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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298 字 6個月前

是他去警局自首的那時候吧。現如今這個社會上,還有幾個溫煦那樣能傻出一片燦爛光輝的人?

那會兒,溫煦的行為把小七氣夠嗆,花鑫在冷靜的狀態下問他:如果你是溫煦,你會去自首嗎?

小七當時半天沒吭聲,末了任勞任怨地找人撈溫煦。

隨著對溫煦了解的越多,他們越是放不下他。特彆是花鑫,好像著迷了一般研究著溫煦。但其實他發現溫煦非常簡單——他願意留在你身邊,就絕對不會背叛你,哪怕厭惡你,痛恨你,也會把這種態度擺在桌麵上,坦誠一切。有不懂的就問,有不會的就學,雖然容易感情衝動,但孰重孰輕分的特彆明白。

他們倆經常為一件事掰扯半天。大部分都是溫煦明確地表示:我不願意這麼做,因為我過不去良心上感情上的這兩道坎兒,但是我這麼做,因為我相信你。所以,你必須把這件事給我捋明白了,你得讓我接受這麼做利大於弊的理由。

坦白言之,跟溫煦在一起,安心。

看著他在家裡忙忙碌碌的時候安心,吃著他做的飯菜安心,聽著他在耳邊碎碎念安心,跟他吵架都是一種安心。

徹底陷進去了。

可到頭來,究竟是誰帶著誰陷進去了?

對於家裡的會議已經談到與自己有關的話題上這件事,溫煦毫不知情。他老老實實地帶著錢文東留在離家五公裡之外的地方。錢文東還是不依不饒地追問究竟發生了什麼,追問穆淵的下落。

溫煦很無奈地回答:“你彆問了,沒有上級允許我什麼都不能說。”

錢文東是在商界打拚過的,又在錢毅身邊混了許多年,也算是個人精了。聽溫煦這麼說,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兒:“我弟出事了是吧?被白月那傻逼娘們兒連累了是吧?”

溫煦麵無表情地看著錢文東,心想:你讓我怎麼說?

錢文東狠狠地罵道:“不知道長進的小兔崽子,我跟他說了多少次了,離白月遠點,離白月遠點!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他想過他爸媽嗎?想過我嗎?整個一白眼兒狼!媽的,白疼他了。”

溫煦眨巴眨巴眼睛,還是不說話。

錢文東一向覺得溫煦跟花鑫不一樣。花鑫真的是不拿沒放在眼裡的人當回事,就算你急死了,他照舊守口如瓶,但溫煦會多多少少跟你透露一些,進一步說,溫煦更有人情味。可如今,溫煦都三斂其口,那小兔崽子是闖了多大的禍?

生氣歸生氣,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錢文東急切地說:“他到底怎麼了?殺人放火了?溫煦,你們手下留情行嗎?穆淵就是有點拎不清,其實他人挺好的。你看,我能做點什麼,我儘全力幫你們,隻要能讓我弟……”

“彆說了。”溫煦實在不想聽下去,打斷了他的話,“我都把你接出來了,心裡還沒數嗎?安靜一點吧,我心裡已經夠亂了。”

溫煦的話音剛落,猛地愣住了。眼睛直勾勾地頂著馬路對麵。錢文東還沒察覺到他的異常,溫煦已經脫口念了一個名字。

“吳菲!”

“誰?吳菲?跟我弟什麼關係?”

溫煦急忙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聯絡花鑫,但花鑫的手機已經關機了。他這才想起,開會前大老板要求把所有電子設備關掉。溫煦盯著馬路對麵的吳菲,僅用了一秒鐘的時間考慮。

雙方剛剛交戰,就敢這麼大方的出現,肯定是有目的的。難道是為了穆淵來搶錢文東的?

這時候,手機震動了起來,屏幕上顯示出:未知號碼。他下意識地再去看馬路對麵的吳菲,那人正拿著手機,朝他擺動。

溫煦吸了口氣,按下接聽鍵:“喂。”

“下午好,溫煦。”

吳菲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耳熟,溫煦想,可能是在未來的自己跳躍回來後改變了一些事實,導致自己與吳菲碰了麵,對過話,所以能一眼認出她來。

溫煦穩定了一下情緒,說:“你是來搶人的?”

錢文東聞言急忙隨著溫煦的視線去看馬路對麵。隻見,在信號燈下站著個年輕女人,身材高挑苗條,穿著淺駝色的大衣,白貂皮鑲邊兒的帽子遮住了臉。

十字路口的街頭人流攢動,吳菲站在信號燈下與匆忙的人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悠閒、愜意、還帶著幾分成熟女性獨有的恬靜。乍一看,像一幅溫暖的油畫。

吳菲很有禮貌地給一位抱著孩子的媽媽讓路,順便跟可愛的小孩子招招手。她對著手機輕輕嗤笑了一聲,說:“彆緊張,我是專程來找你的。”

“找我乾什麼?”溫煦問道。

“談談唄。”吳菲發出思索時慣用的聲音,“嗯……有句話不是說‘兩軍對壘,不斬來使’嘛,隻是談談,沒彆的事兒。”

溫煦在心裡冷笑著:你這個談談本身就是很大的事!

“你想談什麼?”

“花鑫。”

溫煦蹙著眉,非常認真地想了一下,就一下:“我為什麼要跟男朋友的前女談論男朋友?”

錢文東倆眼瞪得溜圓:“花鑫的前,前,前女友!?”

溫煦瞪了錢文東一眼——閉嘴!

錢文東捂住嘴。溫煦這才轉回頭繼續看著馬路對麵的吳菲:“你到底來乾什麼?”

“都說了隻是談談。”

“如果你想談私事,不好意思,咱倆之間沒什麼可談的。如果你想悔過自新,我倒是能幫你一把。”

電話裡傳來吳菲爽朗的笑聲:“溫煦,你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

溫煦麵色一沉:“所以,你根本不是來談談的。說吧,彆磨嘰了。”

吳菲沉默了幾秒鐘,開口前先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女孩子主動找你約會,你怎麼好拒絕的這麼直白呢?多少給我留點麵子啊。”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電話裡再度傳來吳菲愉快的大笑聲:“溫煦,要不是花鑫能看上你,我估計你能憑實力單身一輩子。那就這樣,咱們也不囉嗦了,說正事。”

哼,就知道你不是來“談談”的。

吳菲口氣一變:“今天中午咱們要也算是正麵交鋒過了。我輸了就是輸了,不會找借口。但是,你得把人還給我。”

溫煦愣住了,反問:“什麼人?”

“在醫院跟你接觸的那個人啊。我說,彆裝糊塗好麼。我用白月跟你換。”吳菲的口氣非常隨意,就像在菜市場賣菜,找不開零錢搭根蔥一樣。

事實上,溫煦是真糊塗。那個人存在他的記憶裡,但是離開醫院之後,再也沒見過那個人。就算見了他也認不出,因為在醫院那時候,他一直背對著對方。現在,吳菲找自己要人?給啥?

不過,溫煦還是明白其中利弊的。聽吳菲話裡的意思,那個人一定是沒有回雙弧,所以吳菲懷疑是自己抓了人。換句話說,那個人還在外麵!那個人對吳菲來說一定非常重要!

這事絕對不能讓吳菲知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溫煦說,“白月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我要她乾啥?你要真有誠意,把穆淵交出來吧。”

錢文東作為一個非常好的旁聽者一直很安靜,而且大概猜出一點內幕,乍一聽見穆淵的名字,腦袋轉的飛快,伸手就搶溫煦的手機,被溫煦狠狠掐住了脖子。

溫煦無聲地警告錢文東:老實點!

信號燈換了一茬又一茬,吳菲始終站在原地不動,目光越過車流湍急的機動車道,落在溫煦所在的車上,悠悠地說:“你的胃口未免太大,看來我是白跑了一趟。溫煦,我們後會有期吧。”

溫煦被弄的愣住了,這就完了?可沒等他反應過來,通話已經被掛斷,對麵的吳菲徐徐轉身,瞬間消失在走過斑馬線的人群中。

溫煦第一反應就是要下車追,可是他意識到這時候下車很可能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因為要為錢文東的安全負責,還是忍住了沒下車。

在人流中,吳菲逆向而行。鑲著大毛的帽子將她的臉遮掩的嚴嚴實實。腳上的黑色護腿靴不疾不徐地邁出每一步,從人行道至街心花園,穿過街心花園直接上了一輛白色的轎車。

開車的人回頭看著她:“BOSS,怎麼樣?”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吳菲落了帽子,麵色陰沉的很:“人不在他們手裡……”

“騙您吧?”司機說,“當時除了我們的人就是溫煦那幾個人了,我一轉身的功夫,老洛就不見了,不是被他們抓了,還能是憑空消失了?”

說完這話,司機都覺得被自己嚇出一身白毛汗來。

吳菲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團疙瘩,她沉默了許久,眼睛忽然亮了起來:“一定是有人,從未來回來了!”

第166章

開車的小子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臉部肌肉抽了兩下, 笑得比哭還難看:“BOSS,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中文幾級?這話都聽不懂?”吳菲似笑非笑地調侃著下屬, “就是說, 今天的行動本來是我們贏了, 監理會的人輸不起從未來跳躍時間回來改變了結局。不然的話, 我們怎麼會輸的莫名其妙?”

“那,接下來怎麼辦?”

吳菲嘟著嘴沉思了片刻, 忽而笑了:“沒關係, 我手裡還有一張牌。走, 去杜忠波家。”

“不是吧BOSS, 就咱倆啊?”

吳菲笑道:“杜忠波現在肯定跟花鑫他們在一起, 家裡沒人,我要去拿一樣東西。”說著, 踹了一腳司機座位, “彆廢話,快開車。”

溫煦等到花鑫聯係的時候, 已經是吳菲離開後的半小時了。他帶著錢文東回家,這一路上臉色越來越陰沉, 錢文東基本不敢跟他搭話了,更搞不清楚他是哪根筋沒抻好打了結。

剛走進院子, 溫煦跟杜忠波和黎月夕打了照麵。杜忠波懷裡抱著那個“罐子”一臉不樂意的樣子,黎月夕好像是刻意離他遠了幾步, 跟看賊似地盯著。

溫煦猛地後退兩步,沒往前湊乎。杜忠波臉色一沉:“你躲什麼!?”

溫煦老老實實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是他都躲了,我覺得跟著躲一躲比較合理。”

杜忠波回頭瞪了黎月夕:“你是怕我吃了你怎麼著?”

黎月夕搖搖頭,像隻螃蟹似地挪騰到溫煦身邊,小聲說:“我倆去總部送東西,你進去吧。”

“怎麼還讓你去了?”溫煦說不解地問,“大老板身邊不是有人嗎?”

黎月夕的眼神瞄向杜忠波:“他嫌路上悶,找我給做個伴兒。彆人陪著跟他搭不上話。”

溫煦一臉嫌棄地看著杜忠波——你真有出息。

杜忠波麵對溫煦的擠兌也不逞多讓,老神在在地走過去,告訴溫煦:“信息量太大,你慢慢消化。彆激動,有事可以拿花鑫撒氣。”

溫煦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黎月夕趕緊推著杜忠波往外走。

錢文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