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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290 字 6個月前

查吧。”

不用花鑫叮囑研究部也會繼續調查手表的問題,隻是後麵的事情就與調查員無關了。

花鑫看過趙煒留下來的表,心裡有了這件事,隨後帶著溫煦就離開了研究部。算一算時間,副會長應該帶著錢文東回來了。

離開研究部之後溫煦變得沉默了很多,其實花鑫也是這樣,畢竟那塊表的出現太突然了。

花鑫想著,最後一個接觸了趙煒的人是黎世翔,想要知道趙煒臨終前的情況,隻能詢問黎世翔,但是……

黎世翔死了。

花鑫帶著一肚子的悶氣敲響了副會長辦公室的房門,幾乎是同時門便打開了,是小七先行一步到了這裡,此刻可說是萬事俱備,就等他們倆呢。

溫煦一進門就見西裝革履麵色紅潤的錢文東大爺似地坐在沙發上,聽見有人進來還瞥了一眼。

你也太囂張了!

溫煦詫異地問道:“老板,這裡沒有那種專門審問犯人的小黑屋嗎?”

花鑫聞言鬱悶的心情頓時舒爽了很多,笑道:“有,想去看看嗎?”

溫煦指著麵色不善的錢文東說:“這個可以帶過去吧?”

“喂,怎麼說話呢?”錢文東不滿地站了起來,“我可是你們請來的客人,注意你的態度。”

“客人?”溫煦驚訝地看向坐在辦公桌後麵的副會長,求真相。

副會長頭不抬眼不睜地說:“人我給你弄來了,其他事情不要來煩我。”都忙忙的,彆來添麻煩。

溫煦眼睛一亮:“老板,我們去小黑屋吧!”

眼前的溫煦就像一隻機靈的黑貓,對小黑屋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心,每一根胡須都豎了起來,雷達般敏銳!

花鑫默不作聲,朝著小七使了個眼色,小七完全充當起打手的角色,一把抓住錢文東的胳膊,粗暴地往外麵拖扯。

前一秒還保持著紈絝姿態的錢文東立刻叫嚷了起來:“你們乾什麼?我警告你,哎……你放手,我警告你馬上放手!”

花鑫站在門口,朝著副會長點了一下頭,說:“有結果再聯係。”

副會長垂頭看著文件,不耐煩地擺擺手——快走吧!

——

打手這種角色特彆適合小七,把錢文東丟進空無一物的房間裡,還上去踹了一腳!錢文東敢怒不敢言,隻能對著小七乾瞪眼。

花鑫老神在在地走了進來,靠著牆抱著胳膊,打量了錢文東幾眼:“又見麵了,錢少爺。”

錢文東當然記得這個人,想起在洗浴中心發生的種種,心知這次肯定沒好果子吃了。

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錢文東是個精明人,精明人自然知道什麼時候,什麼場合,應該低頭。

看到錢文東臉上的表情發生了變化,花鑫笑了:“你倒是識時務。不裝一回兒大爺嗎?”

“警察局我還能裝一裝,在你們麵前,我裝大爺豈不是找死?”你們能把我從警方手裡要過來,就說明你們絕對不是一般人。來的時候又是蒙眼睛戴耳塞的,這裡也絕對不是一般地方。往最壞的結果想,你們弄死我,恐怕我都沒個全屍。

“不錯,有自知之明是好事。”花鑫懶洋洋地換了個肩膀靠牆,溫煦立馬知道該做什麼,出去找了把椅子回來。

“說吧,知道什麼都說出來。”花鑫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麵色微冷的提醒錢文東,“實話實說,免得受罪。”

雖然錢文東恨不能衝上去狠狠抽花鑫幾耳光,可現實中,他隻能按照對方的要求,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不為彆的,錢文東隻為了能夠活下去。

“其實,我知道的並不多。”錢文東索性就坐在地上,盤著腿,看著花鑫等人,“我叔叔的案子,你們都清楚了吧?”

要從錢毅說起?溫煦狐疑了一下,暗想:難道錢毅也跟現在的幾起案件有關嗎?

第93章

如果仔細翻看錢毅的資料,就會發現他的合法生意隻有珠寶一項, 雖然假賬做得非常好, 可再好也是假的啊。大筆資金來曆去向均不明, 那時候杜忠波把積累了幾年的線索拍在桌子上, 指證錢毅走私。於是, 見不得光的汙穢一股腦地被扯了出來,數罪並罰讓他領了一張去地獄的車票。

錢毅的問題花鑫等人是知道的,然而, 有些情況他們並不清楚。

錢文東說起把他養大成人的叔叔, 臉上不經意地流露一些哀傷。可見,叔侄二人還是很有感情基礎的。

“其實, 我叔叔這個結果我早就有心理準備, 他不止一次跟我說過, 他走得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當時年紀小,覺得沒有他擺不平的事。”說到這裡, 錢文東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太天真了。”

“除了殺人走私,錢毅還乾什麼了?”花鑫問道。

錢文東擺擺手, 說:“重點是走私,其他的你們不用關注。”

溫煦想起了那批還沒找到的鑽石。

錢文東彎著腰,微微抬頭看著花鑫:“這裡你是話事人吧?”

花鑫點了點頭。

“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能。”

“不能空口白牙說說就算啊。”

花鑫坐直了腰板,表情嚴肅地說:“其他事情我不能承諾, 但是你的安全問題我還是可以保證的。畢竟,你對我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溫煦覺得老板這些話說的太直白了, 有誰願意被人利用呢?可錢文東卻說:“不錯,既然我有利用價值,你們就必須讓我好好活下去。”

溫煦不懂錢文東甘願被利用的心理,或許是立場不同他無法像錢文東那樣選擇吧。

能不能理解願意被人利用的心理不是重點,重點是錢文東接下來會說出什麼情況。

錢文東爽快地說;“我叔叔走私的錢大部分都不在他手裡,至少有八成給了彆人。”

花鑫臉色微變,並沒有問為什麼,而是說讓錢文東繼續說下去。

“我叔叔從什麼時候開始走私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很少跟我提起這些,也不讓我沾那一塊兒的生意,但是時間久了我總會察覺到一點問題。他是跟某些人合作走私,所得利潤二八開,他拿的是小頭。每次出貨對方會安排兩個人跟著,這兩個人輪換著跟貨,可以說從來沒出過錯。”

“可以說?”花鑫抓住了重點,問道,“聽你這意思,是出過事了?”

錢文東點點頭,說:“2013年夏天出事了。”

因為他不能直接參與走私生意,所以知道的並不是很詳細。回憶起當時的經過,錢文東說:“那幾天我叔叔因為急性闌尾炎住院手術,我陪護的時候聽見他打電話,他通知對方的人走貨時間和地點。我不知道那人叫什麼,就暫時叫‘A’吧。”

溫煦想,估計還有B和C。

錢文東說:“出貨時間是晚點十點左右,我們這邊出個司機,A跟車壓貨。我叔叔打電話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到了晚上十二點他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說貨已經拿回去了,當時我叔叔特彆緊張,我能看出來他害怕那些人。後來,對方說不是我們這邊的問題,是走貨的車遇到意外,司機和壓貨的人都死了。”

“什麼意外?”花鑫不等錢文東的話音落地,急忙問道。

“一起車禍。”

溫煦的心緊了緊,瞥了眼花鑫,似乎是在求證他與自己想的一樣不一樣。

花鑫不動聲色地說:“然後呢?”

“當時是在醫院,又因為叔叔著急,所以讓我去車禍地點看看。我合計,車禍已經出了,大半夜我去現場有什麼意義呢?所以我懷疑他有意把我支開,所以我在病房門口多等了一會兒,還真給我等著了,我叔叔又給對方打了電話。”_思_兔_網_

那時候,錢文東是蹲在病房門口的,耳朵緊貼著房門,屏息靜氣聽著裡麵錢毅的聲音。

“這不可能,我隻是負責轉達消息……人是你們安排的,就算我想中途換人,他們也不會聽我的……他們都是你們的人,輪不到我管教。”

說到這裡,錢文東岔開話題:“你們明白了吧?對方派人壓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誰去壓貨,我叔叔說了不算,是人家那邊定的。事實呢,就是借我叔叔的手把貨出了。”

“你不知道那兩個人是誰?見過嗎?”

“沒見過,那天在病房門口,我是第一次聽見叔叔叫其中一個人的名字。”

花鑫穩穩地坐在椅子上,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變化,聲音沉穩地問道:“什麼名字?”

“石佳偉。”

不是吧!?溫煦的腦袋嗡了一聲,下意識地追問:“出事那天是幾月幾號幾點?”

“八月十號的晚上十點半。”

溫煦在聽到具體時間的瞬間,臉色變得煞白,手心冒出一股股冷汗。

花鑫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跟著問道:“是不是一起連環車禍?”

“對,你們知道?”

知道不知道的……羅建就在那次車禍中喪生!

每每到了這種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時候,花鑫不但沒有覺得高興反而很想罵娘!

小七也很難繼續扮演打手角色,忍不住開口說:“等等,你的意思是,當時錢毅轉告A出貨時間,但是中途A換成了石佳偉?石佳偉出了車禍,死了?”

石佳偉明明死於8月10日22:00,怎麼會死於同一天的22:30的連環車禍?要不要這麼驚悚?

錢文東連連搖頭,說:“你搞錯了,A才是石佳偉。”

“啊?”溫煦也跟小七一樣搞錯了石佳偉的代號,詫異地叫了一聲,“本來對方是安排石佳偉去壓貨,但是半路上石佳偉換成了B,是這樣吧?”

“這麼簡單的事,用得著反複確認嗎?”錢文東好笑地說。

花鑫抿著嘴,短歎了一聲,旁邊驚訝的小七和溫煦立刻噤聲。花鑫看著坐在地上的錢文東,問道:“中途換了壓貨人這件事,對方和錢毅都不清楚,對嗎?”

“對。如果對方知道,我叔叔也不會那麼緊張了。不過,好在貨沒丟,應該是警察趕到之前被拿走了,後來,也沒讓我叔叔再走那批貨。”

花鑫垂下視線沉思了片刻,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看著溫煦,對他勾勾手指,溫煦走到他身邊彎下腰,聽他吩咐了幾句後席地而坐,打開手機登錄郵箱,查閱關於羅建車禍案的詳情。

還在醫療所那會兒,花鑫就說過,石佳偉的死亡時間和羅建的死亡時間隻相差了半小時,這其中恐怕有什麼關聯。好像事實一點不經念叨似的,這才過了兩個多小時就有人為他們的猜測加大了砝碼。

那麼,如果石佳偉的死和羅建的死當真有些密不可分的關係,時間軸給出的錯變點就是有根有據的。

——想羅建回來的不隻是潘部長。

想到這裡,溫煦莫名地冒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溫煦心驚肉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