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1 / 1)

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294 字 6個月前

給委屈的兔子繼續揉肚肚,另一隻手指了指腦袋上還貼著藥布的傷口。

“我說你怎麼住院了呢。”話音一落,溫煦自己都是一愣,“不是吧?他打的?”

黎月夕默默地搖搖頭。繼而,跟溫煦一樣,後知後覺地發現了重點所在:“你知道我住院?”

“當然啊,那天晚上我也住院了。”說著,指了指自己還包紮著的傷口。

話題越說越近,黎月夕理所當然要問:“他說,有個朋友在醫院為了我被綁架了……”

溫煦點著頭,指了指自己:“就是我。”

忽然,黎月夕的神情暗淡了下來,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愧疚。

“彆瞎想啊,我是倒黴撞槍口上了,跟你可沒關係。”這一點,溫煦分的清清楚楚,哪怕被綁架真就是給他當了墊背的,也不認為這個鍋該人家黎月夕背著。

可任憑溫煦再怎麼解釋,再怎麼安慰,黎月夕就是無法從低落的情緒中走出來,甚至都不跟他說話了。溫煦能理解他,如果換做是自己,一時半會也轉不過這彎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眼下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總得分出個次序吧?你都被人綁架兩次了,還不趕緊想想轍杜絕第三次?一門心思的失落愧疚,不能對任何人起啥作用,特彆是對你虎視眈眈的那幫人。

道理,溫煦說了一籮筐,甚至比杜忠波說的還多。黎月夕就像被鋸了嘴的葫蘆,一聲不吭,就是低著頭擼貓,兔子被擼的魂魄出竅,舒服的臉都不要了。

說的口乾舌燥也沒能把黎月夕那金貴的腦袋說起來,溫煦總算領悟到了杜隊長的苦衷——這孩子,真的不簡單啊。

那聲音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必然是花鑫和小七回來了。他明白,不代表黎月夕也明白,聽見腳步聲的同時,他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猛地抬起頭!

“你舍得抬頭了?”溫煦哼笑著調侃。

黎月夕驚恐地看著房門:“誰,誰來了?”

“彆緊張,是我老板回來了。”

黎月夕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一點不尋常的聲音都讓他膽戰心驚,“你怎麼知道?你又沒出去看過,快把門鎖上。”

溫煦站起身來,理所當然地說:“老板的腳步聲我當然聽得出來。放心吧,我家特彆安全。“

話趕話的功夫,客房的門被推開了。花鑫和小七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

溫煦笑道:“看,是我老板。”

黎月夕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門外的兩個人,懷裡還抱著兔子,像是在保護著這個比自己更加弱小的生物。

花鑫隻是淡淡地看了黎月夕一眼,便沒了下文。他對溫煦勾勾手指:“出來。”

溫煦回身告訴呆愣的黎月夕:“你休息吧,我出去一會兒。”

整個過程,黎月夕的眼睛都沒有從花鑫的臉上移開,直到溫煦關了門,他才慢慢地放鬆下來。

兔子%e8%88%94了%e8%88%94黎月夕的手指,黎月夕摸摸它的小耳朵:“你家真的安全嗎?”

喵~

——

跟著花鑫到了書房,溫煦迫切地問道:“有線索了嗎?”

花鑫沒吭聲,走到書桌前打開電腦,看樣子很著急。趁著他等待啟動程序的時間裡,溫煦又去問小七:“到底找到沒有啊?”

“找到了。”小七懶懶陽陽地坐在沙發上,“這點事也不複雜。孩子沒事,挺好的。”

溫煦指著坐在電腦前的花鑫:“他怎麼回事?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救孩子?”

“我們不能去。”小七說,“我們把孩子救回來,怎麼送回去?”

的確是件麻煩事啊,溫煦想。把孩子放大門口吧,不安全;托人送回去吧,也不安全;聯係杜忠波吧,警方肯定起疑心……

“那怎麼辦?”溫煦焦慮地問。

小七指了指花鑫:“讓他辦,你來看看我拍得照片,保證讓你吃一驚。”

相比小七所謂的“吃一驚”溫煦更在意花鑫如何營救孩子,他對小七擺擺手,轉身走到花鑫的旁邊,看著麵前的電腦。

電腦裡開著某種程序,隨著花鑫在鍵盤上敲擊下數字,程序將他的手機號碼變成了另外一個號碼,隨後,鼠標點擊“呼出”對象——警務中心。

花鑫耍了小花招,篡改了自己的號碼報警,說在某某某地看到幾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帶著女孩兒,時間、女孩兒的穿戴,都與杜欣語綁架案極為相似。如果不出意外中的意外,杜欣語很快就會被營救出來。

事實上,花鑫也沒為杜欣語的綁架案操多少心,在他看來這件事非常好解決,然而,他跟蹤綁架犯到窩藏人質地點那幾分鐘內,看到了幕後指使者,這倒是讓他沒有想到。

聽完花鑫念經一樣的前情鋪墊,溫煦哭笑不得地問:“你到底看見誰了?”

花鑫抻了個懶腰,從兜裡拿出煙盒點燃一支,才慢吞吞地說:“你猜吧,咱們都認識。”

溫煦懵懵懂懂地說:“那就是我遇到你之後才認識的人唄……”

想來想去,溫煦忽然發現,候選者寥寥無幾。不是死了就是服刑呢,其他的都是根紅苗正的警察還有神神秘秘的監理會成員,總不可能在這兩種之間。所以,不老實的,可能為非作歹的不就剩一個了?

溫煦瞠目結舌地問道:“錢文東?”

第70章

書房裡忽然安靜了下來,溫煦一聲“錢文東”好像把花鑫和小七的意外感都都吸收了過去。

其實, 溫煦的接受能力算是非常強悍的了, 不論是剛剛認識花鑫跳躍過過去時間, 還是目睹某人被殺, 驚慌有之、痛苦有之、他都可能在極短的時間裡接受現實, 積極麵對後續發展中的各種不利局麵。

但,黎家案……

案件從膠著狀態演變成了強有力的對衝,你方唱罷我登場, 好不熱鬨。可幾名當事人除了罵/娘之外, 隻有抱怨自己苦逼的份兒。這糟心的感覺怎麼說呢?就像你下班的時候隨便在路邊賣了一個柚子,回家切開後卻發現裡麵有一個錢包, 錢包裡有一張名片。你好奇的想知道錢包是怎麼進了柚子裡麵的, 就去找錢包在主人, 不巧,錢包的主人失蹤了, 留下一張跟你在一起的合影。你會想,這人是誰?

如果一個“因”導致一個“果”,黎家案中的“因”是柚子, 還是“合影”呢?

不明不白的“因”導致出不明不白的“果”,所以,意外狀況像一個個成熟的柚子砸到腦袋上,酸爽之餘, 你隻想罵娘。

杜忠波罵過娘,耿納德也罵過娘, 這一次換做小七罵娘。

倒是溫煦,驚呼了一聲之後鎮定了下來,說道:“你們倆先歇著吧,我得去看看黎月夕。彆咱們這聊的熱火朝天,他卻跑了。”

花鑫聞言挑挑眉,覺得溫助理最近特彆給力,大有可以自立門戶的意思了。老板深感欣慰。於是,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黑色小盒子。小盒子裡是個手環,跟溫煦被擼去的那個一模一樣。

溫煦納悶地看著花鑫,問道:“不是我的吧?”

“新的,本來想給你的,先給黎月夕戴上。”言罷,花鑫似笑非笑地說,“現在你能體會當初我的心情了嗎?不拴上,真睡不踏實。”

溫煦翻了白眼,拿著手環離開了書房。

客房裡,黎月夕還在跟兔子眼瞪著眼,瞧見溫煦進來了,居然沒炸毛。溫煦走到床邊,直接拿出了手環,想著怎麼開口才好,總不能告訴黎月夕,這是狗鏈子吧?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老板那樣肆無忌憚的。

“這是什麼?”黎月夕好奇地問。

“這個是……多功能手環。”溫煦想破了腦袋,隻想出這樣普通的名字,“可以保護你,確定位置發求救信號什麼的。”‖思‖兔‖在‖線‖閱‖讀‖

黎月夕垂下頭,捏了捏兔子的小耳朵,淺聲說:“我不會跑的。”

這孩子,反應倒是真夠快的。溫煦想。

黎月夕又說:“我知道外麵很危險,這裡很安全。所以,我不會跑。”說完,怯怯地看了眼溫煦,“能不戴嗎?”

“當然可以啊。”——啊,溫煦你真是太沒原則了,怎麼想都沒想就答應他可以不戴了呢?

黎月夕又把兔子抱進了懷裡,期待地看著溫煦,問道:“能讓它留下來嗎?”

“沒問題啊。”——我去!溫煦你沒救了。

為了讓自己振作起來,溫煦指了指房門:“我出去之後,門要鎖的。”

“但是……”

“黎月夕,我已經答應你兩個條件了。”你還跟我討價還價,信不信真把你拴上?

見溫煦態度堅定,黎月夕隻好點點頭,同意鎖門。

雖然兩次敗在少年缺少關愛而可憐巴巴的模樣下,好在堅持了最後的底線,鎖門!

門鎖上了再扭扭把手,確定沒問題了溫煦才放心。其實他也明白黎月夕不是敷衍自己,因為外麵真的很危險。

回到書房,溫煦把手環放在桌子上,撇撇嘴聳聳肩,坦誠地說:“叛逆期的孩子真不好伺候。”

“你在說自己嗎?”

“你想多了,老板。”溫煦隨口應付著,將身後的椅子扯過來坐在書桌旁邊,問道,“錢文東是怎麼回事?”

花鑫朝著小七努努嘴,“問他。”

小七不情願地哼哼兩聲,說:“雖然錢文東綁架了杜欣語,但是對小姑娘還是不錯的。整整一房間的玩具,還準備了各種零食,我看杜欣語是深深記住了她那個警察爹,要不然都跟錢文東叫爹了。”

由此可見,錢文東並不想傷害杜欣語。

不止溫煦納悶,花鑫和小七也納悶。錢文東綁架杜欣語乾什麼?針對杜忠波?還是跟黎家案有關?

“肯定跟黎家案有關。”小七說,“杜忠波被調虎離山,黎月夕就被綁架。如果不是咱們去得快,他就落在錢文東手裡了。”

溫煦想了想錢文東跟黎家案有什麼瓜葛,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於是問花鑫:“老板,你怎麼看?”

“有些矛盾。”花鑫說,“如果他綁架孩子的目的是引開杜忠波抓黎月夕,應該沒必要陷害杜忠波。”

“陷害?這話怎麼說?”溫煦問道。

“杜忠波跟我說不出幾天他會被停止審查。如果沒什麼嚴重的問題,警察局不應該對他下這麼重的處分。所以,孩子的綁架案不會這麼簡單。”

花鑫從抽屜裡拿出一盒沒拆封的香煙,打開後取出一隻點燃,淺淺地吸了一口,才繼續說:“綁/架犯通常不會讓人質看到自己的臉,至少幕後BOSS不能露臉。如果BOSS大大方方在人質麵前露臉,通常是兩種情況。一,從一開始就準備撕票;二,結果不嚴重,BOSS不在乎。不管怎麼分析,錢文東都不像是要殺杜欣語的樣子,那就是第二種情況。所以,我說這個事很矛盾。如果錢文東認為綁架之後的結果不重要,他不在乎,何必做手腳讓杜忠波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