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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時都想好該怎麼破招、一鳴驚人了,紀瀾要是臨時換武器,他就算贏了也感覺差點意思,還好紀瀾沒換。

老師等著雙方站好,喊了開始。

紀瀾這場的對手是個木靈根,老師話音一落,他便迅速結了印。

隻見幾條藤蔓在紀瀾的周圍拔地而起,封住他路的同時要把他整個人都捆住。

圍觀群眾頓時激動。

難道說,今天的開盤終於要有結果了?

紀瀾不慌不忙,把紀泓當初給他的防禦輕紗抖了出來。

輕紗浮在半空繞著他一轉,立即把四根藤蔓全擋住了。他隨意扒拉兩下,慢悠悠離開了包圍圈。

木靈根:“……”

圍觀群眾:“……”

擦!

切磋和試煉一樣,可以帶三件法器。

紀瀾上午沒抖過輕紗,導致人們還以為他就一根棍子和一隻見鬼的招財貓。

木靈根覺得他已經走得比彆的修士遠了,便想提醒觀眾他有多厲害,冷哼一聲道:“終於逼出了你第二件法器啊。”

紀瀾笑道:“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這樣更方便對付你。”

木靈根道:“死鴨子嘴硬。”

他召回藤蔓,這次圍著自己轉了一圈,牢牢護住身體,他看紀瀾怎麼使用那三招。

紀瀾就知道有些木靈根得這麼乾,總算等到一個。

他於是一揮手,輕紗便衝著對方飛去,利落地在外麵纏了好幾圈,把人捆成了粽子,哪怕對方解除法術,手腳也會被死死綁住。

木靈根:“……”

圍觀群眾:“……”

紀瀾慢慢走上前,笑著商量:“你是自己滾下去,還是我踢你下去?”

木靈根道:“……這不是防禦法器嗎?”

紀瀾道:“嗯,這法器唯一的攻擊技能就是捆人。”

木靈根道:“……那三招呢?”

紀瀾恭喜道:“你成為了第一個我不需要用三招對付的人,多好。”

木靈根並不覺得這是好事,然而不等反駁,紀瀾便拎起他走到擂台的邊緣把他踹了下去。

這場起,紀瀾開啟了下午的連勝模式。

一班的尖子生基本都被他解決了,隻有一個碩果僅存,看樣子要小組決賽才能遇見。

親傳弟子們知道這小孩的資質差,都做好在下麵接著他的準備了,沒想到他的基本功還挺紮實,問道:“你不是墊底生嗎?”

紀瀾道:“是啊,但這次我被師父指導過幾招,最近一直在訓練,所以才能贏啊。”

低階修士打架,看不出太高深的東西。親傳弟子都信了,繼續給他鼓勁,隻有楊景善對此半信半疑,但比賽當頭也不好多問,他便按捺住了。

學校分了好幾個組,就是為了能在一天之內搞定出線名單,以便第二天打決賽。

紀瀾一路砍瓜切菜,終於和最後的一班生在決賽會麵了。

五班的人全瘋了,今天以前誰能想到他們班的廢物能進小組決賽啊!

他們一起扯開了嗓子:“瀾爺放心衝,五班永相隨!”

紀瀾對他們一笑,揮了一下手。

他轉回視線看向對手,等待開始。

這一班生是個土靈根,開局便禦劍飛上了半空。

上午有幾個也這麼乾過,但不管是扔的法術還是用的法器,紀瀾都能及時躲開,反而是自己的靈氣被越耗越少。

這個時候,紀瀾往往會抓住他們下降的時機一棍子掄中他們腳下的法器,並在對方跌下來時再一棍擊中後腦,把三招縮短為兩招,於是久而久之就沒人飛了。

土靈根修士飛得很淡定。

隻見他拿出了另一件法器,是一條長鞭。

眾人一看就精神了,覺得這次有戲。

紀瀾依舊和前幾次一樣沒有禦劍往上追,而是等著對方出招。

土靈根鞭子玩得很溜,看準紀瀾的位置,用力往下一甩,鞭子便在半空中變長數倍,蛇一樣地衝向了紀瀾。

紀瀾感受著上麵的靈氣波動,沒有硬接。

他後退躲開兩步,卻見鞭子仍繼續追向他,便及時用棍子擋開了。

土靈根一鞭收回,緊接著甩了第二鞭。

紀瀾這次是直接用棍子接的,土靈根嘴角一勾,鞭子瞬間纏住了它。

全場“嘶”了聲。

法器要被奪,這次總該完了。

紀瀾就知道他會這樣,便牢牢握住棍子不鬆手。

土靈根不為所動,狠狠往上一收,將他連人帶棍一起甩了起來。紀瀾看準時間在半空放手,抖出輕紗禦劍,趁著他的動作做到一半還沒全收回去,直接往前一撞。

“砰”的一聲,土靈根猝不及防被從法器上撞了下去。

他臉色微變,急忙在半空調整身體,同時掐起一個法訣。

隻見土做的柱子衝天而起拖住他,沒讓他跌出場外。他站定抬頭,發現前麵沒人了。

他暗道不好,沒等回頭,後腦就是一痛,頓時什麼都不知道了。

老師宣布道:“C組,紀瀾勝!”

全場轟動,紀瀾還真一路贏到了最後。

五班的人集體吼道:“牛批!”

“上午都告訴過你們彆耍花樣,怎麼就不聽勸呢,你們老老實實的還能體驗完三招,動歪腦筋的就隻給你一兩招!”

“太牛了,還真沒超過三招去!”

“爸爸!”

眾親傳弟子被氣氛所染,跟著鼓了鼓掌。

他們看著他下台回來,得知明天才是決賽,便表示會繼續來給他鼓勁。

不過多時,其餘幾個小組也選出了出線的人。

和預料的一樣,基本都是一班的尖子生,其中兩個四年級的,剩下都是他們五年級生,紀瀾這匹黑馬頓時“鶴立雞群”了起來。

全校都是關於他的討論。

一部分認為他是真有東西,因為無論是直穿火線、被水灌頭、在風中巋然不動,還是後來站在擂台上躲開半空中扔下的各種攻擊,都不是一句巧合和好運能應付的,顯然是靠實力完成,那古人絕對還教了彆的。他們覺得他很可能藏有殺手鐧,十分期待他明天的表現。

另一部分也讚同“古人教了彆的”這個猜測,但紀瀾的實力畢竟太根深蒂固,他們覺得他短期內達還不到太厲害的程度,而尖子生都是怪物,和一班的普通生差距很大,他明天肯定討不到什麼便宜。

還有一部分認為一個墊底生能出線就已經創造了奇跡,看多了尖子生各種出風頭,他們現在想看點彆的,衝就完事了,便直接無腦支持。

站在風口浪尖上的紀瀾這時剛把親傳弟子們送走。

他耐心在原地等了半個多小時,見楊景善折了回來,笑著問:“你用的什麼借口?”

楊景善雖然很傻白甜,但也是有點腦子的,一看他這個態度便知道了答案,頓時瞠目結舌,下意識道:“我說忘了東西……”

他猛地回了神,“不對,你這是怎麼回事?”

紀瀾先前不想告訴他,就是怕他繃不住。

但現在大局已定,不太會節外生枝,承認也就沒關係了。

但對於某件能驚天的大事,他還是瞞住了,隻承認自己的身份,暫時護住了師父的馬甲。

楊景善也看了看那古怪的法陣,同樣看不懂,皺眉道:“你沒有哪難受?”

紀瀾道:“沒有,挺好的。”

楊景善點點頭,對上他這張含笑的臉,突然想起簡樂彬剛剛還警告說讓他們不許搶人,一定要把這小孩收為徒,不禁表情一僵。

他想象一下真相暴露的畫麵,心裡湧上一股久違的、麵對雞飛狗跳的糟心感,苦著臉“嘶”了聲:“到時候他們怕是得群毆你一頓。”

“沒事,我有辦法躲開,”紀瀾笑道,“你注意彆給我露餡。”

楊景善無奈地道聲好,問道:“那你怎麼會喊會長師父……”

他說著腦中閃過婁鬱那天的宣言,神色再次一僵,覺得聊這種事不太好,急忙補充,“你不想說就算了。”◤思◤兔◤在◤線◤閱◤讀◤

紀瀾應聲,主動換了話題。

楊景善不宜久留,陪他又聊了幾句便調整好表情告辭了。

紀瀾轉身往回走,聽見手機一響,他師父打來電話了。

他於是給了溫豐嵐一個眼神,後者知道這意思是不想讓他聽,便轉身找師弟去了。

紀瀾這才按下接聽,聽著耳邊瞬時響起一聲低笑。

“順利出線了吧,”婁鬱道,“師父是不是得給你點獎勵?”

紀瀾一聽這話就知道要撩他,沒有躲:“什麼獎勵?”

婁鬱笑道:“隨便點,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紀瀾總覺得再聊下去會往不太健康的方向上發展,及時打住,“你現在不忙了?”

婁鬱“嗯”了一聲。

今天他們和幾大宗門進行了第三次會談,這次談得更加詳細全麵,除去後續一係列的安排,還有重要的選址問題。

“為了選址,我拉著他們開了一下午的會,明天還得繼續開,”他幽幽歎了一口氣,“寶貝兒,想你了。”

紀瀾感覺這聲音能順著耳朵飄進心底似的,讓人又酸又甜。

他勉強維持住正常的語氣:“明天比完賽,我去找你?”

反正周一的課也沒什麼意思。

他連打了兩天,請一天假也無可厚非。

婁鬱笑道:“好,等你。”

一夜無話,第二天紀瀾剛睡醒,便聽自家男菩薩說有個劍招想了一夜,還是不知道行不行,想讓他幫忙看看。

他自然沒意見,跟著紀泓走到後山,抬頭就見他師父從一塊大石後繞出來,笑著走向了他。

紀瀾:“……”

紀泓任務完成,趕緊撤了。

剩下的兩個人全沒分給他半個眼神,婁鬱走近徒弟,笑道:“早上好。”

紀瀾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分開一個多星期,他其實也很想他師父,但他的表情繃住了,問道:“不是要開會嗎?”

婁鬱道:“太想你了,來見你一麵再走。”

他說道,“為了急著見你,我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紀瀾看了看。

黑褲加黑襯衣,雖然仍是一身黑,但哪哪都透著小心機,他沒忍住笑了笑,剛讚同地“嗯”了聲,就見他師父掏出了一枚戒指。

戒指通體漆黑,上麵乾乾淨淨,沒有任何裝飾。

它像是把周圍的光都吸進去了似的,沒反出半絲光線。

紀瀾一時竟不知他師父是什麼意思。

婁鬱看一眼他的表情,笑著問:“需要我單膝跪下嗎?”

紀瀾覺得他師父三千年想了這麼多事,肯定連求婚場景都想過了,不太可能搞得這麼簡單。

不過他師父現在這性格,他也說不準會不會真的神來一筆,乾脆直接用神識探了探戒指,發現是一件法器。

婁鬱知道糊弄不了多久,主動拉起他的手給他戴上,說道:“我親手做的防禦法器。”

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