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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價。

他緩了一口氣,儘量往好處想:“如果你有可靠的隊友,在你們變身後來補刀,興許會有用。”

“夠嗆,”紀瀾分析,“對於變身類的法術,破身就是破法。隊友在刺的一瞬間就會破他的外形,他能立刻恢複,隻要反應快就會躲開這一下。”

紀泓原本沒指望他接話,聞言意外:“會長說的?”

紀瀾心想反正他不可能去找婁鬱核實,淡定地“嗯”了聲。

紀泓點頭,問道:“現在隻能變菜?”

紀瀾道:“不清楚。”

小崽子的記憶裡有抽卡類的遊戲,應該就是靈感來源。

既然有個“R”的前綴分類,想來也會有“SR”和“SSR”。他隻試過兩次,都是R卡,暫時說不準是受修為還是運氣的影響。

他說道:“多來幾次就知道了。”

紀泓不準備今天陪他再來,同樣囑咐他彆把本命法器的事說出去,示意他開車,換上了正題。

紀瀾終究沒逃過這頓小作文,趁著他換氣的空當打斷他,表示以後會好好學習。紀泓看在他神色誠懇的份上暫且信他,決定幫他補習。

紀瀾道:“這就不必了吧?”

紀泓提醒:“你剛剛才說會學好。”

紀瀾想到很快就要開學,勉強同意,用來時的慢速把車開了回去。

紀泓下車前想起了一件事:“海帆托我問你有沒有喜歡的法器樣式。”

付海帆當時以為是會長他們說的,因此賣紀瀾賣得很痛快,之後得知不是,他就後悔了。

仔細想想,是他自己沒問清楚、又莽撞地砸了一次法陣才造成這個局麵的。他學分足不怕扣,可紀瀾不同,尤其紀瀾還及時拉了他們一把,救了他們一命,所以他就想補償一下。

紀瀾想了想:“法器不需要,你讓他替我打掩護吧,就說我這法器是他改的。”

紀泓謹慎道:“那開學麵談。”

他和付海帆的天賦高,都在外麵掛上號了,這事太重要,他擔心通訊不安全。

紀瀾沒意見,自此便過上了補習的日子。紀源見他和紀泓走得近,便“忘了”被撞的事,趁著他落單來試探過幾次,都被他輕描淡寫地打發了。

他看著這小白蓮忍著怒氣離開的樣子,再次覺得道行太淺,無趣地放下手裡的書,思緒轉到了他的身體上。

一場大戰,打斷的不僅是尖子生的試煉,還有他套話的機會。

婁鬱忙的都是大事,時常神龍見首不見尾,他一個在校學生,一年都不見得能見對方一麵。即便他最近故意在論壇放話說婁鬱欠他人情,想來也沒什麼用,所以該怎麼和婁鬱拉近關係?

他陷入沉思。

婁鬱仍然在七星宗裡。

這天他們終於把秘境清理完了,幾座山頭隻有主峰離得遠,僥幸逃過了一劫,其餘都受到了波及。另有長老峰上的兩三座偏殿的防禦陣還沒被拆開,勉強擋了幾波劍氣,幸運地沒被徹底毀掉。

他看著這些斷壁殘垣:“弄個遺址公園吧,好歹給他們留點東西。”

宣霆立刻笑了:“那我來監督,主殿再弄點燈光,好看。”

協會一眾:“……”

都這樣了還搞?生怕人家不吐血是嗎!

金丹修士乾咳一聲:“這……這都是古建築。”

“所以才更得讓人們參觀啊,”宣霆道,“你們看好多景點都有古建築,咱們也搞一個,還能賺點門票錢。”

協會一眾:“……”

神特麼賺門票錢!

他們見會長默許,頓時也不勸了,反正勸不動。

婁鬱交代完這事便去了營地。

這裡一片廢墟,七具傀儡正在搬石頭。

自從生靈後,它們就沒想過能被未來的主人命令乾這種粗活,見這破主人過來,都看了他一眼。

婁鬱道:“看我乾什麼?繼續搬。”

幾具傀儡:“……”

它們好歹是鎮山神器,宗門那些小輩見著它們可恭敬了!

傀儡們敢怒不敢言,認命地乾活,半小時後,挖到了一點帳篷的痕跡。

婁鬱上前針對性地指揮了幾句,發現帳篷和屍體都碎了,根本看不出死因。

他本就沒報什麼希望,見狀通知人們來收屍,等他們處理完再掃一個尾,他便圍著戰場刻了一圈法陣阻擋劍氣,免得後續進場的工人受不了。

刻完陣,他這才離開七星宗,開始去處理秘境的東西。

就在這時,他在隊伍裡掃見了角木的校長,問道:“我記得之前煉器部的說要結合現代科技,在學校試煉裡搞直播,做好了嗎?”

校長道:“做好了。”

婁鬱很滿意:“開學補考就用上吧,我去看看效果。”

他不想被那不對勁的小鬼牽著走,順著不知真假的話去查線索。

他準備直接去圍觀人家補考。

紀瀾完全不清楚自己將要收到一份大禮。

他每日在男菩薩的監督下看書打坐,偶爾做個練習,過得枯燥又無聊,隻有用招財貓折磨對方的半小時裡才開心一點。

時間在這種節奏下一晃而過,到了補考的日子。

第12章

角木學院就落在紀家所在的城市裡。

它建在半山腰上,是住宿製,所以紀家三兄弟都得住校。

由於有秘境試煉,補考每年都要比正式開學提前一周。

這天紀瀾早早起床,吃完飯便載著決定陪考的紀泓去了學校。

亮黃的跑車一路轟鳴,吸了滿場目光。

暑假的事已傳開,加之他後來連續幾天在論壇說會長欠他人情,導致人們全知道了他的壯舉,不過最近他倒是消停了——當然,這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校長得知此事後,心力交瘁地讓人暫時把他的號給封了。

紀泓同樣無奈,簡直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眼見到了學校,他便囑咐弟弟低調點,會長如果念著人情,肯定會還。

紀瀾隨口應聲,順著學校的主路往前開。

大概是為迎接開學,有木靈根的修士施了術,兩旁開滿了這時節沒有的花,山風一吹,花瓣紛紛揚揚地鋪了滿路,頗為唯美。

可惜今天來的是一群補考生,沒人捧這個場。

此刻距離開考還剩半個小時。

紀瀾停好車,和紀泓告彆,去了教學樓。

學院建築風格偏中式,整體和其他大學沒什麼不同,區彆隻在專業上。

這裡有煉丹煉器的實驗樓,有種植靈草的靈田和暖房,有半年前才建起來的靈獸園,靜謐處還專門設有露天冥想區,裝飾得十分小清新。

他邊走邊看,慢悠悠進了教室。

理論課掛科的少,補考便集中在了一間大階梯教室裡。

教室已來了不少人,見到他全看了過去。班上的倒二和倒三也在,上前往他的肩膀一搭:“你小子行啊,暑假搞出這麼大的事。”

紀瀾捏著他的手指把胳膊弄下去,微笑:“還好。”

另一人迫不及待道:“快跟我們詳細說說。”

紀瀾簡單應付了幾句,耐心等待片刻,見老師來了。

今天一天都是筆試,他腦子一向不錯,雖不至於過目不忘,但也相差無幾,除去寫簡筆字還有些不習慣外,其餘基本難不倒他。

於是他利落地寫完整張試卷,在一群人不可置信的注視下第一個交卷離開,在冥想區找到了自家男菩薩。

紀泓:“……”

他看一眼這變態的時間,想想他弟最近的風格,問道,“都會還是都不會?”

紀瀾道:“都會。”

紀鴻道:“不多檢查幾遍?”

紀瀾一臉自信:“沒必要。”

紀泓想著他下午還得考,沒和他較真,先去宿舍放了行李。

二人剛收拾完,付海帆和紀源也先後到了學校。

付海帆是提早返校來給紀瀾送法器的,結果沒想到法器不需要,隻需要他幫著撒個謊。Ψ思Ψ兔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線Ψ上Ψ閱Ψ讀Ψ

他和紀泓的反應一樣,一時也覺得幻聽:“本命法器?你?”

紀瀾點頭。

付海帆雙眼放光:“我不信,除非給我看看!”

三人這時正在紀泓的宿舍裡。

角木學院的宿舍是雙人間,現在距開學還有五天,另一位舍友還沒來。三人將門反鎖,以防萬一還下了禁止窺探的禁製,這才談起正事。

紀瀾便扯掉手鏈扔了過去。

付海帆急忙接住落在懷裡的招財貓,翻來覆去打量,稀奇不已:“能試試嗎?”

紀泓道:“彆……”

紀瀾道:“行啊。”

紀泓沉默地看向弟弟。

紀瀾是覺得這兩個人比他的修為都高,剛好能做個實驗。他不等男菩薩再勸,抓著貓爪子就是一按。

五分鐘後,宿舍的門被敲響了。

紀源的聲音傳過來:“大哥,你在嗎?”

相隔一門的屋裡,地上一字排開蹲著三朵蘑菇。

聽著“咚咚”的敲門聲,三朵蘑菇不言不語,歲月靜好。

紀源換了稱呼:“哥,你們在嗎?”

他等了等,輕輕皺眉。

雖然不知道秘境裡發生了什麼,但他最近看著紀泓給那廢物補習,還是坐不住了。他不想他們越走越近,加之又一直想與紀泓交好,便跑來刷臉了。

他剛聽人說看見紀泓他們往宿舍這邊來了,為什麼沒人應?

他又敲了兩下,還疑神疑鬼地用手機打了電話,沒聽見屋裡有動靜,這才死心地離開。

他走後又過了一會兒,三朵蘑菇複原了。

付海帆恍惚地看了紀瀾一眼:“所以你這本命法器就是讓人變蘑菇?”

紀瀾道:“還有白蘿卜,油麥菜,紅薯和鵪鶉蛋。”

付海帆:“……”

付海帆默默反應幾秒,品出了某種喪心病狂的意味,沉痛地看向紀泓。

他們家紀泓這臉和實力,在學校可是男神的級彆,結果竟被虐成了鵪鶉蛋!

紀泓聽著自己這段時間的受難史,繃著嚴肅的臉,沉默不語。

付海帆安慰地一拍肩,不想來個同款體驗卡,答應了幫忙。

紀瀾能信任紀泓,卻不能完全信任付海帆,於是又把婁鬱拖出來當借口了。

“會長說要是想告訴信任的人,就讓他用法決發個誓,”他將法決演示一遍,說道,“這個副作用小,如果將來因某種原因想違背誓言,隻要找我要解除法決的辦法就行。但如果你不找我,那就自認倒黴了。”

付海帆也知道這事很特殊,拍著%e8%83%b8口道:“放心,我答應的事肯定做到。”

說著他痛快地豎起手指,按紀瀾的法決發了誓。

三個人休整片刻,便下樓去食堂吃午飯。等一頓飯快吃完,紀源恰好進來。

修真學院的尖子生和普通學校的學霸可不同。

由於極高的天賦,他們未來成為大能的概率很高,在校內校外全都備受矚目。

兩個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