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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287 字 6個月前

位思考,如果你要全麵了解蜂巢事件的內幕,你是去監理會偷筆記本,還是去抓他?”

小七被問得啞口無言。

花鑫:“杜忠波整天忙的跟狗一樣,不可能24小時保護他。他要生活就要經常去超市、菜市場、補習班、這都是他單獨行動的時間,抓他可比偷筆記本容易多了。”

但是,雙弧的人似乎完全放棄了黎月夕。為什麼?

花鑫始終不相信黎月夕是有理由的,隻是他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溫煦。花鑫早就發現跟黎月夕接觸過的人都會對他產生一種保護欲,而黎月夕對杜忠波的感情也讓他看上去非常可靠。但是,花鑫卻對這種日益見多的“可靠證據”感到疑惑,說白了,就是所有疑點都沒有答案,卻讓人覺得這人就是靠譜。

靠譜嗎?花鑫對小七表明了態度——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證自己是正確的,確定他就是內鬼。但是,我寧願懷疑他也不想哪天被他在身後捅一刀。

小七煩躁地蹙蹙眉,說:“你這是寧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不是。”花鑫把手搭在樓梯扶手上,很耐心地說:“除了他,我沒有懷疑過任何人。事實上,我也希望自己的懷疑是錯的。”

“所以,你這是給黎月夕挖了坑?”小七問道。

花鑫摸摸下巴,笑道:“算是吧。”

小七是個明白人,既然被花鑫說服了,今後的底線擺在哪裡心裡自然門清。隻是目前的事件越來越複雜,讓他有種看不到天明的鬱悶感。花鑫拍拍他的肩頭,說道:“再長的線也有順到頭的時候,就看誰更有耐心了。”

小七的耐心一向不如花鑫,或者說,需要他負責是事基本上不需要什麼耐心。但是這一次,小七隱隱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獨善其身了。

跟小七談完,花鑫走上二樓進了臥室。臥室裡隻亮著一盞淡黃色的台燈,這點光亮很難在外間看到裡間的情況。花鑫打著哈欠,心裡想著可以抱著溫煦睡覺的念頭,美滋滋地走進了裡間。

寬敞的臥床上隻有淩亂的被子,根本看不到溫煦。花鑫一愣,緊走了兩步忽然在床側看到趴在地上的溫煦。花鑫苦笑著說:“怎麼還睡到地上了?”

他上前蹲下去抱起溫煦,下一秒竟發現溫煦渾身都是灰土,臉上和頭發上的尤多,額頭上還有個腫起來的大紅包!

怎麼回事?這是跳窗戶出去跟誰打了一架,又回來趴地上睡著了?花鑫正在狐疑的時候,忽然發現溫煦的手上不但有傷,還有血跡,頓時火了。

“溫煦,醒醒!”他把溫煦抱到床上,拍打著他的臉頰。溫煦的表情還算平靜,隻是沒有蘇醒的跡象。花鑫又叫了兩聲便再也坐不住了,把人抱起來衝出臥室。

“小七!”花鑫走到樓梯口大聲喊著。

方才跟花鑫分開後,小七沒了睡意,去廚房衝杯咖啡,打算整理一下腦子裡雜亂的線索。忽聽花鑫焦急地叫著自己,忙放下手裡的咖啡杯跑了出去。

“小七,快去開車。”花鑫抱著溫煦一溜小跑下了樓,“溫煦出事了,送他去醫療所。”

小七看到溫煦的第一眼真沒看出什麼來,直覺上想到了,溫煦酒精中毒這種可能性。可是第二眼就發現了溫煦腦袋上的包,還有手上的血!

“怎麼搞的?跳窗戶出去跟人打架了?”

“快去開車,有什麼事路上說!”花鑫心急火燎地往車庫走,這時候,被他們吵醒的杜忠波和黎月夕也從房間走了出來。

杜忠波剛把衣服袖子穿明白,打眼一瞧溫煦:“好家夥,這是跳出去跟誰打架了怎麼著?”

黎月夕卻抓住了杜忠波的胳膊,看上去又緊張又擔心。

花鑫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打開車門把溫煦抱進去,催著小七快點開車。結果,杜忠波也沒回房間,拉著黎月夕上了另外的那輛車,也跟著花鑫往醫療所去了。

兩輛車剛駛出小區,黎月夕在右側的倒車鏡裡看到一個人影,人影一閃而過,黎月夕的表情也微微一怔。

“看什麼呢?”開車的杜忠波調試空調溫度,發現黎月夕露出少有的呆愣表情,隨便地問了一句。

黎月夕低下頭係安全帶,隨便地回了一句:“沒什麼。”

兩輛車直奔監理會的醫療所而去,他們的行動在半路上就被彙報到了副會長的辦公室。

副會長正躺在辦公室裡間的休息室裡小憩,前幾天他收到一個大郵包,裡麵是五十來盒一次性蒸汽眼罩。副會長冷笑了兩聲讓秘書把東西搬進休息室。

輕輕的敲門聲從外麵傳來,副會長摘下還在發熱的眼罩,起身走到辦公區打開門。

秘書近幾年有些發胖,跑起來氣喘籲籲的。可是當副會長的秘書最重要的一點就擅跑,就像給大老板做副手最重要的事是要有超強的忍耐力一樣。

氣喘籲籲的秘書說:“溫煦出事了,花鑫正往醫療所去呢。”說著,秘書將一個類似音樂播放器的東西給出去,順帶貼心附贈無線耳機。

副會長戴上了耳機聽了片刻,忽然問道:“幾天幾號了?”

“二十號了。”秘書說。

副會長揉了眉心,剛剛被蒸汽眼罩照顧過的地方還殘留著帶薰衣草方向的熱度,眉頭舒展開來的時候,仿佛什麼都沒留住。

“就當不知道吧。”副會長輕聲說著,打發了秘書。

第144章

時節深冬, 處於山中的建築裡難免有些潮冷, 開了恒溫空調反而燥熱起來。病房裡添置了無聲加濕器, 早上的陽光順著潔淨的玻璃請打進來,打透了噴薄而出的霧氣, 將大半個房間照的光明。花鑫在一張椅子上打瞌睡, 床頭櫃上的小鬨鐘滴滴答答的走著, 這清淺的聲音在溫煦的耳中被無限放大。

滴答, 滴答……

溫煦醒來的時候神智還有些混沌,多看看周圍的環境才意識到這裡不是家。

他想叫醒花鑫, 微微動了一下`身體, 忽然感覺到頭部劇烈的疼痛。疼痛感勾起了全部的回憶——小七、車禍現場、白月。

“老板……”溫煦忍著頭疼坐起身來, 推了推花鑫。

花鑫猛地睜開眼睛, 在瞬間恢複清醒。看到溫煦坐在麵前, 急忙抓住溫煦的手,輕聲問道:“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老板聲音過於溫柔, 助理的神智多了幾分恍惚, 就像屋子裡暖的隻穿一件薄衫,窗外積雪未融, 暖意與慵懶總是這麼配合默契使人提不起做事的興趣。小助理甚至真的以為自己患有某種很嚴重但不致命的疾病,可以享受他極儘所能的關心, 照顧。但是現在並不是生病的好時機。

溫煦兀自硬撐這說:“我沒事。這是哪裡?”

“醫療所,昨晚來的。”說這話的時候, 花鑫起身坐在溫煦的旁邊,勾住他的脖子靠上去, 用自己的嘴唇試探額頭上的溫度。

溫煦的心暖融融的,卻因為積壓了很多事而困惑,避開了花鑫溫柔的體貼,抓住了手。

花鑫意識到溫煦的手很冷。

“老板,我又回去了。”溫煦的口氣中透露著不安,聲音也因此又輕又淺。

花鑫似乎已經料到了這種可能性,開口前將他的手握在掌心裡,耐心地問:“什麼時間?”

“羅建的那次車禍。”就在花鑫微微一怔的時候,補充了一句,“我遇到小七了。”

花鑫聞言故作一本正經地問:“他有沒有為難你?”

“這個不是重點。”溫煦看得出花鑫在開玩笑,使勁握了一下他的手,“你想想,咱倆查羅建車禍案那時候,遇害人名單裡有朱鳴海嗎?”

這一次,花鑫著實被問愣了。

“朱鳴海?白月那個男朋友?你看到他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溫煦肯定地點了頭:“不隻是他,還有白月。”

下一秒,花鑫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種“空白”極少在他的臉上出現,仿佛這一瞬間這人不是花鑫。

空白的表情很快被疑惑取代,花鑫的視線向下落了幾分,一邊回想著,一邊說:“那時候也沒太留意遇害者名單,你現在讓我想,我想不起來。”

“那你還記不記得,車禍發生之後有個女人為了救自己的男友,把上去幫忙的好心人推到車輪底下了?”

花鑫蹙著眉詫異地看著溫煦,他在回憶中仿佛想起了一點點蛛絲馬跡:“好像……我不確定。”

溫煦緊緊抓住花鑫的衣襟,說道:“我想回家看看資料。”

麵對急切的溫煦,花鑫欲言又止。

上午十點整,花鑫載著溫煦回到了家裡。之前跟著他們去醫療所的那幾個人被打發了,這會兒隻有他們倆在家。

溫煦進了家門第一件事就是去樓上的書房,打開花鑫的電腦,調出羅建車禍案的資料文件夾。花鑫拖過一把椅子坐在他身邊,手掌輕撫著溫煦的背。

“前麵那些不用看,把當那天的這個文件夾打開,裡麵有一份壓縮文件。”花鑫指導溫煦儘快找到了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當車禍受害人、遇害人的名單顯露在電腦上時,溫煦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朱鳴海的名字。

朱鳴海的名字衝擊著溫煦的大腦神經,好像刺痛了某一部分,讓他閉上了眼睛。花鑫輕撫在他背上的手也是微微一頓,轉而摟住他的肩膀。

安慰,有時候是很蒼白的。尤其是在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麵前,除了聲音好聽好些,沒有什麼作用。花鑫明白溫煦為什麼急著調查這件事,所以他說沒辦法安慰溫煦。

溫煦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點開了以朱鳴海為文件名的文件夾。第一個出現的文件是“傷勢鑒定”,肋骨骨折、中度腦震蕩、左腿輕度燒傷。關係人:女朋友白月。

溫煦的手從鼠標上移開,轉了小半個身子麵對花鑫,悲傷在他的眼睛裡流轉不去……

忽然,溫煦自嘲地笑了起來,說:“得了,天有不測風雲,這事咱們也沒辦法。對了,我這回回去,看見那個取貨的假交警了。”

花鑫似乎被這個問題吸引了注意力,問道:“看清臉了?”

溫煦點著頭,說:“看清了,不過不認識,從來沒見過。”

“有時間做個模擬畫像吧。”話音剛落,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起來。花鑫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是總部的。”

總部來電話是叫花鑫和溫煦回去開會,花鑫很擔心溫煦的身體狀況,得知會議內容主要是圍繞09的事,覺得自己去也可以,於是讓溫煦安心在家裡修養。至於昨晚的行動,等他回來再談。

溫煦真的很疲憊,由著花鑫把他送進臥室,乖乖躺下休息。

離開家的花鑫臉色有些陰沉,車子剛剛離開小區,就給副會長打了電話。

副會長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我聽說你一夜沒睡,有什麼收獲?”

“收獲倒是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