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1 / 1)

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 等下讓....”他看了一眼江一柯。

“江一柯。”那人回了一句。

“剛好江學長在,讓他送你們回去?”白溯轉頭笑著看溫琴。

“好像也可以。”溫琴又望著江一柯。

江一柯點頭回了句,“好。”他朝前跨步,“我去開車。”

柏雲軒尾巴一樣跟著他跑, “江哥你等等我。”

江一柯停了腳步等他。

“你今天不是沒什麼事兒嘛?”溫琴又胳膊肘搗白溯。

那人看著她笑,“我不當電燈泡。”

溫琴眨著眼沒明白,“什麼意思?”

白溯笑著轉身走了,“後麵聯係。”

“不是,你說清楚啊!”溫琴喊他, 那人跨步走到對麵停車場沒了人影。

溫琴琢磨半天還沒明白,轉頭朝停車場的奔馳跑了過去。

“學長你今天應該挺忙的啊, 怎麼有空出來了。”溫琴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最近沒什麼事了, 出來透口氣。”江一柯伸手拉安全帶, 他就像個專車司機,專門跑過來接人吃飯的。

車裡空調開的足, 柏雲軒像上了自家車一樣,放下靠背側頭就睡,江一柯偏頭看他笑,沒說話。寵著人似的, 眼神也變了,自己卻沒發現。

路程短,柏雲軒迷糊剛進入夢境的時候, 臉頰上被冰冰涼的東西碰了兩下,他睜眼看著趴在眼前的江一柯, 坐著身子說了句,“這麼快就到了啊,嗯?溫琴呐?”

“著急,去廁所了。”江一柯熄了火,解了安全帶,等柏雲軒揉著眼睛下車後一起朝餐館裡走。

“能吃辣的嗎?”江一柯問了一句。

這菜單打眼望過去沒一個是清淡的,青菜上麵都得飄點兒紅。之前一起出去吃飯,不是雞湯火鍋就是粵菜,柏雲軒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江一柯還真有點兒摸不清。

“我都能吃,不挑。”柏雲軒抬頭笑,手底下的汽水瓶撲哧一聲朝外冒泡,嚇得這小子手忙腳亂的拿紙巾擦。

看著溫琴過來,柏雲軒把汽水遞過去,“你喜歡吃什麼?魚吃嗎?”

“好啊。”溫琴開心,衝著他笑。

點了個烤魚,還有幾盤素菜,上菜的時候柏雲軒偏頭沒忍住打了兩個噴嚏。

菜太辣了,柏雲軒一筷子下去就把自己眼睛吃紅了,整個人辣傻了,呆在原地盯著可樂緩神。

表情太逗,江一柯坐在對麵低頭笑。柏雲軒還挺倔,辣的不行還要不服輸的朝嘴裡送。

最後嘶啦嘶啦的灌了一杯冰水,嘴裡燒了火,一臉無措的坐在窗邊捏著拳頭,等那股勁兒過去。

他抬頭的時候滿眼都含著被辣出來的淚,偏偏對麵的人看著他笑。柏雲軒嘴裡辣,身上燥,麵上還羞的不行。他輕輕用腳尖在底下頂了頂江一柯的腳。

“彆笑了。”柏雲軒自認為好好說話,可惜這嘴現在說話沒勁兒,一出聲像軟著聲兒撒嬌似的,聽的江一柯都一愣,笑意更深。

溫琴也笑,偏頭說了句,“我還頭一次見學長笑這麼開心,上次咖啡廳也是。”

柏雲軒還嘶著氣兒,手裡攥著紙巾好奇盯著江一柯,“是嗎?”

“是啊。”溫琴低頭夾了塊兒魚,突然手一停,張嘴吃驚道:“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柏雲軒不知死活的嘴裡又叼了根沾滿辣椒的白菜,他看著溫琴含糊問,“什麼意思?”

溫琴轉頭衝著還在和白菜搏鬥的柏雲軒,張嘴一句,“你倆談對象呐是吧?”

“咳....咳!”柏雲軒把辣椒嗆嗓子裡了,話都說不出來,眼淚鼻涕一起流。

緩過勁兒的時候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他睜著雙微紅像剛哭過似的眼睛,震驚看著溫琴,“我們沒有。”

“沒有嗎?”溫琴看了一眼江一柯。

那人除了剛才遞水的時候抬了下頭,現在一聲不吭,沒聽見一樣,最後結完賬往外走的時候才看了一眼柏雲軒,兩個人眼神一對,又匆匆分開。

柏雲軒問溫琴等會兒去哪裡拍,溫琴說去草坡上麵,延時攝影,要拍好幾個小時。

中午的光好,車子返回繼續停在了之前的停車場。

溫琴和江一柯蹲在坡上聊,柏雲軒實在無聊,整理了下腳本,坐在地上仰頭迎著光曬太陽。

他眯眼盯著上方的高挑影子,心想和這人談戀愛應該什麼樣,會不會也是十句問不出半句,張嘴沒有半點溫情,說一句我喜歡你,換來一句你吃了嗎。

柏雲軒覺得這人琢磨不透,想靠近又怕,現在就這麼吊著,吊的他心裡難受的慌。

他盯著背影,直到江一柯轉了頭看他,對視了一眼,又轉了回去。

攝影機架在草坡頂上足足架了有四個多小時,硬是從正午熬到了太陽落山。柏雲軒閒來無事,不僅寫完了腳本,還用火柴人畫了幾幅分鏡出來。瞧著江一柯朝他走來。

他手裡舉著幾幅火柴人畫讓他看,眨巴著眼說,“江哥你看行嗎?”

“行,怪可愛的。”江一柯伸手拉他起來。

柏雲軒屁股上粘了一堆草,溫琴拿著攝像機從上麵下來,“這拍東西可真要命了,太熬人了,學長,今年有個比賽叫什麼...博...什麼的那個,三年一次呐,你參加嗎?好像挺大的。”

江一柯隻是回了句,“今年就算了,不參加了。”

“那還怪可惜的。”溫琴沒多說什麼。

柏雲軒上了車,車子剛啟動沒兩分鐘,他側身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噴嚏,還一連打了三四個。

江一柯側頭看他,“感冒了?”

“可能吹風吹涼了,剛才不小心躺在草上眯了一會兒。”柏雲軒腦袋靠在椅背上愣神。江一柯的車裡都是一股木香味兒,柏雲軒問車裡有紙嗎。江一柯打開手邊的蓋子抽了四張紙遞了過去。

手臂蹭到柏雲軒身子的時候他愣了一下啊,“發燒了?”

“沒有吧,我...”柏雲軒閉著眼縮了下`身子,換了個方向躺著,“我感覺有點冷。”

空調關了,車子一個小時後開進了學校,停到學校停車場的時候,江一柯讓溫琴先回去了,柏雲軒還沒醒,身上披了件車裡放著的空調毯。

“小軒。”江一柯手背碰了噴他的臉頰,柏雲軒貓哼似的嗯了一句,嘴裡說,到了啊。身子又沒動。他腦袋發沉,實在沒什麼力氣動,小聲說,“我想躺一會兒。”

江一柯沒催他,下車了。隔了五分鐘,手裡拿了盒退燒藥和水。

“把藥喝了。”他扶著柏雲軒脖子,那人半睜眼,臉頰又燙又軟,說話含著聲兒,江一柯也聽不清,隻能把臉貼到他嘴邊,“什麼?”

柏雲軒隻是半夢半醒的喃喃,“江哥...”

江一柯偏過臉盯著他,臉上表情大概是有些吃驚,沉著聲在柏雲軒耳朵邊回了句,“我在。”

他把手伸過去捏著柏雲軒那雙滾燙的手,那人手長的小一些,一掌就裹了進去。柏雲軒下意識的挪動了手指,兩雙手輕微的磨著。

再困藥也要喝,柏雲軒被人攬著腰扶起來硬是把那粒白色藥片吞了進去。

後來迷迷糊糊覺得車又啟動了,開了差不多五分鐘不到的樣子。

江一柯下車開了車門,把副駕駛暈的像攤小爛泥的柏雲軒抱著上了樓。柏沉鬆這段時間很少出現在屋裡,最近身邊多了個刀疤男,上次吃飯嚇得柏雲軒半死的那位。

進門的時候柏雲軒在懷裡不知道在說什麼,喃喃說夢話一樣,手裡攥著江一柯的襯衫袖口,鼻尖使勁朝他%e8%83%b8口鑽,呼出的熱氣滾燙,江一柯把人又抱緊了點兒。

一直抱到了自己房間的床上。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江一柯房間從始至終沒人進過,除了柏沉鬆有時候有事才敲門,但也隻是在門口說話。

房間和之前柏雲軒預料中的一樣,深灰衣櫃,偏深藍色的床單被套和窗簾,房間裡隻透了一絲微弱的光。床頭開了一盞昏黃的台燈,看著倒是溫暖點兒。

柏雲軒被放在床上後像隻煮熟的蝦子蜷了身子,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熱的。江一柯給他裹上被子,那人又不老實,小腿突然伸出來搭在外麵,江一柯又把他的腿放回去。

“熱....”柏雲軒把臉埋在枕頭裡,說話不清楚。江一柯貼著臉猜了半天才猜出來。

柏雲軒那身衣服今天一天都在草地上滾,肯定不乾淨,按理說江一柯打死也不會把他直接扔床上,但這小孩生病了,看著招人疼,他也總不能一進門就扒人家衣服。

江一柯去浴室用熱水打濕了一條毛巾,上次柏雲軒落在這兒的那條黃.色毛巾。

就洗個毛巾的功夫,柏雲軒已經從左邊滾到了右邊,還把被子全踢了。

江一柯解了他襯衫的兩顆扣子,手指搭在柏雲軒腰上半天沒動,最後還是拉開褲繩幫他把褲子脫了。

柏雲軒舒服點了,不動不鬨了,安靜裹著被子睡覺。渾身都出了汗,卻把自己裹的更緊。江一柯坐在床邊看他,手指放在他鼻尖下麵,呼吸燙的厲害。

江一柯就挨在床邊那一點位置睡,側身閉眼躺著。柏雲軒那顆腦袋下意識使勁朝他懷裡鑽,也不知道想鑽出個什麼。他一晚上都抱著懷裡那顆火球睡覺。

柏雲軒早晨六點就睜了眼,鼻尖頂著對麵人的衣領口,滿是滾燙的溫度。腦子裡過電影似的把昨天的事兒回放了一遍。

他小心仰頭盯著江一柯的下巴和鼻梁,心臟跳的厲害,那人還在睡覺。柏雲軒豁出去了一般,閉著眼,嘴唇慢慢朝上移,他想碰一碰那人的臉,一下就好.....

“醒了嗎?”頭頂上的聲音很沉,突然一聲嚇得柏雲軒睜眼慌忙把頭縮了下去。

柏雲軒:“醒了。”

江一柯起身,渾身的熱氣撲了上去,全散了。他皺眉頓了半天,胳膊上壓得全是印子,估計是發麻了。

“還燒嗎?”他用另一隻手摸了一下柏雲軒的額頭。

“不燒了。”柏雲軒小聲回,慢慢坐起來,這會兒才發現自己屁股底下坐的是誰的床。

他臉又羞得通紅,突然低頭認錯,“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江一柯揉了兩下他腦袋。

柏雲軒隻要一覺睡起來,腦袋上的毛就炸,從小到大的毛病了,但用手順兩下就能好。

柏雲軒鬆口氣後看著他笑,下一秒掀開被子,扯著嗓子啊了一句。

“我我我褲子呐?”柏雲軒震驚看著江一柯。

“看你熱,幫你脫了。”江一柯估計沒想到他能有這麼大反應。

柏雲軒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度,蔫著聲兒小聲說:“謝謝。”他又抬起頭睜著那雙大眼睛,“我昨天沒乾什麼吧?”

江一柯頓了兩秒,一本正經的回了句,“你又忘了。”

柏雲軒張著嘴愣那兒了。

什麼叫又忘了。

難不成又像上次一樣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