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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說話和剛才比還算客氣。

柏雲軒乖乖在桌邊看資料,邊看邊聽著段聞停罵人,什麼豬啊狗啊讓人滾啊,罵人的時候沒一句是重複的。

柏雲軒瞪圓了眼,腰背繃得僵直,手心出了一層汗。

“看的怎麼樣了?”段聞停轉頭問他。

“看看,看的挺好的。”柏雲軒一開口就結巴。

段聞停皺眉盯了他半天,“結巴?”

“不不不,不是。”柏雲軒要哭了。

“你這樣怎麼采訪的?”段聞停轉身審視他。

“我平時,不這樣。”柏雲軒已經做好被人拎著衣領扔出去的準備了。

段聞停盯了他半天,突然起身,手裡捏著電話,“采訪大綱走之前寫出來。”

“咚——————”

門關。

柏雲軒垂頭喪氣,委屈巴巴,軟泥似的趴在桌麵上,小聲,“好。”

段聞停後半段時間再也沒有出現過,柏雲軒坐在空蕩辦公室內獨自奮鬥,中午吃的那點兒飯全部消化光了,餓的咕嚕嚕的叫,這個帶著落地窗的空曠辦公室裡全是他肚子叫的聲音。

柏雲軒折騰到下午七點多,資料,采訪稿確定沒有問題後想下班,又聯係不到那個姓段的,急得他站在窗戶邊上跺腳,最後一咬牙,潛逃了。

偷偷摸摸跟做賊似地,站在電梯麵前抱著包,一副偷了金銀珠寶的樣子。左看右看,電梯叮咚一聲。

柏雲軒仰頭就和上樓的段聞停撞了個正著。

柏雲軒閃著那雙大眼睛,“老師,您來啦....”

“弄完了?”段聞停踏出電梯門。

“弄完了。”柏雲軒直往電梯裡躲。

“明天八點到。”段聞停說完邁著長腿跨步走了,冷漠無情。

柏雲軒逮著機會就跑,下樓給江一柯打了個電話。

那人在門口等他,外麵這會兒開始下起了毛毛雨,柏雲軒抱著包掛著笑臉,一路衝上了江一柯的車。

打開車門帶上了一股冷氣,長呼一口氣,提了一天的心這會兒終於放下去了。

“今天怎麼樣?”江一柯撥了他額前的頭發。

柏雲軒看著他緩了好一陣兒,就是不說話,突然撲到江一柯懷裡,江一柯都愣了,“怎麼了?”

“江哥!!”柏雲軒又是一副哭喪調兒,簡直嚇人,他顫著聲兒,“你看起來好和善啊!你比太陽還溫暖!你讓我抱一會兒.....”

江一柯:“........”

這是受了多大刺激啊。

“好凶啊,我今兒一個人坐在那個破屋子裡,聽那個姓段的罵人我心都顫,我都怕他轉頭罵我是豬!這人怎麼這麼壞啊!比你那時候還壞!”

江一柯:“........”

聽著怪怪的。

“餓的我前%e8%83%b8貼後背的,你瞧我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樣。”柏雲軒可憐巴巴的把小手舉起來,顫顫悠悠的,可憐死了。

“那明兒不來了?”江一柯想憋笑沒憋住,伸手把那雙顫唞可憐的小手握在手掌裡。

“來。”柏雲軒這會兒又不鬨騰了,“他今兒沒罵我,等他罵我,我就罵回去。”

“怎麼罵?”江一柯開車的時候快被他逗死了。

柏雲軒憋了半天沒憋出來,最後委屈轉頭望著窗外的雨,“.........我也罵他是豬。”

一路上柏雲軒都在控訴,嘰嘰喳喳的說不停。

“他還說我結巴,他那個樣子是個人看了都結巴,他那張嘴跟開了光似的,罵人罵的那麼溜,估計平時也沒少練。”

江一柯心想你嘴巴也沒少練,不然能罵罵咧咧的說一路?

“我想吃咖喱,你想吃嗎?”柏雲軒話風轉的極快,堆著笑,“土豆肥牛咖喱。”

“好。”江一柯什麼都應著。

“你中午吃了什麼啊?”柏雲軒低頭點開黃色外賣軟件。

“請客吃的日料,等下,先彆點。”江一柯車拐了個彎,朝著陌生街道上走。

柏雲軒看懵了,“怎麼了呀?”

“去看房。”江一柯轉頭笑了下,“當然,先吃飯。”

柏雲軒被拉著去了一家日式居酒屋,自從吃過上次的拉麵,這小子都有心理陰影了。江一柯進去和老板打了招呼,看樣子認識。

找了張桌子,江一柯在對麵倒檸檬水,柏雲軒湊過去問他,“今天就看房啊?”

“之前看好了兩套,你挑一下,看看喜歡哪個。”江一柯抬頭看了他一眼,“畢竟你也要住進來。”

柏雲軒磨著嘴唇,咬的發紅,低頭抿著杯子裡的熱水。端上來的咖喱肥牛冒著熱氣兒,入口醇香綿密,柏雲軒叉著塊雞肉送進江一柯嘴裡,非要把那點兒快樂分享出去。

吃飽喝足又在老板那裡順了一瓶草莓波子汽水,柏雲軒坐在車上捧著汽水,“房子離得遠嗎?”

“不遠,比之前可能稍微多三四分鐘。”江一柯開車沒多久在一塊公寓麵前停了下來。

估計也是新開的公寓,霓虹大字在晚上格外的亮眼,住戶大部分都是年輕人。

柏雲軒被人拉著手進了前台,工作人員拿了鑰匙,“現在這一套比較大,一百二十多平,複式會稍微小一點,我介意還是大一點比較好。”

乘電梯上了六樓,601的房間,門一開,確實很大,但晚上有點看不清光線。房型和現在住的差不多,倒是沒多大新意,兩個臥室。

“還需要看下另外一個嗎?”工作人員對這套房間倒是自信。

江一柯說看一下另一個,另外一套樓房偏裡,下樓走了三分鐘才到。

複式樓,已經裝修好了,整體看上去小一些但溫馨。

“這間隻有一個臥室。”工作人員說。

兩個人上樓看了一下,柏雲軒看著還挺喜歡,臥室不算小,但確實也隻有一張床。

“你說我倆到時候吵架你趕我走的話,我睡哪兒啊?”柏雲軒自顧自的嘟囔。

江一柯倚在門上都笑了,轉頭衝著樓下,“就這個吧。”

“這個?”柏雲軒笑著轉頭興奮看他。

“嗯。”江一柯點頭,“吵架我睡地下。”

這小子都想到吵架睡哪兒了,想那麼多,那估計就是喜歡這個。交了押金簽完合同兩個人開車回原來的住所,大晚上都快累癱了。

“臥室那裡可以放一個投影,晚上看電影,你說地毯鋪什麼顏色啊,白色是不是太臟了。”柏雲軒自己在那裡琢磨。

江一柯的車開入了地下車庫,倒車熄火後,笑著問柏雲軒,“你覺得我們以後會是什麼樣?”

“以後啊。”柏雲軒也沒怎麼想過,“我不知道,但無論在哪裡,江哥都在我身邊。”

柏雲軒一副天真傻白甜的樣兒,江一柯測過身捧著他臉,拇指慢慢磨著半邊的皮膚,“嗯,一直都在。”

“你肯定舍不得我。”柏雲軒側身倚在椅背上,眼睛裡都透著笑。

江一柯探身過去%e5%90%bb他,唇舌糾纏間悶悶的說了句,“舍不得。”

第43章

兩個人在地下車庫裡纏.綿的時候柏雲軒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 柏沉鬆打的電話,說今天出院了。

“你在哪裡?”柏雲軒問。

“在江哥這裡。”柏雲軒被人兜在懷裡,捂著聲兒說話, 偏頭瞄了一下趴在脖頸上的人。

“我在梁峰的酒吧,過來嗎?”柏沉鬆說。

柏雲軒看著江一柯,“這麼晚,要喝酒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覺得我能喝嗎?”柏沉鬆都笑了, “幾天沒見你了,過來坐一下。”

“好。”柏雲軒點頭,掛了電話後把下巴抵在江一柯肩上,“你累嗎?”

“還好,讓他發定位過來。”江一柯順手又把柏雲軒腦袋上的毛揉了兩下。

那間酒吧江一柯很久之前去過, 離學校附近那個酒館不遠,平日裡生意太好了, 尤其是這個點兒, 門口能圍一群人。

梁峰站在門口叼著根煙等他們, 瞧著車停下來,招了兩下手。裡麵人擠人, 給他們留了個不顯眼的桌子,看著還能清淨點兒。柏沉鬆坐在邊上看微信消息,抬頭瞧見人,“來啦。”

“哥, 你出院不休息,跑到這兒來。”柏雲軒挨著人座,柏沉鬆往他嘴裡塞了個剝好的橘子, 把嘴堵上了。

柏雲軒塞著橘子還要和柏沉鬆聊電視台的事兒,還有看好的房子, 柏沉鬆聽的都發困。

“這兩天有時間的話開車去海邊。”柏沉鬆偏頭問江一柯,“一柯有時間嗎?”

“擠一擠,有。”江一柯回。

“這剛新調的酒,嘗嘗。”粱峰手裡拿著被淡藍色的調酒,江一柯開車,柏沉鬆出院,就剩柏雲軒這個小倒黴蛋兒能賞臉。

他捧著嘗了一口,猛地抬頭閃著眼看粱峰,“好喝!酸酸甜甜的。”

“還要嗎?”粱峰還上頭了,跑去又給這小子搞了一杯。

江一柯,柏沉鬆以為那玩意兒跟果汁兒差不多,估計就混了幾滴酒精,倒是也沒攔著。

柏雲軒沒幾秒就灌完了一杯,吃了兩塊西瓜又開始灌第二杯。

隔了不到半個小時,他身子軟乎乎的靠向了江一柯,他被人抱在懷裡,江哥江哥的叫。

都開始咬舌頭了。

江一柯耳朵扒著聽了半天才聽出來,抬頭看梁峰,“你給他喝的什麼?”

“酒啊。”粱峰回。

“真酒啊。”柏沉鬆都驚了。

“我看著像賣假酒的?”粱峰都迷惑了。

柏沉鬆白了他一眼,“他喝一點兒就醉,一醉就開始.....”

“江哥....你臉在哪裡呀...”柏雲軒半眯著眼仰頭,手在空中亂摸,啪的拍在江一柯臉上,“這是什麼....”

“臉...”江一柯想砍死粱峰。

柏雲軒那雙手不老實,瞎摸,從江一柯眼睛摸到了鼻子,最後摸到了嘴巴,抬起腦袋就準備親。

柏沉鬆恨不得把自己眼睛戳瞎,拖著拽著把他拉去了角落。

柏雲軒對著一麵牆又摸又啃的,啃了沒兩下又被江一柯拽回去了。

“他這酒量遺傳誰啊?”粱峰在旁邊看的直皺眉,瞧了一眼柏沉鬆,那人又白了他一眼。

柏雲軒就跟那黏黏糊糊的橡皮糖似的,在江一柯身上不停的扭,扭的那人黑著臉不停灌水。

扭還不算完,後來上頭了,勾著脖子湊上去親他耳下那塊皮膚,折磨的江一柯都臉紅。

“江哥,我...愛你。”柏雲軒小傻子似的笑,“你都,不和我說。”

江一柯瞧著旁邊兩個看戲的,嘴巴張開又合上,合了又張開,柏雲軒還沒完沒了的嘟囔,“你不愛我...”

“我們先回去吧,明天或者後天,去海邊打電話,我提前把時間空出來。”江一柯邊說話邊按著柏雲軒亂摸的雙手,說完扛著人就跨步走了。

柏沉鬆對著粱峰腳就是狠狠一踩,疼的那人嘶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