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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276 字 6個月前

人累的跟拉了一天磨的驢一樣,洗了五分鐘的戰鬥澡,奔著大床跑去。溫煦跑到一半,被花鑫抓了個正著,老板跟拎米袋似地拎著溫煦去了二樓臥房。

花鑫的意思也是比較婉轉的——雖然不能做什麼,摟著一起睡還是必要的。對此,溫煦沒有任何意見,他也不想有任何意見。畢竟人困到連路都不會走的時候,一點彆的心思都沒有。

厚實的窗簾嚴嚴實實地把陽光遮擋在外,臥室裡一片漆黑,隻有加濕器的工作燈亮著米粒大小的光。花鑫和溫煦幾乎沾著枕頭就睡著了,連相互摟抱都沒來得及,就被困乏扯進了黑甜的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花鑫的手機仿佛帕瓦羅蒂附身,一個高音就把溫煦吵醒了。這會兒,他殺人的欲望前所未有的高漲!本想棄之不理,身邊的人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一隻手指著帕瓦羅蒂,嘟囔了一句:“砸了它!”

溫煦幾乎是含著痛苦的眼淚爬下床,在黑暗中循著聲音摸到了手機,揉揉眼睛仔細一看,心說:我什麼時候得罪過羅建嗎?為什麼這時候打電話?

花鑫趴在被子裡喊了第二聲:“砸了它!”

溫煦趕緊接聽,生怕下一秒老板一槍崩了手機。

“羅建,什麼事?”溫煦迷迷糊糊地問。

羅建語氣平常地說:“柯瑞出事當晚的監控我恢複出來了,不知道該什麼判定。你們看吧,我發到郵箱了。”

溫煦嗯了一聲,爽利地掛了通話,繼續摸索著爬上了床。這一回,有些生疏地抓住了老板的胳膊,拱了拱,拱進熱乎乎的懷抱。花鑫就勢摟住……

太困了,真是提不起性質做點什麼什麼的。

花鑫覺得來日方長,不差這一天半天的。索性把溫煦抱得舒服一點,隨口問了句:“誰啊?”

溫煦回憶了一番,才說:“誰……好像是羅建。”

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可以忽略。

溫煦享受著男朋友的懷抱和純棉質被褥的清香,意識沉了幾分。在睡過去之前,完全是習慣作祟,嘟囔了一句:“柯瑞的監控……恢複了。”

花鑫把溫煦的腦袋按在肩膀上,揉了揉,跟著嘟囔了一句:“嗯,恢複了。”

然後,臥房裡又安靜了下來。

突然,花鑫猛地張開了眼睛,就連他懷裡的溫煦也挺屍一樣地坐了起來。倆人異口同聲地說:“恢複了!?”

溫煦:“我去開電腦。”

花鑫:“拿筆記本回來看。”

溫煦已經下了床,急急道:“在床上看肯定會睡著,去書房。哎呀!”

花鑫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聽見溫煦一聲慘叫,忙問:“怎麼了,怎麼了?”

黑暗中,傳來溫煦咬牙切齒地聲音:“你,把燈,打開!”

經過一番狼狽的準備,終於坐在了書房的電腦桌旁。花鑫點開發來的視頻,跟溫煦一同凝神觀看。

在酒吧間不算明亮的燈光下可見客人滿座,大約有三十多人。

這段視頻顯然被羅建處理過,畫麵中,每個人的頭頂都有一個“文”字樣的標識,隻要點開標識,就會閱讀到屬於這個人的基本情況。溫煦看到這牛逼的一幕,不得不問:“老板,羅建真的是學物理的?”

花鑫嗯了一聲。

溫煦心想:一個學物理的,把密碼學當做興趣,把網絡技術當做消遣。太勵誌了點。除了牛逼,真不知道怎麼誇他了。

溫煦胡思亂想的時候,花鑫把所有標識都點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

21:20,柯瑞從門口走進,途徑一桌桌的客人,徑直到了南角空著的桌子旁坐下,有侍者走到身邊跟他交流了幾句,隨後侍者離開。柯瑞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並沒有做任何操作,侍者去而複返,放下一杯飲品。柯瑞獨自喝著,在21:28分,一個身材中等戴著帽子的男人走進了酒吧,他在門口停頓了四秒,邁開腳步後直接走向了柯瑞。

從監視器的拍攝角度看,隻能看到男人的背。他對麵的柯瑞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們坐在角落裡,似乎在交流。遺憾的是:視頻隻有畫麵沒有聲音。帽子男的頭上也沒有“文”字標識。

花鑫點開柯瑞頭上的標識,是一段羅建的標注:距離太遠,軟件無法解讀柯瑞的唇語。另想辦法吧。

溫煦感慨道:“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厲害了。”

花鑫沒有注意溫煦的自言自語,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帽子男人的身上。男人始終坐在柯瑞的對麵,沒有換過位置,他們一直在交談。到21:36,柯瑞突然站了起來,跟男人說了一句話,離開了桌子。看上去似乎很急。

柯瑞走了之後,在21:37男人壓了壓帽簷,起身朝著門口走去。花鑫緊緊盯著他的路線,直到看到他走出幻海酒吧也沒機會看到這人的臉。花鑫不甘心,又把進度條拖回到柯瑞離開的時間,再看一遍。

就在花鑫和溫煦盯著視頻反複看的時候,回到家裡的黎月夕正準備去補習班上課。在玄關穿了鞋子,整理好背包的帶子,抱起跟上來蹭大腿的兔子揉了兩下,把粘人的小主子放下,打開了房門。褲子口袋裡的手機嗡嗡地震動了起來,黎月夕拿出手機一看,是杜忠波的號碼。

“我已經準備出門了。”黎月夕說道。

杜忠波說:“今天請假吧。”

黎月夕一愣。以往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杜忠波也是不允許他翹課的,今天是出了什麼大事?

原來,杜忠波的前妻有很重要的工作要臨時出差,父母也不在本市,如此一來孩子就沒人照顧了。前妻找到杜忠波,讓他帶兩天孩子。

“真不巧,我剛抓著個重要的證人,這會兒沒辦法接小語。”杜忠波焦急且遺憾地說,“你去接一下小語,然後直接去花鑫家,讓溫煦給小語做點好吃的。”

黎月夕的心裡忽然亮起了豔陽天兒,爽利說:“放心交給我吧,你安心工作。”

杜忠波根本不知道自己那便宜兒子這會兒心裡都開了花,依舊不放心地叮囑:“今天的課我找老師單獨給你補一節,你帶著作業過去。有時間做做練習,不能懶啊聽見沒有?我晚上過去要檢查的。”

黎月夕已經屏蔽了關於學習的話題,隻問:“去哪裡接孩子?”

杜忠波在微信裡發了位置,隨後叮囑兩句,匆匆掛斷了電話。黎月夕見孩子心切,乾脆叫了車直奔幼兒園。

書房裡,花鑫和溫煦已經把監控看了三十多遍。進度條走到最後,花鑫操作鼠標又點擊了重播。溫煦揉揉眼睛,問道:“老板,你在關注哪一段?”

花鑫搖了搖頭,聚精會神地看著。溫煦隻能跟著再看一遍。看到了柯瑞起身的前一秒,花鑫忽然按了暫停鍵。

溫煦斜睨著他,問道:“你看出什麼了?”

花鑫一臉的疑惑,指著畫麵中靜止的柯瑞,說:“你看,他在離開之前,抬頭看了眼前方。因為他走得很急,我們可以假設,是他看到了某個人離開了,所以也急著離開。”

“你也看到了,監控裡沒有人離開。”溫煦提醒道。

“所以就很奇怪。他為什麼突然起來,走出去了呢?”花鑫從抽屜裡拿出一包沒拆封的香煙,點燃了一隻在沉默的狀態下抽完了它。煙霧在他眼前慢慢變得稀薄,好像冬日的早晨起了大霧的高速公路,忽然清晰了起來。

花鑫看到了那一點令他振奮的影子,興奮地把香煙丟進了咖啡杯裡,抓住溫煦的手點在屏幕上,說:“這裡!他不是直接看到了某個人,而是在對麵的鏡子裡看到的!”

溫煦恍然大悟地說:“他看得人不在監控範圍。”

柯瑞觀察的對象不在監控攝像頭的拍攝範圍裡,但是卻被鏡子照到了。柯瑞這種受過嚴格訓練的人,自然會抓住對方的一舉一動,所以當柯瑞看到鏡子裡的監視對象從後門離開的時候,馬上起身跟了上去!

花鑫抄起手機撥通了羅建,不等對方詢問,直接了當地說:“21:35:40.柯瑞對麵的鏡子,想辦法弄的清晰一點。”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羅建永遠都在工作狀態,意簡言駭地回答:“兩分鐘。”

等待的時間很短,溫煦卻是格外興奮。忍不住撲上去摟住花鑫,在他的黑眼圈上狠狠親了一口:“老板你太厲害了!”

花鑫很享受男朋友的讚美和親昵,這種時刻如果不表現一下男人應該有的魅力,實在是暴殄天物!反正在花鑫的心思裡,接下來就該發生一點點順理成章的事。

比方說……什麼的。

而短短的兩分鐘實在做不了什麼,羅建的郵件發來,溫煦一把推開了意猶未儘的老板,以閃電般的速度打開了郵件,觀看視頻。

花鑫%e8%88%94了%e8%88%94嘴唇,看著全神貫注的溫煦,還委婉地表示:“下次,你可以先打聲招呼再推我嗎?”

“老板,你快看!”溫煦在情急中回手抓住花鑫,把人扯到屏幕前。

衣領被扯得走了形,臉差點黏在屏幕上,花鑫卻無心顧及這些。他看到了讓溫煦驚訝的那個人。

不得不說,羅建是真的牛逼!鏡子裡照出來的人,清晰可辨。雖然他們沒有見過本尊,但是那標誌性的輪椅實實在在提醒著他們,這個人是2013年被白月推到車輪下因此癱瘓的好心先生——鄭俊勝!

花鑫的眼睛同溫煦一樣瞪了起來,喃喃自語地說:“怎麼會是他?”

溫煦還在懵著,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花鑫極快地反應過來,關了電腦,拉起溫煦,說道:“去總部,我要問問柯瑞的搭檔,他們到底在辦什麼案子。”

溫煦二話不說,先跑出了書房,在走廊裡喊著:“我去拿外套,你去開車。”

就這樣,當黎月夕帶著可愛的小語趕到花鑫家小區門口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去往總部的路上了。

小語穿著很保暖的羽絨服,紅色把她白嫩嫩的笑臉襯托的更加可愛,嫩黃嫩黃的絨線帽子上,有兩隻小兔耳朵,隨著她的腳步一顫一顫。黎月夕走一步就要低頭看一眼,很想捏捏那兩隻毛茸茸的耳朵。

“漂亮哥哥,我渴了,我想喝雪碧。”小語仰著頭,笑眯眯地對黎月夕提出要求。

好吧,不管黎月夕怎麼教她要叫自己“叔叔”,小寶貝兒固執地稱呼他為“漂亮哥哥。”

漂亮哥哥雖然被小萌娃萌的心肝脾肺腎都在顫唞,但是表麵上還是相當嚴厲的。當即駁回了這個要求。

黎月夕:“你爸爸說不能喝碳酸飲料。隻能喝純果汁、牛奶、或者是豆漿。”

小語立刻撅起嘴巴,可愛的像隻剛剛出籠的包子。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

“一點點,不能太多。”黎月夕的態度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口氣上還是辣麼嚴厲。

“謝謝漂亮哥哥!”小語開心地抓著黎月夕的手蹦了兩下,黎月夕感覺到有些涼的小手,想要把她抱起來。小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