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頁(1 / 1)

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282 字 6個月前

打造出來的一個工具,悲劇的是你還不是唯一的工具。”花鑫俯下`身,腦袋挨近了滕華陽的腦袋,“他們為了得到黎月夕做了很多事,死了很多人,他們根本不在乎這些。你最了解了,不是嗎?”

花鑫微微側頭,眼角的餘光瞥著滕華陽,眼神戲謔。被這樣的眼神看著,滕華陽吞咽著唾沫,臉色慘白慘白。

“你很快明白,黎月夕比你還要特殊,他才是真正獨一無二的。你羨慕他、嫉妒他。所以呢,當你殺害他父母的時候,你將心裡壓抑著的情緒發泄出來,活生生折磨死了他們。”言罷,花鑫一改之前深沉的嗓音,輕佻地撇撇嘴,“可惜,就算你殺再多的人,也不能取代黎月夕。如果說你心裡有個魔,那就是黎月夕。”

“你放屁!”滕華陽忽然使勁地掙紮想要站起來,但是手腳都被銬在椅子上,掙紮隻能發出一些聲響罷了。

花鑫抬手照著滕華陽的後腦勺抽了一巴掌,隨即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的手,一秒鐘都不想多待似地走到桌子旁邊,說:“就這樣吧,他不老實就把黎月夕找來。我去吃佛跳牆了。”

說完,花鑫不顧對他大吵大罵的滕華陽,大大方方地走出了房間。

羅建整個人都愣住了,木訥地看著副會長:“那個,他真走了?”

副會長頭疼地歎息了一聲:“讓他睡會兒,我去找黎月夕。”

滕華陽聞言更是破口大罵,羅建沒被他出第二句的機會,動動手指讓他徹底昏睡了過去。

——

花鑫離開小樓之後,當真準備回市裡找佛跳牆。電話一個個打到經常去的酒店,都說那玩意兒要提前準備,您早說啊。好在,有家酒店提前做的佛跳牆沒有等來客人,讓花鑫撿了漏。

車子剛剛駛入市區,花鑫的手機響了。在他關閉拒絕所有來電功能之後的十分鐘內,杜忠波率先找到了他。

因為可以吃到佛跳牆,所以花鑫的心情好了很多,就接了杜忠波的電話。

“什麼事?”花鑫不冷不熱地問道。

“你是不是剛從滕華陽那邊出來?”杜忠波問道。

花鑫看了眼操作台上的時鐘,回道:“出來半個多小時了。”

“哼哼,我正要去。”

花鑫當即笑了出來:“送黎月夕過去?”

電話裡,傳來了杜忠波無奈的歎息聲:“我加班好幾天,剛回家連口水都沒喝上,就接到了電話。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花鑫笑道:“這就是提醒你,兩份薪水不是那麼好賺的。”

“所以,等會我把便宜兒子送過去,然後找你喝酒吃小龍蝦。”

“行,你給我打電話吧。”

“直接去你家啊。”

花鑫忙道:“彆,今晚我不回家。”

電話那邊的杜忠波愣了愣,遂幸災樂禍地問道:“被溫煦趕出來了?”

“我離家出走行嗎?”

“行,你先找個地方墊墊肚子。等我電話啊。”

就這樣,花鑫在半路上被杜忠波勾搭走去吃小龍蝦就酒了。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杜忠波在約好的小飯店裡等來了抱著老大盒子的花鑫。杜忠波假模假式地說:“你看你,來就來了,還拿什麼東西呢?”

花鑫把盒子往桌上一放:“佛跳牆,湊合著吃。”

杜忠波瞪大了眼睛,下一秒表情嚴肅地說:“老板,給我來個大盆。”

花鑫哭笑不得地看著老板把他的佛跳牆倒進盆裡……

杜忠波喝酒有個習慣,每人分幾瓶,各喝各的,誰都不用給誰倒酒。於是,花鑫點了兩瓶,杜忠波點了四瓶。

花鑫提醒他:“等會你還要去接人吧?喝了酒怎麼開車?那地方可不能叫代駕去。”

杜忠波夾了一塊子海參,說:“那邊安排車送他回家,不用我接。”

黎月夕的問題不過是順口問問而已,花鑫另起的個話題,問道:“我們家兔子怎麼樣了?”說到底,他始終覺得自己不是個合格的鏟屎官。

杜忠波笑道:“兔子的生活自理能力比你都高,不用惦記。”

“這事吧,我得給你打個預防針。“花鑫似笑非笑地說,“自從溫煦到家裡,兔子被他養胖了五斤,我說讓兔子減肥,溫煦就跟我瞪眼睛。我們家寶貝兒要是在你那瘦了二兩肉,溫煦肯定亮爪子撓你。”

杜忠波拿著打火機嘭的一聲起開一瓶酒,邊給自己倒酒邊說:“那我也給你打個預防針,兔子在我家吃得比我好,睡得比我好。我現在是活得不如一隻貓。等兔子回去了,你得帶它去看看獸醫,太胖了不行,容易得病。”

花鑫摸摸下巴,琢磨著怎麼跟溫煦請示請示讓兔子減肥的事。

倆人說了半天閒話,花鑫舉著酒杯跟杜忠波碰碰杯子。口氣正經地問:“你怎麼想起找我喝酒了?”

碰了杯子,杜忠波一飲而儘,遂道:“忙裡偷閒唄。我這第二份工作還沒領著薪水,就正式上崗了。”

聽他話裡有話,花鑫問道:“什麼意思?”

杜忠波瞥了四周幾眼,轉回頭來壓低了聲音,說:“汪厲那案子,今天晚上正式轉到我手裡了。”

花鑫一挑眉:“不錯啊,以後方便了。”

杜忠波擠眉弄眼問:“彆說你沒回去過。都看到什麼了?”

花鑫淡淡地笑著,拿起酒瓶又給自己滿了一杯,頭不太眼不睜地說,“你確定現在說這事?”

杜忠波也不跟他客氣:“今晚我跟你去酒店。”

“那你先跟我說說嫌疑人的事吧。”

提到汪厲案的嫌疑人,杜忠波竟然是嗤笑了一聲:“什麼嫌疑人?八竿子打不著的事,誰跟你說的?”

見他不像是在敷衍自己,花鑫便有些狐疑:“小七告訴我的。”

“估計他是從新開發區派出所那邊打聽到的。就一個流浪漢,根本不是什麼嫌疑人。”說著,杜忠波乾了第二杯酒,放下酒杯拿了隻小龍蝦,“下午法醫屍檢。我這邊剛接手,還需要幾項結果出來才能往下查。”

“什麼意思?不是簡單的搶劫殺人案嗎?”花鑫問道。

杜忠波蹙蹙眉,說:“我去現場看過,也詢問過報案人。怎麼說呢?以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的確是搶劫殺人,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花鑫聞言,笑了笑:“溫煦怕你就是這個原因。你的直覺很可怕,準的可怕。說說吧,哪裡不對勁?”

杜忠波白了花鑫一眼:“我要是知道哪裡不對勁,還能跟你在這兒喝酒?早出去查案了。”說到這裡,他哦了一聲,“對了,還有個情況。死者是HIV感染者你知道了吧?”

花鑫抿了口酒,點點頭。

杜忠波繼續說道:“我們的人在現場采集到了凶手的血液。”

花鑫剛拿起一個小龍蝦尾正要剝開,聽到這句話手上的動作一頓:“凶手受傷了?”

杜忠波點頭應道:“很有可能。所以啊,現在的問題很麻煩。萬一凶手感染了死者的血液。嗬嗬,你懂吧?”

花鑫慢慢放下了手裡的龍蝦尾,神情有些沉重:“雖然HIV的潛伏期很長,但是你們不能抱著這種僥幸心理,得想辦法儘快找到凶手。”

一聽這話,杜忠波不樂意了,說道:“怎麼是‘你們’?分明是‘我們’。”

花鑫趕緊撇清關係:“彆介。我隻負責時間軸,破案子是你們的事。”*思*兔*在*線*閱*讀*

“花老板,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好麼!”

花鑫眯眼一笑,拿起了杜忠波的酒瓶給他倒酒,口氣非常欠揍地說:“今晚咱們不談工作,隻談風月啊。”

杜忠波半眯著眼睛瞧他,忽然跟著笑了起來:“對,隻談風月,隻談風月。”

於是,倆人對案子一字不提,當真談起了風月。可他們口中所謂的風月,不過是與案子風馬牛不相及的瑣事罷了。好像是,黎月夕最近看什麼書啦、警隊的新人太菜啦、溫煦學會做什麼新菜啦、小七快過生日了等等。

不知不覺得,三斤小龍蝦被吃光,佛跳牆的大盆也見了底,啤酒叫了一輪又一輪,隻把飯店裡其他客人都喝走了,還沒儘興。

花鑫和杜忠波在小飯店裡快喝斷片兒了,家裡的溫煦卻是輾轉難眠。

躺在床上,又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驚訝地發現已經到了下半夜兩點。看來,老板今晚是不回來了。

溫煦扯起被子把腦袋都蒙在了裡麵,心中憤憤地想:愛回來不回來,誰還等你睡覺咋地!

——

第二天一早八點,花鑫從宿醉中醒來。想了半晌也沒想起昨晚是怎麼把杜忠波帶到酒店的,雖然杜隊長睡在另一張床上,可還是覺得格外礙眼。

花鑫捏捏眉心,找了一瓶水喝。清涼的水下了肚,才算是精神了一些。走到床邊,一腳把正睡得香甜的杜忠波踹得如詐屍般清醒。臉色陰沉地說:“八點了,你不上班了?”

杜忠波左摸右摸,摸著自己的手機看了幾眼,隨後咂咂舌自語起來:“睡得跟死狗一樣。”

“早飯吃不吃?”花鑫說著話的功夫走到衛生間,“我先洗澡,然後下去吃早餐。”

杜忠波動作麻利地穿鞋,整理身上皺巴巴的衣服,說:“沒時間了,我先去隊裡點個卯,九點半咱倆第一醫院門口碰麵。彆遲到啊。”

花鑫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是有必要再去一次醫院,點頭應了下來。

他跟杜忠波約在九點半碰頭,算算剩下的時間也沒多少了,洗了澡早飯也沒吃,先回家換衣服。

溫煦熬到兩點多才睡,早上六點多醒的。百無聊賴地在客廳坐到快九點了,才聽見車庫傳來點動靜。溫煦的眼睛一下子冒了光,如兩道X射線一樣看向車庫的方向。不多時,花鑫走了進來。

花鑫一眼就看到了溫煦。在這刹那間,幾種心思如電光火石般閃過——這時候我要是假裝沒事笑嗬嗬地打招呼,他肯定覺得我心情好了,可以追問昨晚的事了。小七不在,他要是連撒嬌帶逼問的,估計我扛不住。所以我不能笑;如果我繼續發脾氣,就有點過分了;看來,我得假裝很嚴肅很正經的樣子,找點事轉移他的注意力!

隻見花鑫反手關好車庫門,神色嚴正地走了過來。溫煦愣了,下意識站起身,迎上去:“老板,你怎麼了?”

花鑫的眉頭馬上皺成一團疙瘩,沉聲道:“快去準備一下,九點半之前必須趕到第一醫院。”

“怎麼了到底?”溫煦有些不做所措地問,“出事了?”

“路上說,我先去換衣服,你到車裡等我。快點。”

“哦好,我馬上就去。”說完,溫煦急急忙忙跑回自己的房間,準備工作室需要的東西。

花鑫偷偷摸摸瞄了溫煦的房間一眼,見溫煦正在收拾東西,才長籲了一聲。好像終於從懸崖邊上爬下來,終於安全了似的。

但是,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從家裡到醫院還有段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