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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281 字 6個月前

方知道監理會的存在,手裡有跟我們一樣的熱源感應儀。”

副會長很想說——這不可能!

花鑫也很想聽到副會長說——這不可能!

但是,副會長沒有這麼說。

“你等我十分鐘。”副會長重新戴好眼鏡,起身走到辦公室裡麵的小房間,關了門。

花鑫多多少少猜到副會長進去要做什麼,而他能做的,隻有等十分鐘過去後的結果。

十分鐘並不漫長,甚至在花鑫看來有些快了。回來的副會長神色淡然,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去最底層。”

聽到副會長的話,花鑫格外驚訝:“他居然允許我去底層?”

“情況特殊,下去再說。”

如此看來,自己猜測的時八/九不離十了。

監理會總部的最底層並不是辦公室,也不是儲藏室,而是有三道門的檔案室。裡麵存放著監理會所有人員的檔案,還存放著所有的案宗以及內部機密文件。

副會長讓花鑫看的就是一卷機密文件。

打開掛著2009牌子的房門,進入視線的是一排排放著黑色盒子的整理櫃。副會長從10月櫃子裡拿出一個黑盒子,放在旁邊開著台燈的桌子上。

副會長說:“2011年10月10日時間軸給出一個錯變點,案件是一起走私案。負責調查這起案件的是‘趙煒’。”

副會長邊說著,邊用手裡精致的小鑰匙打開放著案宗的黑色盒子,將裡麵的紙質案宗給了花鑫。

花鑫翻了幾頁,直接去看最後一頁,幾秒鐘後驚訝地問道:“下落不明是怎麼回事?”

副會長咂咂舌,無奈地說:“他最後一次聯係總部是2011年10月20日,之後就沒有他的消息了,他身上的時間跳躍器跟他一起消失。監管部和技術部都檢測不到跳躍器的信號。”說到這裡,頓了頓,“還有,趙煒的感應儀也不見了。”

花鑫猛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這麼大的事,大老板居然沒查?”

麵對花鑫的質問,副會長長歎了一聲,慢慢坐下:“這裡屏蔽所有信號,沒人可以聽見我們的談話。機會難得,你要仔細聽。”

花鑫意識到,其中另有隱情。

副會長指了指椅子,讓花鑫坐下,隨後才說:“這件事當然要查,而且是大老板親自查的。你也知道,他喜歡獨來獨往,所以他到底查到些什麼,我都不知道。趙煒的案子,他查了半個月,回來後什麼都沒交代,親自寫了這份機密文件,送到這裡封存。並下令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不準談論。”

花鑫蹙著眉頭,問道:“我怎麼沒聽說過呢?”

“那幾年,你幾乎不來總部,沒聽說過也正常。”副會長的臉上帶了幾分笑意,“好了,彆打斷我。”

2012年4月,大老板下令封口,所有人對趙煒的案子隻字不提。漸漸的,這件事被大家遺忘了。

時隔五年,花鑫遇到的事情讓副會長想起了趙煒案,他向大老板彙報此事,大老板的反應居然是很淡定很淡定。

“接下來,是我自己的分析,你聽聽就罷,”副會長的聲音似乎更低了一些,“以他的性格而言,應該對我提出很多問題,然後跟你麵談聽你親口講述經過,最後再做決定。但是剛才他什麼都沒問,直接讓我帶你下來看趙煒的案宗。”

這說明什麼?精明的副會長暗示花鑫——大老板知道哪一年、哪個月、哪一天、哪個時間、會發生哪件事。這些“哪個”中,自然包括了花鑫遇到的情況。

花鑫是個聰明人,當即就說:“他應該是在那半個月的調查中知道了什麼……或者說,他明白趙煒案隻能在現在解決,關鍵人物是黎家人。”

副會長聞言微笑著搖搖頭:“錯了,關鍵人物不是黎家人。”

花鑫愣了愣,但很快明白了副會長的言下之意。於是,一些不明白的問題迎刃而解,他苦惱地笑了笑:“我就說嘛,一個新人哪裡得了大老板的青睞……原來是這樣。”

“噓。”副會長豎起手指在嘴上,“他下令封口,這件事不會像表麵看得這麼簡單。”

花鑫煩躁起來:“這不是為難我嗎?他就不能直說?算了,現在抱怨這些有什麼用。我要把趙煒的案宗帶走。”

“不可以。”副會長毫不客氣地拒絕,“一個紙片都不能被帶出去,你隻能在這裡看。”

“哪來這麼多狗屁規矩!?”

副會長似乎很喜歡看花鑫焦躁的樣子,笑眯眯地伸出手:“手機給我,防備你拍照。”

看了看伸到麵前的手,花鑫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不過,被大老板涮了一把,倒是真的。

第61章

本以為半夜能趕回來的花鑫直到天亮也沒見人影兒,溫煦一夜沒有睡好, 天剛蒙蒙亮就下地溜達。

走廊裡已經有了些動靜, 估計是哪位病人的家屬起來洗漱。

一個人在無聊又焦慮的時候難免想的多一些, 第一次住院的溫煦想起了奶奶, 想起了很多家裡的事。

於是, 他給英子妹妹撥了個電話,雖說早了點,估計英子也該醒了。

英子接電話的時候迷迷糊糊的, 一聽是溫煦才精神起來。兄妹倆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英子才正兒八經地問:“哥,你現在過的好不好啊?”

說到底, 還是惦記著溫煦的生活水準, 拿了那麼多錢出來, 彆在那邊天天肯饅頭吃泡麵,太讓人心疼了不是?

溫煦笑道:“挺好的, 你不用擔心我。奶奶怎麼樣了?”

“還不就是那樣。”英子的語氣中更多的是無奈,“動過手術後還是要化療,不過醫生說, 術後和化療都很有效果,奶奶的情況是比較樂觀的。”

溫煦聽了心裡也踏實了幾分,隻是心疼奶奶。他想了想,問道:“錢還夠用嗎?”

“夠用夠用, 你彆操這個心啦。對了哥,我要結婚了。”

“結婚?”

英子大聲笑了出來:“對啊, 奶奶說的讓我趕緊結婚衝衝喜嘛。沒房子也無所謂了,反正現在有地方住,等以後有錢了再蓋唄。我和我對象下禮拜去城裡買點東西,順便看看你。”生怕溫煦推辭,又說道,“這是我媽給我的任務啊,你彆跑。”

溫煦哭笑不得地回道:“我正好也想見見你們,哪天來提早告訴我。”

“彆給我準備紅包,給了我也不要。我對象都說了,去了一定要請你吃飯。啊,我媽還讓我問問你,要不要點家裡的乾菜,你走了之後再也沒吃過了吧?”

聽著英子絮絮叨叨的家常話,溫煦的心漸漸踏實了下來。這時候,病房門開了,花鑫帶著清晨的露水匆匆而來,看見溫煦正在打電話,示意他不用在意自己。

溫煦對花鑫點點頭,繼續跟英子說:“乾菜我當然要,多帶一點啊。哦對了,還有姑姑做得鹹菜也給我帶點。”

在溫煦講電話的功夫裡,花鑫把買來的早飯準備好,沒等溫煦先吃了起來。

“那就這樣,我先掛了。給姑和你男朋友帶個好。”

掛斷了電話,溫煦的臉上還帶著快樂的表情,花鑫瞥了眼,笑問:“家裡的電話?”

“嗯,我姑的孩子,我妹。”溫煦坐下來拿起筷子,端起粥碗,聞著香噴噴的早餐胃口大開,“老板,你去總部查到什麼線索了嗎?”

花鑫喝了一口粥,說:“先吃飯,吃完了再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彆了,你還是先說吧,要不我吃不下。”

花鑫能夠理解溫煦的心情,換做自己估計也是沒胃口吃東西。

“那就邊說邊吃吧。”花鑫夾了一個小包子放在溫煦的碗裡,繼續說道,“2011年監理會的一名探員失蹤了,他的時間跳躍器和熱源感應儀,以及另外兩個儀器都沒有找到。現在,我懷疑這個探員的儀器很可能是落在某些人手裡,這些人對監理會進行過某種程度的調查。我們回到2013年石佳偉案、五天前黎家案、都遇到過他們。”

早在聽到熱源感應儀丟失的時候,溫煦就放下了碗筷,隨後認真地問道:“這都六年了,一直沒找找?”

“找了,但是沒有結果。”

說者語氣尋常,聽者壓力倍增。

溫煦怎麼都沒想到竟然牽扯出監理會調查員的失蹤事件,更沒想到的是,此人使用的各種儀器也一並失蹤。這說明什麼?溫煦忽然覺得頭疼,都不敢往下想了。

花鑫慢條斯理地喝著粥,抽空瞥了溫煦一眼,見他神情凝重,問道:“你怕了?”

“倒也不是害怕。”溫煦坦言,“就是覺得這事太麻煩了。你想啊,如果監視黎家那些人是拿到了丟失的儀器,那那個調查員呢?這人要是沒死,儀器怎麼會到彆人手裡?要是死了,弄死他的人肯定很厲害。所以,不管怎麼想,這事都是既麻煩又危險。”

說完,溫煦不經意地抬起頭,剛好看到花鑫麵帶微笑的臉,或許是有些靠近,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花鑫也放下了粥碗和小勺子,正色道:“既然這案子攤到我們頭上,再難辦也要辦。明白嗎?”

溫煦想了想,問道:“要先搞清楚一件事。咱們回到2013年調查石佳偉案那天晚上,那幫人的目的是黎家,還是咱們?”

溫煦的意思花鑫當然明白。雖然此線索看似是“巧合”但仔細琢磨一番,就會發現問題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如果說,對方的目標是黎家,想必早就盯上了他們,換言之,黎家究竟為什麼三番兩次遇難的根由也在那些人的身上,再加上,對方很可能是使用熱源感應儀看到花鑫在花盆裡放了東西,他們一樣可以看到在臥室睡覺的黎世翔夫妻。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讓石佳偉冒險去偷東西呢?黎世翔聽見動靜起身的時候,為什麼不警告石佳偉馬上撤離呢?

線索引出來的問題非常矛盾,一時半會又想不明白。所以,怪不得溫煦頭疼,花鑫也是很頭疼的。

花鑫說:“回去看看相機。”

溫煦頓時來了精神!昨晚,花鑫從那個人身上帶回來一台相機,裡麵肯定有線索,於是就吵吵著回家。

花鑫把粥碗塞進溫煦的手中,說:“先吃飯,八點我去辦理出院手續。”

溫煦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鐘,07:40。

好在距離八點很近了,也不必急於一時。

繼續吃早餐的兩個人哪裡知道,他們在意的黎月夕與杜忠波就在同一條走廊的某個房間裡。

黎月夕是早上五點醒來的,看到杜忠波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眼睛通紅通紅地看著掛在高處的點滴瓶,當即又閉上了眼睛。

杜忠波苦笑道:“醫生說你沒事,就不用裝昏迷了吧?”

黎月夕把臉扭到一邊,表明了不想跟他說話的態度。

點滴瓶裡的藥水所剩無幾,杜忠波起身坐在了床邊,將被子下麵纖細的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