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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暴躁,被整的次數最多,沒想到三千多年過去都結婚了,哪個女修士眼瞎,竟然能看上這貨。

付海帆等人見紀瀾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問道:“他說的什麼?”

紀瀾以前沒少和這種眼高於頂的熊孩子打交道,看一眼甄林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總結道:“中二病,想當老大。”

左衛笑了一聲,用古語回道:“憑什麼?”

甄林一怔。

他都說了他愛護同窗,沒聽見嗎?

他的臉色冷下來:“你們這樣,就是不想給麵子了?”

紀瀾道:“他問是不是想打架。”

左衛抬抬下巴,這句古語學得最溜:“單挑還是群毆?”

甄林:“……”

小團體其他人:“……”

這麼直接的嗎?

甄林手裡有不少老爹給的法器,是有底氣的。

他雖然也想過動用武力壓製,但能不動手自然最好,沒想到這些現代人一句話茬都不接,上來就要動手。

不過倒也省了事,他冷哼:“你們第一是誰,出來。”

紀瀾跨出半步,淡定地看著他。

眾人齊齊意外。

甄林也很詫異:“你?”

紀瀾道:“是啊。”

他不想浪費口舌,“這樣吧,你們要是能集體接我一招,我就道歉並認你當老大。要是不能,你們集體認我當老大,敢賭嗎?”

甄林上下打量他,想知道他有什麼特殊之處。

紀瀾一臉體貼:“不敢就認慫說不敢。”

甄林一個要主事的人,眾目睽睽下自然不能說不敢,當場就往外走,要出去和他比劃。

紀瀾及時攔住了他,扯掉手鏈變成了招財貓。

付海帆一行人:“……”

臥槽好好的為什麼逼他掏這個?

他們見狀扭頭就要往外跑,結果還沒動,左衛便一左一右伸手搭上了他們的肩。

憑借多年的打架經驗,他覺得不能讓對手產生任何警覺。

當初他要是看見有個和他同修為的跑了,也不會落到那種地步。

他滄桑地深吸一口氣,站著沒動。

付海帆等人一看他的表情便懂了,於是也沒動地方。

紀瀾托著招財貓給眾人展示,仗著左衛他們古語不過關,說得毫無壓力:“這是我的本命法器,名叫……”

他看看“苟命”的名字,說道,“名叫有福同享。”

甄林一行人:“……”

這不是隻有兩個字嗎?以為他們不識數?

他嗤笑:“煉氣期有本命法器?”

紀瀾充耳不聞:“它可以讓人變身,就看你們扛不扛得住了,隻要有一個扛住就算我輸,怎樣,賭嗎?”

甄林看了看小團隊,直接拍板說賭。

不過以防萬一他把學院規矩搬了出來,說不讓隨便立誓,這事就口頭約定。

其餘圍觀的學子都聽他的,何況他們對這法器也有些好奇,便都沒有意見。

紀瀾看著甄林那幾人全掏出了防禦法器,裡麵還有好幾個越級的,對他們微微一笑:“準備好了嗎?我給你們抽個獎。”

“當——!”

上課鐘準時敲響,蓋過了法器的“叮”聲。

老師推門進來,對上了空蕩蕩的教室。

他第一反應就是他們出去了,剛要去窗邊查看,突然掃見了蒲團上的蛋。

一顆又一顆,整間教室都是蛋。

他修為築基,根本看不出他們的人身,頓時懵逼,心想這誰扔的蛋,人呢?

不過到底是老師,他很快回神,知道自家學生沒這個本事,便將華國的老師叫了過來。

後者來這裡一看,嘴角一陣抽搐,但自家會長夫人做事肯定有一定的道理,他沒有帶人砸蛋,耐心解釋了一下,表示等等就好。

交換生第一天上課,整個賢觀院的老師都驚動了。

眾人集體過來圍觀鵪鶉蛋,眼睜睜看著他們變回人,不禁一陣稀奇,問了問緣由。

紀瀾主動道:“我們在打賭認爹。”

甄林還在恍惚,聞言怒道:“胡扯,是認老大!”

紀瀾微笑:“對,是認老大。”

正計劃不認賬的甄林:“……”

他翻個白眼,帶著自己的人坐下,想著有空算賬。

老師們隻當小孩吵架,紛紛回去了,等到下課才重新過來研究紀瀾的法器,想讓他再變個試試。

眾人:“……”

還來?

學子們立即起身出門,想離這玩意遠點。

左衛他們這次也沒舍命陪君子,急忙全撤了。

教室眨眼間全空,眾人躲得遠遠的,站在外麵往屋裡看,發現隻剩了紀瀾和老師。

紀瀾麵前的老師是一個築基和幾個金丹。

築基和金丹的壽命沒有三千年那麼長,能活到現在怕是要經過數段睡眠。

他這個修為應該按不住金丹,但築基是一定能按住的,問道:“你確定站這裡?”

老師失笑:“你還能把我按住?”

紀瀾道:“可以。”

老師道:“那你來,無妨。”

紀瀾便伸手一按,把雙方按成了蘿卜。

門外的學子們:“……”

他們還以為是紀瀾自己變給老師看,沒想到是把老師一起帶走,這什麼見鬼的法器!

紀瀾按築基還是有些勉強的,很快兩個人就恢複了原狀。

老師默了默,沒再好奇。其餘金丹老師看得滿足,便招呼學生們回來上課。

甄林一行人走進來默默看某人一眼,接下來的時間沒再搞事。

除去早晨的小插曲,一天過得風平浪靜。

眼見夜幕降臨,紀瀾便開始琢磨去雲躍峰了。

這學院是近幾年新建的,南鬥峰他以前也很少來,根本不熟。

他昨晚已經探過路,晚上整個學院會開大陣,完全出不去,除非這裡麵有漏子可鑽……他一邊想一邊邁出飯堂,掃見了前麵的胖子。

這胖子來自小宗門,嘴瓢蔫壞,有些喜歡出風頭,這學院如果真有學子專用小道,他肯定知道。

紀瀾便笑著走過去往對方的肩上一拍:“哎,聶道友。”

聶陶頓時嚇了一跳,警惕地遠離半步:“有事?”

紀瀾表情和善:“彆躲,我問個事。”

聶陶更警惕:“何事?”

紀瀾好奇:“你們這裡待著太無趣了,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聶陶轉轉眸子:“你想去哪?”

紀瀾道:“都可以,好玩就行。”

聶陶立刻心動。

他要是能幫著甄林整這小子一把,豈不是立了一功?

他家人費勁把他送進玄陽宗,不就是為了和這裡的少爺們打好關係嗎?

他於是故作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有個地方景色不錯,據說在那裡打坐還能事半功倍。”

紀瀾眼前一亮:“是嗎,在哪?”

聶陶對他勾勾手指,帶著他走到一旁去說。

紀瀾成功問到想問的,當晚就走了。聶陶躲在暗處看著他的身影消失,急忙跑去通知甄林。後者聽說他給紀瀾挖了坑,今晚勉為其難住在了學院裡,見他進來,問道:“真走了?”

聶陶道:“真的。”

甄林笑著起身:“做得好,等他出了學院,咱們就去通知老師!”

紀瀾已經提前挖了坑,走得毫無壓力。

等成功出了學院的大陣,他便輕車熟路避開人繞到了雲躍峰的後山。

這裡同樣被封山印籠罩,他放出神識,成功穿過封印,抬頭看向黑漆漆的山體,沉默。

雲躍峰隻有一條上山的路,正被玄陽宗的人守著。④思④兔④網④

而後山被他師父下了禁飛陣,根本無法禦劍。這裡陡峭險峻,也沒辦法攀爬,隻能等他師父把陣撤了。

也不知他師父醒沒醒。

紀瀾一邊等一邊找了找路,正想放棄走人,突然隻覺一道熟悉的神識落了下來。

緊接著人影一閃,一個身穿白衣的人落在了他麵前。

九霜真人長發如雪,眸子也像經年的寒冰,似乎能倒映出人的影子。

他輕輕摸上紀瀾的頭,淡淡道:“瑞白,你回來了。”

紀瀾心底一顫,下意識喊道:“師父。”

九霜真人“嗯”了聲:“回來便好。”

紀瀾靜靜看著他,完全看不出婁鬱的影子。

不過這可以稍後再說,他摸上自家師父的一頭白發:“您的頭發……”

九霜真人用他那常年不變的語氣平淡道:“想你想的。”

紀瀾:“……”

九霜真人委屈:“三千多年,你把為師一個人扔在這裡。瑞白,你好狠的心。”

萬年冰川在眼前坍塌,衝擊一股腦地襲向紀瑞白。

他的表情都有些裂,額角的青筋狠狠一跳:“你給我好好說話。”

第43章

今晚雲躍峰上沒有雲,頭頂群星璀璨,仿佛徒手可摘。

紀瀾雖然一覺睡醒並未有什麼真切的時間流逝感,但仍覺得許久沒見過這一幕了,便在後山的觀景台上站了一會兒。

九霜真人安靜地陪著他,恢複了高冷的狀態。

紀瀾收回視線看向他:“頭發到底怎麼弄的?”

九霜真人道:“封山印連著這具身體。”

他當時擔心小世界一關,兩者斷開聯係會讓這具身體變成空殼,便直接連上了封山印。若他們強行破開封印,身體會一並被毀去。

他簡單道:“副作用,無事。”

紀瀾道:“你現在醒了,封山印什麼時候開?”

九霜真人道:“隨時。”

紀瀾皺眉:“開了會冒魔氣嗎?”

九霜真人道:“不確定,可能通道沒徹底打開,暫時不會冒。”

他頓了頓,補充,“冒魔氣隻是我的猜測,運氣好興許能壓住,若壓不住……瑞白。”

紀瀾道:“嗯?”

九霜真人摸摸他的頭,用平淡的語氣交代道:“為師去後,你和魔主要好好生活,早日成婚,有他照顧你,為師便……”

紀瀾“啪”地把他的手拍下去,腦海裡有關師父的形象已經全塌了,他當年到底跟一個什麼玩意相依為命了這麼久。

九霜真人實在沒忍住,輕輕笑了一聲。

他生性冷淡,高不可攀,這麼一笑便如冰川融化,連眼角都帶著溫柔的弧度。紀瀾是第一次見他笑,怔了一下,勉為其難不和他計較了。

九霜真人不再逗他,陪著他進了屋。

雲躍峰上的建築很簡單,一座會客的主殿,師徒的起居室及書房,兩三間永遠用不到的客房,煉丹煉器室和庫房等等。

二人直接進了煉丹煉器室,這裡不僅有各種法陣和材料,還有一間裝寶物的暗室。

屋裡的布局還和走時一樣,有防護性的法陣在,也沒落什麼灰。

九霜真人把幾件養靈的東西找出來,帶著他到了靈泉池。

紀瀾不用他吩咐,脫掉衣服進了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