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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海上了。

紀瀾依舊在修煉,靈泉加調理體質的藥雙管齊下,加上他以前已走過一遍這條路,因此進度比所有人都快,一路坐火箭似的趕上了甄林,搞得甄林再受一輪刺激,修煉得越發刻苦了。

如此又過去兩個月,紀瀾這一天若有所感,便走出小世界渡劫,成功晉升築基。

這天恰好是周末,不需要上課,學堂的人都出來圍觀了。

跟著他一起來的交換生們心情複雜,暗道人與人的差距怎會如此大呢。其中有一個實在沒忍住,便把事情和朋友分享了。

於是一傳十、十傳百,當天晚上所有人都知道角木那位墊底生成了築基。

協會成員在論壇上看見這條消息,心裡一陣佩服。資質差到那種程度的雜靈根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帶到築基,大佬不愧是大佬啊!

紀源則差點砸了手機,家裡兩個築基了,就他還在煉氣六層上停滯不前!

上次的神秘人掐準時機又找上了門:“這次可願跟我學了?”

紀源最近陸續和他接觸過兩次,依然沒看清過他的臉,也依然對這事有些遲疑,但今天被這麼一刺激,他便鬆了口:“我可以先適應一段時間嗎?若我不是那塊料,也免得前輩您白收個徒弟。”

神秘人道:“當然可以。”

引起各方關注和動作的紀瀾這時正在房間裡穩固修為。

他對此輕車熟路,隻用一晚上的時間就出關了。他起身下床,見師父仍是做了早飯,便笑著走了過去。

剛一坐下,耳邊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模糊不清:“老……老祖?老……”

他猛地一頓,急忙看向手腕。

九霜真人道:“怎麼?”

紀瀾道:“你沒聽見?”

九霜真人道:“聽見什麼?”

紀瀾抬起手腕給他看招財貓:“我聽見他的聲音了。”

九霜真人:“……”

這天婁鬱推掉了一個會,急速趕到了雲躍峰。

興許是本命法器和紀瀾連著,所以除了紀瀾外,旁人暫時都沒察覺到小崽子的動靜,但魔族對氣息極其敏銳,婁鬱拿起招財貓一查,很快也發現了這一絲微弱的氣息。

紀瀾道:“怎麼樣?”

婁鬱道:“太弱,還需要再養養。”

紀瀾道:“多久?”

婁鬱道:“不用太久,他的身體比法器好使,與其在這隻貓裡待著,不如在身體裡修養。”

紀瀾“嗯”了一聲。

小崽子能醒,這是天大的進步。

此後婁鬱便每日一報到,就這麼跑了半個月,見他的魂魄終於凝成了一個小團。

婁鬱和九霜真人於是給雲躍峰裡裡外外套了好幾層禁製,和瑞白一起來到放身體的臥室,小心翼翼地將那團虛弱的魂魄導入了小崽子的身體裡。

魂魄和身體天然具有吸引力,小崽子虛弱的魂魄入體,紀瀾立即察覺到自己的魂魄鬆動了。

婁鬱瞬間屏住呼吸,掌心貼住他的額頭,對待珍寶似的將他的魂魄一點點引出來,放入了床上的身體。

小崽子的魂魄依舊虛弱,直接陷入沉睡。

紀瀾閉著眼也在昏睡,房間一時靜得落針可聞。

婁鬱一眨不眨地盯著床上的人,半天都沒動地方。

恍然不知過去了多久,隻見一睡三千多年的人睫毛微動,慢慢睜開了眼。

第49章

婁鬱瞳孔微縮,看得呼吸都要停止。

三千多年,他想了無數次瑞白睜眼的畫麵,今天終於實現了。

不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假影,而是實實在在的人。他一揮手,把正在沉睡的小崽子輕輕掃出去,關上了門。

紀瀾完全睜開眼,就見他師父往床前邁了半步。

兩個人的目光立刻撞在一起,紀瀾對上他眼底濃烈的情緒,輕聲喊道:“師父。”

婁鬱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走過來坐下,緩緩摸摸他的臉,“嗯”了聲:“有沒有哪難受?”

紀瀾道:“沒有。”

他雖然躺了三千多年,但畢竟是元嬰巔峰的修為,除了感覺身體略有些發僵,並沒有其他不適。

他撐著床坐起身,沒等開口,胳膊便被握住,緊接著整個人被帶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師父?”

婁鬱再次應聲,低啞道:“讓我抱抱。”

紀瀾安靜下來。

相認至今,他早已熟悉魔主的氣息,這個久違的懷抱讓人既踏實又迷戀,他忍不住抱了回去。

婁鬱頓時收緊力道,摸摸他披散的長發,在他耳側%e5%90%bb了一下。

紀瀾猝不及防,身體直接繃了一瞬。婁鬱敏銳地感覺到,輕輕地笑出聲。

沙啞性感的低笑響在耳邊,直傳大腦,紀瀾被撩得頭皮發麻,正想往旁邊躲,便聽見他師父突然磨了磨牙。

他問道:“怎麼了?”

婁鬱不爽道:“那幾個老東西來了。”

昆侖境的通道越來越開,搬家被提上日程,最近這段時間婁鬱經常要和幾位掌門開會。

今天的會原本在下午,想來幾位掌門是聽說他在這裡,不想再跑一趟總部,便找了過來,順便也能看看九霜真人。

他感受著禁製外的動靜,把“現在開會”和“下午再去”放在天秤上量了量,決定選擇前者,便“嘖”了聲解除禁製,捏捏徒弟的臉:“我去和他們開會,在這兒等我。”

紀瀾乖乖點頭。

婁鬱掐了一個法訣打在他身上,這才起身。

紀瀾先是一怔,接著在腦海裡聽見了一聲熟悉的“瑞白”,覺得有些像當年通過封印和魔界那邊的人網聊,問道:“這是什麼?”

婁鬱道:“我研究的一個法訣,隻能在你有意識的時候起作用。”

紀瀾聞言想起當初在七星宗,魂魄完全占據小崽子身體的一刹那,隱約曾聽見一聲模糊的“瑞白”,便估摸可能是這法訣的關係。

婁鬱也說起了這件舊事:“當時你是魂魄離體的狀態,所以感應沒那麼強。”

他解釋道,“這法訣的靈感來源是封印,不用時能在身上停留三天再消失,用了之後不清楚有多久的時效,剛好現在試試。”

他最初其實是打算和沉睡的瑞白說話,可惜法訣打上去,他這邊沒有任何感應。

他來回檢查過幾次,估摸不是法訣的問題,便推測得瑞白有意識才行。剛好他那時很忙,經常要出去,這法訣能讓他在瑞白蘇醒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結果千算萬算沒算到瑞白的魂魄竟能被拽走,幸好他們終究沒有錯過。

紀瀾道:“之前為什麼沒給我用過?”

婁鬱道:“用不了,小孩的身體沒綁過封印,會天然排斥這個法訣。你可以理解成這法訣是縮小簡易版的、沒任何副作用的魔界封印,隻能咱們兩個人用。我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鬱白訣,你不喜歡的話咱們再換。”

紀瀾道:“就叫這個吧。”

他下了床,陪著師父往外走,開門就見小崽子橫在門口睡得正香,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家師父。

婁鬱毫不愧疚:“不想他打擾咱們。”

說話的工夫,分魂已竄回去的九霜真人到了後院,彎腰抱起了地上的小崽子。

同一時間,幾位掌門在廖掌門的陪同下邁進了大殿。

他們沒在殿內見到人,廖掌門便示意他們稍等,獨自去找人了。

幾位掌門交換一個眼神,心裡好奇得不行。

他們剛剛都在外麵看見了,那一層層禁製厲害又嚴實,這三個人究竟在裡麵搞什麼?他們能不能也跟著廖掌門過去看看?

不過沒等他們想到合適的理由,婁鬱和廖掌門就過來了,表情看著都很愉悅。

婁鬱道:“去下麵的議事堂吧。”

其中一位掌門道:“我們還沒拜過真人呢。”

婁鬱道:“一會兒吧,現在不方便,瑞白剛醒,他們師徒怕是有許多話要說。”!思!兔!網!

廖掌門笑著附和:“對。”

哦,原來是紀瑞白醒了,難怪。

幾位掌門的好奇心得到滿足,一起離開了雲躍峰。

後院裡,空置許久的客房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紀瀾看著他師父把小崽子安置在這裡,垂眼打量幾眼:“他還得睡多久?”

九霜真人道:“短則兩三個月,長則大半年。”

魂魄狀態能答應人,不代表人能立刻蘇醒。

這小孩當時差點魂飛魄散,這才剛養回來一點,還得再好好養養。這具身體已經築基,可以辟穀,不會出現衰弱的情況,在體內養靈比在招財貓裡要好。

紀瀾“嗯”了聲,試著放出神識一勾,招財貓便化成一道光纏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知道這是因為先前一直是他在使用法器,用的也是自己的神識,招財貓至今沒對接過小崽子的神識,所以依然認他。他可以先拿著玩玩,等這小崽子醒了再還回去。

兩個人把他放好,到了花園的小亭。

紀瀾泡著茶,察覺對麵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問道:“怎麼?”

九霜真人回得特彆坦誠:“看你。”

紀瀾道:“好看嗎?”

九霜真人沒回答,目光從頭往下掃,又慢慢掃回來,腦海響起婁鬱的聲音:“好看極了,領口再扯開一點。”

紀瀾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還穿著睡衣。

睡衣是真絲的,薄薄的一層,比不穿還撩人。

他抬頭和九霜真人正經冷淡的表情對上,突然想起了某個報複計劃,嘴角一勾,伸手把腰帶扯開了:“這樣?”

九霜真人:“……”

議事堂裡,剛端起茶杯的婁鬱手一鬆,杯蓋“咣當”掉了下去。

幾位掌門頓時齊刷刷地看向他。

廖掌門也盯著他,眼神帶著警告的力度,示意他正常點,這可是在開會。

婁鬱迅速調整好表情,把杯子放回到桌上,語氣前所未有的誠懇:“開始吧,直奔重點,長話短說。我和我家瑞白一彆就是三千多年,如今總算把他給盼醒,希望你們能體諒一下。”

幾位掌門:“……”

這三千多年他不是一直在你手心裡嗎?

再說你們最近天天都在一起,賣什麼慘!

雲躍峰上,九霜真人品嘗著徒弟泡的茶,繼續安靜地望著他,隻是神色沒有先前那麼冷淡了。

紀瀾隨意攏了攏衣服,表情單純又困惑:“師父,我覺得你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太對勁。”

婁鬱依然是在腦海和他溝通,壓低聲音道:“把‘我覺得’三個字去掉,就是不對勁。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寶貝兒?我想把你衣服全扒了,把你扔在床上,教你練幾套功法。”

紀瀾攏緊衣服:“不要臉。”

婁鬱道:“我隻想要你,要什麼臉?”

紀瀾心跳很快,把茶杯放下,回屋去換了身休閒服。

婁鬱道:“為什麼換?”

紀瀾道:“不想和你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