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打開大門後,指引他們把車開到了花園東南角下坡的地下車庫。
她簡單交代了一番,把鑰匙遞給了肖揚就走了。
“晚上開個泳池party吧,好久沒這麼樂嗬過了。”肖揚提議。
湯子期直接反駁了:“要開你自己開,明早還要起早上山呢。誰樂意跟你瘋?再說了,你有泳衣泳褲嗎?是打算現在下山買,還是直接%e8%a3%b8遊?”
肖揚討了個老大的沒趣,訕極了,頗無奈地看向俞北平:“你這媳婦兒可真厲害。”
俞北平可不會幫他:“誰讓你自己嘴賤。”
肖揚:“……”
……
屋子很大,一樓就有兩個廳。都是自己人,也沒什麼避諱,脫了鞋乾脆紛紛往地上一坐,拆了幾包桌上準備的零食。
“有水果沒?”江越踢踢肖揚。
肖揚忙著嚼薯片,含糊:“自己找唄。”
江越看看一邊若無其事玩著手機的陳珞,默了一下,黑著臉去了隔壁宴會廳。回來時,他手裡端著個果盤,裡麵盛了五隻蘋果。
“你這屋子多少錢一晚?”
肖揚手裡遙控換著台,漫不經心道:“11999。”
“還真夠黑的。”江越撇撇嘴,把果盤往桌上一擲,發出老大一聲響。
“怎麼了?”
“一共六個人,就給準備五個蘋果,個頭還都這麼小。”
“人家隻管住宿,能給你準備吃的就不錯了,彆這麼挑。”肖揚安慰。五星級酒店也住過不少,水果飲料都有準備,可要說質量有多好?那是不可能的,都要額外收錢。
一句話,服務是一定要為的,要什麼有什麼,可都得加錢。
免費備用的,能有什麼好東西?
心裡這麼想,肖揚也真怕他大少爺鬨起來:“真想吃啊,我去開車去山下給你買。”
“山上沒?”李從周插了句,“我看上來時賓館餐館挺多的。”
肖揚冷笑:“那你看見小賣部沒?”
李從周啞聲。
看他吃癟,肖揚才滿意了:“檢察官閣下,一看你就是平時出門太少。”
李從周苦笑,也認了。
五月天,不冷不熱,可山間還是帶著絲絲涼意。一夥人圍坐在地上打了會兒牌,湯子期打著哈欠上了樓。
俞北平在後麵問她:“這麼早就睡了?”
“無聊。”
“早知道不帶你來了。”
湯子期回頭,警告地瞪他。
俞北平卻毫不動搖地笑一笑:“不如咱們兩人去看電影。”
這話頭轉得可真快,湯子期心道,衝他亮了亮雪白的牙齒。意思是,算你識相!
俞北平上前一步撈起她,直接抗肩上。湯子期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小拳頭捶在他肩上:“放我下來!頭重腳輕的,你要嚇死我啊?”
“瞧你這麼中氣十足的,哪裡有被嚇到的樣兒?”
隨她怎麼抗議,俞北平把她扛到了二樓。走廊一側是一整排的落地窗,正對窗外人工湖,對麵則是四間客房。俞北平隨便開了間,把她扔去了床上。
她還沒緩口氣,一雙大手攬住她的腰,貼上來精壯的%e8%83%b8膛。
她有些透不過氣。
樓下一幫人還在嘻嘻哈哈鬨著,隱約聽見肖揚扔了張牌,拍著大腿得意地笑:“我□□了!”
江越含糊罵了句什麼,依次有人喊“福爾豪斯”……亂糟糟一片,可見玩得非常儘興。
察覺到她在走神,俞北平把她的臉掰正了,笑一笑,修長的手臂撐在她臉頰一側,認真地跟她說:“這種時候還走神,是不是不太尊重我啊?”
他似笑非笑的模樣有點兒恣意,跟人前一本正經的模樣大相徑庭,湯子期的臉不自覺發熱。
雖然結婚好久了,可在這段婚姻裡,她一直是被吃得死死的那個。
俞北平這種男人,太有主見了。
知道降不住他,湯子期也不鑽牛角尖。反正他也得哄著她,大不了像上次那樣一拍兩散,還不知道誰著急呢?
這一點她就比他強,不會太執著於一段感情,哪怕再喜歡,離開就離開,過段時間她又能活得很滋潤了。
反觀是他,實在是有些離不開這個壞毛病一堆的嬌俏小姑娘了。
看不到她的時候,怪寂寞的。
“想什麼呢?”湯子期環住他的脖子,起身,用鼻尖飛快地蹭了一下他的鼻子。
有些微微的癢,像是心裡有什麼在騷動。俞北平低頭一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笑,漂亮的大眼睛,盛滿著壞笑。
原本還帶著幾分玩樂的心,這會兒像是中了邪,有股火從身體裡升起,慢慢點燃肌膚的每一寸。
他伸手就往她裙底探。
湯子期忙給他按住,誰知,就這麼隔著裙子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腿上。他還壞心眼地掐了一把:“滑。”
“呸——”湯子期皺鼻子,“有種你彆仗著身高優勢耍流氓啊。”
“我怎麼耍流氓了?咱是夫妻,怎麼還能攤上耍流氓了?”他笑得渾然不在意。
湯子期說不過他,張嘴咬了他一口。脖子處,輕輕一咬,有點兒刺痛,但也刺激。
俞北平伸手摸一下,皮都沒破,隻糊了一脖子的口水,哭笑不得:“狗啊你?說不過就咬。”
“咬死你!”
他一點兒也不生氣,捧起她的臉,在麵前端詳,語氣裡都是寵溺的味道:“這模樣瞧著也不像小狗啊,倒像一隻小豬仔。”
“再說我真咬你了。”
“來吧。”他笑得很壞,%e8%88%94了一下牙齒,“你要咬上麵還是咬下麵?”
“你個臭不要臉的!”
她翻身坐起來,直接跨他身上,像小時候騎木馬似的拍打他:“駕、駕——”
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拍一下她圓潤的小屁股:“你能不能彆這麼幼稚?”
“你管我?”
“我不管你誰管你?”他猝然直起身,慣性下,把她壓得往後倒去,整個人四仰八叉摔在了床上。
俞北平笑得開懷,輕俯下`身,手指慢慢點在她的眉心,然後順著側臉滑下。
“瞧瞧你,得意忘形,翻船了吧?”
她猶自不甘心,不願意就這麼讓他占了上風,爬起來,攬住他的脖子使勁磨蹭。
俞北平也不管她,垂下眼簾,抬手撥開她的發絲:“玩火啊?”
“那你硬了沒?”她還真不怕,衝他無害地眨眼睛,“要是三十秒內沒硬,哥們兒,你該去看看男科——”
後麵的話淹沒在他鋪天蓋地的%e5%90%bb中。
屋子裡很暗,窗簾遮得密密實實。湯子期緊緊地抱住他,感覺到掌心一片汗濕,這時候還不怕死地笑了笑:“你緊張啊?”
“我這是熱的。”他也笑,撐起身子,居高臨下望著她,“伺候你這隻小野貓,能不多運動幾下嗎?”
“說我野?我哪兒有你野?我是正兒八經好人家的姑娘,乖巧得不能再乖巧。”
俞北平乾脆不跟她扯了,伸手捏她的鼻子:“撒謊鼻子要變長的。”
“沒變長,可快要被你捏扁了!放開,你快放開!”她想踢他一下,奈何雙腿被他緊緊壓著,隻能望著他乾瞪眼。
俞北平是個大男子主義很嚴重的男人,外表看著溫文爾雅,可習慣了掌控,她越掙紮,就越是掙脫不了。
想了會兒,子期泄了氣,乾脆放鬆下來。
扭打了會兒,她也有些累,微微喘熄著靠在床墊上。
等獵物沒力氣反抗了,不打算反抗了,他才放開她,俯身和她擁抱在一起,親%e5%90%bb、進入……一切水到渠成。
俞北平是個挺照顧另一半的人,可好久沒有做過了,湯子期還是有些疼,加上剛才近乎扭打的嬉鬨,累得不行,調試了很久才真正契合。
“子期,我……我愛你。”他撥開她汗濕的發絲,手指插入,掰過她的臉頰在她耳邊動情地呢喃了一句。-思-兔-在-線-閱-讀-
湯子期微微一怔,沒有回應,隻是更緊地抱住他。
印象裡,俞北平幾乎沒有對她說過這三個字。
這個男人,不喜歡說,大多時候為她安排好了一切,他在她麵前也都是理智冷靜的,從來不袒露自己真正的情緒,更從來不會在她麵前示弱。
一開始接近她,他對她滿懷愧疚和憐惜,可儘管如此,也從來不說明湯稚暉的死和他有關,儘管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也始終保持了那一份高高在上的驕傲,近乎自負。
她有時候特彆喜歡他這種旁若無人的氣度,可有時候,又恨死了他這副自以為是的嘴臉。
可人啊,總有兩麵。
此事古難全。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愛他,這就夠了。
她走神的時候,他惡意的頂了她一下,掰過她的臉頰,讓她對著自己,有些固執地逼問:“你愛不愛我?”
湯子期目瞪口呆。
真是難得見他也有任性不講理的時候。可轉念一想,這不代表他在乎她嗎?
要擱以前,俞北平這廝才不管她什麼反應呢,隻要他覺得自己照顧好了她就行了。
“愛。”
她聽到他在她耳邊輕鬆地笑起來,後來笑聲變大,越來越肆無忌憚,才回身擰了他一下。得,剛剛還覺得他示弱了,這不,又欺負起她來了!
第055章 經年以來
翌日, 除了俞北平和湯子期, 其餘人都上山了。
“她身體不舒服。”俞北平這麼跟他們解釋也沒人懷疑,湯子期平時就挺嬌氣的。
等人走了,門也關上了,他才折返屋裡, 大力拉開了兩邊的窗簾。
強光透進室內,刺得湯子期一個激靈,忙伸手擋住眼睛, 手忙腳亂扯起被子遮住腦袋。這麼一拉, 被子的長度不夠了,兩隻雪白的腳丫就露了出來。
有點兒冷,她又翻了個身,把自己像隻蝦似的蜷縮進被子裡。
這一連串動作如行雲流水,熟得不能更熟了。
俞北平失笑, 隔著被子推推她:“小懶蟲, 起來了。”
就知道她是這德行,那麼早起來哪受得了。早知道這樣,還答應來滑雪?
“起來了。”他又推推她,單膝跪在床畔,彎腰, 和她挨得很近,就差伸手掀被子了。可她還是油鹽不進,死死拽著蒙住臉的被子。
意思也很明白,她要睡, 不肯妥協。
這算是惹惱俞北平,拽了一個被角直接扯掉了大半被子。
湯子期驚叫一聲,抱住自己。
她有%e8%a3%b8睡的習慣,覺得那樣舒適又養生,這會兒卻凍得瑟瑟發抖。
她憤怒地瞪著他,卻見他隻是微笑,反而還很怡然自得,彎腰貼近她:“我要不這麼乾,你能起來嗎?”
湯子期瞪了他老半晌,伸出手:“衣服!”
俞北平都不用回頭,探手一模就連帶著文%e8%83%b8一塊兒扔給她。
湯子期氣急敗壞地套上,手忙腳下的,上衣還穿反了。她惱怒地退出兩個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