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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招財貓遞給了他。

九霜真人便坐在岸邊陪著他,一邊研究招財貓一邊和他閒聊:“何時回去?”

紀瀾道:“快天亮吧。”

九霜真人道:“學堂怎麼樣?”

紀瀾道:“不怎麼樣,有人欺負我。”

九霜真人的手一頓。

這一幕可太熟了,瑞白當年在外麵整完人,回來絕對就是這句話。

最初是想給他找不痛快,讓他去收拾爛攤子,後來有了感情便想博個關注,想看他這做師父的為自己出頭。

不過這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真攤上大事,這禍害反而不會告訴他。

他看一眼池子裡的人,維持著過去的神色淡淡問:“誰?”

紀瀾道:“甄家的小崽子。”

九霜真人:“……”

寶貝兒你夠可以的。

人家爹都不知被你整過多少回了,現在又輪到他兒子了?

他忍著笑:“怎麼欺負你了?”

紀瀾道:“中二病沒過,非讓我們認他當老大。”

九霜真人道:“然後?”

紀瀾道:“我沒同意,我覺得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那幫小崽子也不知是什麼背景,仗著有靠山特彆看不起人。”

九霜真人道:“無礙,你也有靠山,為師為你出頭。”

紀瀾笑道:“好。”

九霜真人得知了他能待一整晚,便折回煉器室拿了些改善體質的靈藥過來,撒進了池子裡。

紀瀾道:“還是洗靈根快。”

九霜真人道:“先這樣。”

紀瀾不置可否,安靜地看著他研究招財貓。

九霜真人一抬頭,便見自家徒弟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找到他的手機就遞了過去。

紀瀾伸手接過來:“怎麼?”

九霜真人道:“裡麵應該有我本體的照片吧,多看幾眼,免得你把我忘了。”

紀瀾:“……”

自己的醋都吃?

九霜真人湊近一點:“說真的,你更喜歡我哪具身體?”

紀瀾道:“都喜歡。”

九霜真人便端起那張高冷臉,淡淡問:“更傾向和誰上床?”

紀瀾:“……”

故意來一出無欲無求,還有臉問我?

他微微一笑:“當然是和你,帶感。”

九霜真人當場變臉給他看,委屈道:“哪帶感了?”

他摸摸下巴,“臉沒有我那張臉好看。”

接著扯開衣領,“身材也沒有我那具有魅力。”

紀瀾見他師父整個領子都要開了,完全沒有過去正經嚴肅的模樣,有些不忍直視:“撿撿節操吧,師父。”

九霜真人便笑著整理一下衣服,坐好開始忙正事。

他在地上刻了一個簡單的煉器陣,將其中一塊養靈的做成了手鏈的形狀。

手鏈整體銀白,沒什麼裝飾,平時和招財貓戴在一起也不會突兀,他便全遞給了徒弟:“戴著,這兩個屬性相配。”

紀瀾應聲,戴好後繼續和他聊天。

這個時候,賢觀院燈火通明,老師和甄林一行人全到了紀泓所在的小院。

這是間三房的小院,紀泓、紀瀾和付海帆住在一起。

付海帆這趟出門帶了不少東西,傍晚搗鼓一番,弄好發電機,便在院子裡架了投影。老師他們過來時,一群交換生正在這裡坐著吃薯片看電影。

電影放的是個動作片,隻聽機槍“砰砰”炸響,一掃就是一大片的人。

甄林等人道:“這什麼東西?”

跟來的生活老師便耐心為他們解釋了一下。

甄林聽自家父親說起過人間那邊的事,但當時聽得似懂非懂,總覺得誇大其詞,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傳說中的屏幕和現代各種匪夷所思的東西。

他差點都要忘了來的目的,急忙定了定神,看向老師。

老師道:“紀瀾呢?”

紀泓道:“他說看過這個,想出去透透氣。”

老師道:“可有傳音符?問問他在哪。”

紀泓點頭,掏出一張符發出去,半天沒得到回複,猜測紀瀾可能沒帶符。

金丹修士早已放出過神識,紀瀾並不在學院裡,便直言道:“他肯定去外麵了。”

付海帆幾人驚訝:“什麼?他怎麼出去的?”

聶陶難過地邁出來,主動承認錯誤:“他在我這裡逼問的。”

傍晚他們曾在一起說過話,很多人都看見了,這點不可否認,他弱弱道,“我本來不想說的,可他威脅我說要打我。我一時害怕就……就說了一條路,可回去想了半天還是覺得不踏實,這便告訴了老師。”

付海帆怒道:“呸,肯定是你攛掇的!”

聶陶震驚:“我沒有,大家都是同窗,你怎可張嘴就誣陷人?”

老師打斷道:“行了,先把人找到再說。”

他們在紀泓這裡沒得到有用的線索,便示意這些人彆到處跑,開始下山去搜人了。

甄林等人怕紀泓他們偷偷告密或有什麼後手,都在這裡盯著他們,餘光不由自主地飄向屏幕,耳邊聽著爆炸聲連成一片,周圍幾棟房子全被炸成了廢墟。

一行人:“……”

這又是什麼東西?

左衛暗中打量紀泓和付海帆,又看了看留下守著他們的生活老師,見這三人都很淡定,提起的心微微放下,拿起薯片繼續看電影。

付海帆也跟著折了回去,並且還嫌不夠似的,他把爆米花機和燒烤架全拿了出來。

交換生們:“……”

生活老師:“……”

左衛簡直服了:“這些東西你也帶?”

付海帆的儲物器是厚著臉皮特意找煉器部要的,能給食物保鮮。

他掏出早已弄好的肉串蔬菜外加一箱啤酒,問道:“一句話,吃不吃吧?”

眾人齊聲道:“吃。”

不過多時,烤肉的香味飄了滿院。

甄林一行人聞著這個味,冷眼盯著他們,覺得怎麼看怎麼欠打。

聶陶沒忍住咽了一下口水,被他們搞得心裡升起一點不安,問道:“你們不擔心紀瀾?”

付海帆回頭看他,冷哼:“我們第一實力高強,肯定能平安無事,等他回來證實是被你攛掇的,你就等倒黴吧。”

這句的古語裡夾雜了一點普通話,但能聽懂。

聶陶暗道紀瀾根本不可能證明這事,當時周圍沒人,他沒證人。

而紀瀾擅自出校卻是事實,這事弄到最後八成是他們兩個一起受罰,隻要紀瀾受了罰,他這一頓就不算白挨……他理清頭緒,鎮定了下來。

電影派對一直開到了淩晨。

雖已入冬,但修士的身體抗凍,這點溫度不在話下,他們都玩得非常過癮。

學院的築基老師回來時,就見他們已經喝了半箱的啤酒,被這熱烈的氣氛弄得直接懵逼,心想現代人擔憂同伴的方式是不是不太對?還是說紀瀾得罪過的人太多,這些人都高興瘋了?

生活老師對上他的眼神,乾咳一聲,解釋道:“他們心裡一著急就容易閒不住嘴,不知不覺就這樣了。”

他問了重點,“找到人了嗎?”

築基老師搖頭。

就是因為怎麼找都找不到,需要開始往外搜了,他才折回來的。

生活老師白天聽說過封山印晃動的事,估摸會長夫人可能是去雲躍峰找師父了。

他麵上露出擔憂之色:“那這……他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彆的地方找過了嗎?”▽思▽兔▽網▽

築基老師道:“南鬥山已經搜完,師兄他們現在正向外搜。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先去睡吧,明日還得上課。”

甄林一行人要親眼見證紀瀾倒黴,不想中途出現變故,說道:“同窗出事,我等怎麼睡得著?熬一晚沒事的。”

他體貼地問,“不如我給家父傳個消息,讓他也幫著留意一下?”

這意思就是想鬨大了。

交換生上課第一天就丟了一個,幾位老師都不想聲張,築基老師急忙道:“不用了,先等等吧,興許一會兒就回來了。”

付海帆想看這些人吃癟,同樣沒去睡。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多多少少也有些犯嘀咕。

左衛掏出手機打字,遞了過去:【真不知道他去哪了?】

付海帆搖頭,把手機傳給紀泓,見後者同樣搖頭。

左衛:【他就沒說什麼?】

紀泓:【說是透透氣。】

左衛和付海帆同時皺眉,暗道該不會真出意外了吧?

紀泓知道的紀瀾身份,心裡其實有一個猜測,隻是他也不能確定,便再次敲字:【彆擔心,應該沒事。】

付海帆和左衛見狀稍微踏實了點。

眾人又在院裡等了兩個小時,築基老師收到了同僚的傳信,聽見對方詢問人可否回去了,便回複說沒有。

那邊靜默一下,表示這事不能瞞著了。

南鬥山附近已全部搜過,沒有那小孩的身影,搞不好是誤打誤撞跑到了彆的山頭,而周圍幾個山頭都有長老在,他們不能過去亂放神識。

幾人商議一番,決定先告訴主管學堂的長老。

後者得知此事便去幾座山頭和長老們打聲招呼,挨個用神識掃了一遍,結果也沒發現人,這下是徹底瞞不住了。

破曉時分,收到消息的廖掌門到了學堂。

他看向聶陶:“你把和他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說一遍。”

聶陶是第一次近距離地麵對這種大人物,心裡直發抖,勉強哆嗦地給了回答。

廖掌門道:“再來一遍。”

聶陶的身體頓時抖了抖,生怕露餡。

但好在對話內容很簡單,並不難記,他強作鎮定地又說了一遍。

廖掌門盯著他看了幾眼,正想再問點彆的,便見恒杏帶著簡樂彬和明陽真人那對師徒過來了。

恒杏最近一直在總部學習現代知識,但身為掌門首徒,他時不時會回來一趟。

紀瀾在玄陽宗上課,他怎麼著也得來打聲招呼,隻是昨日恰好有事,便想著今日一早趕過來。

簡樂彬仍惦記著收小孩為徒,便跟著來了。

至於明陽真人……據說紀泓在出發前終於有了拜師的意願,明陽真人一高興便回洛書宗給徒弟挑禮物去了。他以為拜了師就不用上課了,結果回來得知人家依然去了玄陽宗,耳邊又聽不孝的大徒弟說還沒正式辦過拜師禮,師弟搞不好能被搶走,他立刻就不乾了。

此刻看見自家小徒弟,他笑眯眯地走了過去:“想在這裡上學?”

紀泓點頭:“嗯。”

明陽真人道:“行吧,那我過來教你。”

紀泓一怔。

那邊的廖掌門則聽得詫異,分出一點注意力給他,想知道這位劍修要乾什麼。

“來你們學堂當個教書先生,”明陽真人親切地往紀泓的肩膀一摟,“這我徒弟,我要來教徒弟,順便也就給這些孩子上上課了。”

一句話震驚四座。

除了少數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