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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確定不會被和諧的那種。”

想想看,天真善良的小王子發現了曾經的愛慕者家庭的邪惡後,大義滅親的親自搜集證據舉報,但沒過多久小王子和他的保鏢就死於非命,就算他們是死於意外,廣大人民群眾也會腦補出一場大戲。

何況……

“最初,司向文要殺了苗季同,你現在用的苗季同的身體,我也算是幫他報仇吧。”孫鐸看著在電腦前手速如飛的楚逸,微微一笑。

楚逸一切任憑孫鐸做主。

孫鐸也搞不懂那些電腦的事情,他向來不怎麼玩兒那些高科技,就連手機除了打電話和發短信外,也基本沒有其他功能,在楚逸擺弄電腦的時候,他就靠在門框上,看著楚逸專注的表情,幾乎可以就著下飯。

要真的嚴格算起來,任何一個稍微有些規模的公司,都必定會有一些法律觸不到的陰暗角落,就偷|稅|漏|稅一條,認真查起來也都有大批大批的公司中槍。

何況司家絕不止那麼點兒事兒。司向文一向謹慎,所有的材料都沒有放在一個地方,而是分彆分開放置,周煦偷了點兒、司向然提供了一些,再加上楚逸黑到的,林林總總加起來,絕對是足夠了。

直接將楚逸整理好的文件複製了好幾份,其中的電子版本發了幾份到網上,而實物版本也同樣複製了好幾份,分彆寄給了幾個不同的人。

做好這一切後,天色已經大亮,二人竟然忙活了整整一個晚上——雖然大部分時間是楚逸在忙活,而孫鐸在看著楚逸忙碌。

“休息一下吧。”孫鐸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雖然禸體上並不疲憊,可人類的休息慣性仍舊不可磨滅,再怎麼強悍的身體素質也擋不過心理上的暗示,“辛苦了。”

楚逸表示不辛苦,並對孫鐸的問候進行了誠摯的感謝。

無論個人的力量多麼強大,都不可能強大過集體,同樣的,無論家族、公司、企業的力量多麼強大,根係多麼深廣,都不可能強過國|家力量。

在國|家|機|器的麵前,任何力量都無異於螳臂當車,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司家和類似司家的家族能夠存活,一旦國|家開始清查,就是所謂的大家貴族們滅亡的時候。

楚逸連夜趕製的一個病毒開始在網上流傳,那個“病毒”並不會破壞人的電腦,隻是點開之後就會強製播放完畢,並且強製進行擴散,在現代化網絡力量的推波助瀾下,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製作好的視頻播放量已經過億。

年輕的夜貓子們更對這種上層階層的醜聞喜聞樂見,自發自的傳播。

網絡世界畢竟是少數,在現實生活中,接收到實體文件的趙家老爺們還沒開始上班,正常無聲的戰役落幕,也不需要太久了。

司向然也是狗急跳牆,被司向文逼得無可奈何,找到了孫鐸。那些資料誰送出去都可以,困難的是將自己徹徹底底的摘出來。

他一門心思的計劃著來個黃雀在後,不僅僅將司向文送進去,更要把孫鐸也一起送進去,還沒等他的美夢做完,他的電話就被打爆了。

混亂了好一段時間的局勢終於撥雲見日,那些鐵證如山一一被送到了該去的地方,在上班時間內,所有的相關人員都被帶走了,就連與司家狼狽為奸的庇護傘也倒了。

樹倒猢猻散,觀望許久的對手們一擁而上,趁著司家一團亂,沒有一個做主的人的時候,從這個龐然大物上儘可能的撕扯下一些皮肉來。

文明社會,處理事情也要用文明手段。

孫鐸與楚逸去旁觀了庭審,高傲的臉上蒙上一層薄灰,剛毅的兩頰瘦削得凹陷,不過短短十幾天,卻和以前意氣風發的模樣有著天壤之彆。

“周煦的父母也在。”孫鐸示意楚逸看,“不過周煦到底是男人,頂多判個猥|褻或者侵|犯公民的人身自由權吧。”

楚逸順著孫鐸的指示的方向看去,不僅僅周煦的父母,周煦的未婚妻,甚至周煦本人也在。

周煦瑟瑟發抖的坐在位子上,坐立難安,神色驚惶,每次接觸到司向文的目光都是一抖。

“這個世界的法律較為完善,有針對男人被侵害的法律條款,根據刑法規定,司向文隻針對周煦這一條罪行,就需要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楚逸說道,“再加上其他的一係列罪行,就算不是死刑,也是無期徒刑。”

“牢底坐穿?倒是個好結局。”孫鐸輕輕一笑,也懶得再看這人的下場,轉頭專心看著楚逸,“我這算不算完成了改變劇情的任務?”

“你已經完成了任務,隨時可以動身離開這個世界。”楚逸神色微微一動,說道。他心裡莫名彆扭,按照這個世界的劇情發展,在司向文被捕的時候,就已經算成功的完成了任務,可以離開這個世界。

但在這個世界裡,孫鐸溫柔得太過,出於自己心裡一些莫名的感覺,他一直沒有提起過這個話題,直到今天,孫鐸問起來他才如實回答。

我並沒有欺騙宿主,隻是宿主沒有問起來,所以沒有立刻告知真實情況而已。心裡如此告知自己一番後,楚逸又理直氣壯的抬起頭,有了勇氣直視孫鐸的眼鏡。

“請問是否要立刻離開這個世界?”

孫鐸愉快的點點頭,在庭審結束後,與楚逸找了個無人的角落,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離開之前,他送了一份禮物給周煦以及苗季同的父母。

第99章 番外

十年的時間, 對很多人來說都格外的漫長,無論是對於個人, 或者是一個城市,乃至於一個國家而言。

這個周末和以往沒什麼區彆,淡淡的晨光從落地窗戶灑在客廳, 撲了滿地黃金。周煦已經是十幾年的老教師,如今也三十餘歲了, 臉上雖然沒有回憶帶來的愁苦,卻也帶上了中年男人的成熟和穩重。

按照往日的習慣, 難得的周日周煦會遲一些起床,但他今天依舊早早就起了床, 做好飯後就打開電視看晨間新聞, 調低聲音等著妻子起床。

“你不是放假嗎?怎麼起這麼早?”肖江起床的時候,周煦煮好並盛出來的小米粥剛好變得溫熱,她迷迷糊糊的看著正經危坐的男人, 問道。

肖江如今已經是首屈一指的名律師,乾練又美麗,她如今自己組建了一個事務所, 正值事業的上升期, 比當老師的周煦不知道忙到哪裡去。

二人結婚也已經有八年了, 對於對方都熟悉得仿佛左右手一樣。肖江一看周煦的神情, 就知道他有話要說。

“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周煦沒有賣關子,老老實實地開口。

結婚紀念日?肖江恍然大悟,最近實在太忙, 她竟然連結婚紀念日都忘記了,還好老公不計較,她乾咳一聲,也做不出賣萌撒嬌求原諒的事情,隻能拐彎抹角的刺探軍情:“結婚紀念日啊,我……我今天能把事情挪一挪,我們出去好好吃頓飯。”

周煦卻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想去監獄看看……那個人。”

他沒有指名道姓,肖江卻渾身一僵,第一時間明白了\'那個人\'是誰。

“你怎麼突發奇想?”肖江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周煦的提議,話到嘴邊又默默吞了回去,在這個家裡,掙錢多的是肖江,看起來做主的也是她,周煦就像一團沒有脾氣的棉花,包容肖江的尖銳和暴躁,可柔和的如同水一樣的周煦將肖江吃得死死的,一旦周煦當真做出了決定,無論任何人都無法更改。^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我逃了十年,也該去麵對了。”周煦苦澀的一笑,那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幾乎毀了他的一生,讓他往後的所有時光都在那幾個月的陰影之下。

十年前,周煦被家人千辛萬苦的從地獄救了出來,可當時的周煦已經被徹底毀了,彆說恢複成以前的樣子,就連當一個獨立的、自主的人都有困難。

被訓練成一隻“狗”,說不上容易卻也比讓一隻狗當人要簡單很多。而關於重塑人格的過程,周家父母求助了專業的心理醫師,極為緩慢的幫助周煦來恢複。

肖江原本就氣極了周煦不告而彆大半年,半分音訊也沒有,她本想著等周煦一回來就攤牌,直接分手外加複仇,沒想到另有隱情。

兩個人從大學時期就談戀愛,並不是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卻也細水流長、相濡以沫,其中的感情不說熱烈如火,也是如同親人一樣深厚,更何況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知道了原委之後,肖江滿腹的怒火消失殆儘,隻剩下了心疼和對罪魁禍首的憤怒。肖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隻能說是小康之家,家裡隻有一個女兒,也是當公主一樣的寵愛著,養出了她驕傲但不驕縱、善良卻不軟弱的性格。

事情發生之後,肖家為了女兒當即決定要解除婚約——反正也隻是訂婚,而沒有結婚,不用顧慮女兒的聲譽,更何況周煦的情況不定,未來也不定。

好說歹說,肖江在最初的慌亂過後,反而堅強了起來,和家人攤牌,給了這段感情一個機會。

周煦當時渾渾噩噩,不知道那場家庭大戰的情形,但從結婚之後,周家父母對肖江更好這一點,就足以證明當時她頂著多麼大的壓力。

“你確定你現在能夠麵對他了?”肖江換了個坐姿,和周煦一起正經危坐,隻是身上穿著的睡衣有些違和,“萬一到時候見麵了,你受了刺激怎麼辦?你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沒有聲嘶力竭的直接反對,肖江冷靜的指出問題,詢問周煦解決辦法。

“我躲在龜殼裡十年,已經夠久了。”周煦目光柔和的看著對麵的女人,心裡一陣溫暖,他感激肖江的不離不棄,也對麵前的女人愛意深沉,他鼓足勇氣去麵對過去,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為了給肖江一個交代。

身為一個老師,大道理他懂得太多,每次教導學生隨口一說都是一套一套的,隻有當自己麵臨的時候,才知道那些決定有多艱難,可是再艱難,他也必須去做,生了腐肉的傷口隻有重新撕開,才能恢複。

肖江又根據周煦的情況問了幾個問題,得到了答案後,她長舒一口氣,倒在沙發裡:“你既然都想好了,就去做吧。我會跟著你一起去。”

說到底,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周煦沒有反對,得到這個結果,他已經很滿意了。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麵對十年來的惡夢的時候,會不會太過失態,讓對方看輕了自己。

既然做了決定,肖江向來雷厲風行,立刻洗漱完吃過早飯後,開著車帶著周煦來到了監獄。

作為一個知名的法律人,肖江自己雖然專攻民法,但手下也有刑法律師,她和獄警們已經很熟,或多或少都會給點麵子。

周煦跟在肖江的身後,看著她與人談笑風生,心裡的忐忑不安漸漸褪去,重新充斥滿了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