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很特殊,在死者的耳門%e7%a9%b4上。”
局長也是老刑警出身,自然清楚耳門%e7%a9%b4在哪裡,起什麼作用。所謂耳門,是人體的一個%e7%a9%b4位,如果用力按壓會讓人昏迷不醒,如果用尖銳的東西,比方說針去刺這個%e7%a9%b4位,力道掌握的準確,還可導人致死。
黎世翔的耳門%e7%a9%b4上有兩個隱形指紋,說明什麼?身為老刑警出身的局長,當然對此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核對過指紋了嗎?”局長嚴肅地問道。
法醫點點頭:“核對結果剛剛出來,不是嫌疑人的。”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結果,局長並不驚訝。因為之前有人給他吹過耳邊風了。局長在意的是,耳門%e7%a9%b4上的隱性指紋到底是什麼人。
法醫說:“是個盜竊慣犯,我們的指紋資料庫裡有檔案。”說著,將第二份報告給了局長。
局長仔仔細細看過盜竊慣犯的檔案資料,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這個名叫“孫洲”的男人現年三十六歲,第一次犯案隻有十三。成年後,因盜竊被判五年,出來後手腳也不乾淨,倒是最近幾年,沒什麼犯案記錄了。
法醫猶豫了一會兒,似乎有話要說。局長把檔案還給他,問道:“還有情況嗎?”
“這個……”
“有情況就說!”顯然,局長的心情並不好。
法醫被上司瞪了一眼,緊張的不得了,忙道:“我去鑒證科識彆指紋,聽他們說起,上午刑警隊的人找他們核對一個指紋,結果也是這個孫洲。”
聞言,局長額頭上的疙瘩又大了些:“什麼案子的?”
“是杜隊長的事,我也隻是了解各大概。”法醫邊回憶著鑒證科同事的說辭,一邊用自己的語言講述,“杜隊長今天沒上班,是讓刑警隊的人去的,話裡話外提到了綁架案。”
“什麼綁架案?分局的?”報到市局,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法醫嚇得連連搖頭:“沒,沒報警據說。”
局長大怒:“他杜忠波想乾什麼!?”
局長的眉毛已經糾結的不能再糾結了,腦袋裡好像被人灌進一公斤的熱油,又燙又疼!
杜忠波啊杜忠波,你小子要麼不作妖,一作妖就是作死妖,你以為自己是六耳獼猴?如來可還在這鎮著呢!
第69章
房間裡很安靜,隻有加濕器發出些微弱的聲音, 溫煦坐在床邊, 看著仍在昏迷中的黎月夕。兔子趴在溫煦的懷裡, 好奇地打量著床上的陌生人, 似乎並不反感。偶爾的還想跳上去聞聞對方的氣味, 以判斷是不是新來的鏟屎官。
“乖一點。”溫煦把兔子抱緊,防止它忽然竄到黎月夕的身上,兔子好歹也十來斤, 一個縱躍跳下去跟小鋼炮似得, 身體單薄的少年未必能扛得住。
兔子很不滿被限製了行動,張開嘴咬著溫煦的手指, 不輕不重地在啃了兩口。
“兔子, 你再鬨就回自己房間去。”溫煦惦記著花鑫和小七, 也沒閒心哄兔子了。
也不知道兔子在自己房間曾經留下了什麼恐怖的印象,被溫煦訓了幾句, 甩著毛茸茸的大尾巴,委委屈屈喵了一聲縮在溫煦的懷裡,乖乖不動了。
溫煦一邊擼著貓一邊繼續打量黎月夕。他跟花鑫的態度是一樣的, 這孩子不知道究竟做了什麼,好多人都要抓他。
看樣子真的還是個孩子,身上蓋著被子,都不顯型, 巴掌大的臉缺少血色,越看越是讓人覺得心疼。
其實, 杜忠波就曾經說過,黎月夕的先天條件特彆好,往那一站不用說話便能激起他人的保護欲。杜隊長說這番話的時候,態度並不好,所以導致了黎月夕一頭撞到牆上,落下個頭破血流的下場。杜隊長雖然有些後悔,但立場不變,對黎月夕這個人,他還是堅持之前的看法:這孩子,絕對不簡單。
同樣不簡單的還有溫煦,因為花鑫曾經說過:給我一個小七,我能破獲一起案件,給我一個溫煦,我能破獲一生的案件。
就像“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但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一樣,不同與不同之間,存在著很大的區彆。
溫煦始終不相信黎月夕是凶手,更不相信,他會為了包庇凶手自願頂罪。可事情當真是黎月夕做出來的,是他雙手滿是鮮血走進了警察局,清清冷冷地說,我殺了我的父母。
所以,黎家案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問題?把黎月夕逼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正想的出神,懷裡的兔子忽然掙紮了兩下,大有要跳出去的意思。溫煦忙摟緊了些,兔子還是使勁往外掙著,溫煦不由得抬頭看去,倏然與茫然的眼睛對上了視線。
“啊,你醒了!?”溫煦下意識地向前坐了坐,膝蓋頂著床邊。他的靠近讓剛剛蘇醒的少年格外緊張,眼神充滿了戒備,身體使勁靠向一側的牆壁。溫煦解釋說,“你彆怕,這裡很安全。我是杜忠波的朋友,是他讓我們去接你的。”
黎月夕狐疑地看了看麵前的青年,隨後緩緩落低視線,看著對他好奇的不得了的貓。
溫煦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水,遞過去:“喝點吧。”
黎月夕沒有理會溫煦的好意,仍然處於戒備的狀態。溫煦隻好說:“是這樣的,去接你的時候剛好看到你被人綁架了,把你救下來的過程我不大清楚,我沒去,是我老板去的。不過這裡真的很安全,你大可放心。”
雖然溫煦說的已經很清楚了,黎月夕照舊沒給他好臉。溫煦無奈,就拿出手機遞給他:“你可以打電話問杜忠波。”
看到溫煦遞過來的手機,黎月夕抿著嘴,戒備的心態有了幾分動搖,溫煦對他眯眼一笑,收回手機主動撥了杜忠波的號碼。
有時候吧,說太多那是嘴炮,不如已一發電話來的實誠。
電話通了,很久很久都沒人接聽,黎月夕斜睨著溫煦,眼神中不但有懷疑還有鄙視。溫煦尷尬地笑了笑,特彆不死心地繼續撥!
結果,撥了三四次杜忠波始終不接電話,溫煦氣急了,拿著電話叫道:“你接一下能死啊?”
少年忽然開口說:“我相信你。”
溫煦一愣,明白了黎月夕的意思,更覺得尷尬。杜忠波啊,果然不是給自己麵子的人。
“我不是壞人。”溫煦怏怏地把手機放在被子上,對黎月夕沒有一點設防的意思。如此一個小小的舉動,反倒讓黎月夕倍加安心。
黎月夕說:“他,他的孩子找到了嗎?”
“還沒有,不過我老板在幫忙,很快就能找回來。”
“你老板?”黎月夕納悶地看著他,“是誰?”
“姓花,也是杜忠波的朋友。”溫煦說這話的時候,將水杯再次遞到黎月夕麵前,這一次,水杯被接了過去。
黎月夕似乎渴壞了,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的水,擦擦嘴角,瞥了眼溫煦不好意思地問:“我能再喝一杯嗎?”
溫煦啞然失笑:“當然,你等我一下。”遂抱著兔子起身,覺得這小東西有點礙事,順手放在了床上,“幫我抱一會兒。”
溫煦出去倒水,黎月夕和兔子麵麵相覷。
沒有了溫煦的房間格外安靜,加濕器儘心地工作著,床頭櫃上的鬨表無聲地從十點五十四走到了五十五。呼吸間,可嗅到淡淡的蘭花香,花香好像是來深藍色的落地窗簾,又好像來自門口圓桌上放著乾花的小竹籃。一切都顯得尋常,怡洽,與杜忠波那個乾淨卻沒什麼人味兒的家比起來,好的太多太多。隻是不知道,少年心裡是如何評價的。
不多時,溫煦拿著溫水回來,看到的是黎月夕抱著兔子,兔子正四仰八叉地露出肚皮,求撓求愛/撫。
大小姐你太沒有節操了!
“這貓是金吉拉嗎?”黎月夕低著頭輕聲地問道。
溫煦點點頭:“對,純種的。”
“叫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兔子。”
“兔子?”黎月夕抬起頭來,看著他,“一隻貓叫兔子?”
溫煦笑道:“我老板起的名字。”
兔子很少親近外人,更明確一點說,它對外人的態度一向是嫌棄臉外加揮爪子,可黎月夕似乎很不一樣,兔子簡直是不要臉的討好人家。
溫煦看著黎月夕一口氣又喝光了一杯水,有些納悶,這孩子是多少天沒喝水了?
黎月夕意識到溫煦的目光,有些窘迫地低下頭,溫煦拿過他手裡的杯子,放在一旁,儘量平和地說:“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們曾經見過。”
黎月夕抬起頭,仔仔細細打量起溫煦,恍恍惚惚的還真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溫煦微微笑著,說:“那天早上,我也在警察局。”
聞言,黎月夕的本放鬆下來的表情猛地緊繃了起來。
溫煦沉澱了想要知道黎月夕所有秘密的急切心情,語速緩慢地說:“我呢,去跟杜忠波自首,被他扣了幾天,那天剛好是我出去的日子。很巧,看到你了。”
“你去自首?”黎月夕的注意力被拉偏了,定定地望著溫煦,似乎對這個人去自首的原因非常感興趣。
溫煦的臉上仍舊帶著淡淡的笑容,坦誠地說:“盜竊未遂。”
不光彩的黑曆史是他心上的一塊烙鐵,烙的他又沉重又悶痛,不敢說不敢想,更不敢對彆人提起。然而,麵對黎月夕他卻毫無顧慮地說出口,四個字從口中吐出來,豁然發現竟然是這麼簡單,簡單的就像方才告訴黎月夕,抱一抱兔子一樣。
溫煦不知道是自己放下了那件事,還是黎月夕有某種神奇的魔力。他隻知道,說出這件事的時候,自己無愧於心。他付出代價了,去自首告訴杜忠波,盜竊犯不是王大哥。
他的決定改變了兩個人的一生,好人可以行走在朗朗乾坤之下,壞人為罪行付出該有的代價。如此的結果,還有什麼羞於出口的呢?最關鍵的是:他每晚都會睡的踏踏實實。
溫煦的坦率讓黎月夕足足怔楞了很久,不知道他心裡想起了什麼,臉上竟有了幾分笑意。
“你們都是好人。”黎月夕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好像是把交流頻道調到同一個波段上,溫煦當即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說道:“杜忠波的確是個好人,雖然我很怕他。”
“你怕他?”黎月夕似乎很難理解。
溫煦愣愣地問:“你不怕他?”
少年果斷地搖搖頭。
“不是……你怎麼能不怕呢?就杜忠波那眼睛,能把人骨頭皮都看穿了,多看你幾眼,你乾過啥他都能知道,跟神棍似的。你怎麼能不怕他呢?”
黎月夕居然笑得彎下了腰,把兔子擠得尾巴都抽直了。
溫煦特彆較真兒,拍拍黎月夕的肩頭,語重心長地說:“我給你說啊,你不怕他是還沒領教過他的本事,就杜忠波那人,我老板都說不好惹。現在我隻要見著他,倆腿就哆嗦。”
“我當然領教過。”黎月夕笑夠了,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