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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豔 笑佳人 4359 字 5個月前

忘叫小的們先扶他去收拾一番,就是不想在您麵前失禮。”

宋湘再去看徐簡的臉,說是紅吧,又紅的不正常,眉頭緊鎖,果然很難受的樣子。

宋湘讓丫鬟們扶徐簡進屋,兩個小廝低頭退下了。

徐簡被丫鬟們仰麵放到了床上,大紅的喜被趁得他膚色更加白皙,嘴唇也紅得仿佛塗了口脂,昏迷不醒地躺在那裡,竟透出一股楚楚可憐的風情來。

呸,宋湘連忙將這個念頭甩了出去。

“公主,現在怎麼辦?”珊瑚為難地看向主子。

宋湘擺擺手:“既然駙馬已經睡了,你們都退下吧。”

兩個丫鬟便也走了。

宋湘站在床邊看著徐簡,站久了又坐下,突然徐簡翻個身,嚇了宋湘一跳,然而新郎官隻是改了下睡姿,麵朝裡麵睡得更香了。

宋湘注意到,他的禮服上東一塊兒西一塊兒的灑了酒水。

宋湘可受不了這身弄臟的袍子,擼起雙袖,用力將死沉死沉的男人轉過來,開始替他穿衣解帶,費了好大的力氣,總算將徐簡的外袍成功脫了下來。

春末,大家穿得都少了,外袍一脫,徐簡隻剩一身中衣。

宋湘重新坐在床邊,目光在徐簡身上上下逡巡,確定徐簡睡沉了,宋湘咬咬唇,伸出兩根手指,悄悄提起徐簡的褲腰,上半身也貼向徐簡,如此才能看清啊。

可是沒等她腦袋歪得更低些,褲腰提得更高些,徐簡突然又朝外翻身了,胳膊一抬一放,正好將宋湘壓在了%e8%83%b8膛下,而宋湘的手也被他壓在了腹部。

宋湘一動不敢動,整張臉都紅透了。

徐簡終於被這種不舒服的睡姿弄醒了,他茫然地往下看,看到一個戴著金簪珠釵的腦袋……

徐簡猛地坐了起來,人本能地往床裡麵躲,一臉驚恐地看著宋湘:“公主,我,我……”

宋湘不想他誤會太多,一邊轉過去扶正珠釵,一邊飛快地解釋道:“你喝醉了,我想把你推到裡麵睡,結果被你壓了一下。”

徐簡試著回想,確實隻能想起自己被人灌酒以及剛剛醒來的一幕,他羞愧急了,手忙腳亂地爬到床下,低著頭朝宋湘行了一個大禮:“下官醉酒失禮,還請公主恕罪。”

宋湘咳了咳,坐到床上道:“無礙無礙,你又不是故意的,以後不要再喝那麼多了。”

徐簡連連點頭,今晚是不好推辭,以後他一定不會任人灌酒。

宋湘見他還彎著腰,道:“免禮吧,你我已是夫妻,不必如此客氣。”

徐簡耳朵一熱,站直前悄悄看向公主,公主回避了他的目光,但麵上並無嫌棄或不甘之色。

徐簡的心便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沉默了很久,宋湘主動問道,剛剛那一瞥,她沒看到想看的,卻看到他過於平坦的小腹,肯定沒吃飯的。

徐簡看向窗外,天都黑了,公主肯定已經吃過,他還吃什麼吃。

“多謝公主關心,下官已經用過了。”

宋湘攥了攥手,隻好道:“那便歇息吧。”

她先躺到了床裡麵。

徐簡心慌意亂,僵硬地去滅了屋裡的燈,隻剩一對兒喜燭。

回到床邊,看著朝裡側躺的公主,徐簡小心翼翼地在外麵躺下,沒有去碰被子,他已經很熱了,不需要蓋被子。

宋湘默默等著,等了很久,聽不到任何動靜,還以為他又睡著了,扭頭一看,就見徐簡可憐巴巴地緊挨著床邊躺著,眼睛也睜著。

宋湘趕緊又躺下,小聲嘟噥道:“做什麼睡外麵?”

徐簡好像得了什麼軍令,忙掀開被子躺了進來,隻是仍然挨著床邊。

宋湘知道他膽小,問:“沐浴了嗎?之前看你出了很多汗。”

徐簡窘迫得要冒煙了:“洗,洗過的。”

宋湘哦了聲。

過了會兒,她又問:“那你為何還不來抱我?不喜歡我嗎?”

“不是,下官,下官是怕公主不喜歡。”徐簡緊張地又想擦汗了。

宋湘哼道:“我若不喜歡,為何還嫁過來?蠢死了。”

新婚第一晚就挨罵的駙馬爺委屈了一會兒,隨即便狂喜起來,原來公主也喜歡他。

他一點一點地靠近,緊張無比地抱住了公主。

宋湘受不了他這磨磨蹭蹭的勁兒,翻身撲過來,主動親上了徐簡的唇。

看了那麼多聽了那麼多,她早想試試了。

第120章 (報應,全是報應)

回門的時候,宋湘帶著徐簡來了端王府。

沈二爺、宋氏以及沈牧夫妻也都過來了。

再見徐簡,他已經沒了迎親時候的緊張,而是多了幾分羞赧,俊秀的臉上始終帶著薄紅。

宋池看自己的妹婿是不會多順眼的,沈二爺、沈牧也是差不多的心情,虞寧初與宋氏卻都很滿意徐簡。

有宋氏在,再加上宋湘刻意躲著,虞寧初沒找到機會審她。過了幾日,等宋湘與徐簡搬回公主府居住了,趁徐簡去工部當差,沈明嵐叫上虞寧初,兩人一塊兒來公主府探望昔日的閨中好友,如今的新嫁娘。

沈明嵐負責發問,虞寧初笑著在一旁聽,宋湘一副“隨便你們問我什麼都不怕”的模樣。

大家都嫁人了,問題也就更大膽了,沈明嵐笑道:“洞房那晚,你們叫了幾次水?”

宋湘伸出兩個手指頭。

沈明嵐:“駙馬爺能耐如何,可讓公主登了極樂?”

宋湘終歸還是紅了臉。

徐簡看起來呆呆笨笨的,其實很會察言觀色,會察言觀色,就也會伺候人了。

她胡亂地點點頭,要求道:“隻準再問一個,多了我也不答。”

沈明嵐將這個機會讓給了虞寧初。

虞寧初其實想把小姑子那日的問題還回去,可她不好意思說出口,就問:“妹夫知道你早就知道他是忘塵先生了嗎?”

沈明嵐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她羞過你多少次,你就問這個?”

宋湘生怕虞寧初反悔重新問似的,趕緊笑道:“他還不知道,過陣子我再逗逗他。”

跟著她大大方方地分享了她與徐簡之間的一些趣事。

沈明嵐嘖嘖道:“這不就是池表哥與阿蕪反過來了嗎?真不愧是兄妹,一樣的不正經,就會調?戲人。”

宋湘哼道:“至少我跟徐簡已經是夫妻了,我調?戲他也無傷大雅,才沒有哥哥那麼壞。”

虞寧初:“好了好了,都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從五月開始,天氣一日比一日地熱了起來,虞寧初與沈明嵐的身子都越來越重不好出門了,隻有宋湘常來端王府、寧國公府走動。

郎中推測虞寧初會在七月中旬的時候生,虞寧初便沒有著急,身子雖然有些不適,卻也都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宋池位高權重,差事繁忙,但每天早上他都會騰出時間,趁涼快陪虞寧初去花園裡散步,晚上回來,宋池則喜歡坐在她身邊問她一日的飲食起居,還喜歡摸著她的肚皮陪孩子說話。

五月底,宋沁那邊派人送了喜帖來,邀請夫妻倆於六月二十那日去公主府喝她的喜酒。

宋池道:“那日我自己去,你留在家裡養胎。”

虞寧初道:“還是去吧,左右女眷們都是坐著聊天,不用我做什麼,而且康王妃也懷孕了,她肯定去的,她去我卻不去,顯得我更金貴似的。”

宋池親她的脖子:“你就是比她金貴,千個百個她也比不上你。”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虞寧初喜歡聽他這麼誇自己,也喜歡他落在脖頸上的呼吸。

到了六月二十,因為前一日下過雨,今天倒還算涼快。

宴席擺在宋沁公主府的水榭,一個個冰鼎放在案席前,小丫鬟們不停地扇著,送來一縷縷涼風。

“嫂子會不會覺得冷?”宋湘守在虞寧初身邊,有些擔心地問。

虞寧初笑道:“哪裡會冷,我還覺得有點熱呢。”

宋湘這才放心。

說話間,康王妃姍姍來遲,她二月裡嫁給康王,端午時傳出喜脈,如今也才懷兩個月左右,壓根沒顯懷呢。

帶著女娃娃來吃席的長輩們刻意都坐得遠些,唯恐小孩子驚到兩位都懷了身孕的王妃。

既然都是王妃,虞寧初與康王妃被安排在了一桌上。

人在外麵,虞寧初基本沒動筷子,她也不覺得餓,微笑著聽旁邊席位上的女客們聊天,偶爾也會與康王妃說上幾句。

“哎,我去洗手,你們慢用。”酒席吃到一半,康王妃微微尷尬道。

虞寧初、宋湘都點點頭。

康王妃由丫鬟陪著,朝淨房的方向去了。

“是不是孕婦胃口都不好,我看你們兩個都吃得好少。”宋湘小聲與虞寧初道。

虞寧初想,她是不敢在外麵亂吃東西,出發之前在家裡先吃了七分飽,康王妃還在害喜的階段,胃口大概是真的差。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水榭裡的歡聲笑語突然被一聲尖叫打斷,眾人紛紛停下筷子,有離淨房的方向近一些的女眷朝外麵望去,忽然有人驚道:“不好了,王妃摔倒了!”

一共就兩個王妃,虞寧初好好地坐在這邊,摔倒的自然是康王妃。

或是出於關心,或是想看熱鬨,眾人急著朝外麵湧去,虞寧初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身份關係也該去看看,就挽著宋湘的胳膊,在前後都有丫鬟守著的情況下,慢慢地朝外走去。

還沒看到什麼,宋氏身邊的丫鬟跑過來,對宋湘道:“公主,長公主說了,讓您陪王妃在席上坐好,彆過去。”

虞寧初很懂事,不再去湊熱鬨。

兩人剛剛坐下,康王、宋池、沈牧等與宋沁沾親的男客都過來了,宋池、沈牧隻是快步而走,康王直接跑了過來,一陣風似的從水榭外麵經過,奔著康王妃出事的地方而去。

康王與他的王妃還是新婚燕爾的階段,感情很好,康王妃又懷了孩子,聽聞王妃出事,康王怎能不急?

他一路跑過來,分過人群,終於看到了被一個丫鬟抱著坐在地上的康王妃。

聽到腳步聲,康王妃神色痛苦地抬起頭,朝康王望來。

康王卻最先看到了康王妃身下的血,康王妃穿了一條白底的裙子,此時白裙已經被血染紅了一片。

仿佛有什麼東西狠狠地將記憶深處的一處血淋淋的景象拉扯了出來,康王連連後退,突然雙手捂住腦袋往下蜷縮身子,有人想要扶他,被康王重重地推向一旁,緊跟著,康王倒在地上,全身都開始抽搐。

“快去宮裡請禦醫!王爺常用的民醫也請來!”

宋池與沈牧一起按住康王,冷聲喝道。

因為康王夫妻同時出事,公主府的喜宴提前散了,隻剩宋池虞寧初等皇親國戚。

這時虞寧初已經知曉了經過。

康王妃解手過後,覺得有些反胃,想去水榭外麵的樹蔭下散散步,結果下台階時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