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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325 字 6個月前

第53章

花鑫上樓洗澡換了衣服,回到一樓的時候溫煦還在沙發上琢磨操控石佳偉的那些人究竟是什麼來頭。雖然這個問題毫無根據所以不會思索出什麼結果來, 但溫煦可以確定, 石佳偉潛入黎世翔家中, 絕對是很具體的目的性。

在花鑫換衣服的時間, 他反複觀看針孔攝像頭拍下來的經過, 直到花鑫回到沙發旁,他還沒有將注意力從顯示屏上收回來。

花鑫沒有打擾溫煦,先去廚房倒了兩杯果汁拿了一小盒巧克力, 他需要甜食來激活大腦的靈敏度, 分泌更多的多巴胺。

其實,花鑫同樣在想這個問題——石佳偉要偷的是什麼東西?

回到沙發旁, 花鑫把果汁放在溫煦的手邊, 溫煦揉揉眼睛, 長歎了一聲:“線索太少了。”

“我們剛剛開始,不用急。”花鑫說道。

但是……

溫煦側頭望著花鑫, 語氣中有些憂慮何和疑惑:“你,看到黎月夕了?”

花鑫喝著果汁,摸著兔子, 點點頭。

“你對他有什麼看法嗎?”溫煦問道。

隻那麼一眼,能看出什麼呢?花鑫想了想,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溫煦又問:“你覺得,黎月夕會殺了自己的父母嗎?”

“怎麼說呢?”花鑫放下了手裡的果汁杯, 拿起一塊巧克力,“你的這個問題本身就不妥。”

溫煦立刻變得格外認真地說:“我們來想想, 石佳偉到底要偷什麼東西。”

花鑫笑了,玩味地說:“溫助理,你岔開話題的方法真僵硬。”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花鑫把兔子抱起來舉到溫煦眼前:“寶貝兒,來替我打一下。”

溫煦出手可快,啪的一下打在兔子的爪子上。

兔子一整隻都不好了!

花鑫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著倒在沙發上,溫煦的臉漲得通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老板是在叫兔子“寶貝兒”不是在叫……你說你多個什麼情啊?

溫煦拿起杯子,揶揄道:“我,我去倒果汁。”說完,逃也似地跑向廚房,站在廚房裡還能聽見花鑫肆無忌憚的大笑聲。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倒好了果汁,溫煦硬著頭皮回到客廳。花鑫還倒在沙發上笑著,幾乎笑出了眼淚。兔子努力掙紮從他的懷裡跳下去,跑到溫煦腳邊蹭啊蹭。他把兔子起來,揉揉小爪子,親親小額頭,就差開口跟兔子道歉了。

再看自家笑得沒啥形象的老板,溫煦敲敲桌子:“還能不能談正事了?”

“還談什麼?”花鑫翻了身,懶洋洋地用手撐著腦袋,“了解內情的人都死了,隻剩下一個黎月夕。我們想要知道具體情況,必須見黎月夕一麵。但是,噗……”

不能好好說話了是吧?噗什麼噗?

花鑫捂著肚子,哎呦了兩聲。

溫煦無奈地看著花鑫:“老板,笑岔氣了吧?”

——

與兩個說說案子開開玩笑的人不同,此時此刻在刑警隊裡的杜忠波一臉苦逼地看著站在麵前的下屬。

“來,再說一遍剛才的話。”杜忠波沉聲道。

下屬忐忑地說:“就是,你不在的時候來了個精神鑒定專家,我,我都說了隊長不在,他不能見黎月夕。可是,跟他同行的還有個律師。”

“你的態度會讓群眾們懷疑我們的堅定立場啊。”杜忠波拿起放在一旁的警帽扣在了下屬的腦袋上,手指彎曲敲著帽簷兒,“我走的時候怎麼交代的?沒有我跟副隊的允許,誰都不能見黎月夕。你耳朵裡塞驢毛了!?”

下屬委委屈屈地說:“但是那個,精神鑒定……”

“要作精神鑒定也是我們先申請,誰申請了?是我還是副隊還是你?”杜忠波推開麵前垂頭喪氣的下屬,邁開大步朝著談話室走去。

下屬趕緊追上杜忠波,小聲地說:“老大,局長打電話來說可以的。你就這麼闖進去,明擺著不給局長麵子啊。”

“什麼麵子?沒按照程序走還要什麼麵子?”杜忠波白了下屬一眼,“你也辦了好幾年的案了,你覺得黎月夕像精神不正常的?”

“像。”

“以你敏銳的洞察力判斷真相的話,那局裡至少有一半的人會舉報我是一個邊緣型精神分裂症患者。”

下屬被杜忠波挖苦式的玩笑擠兌的欲哭無淚,顛顛兒地跟在他身後,苦哈哈地說:“老大,你就饒了我吧。”

杜仲波故作無奈的模樣歎息了一聲,邊走邊說,“這案子的疑點太多了。首先,按照黎月夕自己說的殺完人換了衣服才出來自首,那我問你,換衣服的時候他洗手沒?”

“洗了啊,要不然衣服上會有血跡。”

“洗了手,為什麼他的手上還有那麼多血?”

“他不是說了嘛,就是確認兩名被害人死沒死,所以換完衣服摸了屍體。”

“這話你也信?”

幾句話的功夫,杜忠波已經到了談話室,直接把門推開闖了進去。

他的忽然闖入讓正在談話的幾個人都是一愣,尤其是坐在黎月夕麵前的醫生。

杜忠波打量了一眼,除了靠牆角站的刑警隊警員、坐在黎月夕麵前拿著筆的醫生,靠著窗台站著的那位估計就是律師了。

杜忠波露齒一笑,朗聲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小程,怎麼不給客人倒水啊?”

靠牆站著的警員眼睛都直了。

“傻站著乾嘛?去到幾杯水。”

“哦,這就去!”小警員終於等來了主心骨,幾乎是撒腿就跑的。

杜忠波假模假式地擦擦臉上沒有的汗水,走到黎月夕身邊,麵對著律師先生:“抱歉啊,我工作太忙了,路上才得到消息。”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杜忠波非常配合的態度沒辦法讓任何人挑出他的毛病,如此,律師也站的端正了許多,問道:“請問,您是……”

“刑警隊長,杜忠波。”言罷,眼神刻意地打量了律師一番,“您比我大吧?叫我小杜就行。請問怎麼稱呼?”

“齊雲清,正凱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也是黎月夕的專屬指派律師。”齊雲清從提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杜忠波,“這是我的指派律師證明。”

杜忠波在肚子裡問候了各路能染指此案的大神,臉上卻表現出極為認真的態度,看過了證明文件,交還給齊律師,說:“這樣也好,以後咱們還要打交道,來日方長嘛。”

齊雲清律師微笑著點點頭,一看便是應付了事:“我們也是剛開始不久,杜隊長要不要……”

“叫‘小杜’,我比您小,叫隊長我都不好意思。”杜忠波拿出口袋裡的煙盒遞給齊雲清律師,後者搖搖頭。杜忠波也沒在意對方拒絕的態度,把煙盒放進口袋,說道,“麻煩您把申請單給我唄。”

“什麼申請單?”

“當然是申請為嫌疑人做精神鑒定的單子啊,您都來了,肯定有法/院蓋了章的申請單,我簽個字就行了。”

“來的時候很匆忙,申請單明天一早我給你送來。”

杜忠波哦了一聲:“這樣啊……那就都等著明天再說吧。”

齊雲清納悶地蹙蹙眉,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您把申請單給我,我簽字,由刑警隊出三名警員,陪同您和精神鑒定專家一起給嫌疑人做鑒定。”

“不用這麼麻煩吧。”齊雲清笑著說,“我跟你們局長打了招呼,他說申請單可以明天再補。”

“我們局長?”杜忠波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地模樣,“不可能啊。剛才局長還提醒我儘快申請鑒定,可沒單子我怎麼入檔案啊?”

齊雲清的臉色稍稍有些不悅:“你最好再給你們局長打個電話,問一問。”

杜忠波立刻回道:“對,您稍等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齊雲清不耐煩地長籲了一聲,等著杜忠波打電話。

從手機電話簿裡找到局長的號碼,還遞給齊雲清看了一眼,呼出後點開了擴音功能。

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已關機。

杜忠波咂咂舌:“局長肯定在開會呢,要不然他不會關機的。您看,這怎麼辦?”

“沒關係,你可以留下,等鑒定結束再補辦一張申請單。”

杜忠波繼續笑得和藹可親:“齊律師,沒有申請單真不能做鑒定。您彆急著跟我瞪眼睛,這是刑警隊的紀律,我也沒辦法。其實,我都覺得用不著這麼麻煩,可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我就倒大黴了。您體諒體諒我們,就當刑警隊欠您個人情。”

齊雲清已經表現出極大的不悅:“不過是一張申請單,我又不是不給。”

“對啊,不過就是一張申請單而已。”杜忠波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忽然挑起眼皮,似笑非笑地說,“您二位就這麼急?”

齊雲清的表情就像在這句話的尾音中被凍結了似的,這一瞬間,將他一軍的杜忠波幾乎以為這位律師會蹦起來跟他一巴掌。

可惜,巴掌是沒有的,有的隻是齊雲清恢複後的神態自若。他笑著說:“說得也是,那就明天早上吧。”

“沒問題啊。”杜忠波又恢複了方才嘻哈的親切模樣,“我明早九點上班,準時在這等您。”

“好的。”說著,齊雲清伸出手跟杜忠波握了一下。

杜忠波轉身招呼:“老梁,你送送齊律師和醫生。”

齊雲清也沒說客套話,招呼還沒緩過神來的醫生,很痛快就離開談話室了。等房門一關,杜忠波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走到黎月夕麵前坐下。

黎月夕仍然是麵無表情的樣子,仍然不看杜忠波。

“黎月夕,你知道為什麼我不願意現在給你做精神鑒定嗎?”杜忠波開口道。

黎月夕搖搖頭。

“你願意做精神鑒定嗎?”

黎月夕微微點了點頭。

杜忠波抹了抹嘴角,又拿出了香煙盒放在桌子上,隨後敲了敲桌麵,發出很大的咚咚聲。

“黎月夕,如果你想做精神鑒定,就要告訴我在殺完人之後都做了什麼。”

“我……”黎月夕猶猶豫豫地開了口,聲音比之前還要暗啞,“我說過了。”

“雖然我不是心理專家,但是我有近二十年的辦案經驗。你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我能分辨出來。”

黎月夕的腦袋又低了幾分,顯然是拒絕再跟他交流下去。

杜忠波並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但他有一個常人沒有的特點,就是:近乎於自虐的控製力。

他會控製自己不衝動,不發火,不做不該做的事。當然了,這種控製力隻在他認為有必要的時候才會出現,所以,他可以完美的在眾人麵前扮演一個正常人。

麵對黎月夕他需要很強的控製力。

杜忠波很好的控製了自己的情緒,說,“凶器上有你的指紋,你們家旁邊的超市老板也證明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