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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275 字 6個月前

見著女人就想撩,他說美女這麼晚了還乾活呢?哥哥幫你唄?那女人白沒搭理他,繼續從屋子裡往外搬箱子,有一口氣搬了五六個。估計箱子挺沉,女人搬完最後一個氣喘籲籲的。年輕人蹲在門口樂嗬嗬地看著她進進出出,瞧著她搬完了,又問,你這是往哪搬呢?這裡麵車可進不來,你行不行啊?

女人喘著氣看了年輕人好一會兒,忽然說,我出一百,你幫我搬到巷子口去。年輕人當即表示,幫美女乾活哪能要錢呢?於是,真的幫女人把箱子都搬到了巷子口。女人很大方地拿出一遝錢來,當時把他剩下那點酒勁兒都嚇沒了。可女人說的明白,以後要是有人問你今晚的事,你這樣這樣說。

年輕人也沒多想,畢竟能在這一片活動的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再者說,一張一張的票子就在手邊,怎麼能不要呢?他收了錢,準備走的時候,一輛車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沒等男人說話,他很識趣地跟女人打了招呼趕緊回去了。女人和男人有沒有說什麼,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聽完了整個過程,溫煦的眉頭也已經皺成了一團疙瘩。站在一邊的花鑫又在手機裡找到穆淵的照片給年輕人看,問那天晚上看到的男人是不是這個。

年輕人搖搖頭,回道:“比他大,比他矮,比他瘦。”

花鑫問道:“看上去多大年齡?”

“三十多歲,四十好幾那樣吧。”

花鑫沉思了片刻,調出第三張照片遞給了他,他猛拍了一下大腿:“就是這個人!”

溫煦急忙抓住花鑫的手腕,把手機轉向自己。照片上的人赫然是已經死去的——汪厲!

第147章

汪厲的照片忽然隱了下去, 杜忠波的號碼霸占了屏幕。花鑫拿著手機去了屋子外麵, 溫煦留下來繼續盤問年輕人:“你仔細想想, 那個女人長什麼樣。”

年輕人裹著棉衣想了又想,還是搖搖頭, 說:“帽子口罩捂得特彆嚴實, 看不出來。”

溫煦:“看不出來你叫人家美女?”

年輕人上下打量溫煦一番, 嘚瑟的口氣中帶著一點洋洋自得:“哥們, 你沒把過妹吧?”

這個……

年輕人嗬嗬一笑,說:“我跟你說啊, 這女人不能隻看臉, 美女就是捂著臉那也是美女。”

這是什麼邏輯?

雖然他想不通關於美女和捂臉之間的邏輯關係, 也沒有一丁點把妹的經驗, 但就某種本能類行為來說, 這三點還是有同通性的。比方說——特點。

溫煦眼神灼灼地盯著年輕人,問道:“氣味, 你聞到什麼氣味沒有?什麼香水兒, 或者是洗發水什麼的氣味。”

後麵的一句話提醒了年輕人,他思索著回答:“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她給我那一遝錢是用塑料袋裝著的, 那袋子一股醫院的味兒。”

溫煦似乎怔楞了一下,搭在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低聲問道:“袋子呢?你還留著嗎?”

“可能在屋裡?哎呀,這麼長時間了誰還記得。”說這話的時候, 年輕人似乎想起了什麼,下意識地搔了搔頭。

溫煦隻是隨隨便便地回道:“哦, 那就算了。”

話音剛落,房門被打開了,杜忠波探頭進來,喊了一聲:“溫煦。”

看到杜忠波才明白,剛才那通電話估計是他在巷子口打的,因為找不到具體位置所以讓老板出去接一下。溫煦讓年輕人留在屋子裡,起身出了屋門。

漫天的雪花比方才迅猛了些,自家老板站在外麵一臉的厭惡表情。溫煦忙撐開傘遮擋風雪,順便問杜忠波:“你這是從哪來?”

“隊裡。”杜忠波苦哈哈地說,“命苦啊,跟我比起來,你們都幸福的老爺少爺。”

溫煦心想,你怎麼不說拿兩份薪水的事呢?

杜忠波厚著臉皮叫苦,花鑫深吸一口氣,直言:“彆說廢話了,查到什麼了?”

杜忠波袖著手,跺著腳,嘴裡呼出一口白氣,哆嗦著說:“我在隊裡調查了一下鄭俊勝這個人,你們絕對猜不到,出車禍之前他在什麼地方工作。”

溫煦和花鑫麵麵相覷,後者很配合杜忠波這套“賣關子”的戲碼,問道:“難道是在警察局?”

“當然不是。”杜忠波居然有些得意地看了花鑫一眼,說,“是灰雲山裡的那個化工廠。”

隨著杜忠波揭開謎底,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好像連雪花都被這個事實嚇了一跳。

情侶之間的這一次的麵麵相覷,要比幾秒鐘之前純粹的眼瞪眼有內容多了,他們都在第一時間表達了自己內心的驚訝。

不,應該說是驚悚。畢竟,過於巧合,真的很嚇人。

溫煦搶先一步開口問道:“找到鄭俊勝了嗎?”

杜忠波聳聳肩,說:“我查到他三個地址,都是假的。我又從大數據裡調取他的賬單消費記錄,結果你猜怎麼樣?”

花鑫沒心情再跟他玩賣關子的遊戲,不滿地說:“快說。”

“沒有,什麼都沒有。”杜忠波拿出一張打印紙,交給花鑫,“你看看,最後一次銀/行/卡消費記錄是2014年初,其他的消費記錄我根本查不到。換句話說,兩年多一來他的消費要麼是彆人代勞,要麼全部是現金交易。哦對了,醫院有兩次是現金交易,日期都在上麵。”杜忠波指著方才給花鑫的打印紙。

溫煦咋舌:“這不可能啊。就算他不用銀/行/卡,手機總要用吧?”

杜忠波聳肩攤手,苦笑一記。

花鑫看完了手裡的資料,轉手遞給了溫煦。遂道:“地址是假的,兩年多以來隻用現金結賬……他是躲著誰呢?”

沒等杜忠波回應這個比較重要的問題,溫煦看完了少的可憐的資料,抬起頭來問道:“一張銀/行/卡/記錄都沒有嗎?這都什麼啊,太亂了。”

杜忠波:“現金結賬記錄根本查不到,我能找到這些就不錯了,知足吧花老板的男朋友。”

溫煦漲紅了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花鑫倒是對這個稱呼相當滿意,拿出煙來分給杜忠波一隻,臉上寫滿了——我男朋友靦腆,適可而止,適可而止啊。杜忠波接過煙,對著花鑫笑了一笑——看把你嘚瑟的!

兩個不要臉的不緊不慢地點了煙。這磨蹭勁把溫煦急得夠嗆,卻又不敢催促兩位大佬。

杜忠波抽了兩口,結果吸了一肚子涼氣,把香煙丟在腳下踩滅,才開口:“他名下是有兩張儲/蓄/卡,我讓人去銀、行打流水了,回頭發給你們。”

一番話的意思很簡單——等!既然如此,也沒必要在這裡挨凍受苦,花鑫拿出隨身攜帶的小煙灰盒,把大半根香煙塞進去,挑起拇指指了指空屋子,說:“裡麵那小子,你帶回去吧。”

杜忠波也是這個意思。因為監理會有明文規定,最後結案的人必須是警方,而身為刑警隊隊長的杜忠波,也必須找打確鑿證物證才能把案子提上去。這會兒,三個人都冷得很,省去了客套話,各奔東西。

杜忠波踩著潔白的雪花走進空屋子,也是打了個激靈,這屋子裡沒有取暖設備倒是比外麵還冷了。他瞧了眼對麵同樣哆嗦的年輕人,露齒一笑:“彆怕,我不是壞人。”

年輕人:……

稍時,花鑫的車駛上了主交通乾道,快到信號燈的時候減慢了車速,嘖嘖兩聲,說:“這案子越來越離譜,你怎麼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溫煦苦笑道:“時間軸的錯變點總是冰山一角,如果沒有個大事在後頭等著我們,我反而不踏實。但是汪厲的案子,牽扯的人不多,事情倒是很複雜。”

花鑫:“所以,你有什麼看法?”

溫煦咂咂舌,說:“有點糊塗。你看哈,錢毅那案子,咱們乾涉過去事件,把錢文東和穆淵救活了;黎家案咱們乾涉了車禍細節,救回了羅建。我覺得吧,時間軸必須保證這些人都活著才行。那你說,汪厲這案子,時間軸讓咱們救誰呢?總不會是汪厲吧。”

“這要查到最後才知道了。”車停在信號燈下,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線索基本都能串起來了,估計不出一周就能結案。”

溫煦聞言格外驚訝地問:“這麼快?好多事都還沒下落呢。”

花鑫笑了笑,說:“你是不是杜忠波影響了?需要全盤結案的是警方,我們隻要找出誰是殺害汪厲的凶手,讓老杜抓了就成。”

溫煦的眼神斜睨了過去,好像難以置信的模樣。

花鑫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是裝糊塗,還是被凍傻了?”

溫煦深吸了一口氣,頗為自信地回道:“你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傻不傻咱們分析分析——首先,白月跟鄭俊勝有仇,他們是不可能成為合作者的。再有,朱鳴海和白月販/毒的原因不是斂財,是為了還債。動機不一樣啊,他們害鄭俊勝癱瘓了,怎麼可能再去拉攏他製/毒?”

這是要“從頭說起”了?花鑫又將車速慢了下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OK,那你認為是怎麼回事。”

溫煦想也不想便回答:“朱鳴海和白月為了補償鄭俊勝,不得已才販/毒,鄭俊勝知道了朱鳴海給他的錢是販/毒得來的,肯定非常矛盾。從他能在車禍中幫助受害人的行為來看,他是個善良正直的人,這樣的人不可能接受販/毒賺來的錢,所以他躲了,為的是再也不見朱鳴海和白月。而朱鳴海因為汪厲被打成植物人,又感染了HIV病毒。”

聽到這裡,花鑫淡淡一笑:“說到最後,你不是也認為白月是凶手嗎。”

“不一定。”溫煦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馬威交代——雙弧組織看上了汪厲,想要他做錢毅的接班人,但是因為汪厲這個人不夠狠辣所以排除在外了。這樣的話,就有雙弧殺人滅口的可能性。”

“太牽強了。”花鑫把車子漂亮地停在咖啡店的售貨窗口外,放下車窗,跟裡麵的服務員點了兩杯意大利濃縮咖啡。

花老板不緊不慢的性子到什麼時候都有條不紊的,溫煦不行,繃著臉,眼睛緊盯著花鑫,隻等他來反駁自己的觀點。

花鑫瞧著溫煦嚴陣以待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的他的頭發,說:“雙弧會為了殺一個棄子,專門配一種□□?還讓他死於慢性中毒?”

這……可惡,沒有理由可以反駁了!

“但是……”溫煦不甘心,飛快地轉動著腦子,尋找可以推翻花鑫論點的線索,“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汪厲究竟跟雙弧組織有多深的糾葛。”

花鑫%e8%88%94了%e8%88%94嘴唇,對溫煦勾了勾手指,溫煦以為他還說點什麼乖乖地湊了上去,花鑫一個彈指彈在他的額頭上:“小笨蛋。”

溫煦捂著腦門,氣哼哼地說:“彈腦門可以,說小笨蛋不可以!”

花鑫:“為什麼?”

“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