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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304 字 6個月前

大姐是誰?”空無一人的走廊裡,溫煦大著膽子跟花鑫打聽副會長的八卦。

花鑫苦笑了一聲說:“你想多了。那個女人隻是因為老副心情不好挨罵了而已。”

好吧,溫煦忽然有點心疼副會長,儘管這隻是走個形式而已。

花鑫斜睨著他,問道:“你不緊張了?”

“你是說馬上跳躍回2013年的事嗎?”

花鑫點點頭,沒有做更多的提醒。

溫煦想了想,忽然淺淺地笑了:“我們是真的要把羅建帶回來,對不對?”

“為什麼這麼肯定?”

“剛才那張紙條,你看過之後雖然表情很疑惑,但是我們走出來的時候你就輕鬆了。好像一直拿不定主意的事有人幫你搞定了一樣。”

聽著溫煦順理成章的分析,花鑫真的有些不解,甚至慢慢地停下了腳步,眼神定定地看著溫煦,問道:“你現在已經這麼敏銳了嗎?”

“哪啊。”溫煦不以為意地笑著擺擺手,“隻是你剛才沒掩飾,要不然我哪看得出來你在想什麼。”

“哦?我沒有掩飾?”

溫煦肯定地點點頭:“是的,你壓根沒掩飾。“

花鑫臉上的笑容有些意義不明,眼角的餘光掃過溫煦如常的神情,在轉瞬間仿佛看到了什麼似得,眼神流轉,所有的問題似乎是很正常。

似乎是……

——

半小時後,他們離開了儲備部。溫煦手裡著一個手提箱,裡麵裝著花鑫需要的儀器。儀器具體是做什麼用的,溫煦暫時還不知道,這會兒也沒時間仔細詢問。

花鑫在總部是有休息室的,隻是一年半載的都來不了一次,平時都是小七在用。休息室不大,隻有三十平米左右,一張床,一張寫字台和一盒沙發,是屋子裡所有的東西了。

溫煦打量著這間屬於花鑫的屋子倍感親切,哪怕這裡到處是小七的東西,也讓他覺得三十平米的房間比監理會任何一個房間都要有安全感。

花鑫不像溫煦那麼感性,關好房門後一邊打開手提箱一邊給小七打電話。

小七還在研究部等那塊表盤後續研究的結果,接到花鑫的電話後微微一怔,低聲說道:“真的假的?”

“大老板手諭。”

小七咧著嘴嗬嗬笑了兩聲,說:“說來說去,隻是為了那小子。”

“你先到我房間來吧,我們倆這就走了。”

“該走就走,不用等我。”

言罷,花鑫掛斷了電話,從箱子裡取出兩副看似與普通眼鏡沒什麼區彆的眼鏡來,將其中一副給了溫煦,叫他收好,遂拿出時間跳躍器,輸入時間設定——2013年8月10號22:30。

隻要他按一下表盤旁邊的旋鈕,就可以跳躍回設定的時間。然而,花鑫的手卻微微一頓,趁著溫煦端詳眼鏡的時候深深看了他一眼。

“溫煦。”

“嗯?”

“你來啟動跳躍器吧。”

之前回到黎世翔被殺案花鑫也是讓他啟動了跳躍器,這一次溫煦不像之前那麼激動,很從容地從花鑫手裡拿過了跳躍器,大拇指按下旋鈕的瞬間,黑暗與寒冷毫無懸念的席卷了他們。

——

2013年8月10日。

21:30,機動車道上仍然車水馬龍,寬敞的道路兩旁林立著各色商鋪,從裡麵播放出來的口水歌獨占了夜晚的鼇頭,很強勢地把車笛聲和人聲打壓的不成形,霓虹競相閃爍,悶熱潮濕讓人無端端的躁動不安。花鑫扯了扯毛衫的高領,驅散一下被憋在裡麵的熱氣。溫煦直接把外衣脫了下來,兩隻衣袖係在腰上,這樣就不必用手拿著了。隨後,四下觀察了一番。

“皇城路啊這是。”溫煦看了幾眼就認出了身在何處。

花鑫笑著說:“不愧是做過快遞員的人。再看看,我們在哪條街上。”

“這裡是皇城路的一居街,快到二居街了。再往前走大約一千米是市一小和時裝學院的十字路口。”

導致羅建喪生的車禍就發生在市一小和時裝學院的那個十字路口上。

花鑫看了眼跳躍器,隨後戴在手腕上,並說:“走過去吧,時間很寬裕。”

但是,溫煦扯了扯花鑫的毛衫,問道:“你不熱啊?”

“熱啊,忍著吧。”

溫煦失笑,暗暗提醒自己下一次跳躍一定要留意季節問題。

於是,兩個人儘量沿著最不起眼的馬路邊走,儘管如此,還是有很多人發現他們的衣著不合季節,難免會多看幾眼。花鑫完全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溫煦可就不同了,他很不適應被人盯著看,更甚的是被很多人盯著看。

“沒關係,九十分鐘過後,誰都不會記得我們。”花鑫仿佛飯後散步一樣的悠然,順便開導開導靦腆的溫煦。

溫煦苦笑了幾聲,假裝不在意陌生人打量的目光。

走到五百米左右,他們都出了一身的汗,花鑫問溫煦想不想喝點冰水,溫煦連忙擺手:“你彆又去坑蒙拐騙了,忍一忍不是問題。”

“怎麼說是坑蒙拐騙呢?”花鑫不滿,佯作不悅地問。

“你又不能花錢買,除了坑蒙拐騙你還能咋樣?”

好吧,溫煦的話總是一針見血。

說話間倆人已經走過馬路,到了對麵的人行道。溫煦忽然說:“你等我兩分鐘。”

兩分鐘而已,花鑫也想趁機休息一下,因為實在是太熱了。花老板不顧形象地坐在馬路沿兒上,繼續扯著毛衫的高領,目光隨著溫煦的背影越望越遠,望到了溫煦停在一個大爺的身後。

大爺穿著大褲衩大背心,滿頭的白發,滿手的汗水,抗在肩膀上的是成箱的礦泉水,腳邊還放著十來瓶散裝的水。對一個看似五十多歲的大爺來說,反複搬起一整箱水是很吃力的。

溫煦的手剛好扶住了大爺肩膀上要傾斜掉下的水箱,大爺詫異地回頭,看到他溫和又憨厚的笑臉。

大爺笑了:“謝謝你啊小夥子。”

“不客氣。”溫煦幫大爺把水搬進了五米開外的小車上,隨後很禮貌地說,“大爺,我出來的急一分錢沒帶,現在渴的嗓子都冒煙了。您看這樣行不,我幫您把所有的水都搬過來,您給我一瓶水。”

大爺聽罷哈哈大笑了幾聲:“我還以為什麼事呢,不就是一瓶水嘛。拿去喝!”

遠處的花鑫不知道溫煦跟大爺說了什麼,隻看到溫煦一箱一箱地把水搬到了小車上,大爺站在一邊用毛巾擦著汗。

幾箱水很快就搬完了,大爺給溫煦兩瓶水,溫煦守著本分,隻要了一瓶。

花鑫的心裡隱隱的有點不是滋味,溫煦渴了,寧願去賣體力也不想他使旁的手段得到一瓶水。該說什麼好呢?

他看著溫煦樂嗬嗬地從遠處跑回來,跑到自己麵前,還沒開口,就見溫煦把水瓶的蓋子打開。

溫煦把礦泉水遞給花鑫,說:“喝吧,渴壞了吧。”

滿是汗的臉上洋溢著率真的笑容,在路燈的襯托下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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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愣著了,快喝吧,還要走好一會兒呢。”溫煦念叨著家常話,把礦泉水塞進了花鑫的手裡。

喝水仿佛是下意識的舉動,不是冰過的水還有些溫熱,花鑫卻覺得從頭到腳都舒坦的一塌糊塗。

一瓶兩元錢的礦泉水,竟然舍不得喝光它。花鑫隻喝下了三分之一的量,剩下的給了溫煦,溫煦一仰頭咕咚咕咚也喝了三分之一,然後又把水瓶給了花鑫,淡淡地笑著說:“你出了很多汗,多喝點。”

花鑫站了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土朝著溫煦橫挪了一步,拿過他手裡的水與他並肩前行,邊走著邊喝一口水,慢慢地走著,慢慢地喝著,一條路如被無限拉長一般。

後半程的路花鑫幾乎沒有說話,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裡的水瓶上,直到溫煦提醒他到了十字路口,他才恍惚察覺到,時間過得真快。

第95章

“就是這裡?”花鑫詫異地看著眼前的景象,想象不出這地方是如何被稱之為“十字路口”的。事實上, 這的確是一個十字路口, 隻是東西兩向連通的不是正規的機動車道, 而是彎彎曲曲算不得寬敞的土路, 而南北兩條機動車道則是很規範的, 隔離帶將從北至南、從南至北的車輛隔離開來。這樣的道路情況其實很危險,禁止直行的紅燈亮起後,右拐的車輛可以駛上東西向的土路, 如果是大型的運貨車駛上土路, 在路麵窄小彎曲,地麵情況不佳的情況下, 很容易出問題。最讓人擔憂的是, 東南角、西北角各豎著一大塊招商廣告牌, 距離地麵隻有一米,高卻有三米多, 就是說,如果從土路駛過來的車輛微不留神,很難看到從側旁道路上開過來的車。

雖然兩方都有信號燈, 在堵車或者是車速稍快的狀態下同樣是不安全的。

溫煦能夠理解花鑫的疑問,他說:“這裡的交通問題好久了,我記得去年就是這樣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修路。”

花鑫站在南向機動車道的信號燈下, 朝著遠處望去,看了好一會兒才說:“根據資料來看, 羅建應該是從西麵過來。”

溫煦聞言蹙蹙眉,轉了半個身朝著西方望去。

時間是晚上的22:00距離車禍案還有半小時,而此時此刻的道路上還有很多車,大多是從西麵過來的大型運輸車,光是溫煦看到的就有水泥攪拌車、運輸鋼筋和運輸磚頭的車。

可見,在西向的儘頭處有一個建築工地。

溫煦忽然想起了總部的位置,便問道:“羅建大晚上的怎麼走了這條路?他是從總部出發的嗎?”

花鑫搖搖頭,說:“從總部走不會途徑這裡。”

忽聞一輛貨車打響了喇叭,如號角般長長地劃過。溫煦拉著花鑫向旁邊的人行道走了一段距離,看著持續響著喇叭的貨車載滿了建築材料從麵前駛過,就像會變形的騎車人,帶著沉重的重量和極限的速度,揚起塵灰陣陣。

“這明顯是超速啊。”溫煦氣惱地說,“都不怕被拍下來嗎?”

“附近還沒有監控攝像頭,估計都是經常跑這段路的老司機了。”說著,花鑫重新邁動腳步,朝著西向的那條土路走過去。

溫煦緊跟在花鑫身邊,問道:“老板,我們要怎麼做呢?”

“連環車禍涉及到的人太多了,不是說很難乾預,而是無法乾預。因為我們並不知道導致車禍發生的真正原因。其實,隻要把羅建攔在半路上,拖延十幾分鐘就可以。”

“讓他錯開車禍時間?”溫煦問道。

“是的。畢竟大老板給我的指令隻有帶回羅建,其他事不在我們的管理範圍之內。”

花鑫說道了大老板的命令,這讓溫煦想起了副會長給花鑫的那張紙條,於是,想得也就更多了些。

——時間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