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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豔 笑佳人 4337 字 5個月前

前麵心裡甜甜的,後麵就惱了起來,瞪他道:“不許胡說八道。”

她要孩子,才不要什麼貓啊魚的。

宋池笑著親了她一口,大手輕輕貼在她腹部:“距離出生還早,你先彆操心孩子,多想想我。”

虞寧初:“你有什麼好想的?”

宋池便來咬她的唇。

可能中秋的家宴掃了昭元帝的興致,今年的上元節宮宴,昭元帝除了邀請皇親國戚,還點了幾位朝廷重臣,讓他們帶上家眷一起來宮裡賞燈。

此時虞寧初的胎已經坐穩了,隻是還未顯懷,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懷孕了,她根本察覺不到現在與以前有什麼區彆。

在宮裡分開時,宋池將虞寧初托付給了妹妹宋湘,再三叮囑:“夜裡燈火不明,你要寸步不離地守著你嫂子。”

宋湘笑道:“放心吧,我就是自己摔了,也不會讓嫂子有任何閃失。”

宋池又深深地看向虞寧初。

虞寧初也用眼神叫他放心。

如此,宋湘挽著虞寧初的胳膊去了後宮,今晚的宮宴,昭元帝、鄭皇後各主持一場。

護國公府眾女眷也到了,席位就在虞寧初、宋湘的旁邊。

其他命婦女眷虞寧初也認得一些,有麵生的,宋湘會給她介紹。

這時,有一位妝容華貴的美婦人帶著一個十五六歲的美貌姑娘,朝鄭皇後走去見禮。

宋湘低聲對虞寧初道:“這就是準康王妃郭琳與她的母親,鎮南侯夫人。”

虞寧初點點頭,二月裡康王就要大婚了,婚貼已經送到了端王府,隻是這位郭姑娘,虞寧初還是第一次見。在正德帝一朝時,鎮南侯另有其人,但幾次擊退南邊敵國進犯的大將,其實都是郭琳的父親。昭元帝登基後,官員們換了一批,勳貴們也倒了一批,郭將軍也如蒙塵的明珠終於被帝王賞識,封了鎮南侯的爵位。

可以說,現在的鎮南侯,乃昭元帝的心腹大將之一,地位並不比鎮守西北的護國公沈策低什麼。

鄭皇後挑了郭家姑娘做兒媳婦,便是給康王找了一門強有力的妻族。

反觀宋池,在妻族這邊什麼幫襯也沒有。

忽然,鄭皇後朝虞寧初看來。

虞寧初微微一笑,點頭致意。

鄭皇後掃了一眼虞寧初的肚子,又看向跟著鎮南侯夫人走向席位的準兒媳郭琳。還好,宋池成親晚,兒子馬上也要成親了,隻要郭琳的肚子爭氣,她的孫子隻會比宋池的孩子小一兩歲,再也不出現正德帝與老晉王當時的巨大懸殊。

鄭皇後並不想與宋池爭眼下這兩年。

昭元帝正當壯年,宋池立了那麼多功勞,昭元帝肯定要念著這份功勞,更看重宋池也在情理當中,然而時間長了,昭元帝的感激之情會越來越淡,侄子在他心裡的分量也會越來越輕,鄭皇後相信,最終昭元帝的心還是會偏向他自己的兒孫。

上元節的宮宴就這麼過去了。

二月裡,康王大婚。

虞寧初還是由宋湘陪著,去康王府赴宴,而宋池作為康王唯一的堂兄,一起去接新娘了。

新人們還沒回來,虞寧初笑著與宋湘說話:“最近的宴請可真夠多的,今日喝了康王殿下的喜酒,三月初馬上就要去喝二表哥的喜酒了,到了月底,便是……”

她沒說完,宋湘就來捂她的嘴。

虞寧初剛要拉下她的手,宋沁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下個月姐姐也要出嫁了,現在看著二嫂進門,姐姐有沒有緊張呀?”

虞寧初與宋湘一起回頭,看到了被四個宮女擁簇而來的宋沁。

宋湘淡笑道:“嫁人而已,有什麼好緊張的。”

宋沁嬌笑:“也是,姐姐與駙馬爺情投意合,說不定隻嫌婚期太遲呢。”

不遠處還坐著一些官夫人,聞言都這邊看了過來。

宋湘是個暴脾氣,被宋沁的陰陽怪氣一激就要站起來反駁,虞寧初及時按住她的手,笑著對宋沁道:“今年六月沁妹妹也要嫁了,看沁妹妹這般從容大方,想來與李駙馬也是情投意合的,安心待嫁就是。”

宋沁抿唇。

“阿沁又在調侃你姐姐了是不是?你自己也要嫁了,休要再這般沒大沒小的,快過來陪姑母坐坐。”

宋氏突然招呼宋沁道,她既是護國公府的二夫人,也是貴婦圈裡最尊貴的長公主,彆說隻是用親昵的語氣嗔怪宋沁,便是她冷臉怒斥,宋沁這個小輩公主也隻能受著。

宋沁在太原驕傲慣了,又何曾被人數落過沒大沒小?

偏偏對方是她的姑母,她隻能忍著不快,擠出笑容走了過去。

宋湘還是憋了氣,恨不得揍宋沁一頓。

虞寧初小聲道:“她是嫉妒你呢,我聽殿下說,那位李駙馬雖然門第顯赫,本身也才華橫溢前程似錦,卻是個重欲之人,身邊的丫鬟個個貌美,因為被皇後看中做女婿,不得不打發了所有侍妾通房,然則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且瞧著,日後少不了他們夫妻倆爭吵的時候,哪像你,一個眼神便將小徐大人震懾得服服帖帖。”

知道討厭的人以後過得不會太順心,宋湘才散了%e8%83%b8口的鬱氣,哼哼道:“姓徐的敢偷腥,我就休了他。”

虞寧初笑而不語。

徐簡好不好色,宋池早叫人明察暗訪多少遍了,據說徐簡從小就是個書呆子,見到家裡年紀大些的姐妹都要避讓,就連他寫的那些話本子,也從未出現過任何露骨之字眼。

可以說,宋湘懂得都比徐簡多。

第118章 (我養熟的瓜,怎會白白拱手)

康王府的喜宴接近尾聲時,天已經黑了。

女眷們這邊還在聊著,一個小丫鬟突然穿過一桌桌宴席走到虞寧初這桌,笑著朝虞寧初行禮道:“稟王妃,端王殿下喝醉了,問您這邊吃好了沒,若吃好了,就隨他一塊兒回府了。”

虞寧初心中一驚,宋池平時都不喝酒的,今晚竟然喝醉了?

宋氏看看侄媳婦的肚子,猜到宋池應該是擔心虞寧初累到才裝醉而已,笑道:“既然子淵醉了,你快隨他回去吧。”

又讓她帶來的丫鬟仔細扶著虞寧初離開。

虞寧初來到通向前院的月亮門前,就見宋池與阿默站在一側,在等她。

虞寧初靠近宋池,果然聞到一絲酒氣,並不濃烈,再看他的眼睛,目光清明,絲毫不像醉了的樣子。

“真的喝酒了?”虞寧初低聲問。

宋池對著她笑:“一兩口。”

以前他不喝酒,是擔心醉了在外人麵前說錯話泄露了大事,如今他隻是不愛喝酒,少喝一些並無關係。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虞寧初安靜地跟在宋池身邊,夫妻倆離開康王府,上了馬車。

“康王殿下已經離開了嗎?”坐好了,虞寧初打聽道,這種宴席,基本都是新郎官去洞房了,男客們才會陸續散去。

宋池:“嗯,哪個新郎官今晚不急。”

虞寧初嗔了他一眼。

宋池習慣地將她抱到腿上,抱著她問:“累了一日,有沒有不舒服?”

虞寧初搖搖頭,解釋道:“光說話了,大多時候都是一動不動地坐著。”

宋池就輕輕地替她捏起腿來。

虞寧初枕著他的手臂,臉正好朝他仰著。

宋池與康王宋澈都貌似昭元帝,但這對兒堂兄弟又氣質迥異,絕不會讓人將他們混淆。

宋池更像一枚玉,穿官服時如被放在了陽光下,光彩照人,善良的百姓見了他會被他的光芒折服,心中有鬼的小人會在這樣的光芒下惶恐不安。待宋池換了常服,又仿佛美玉被置於陽光灼曬不到的室內,光華內斂,溫潤雅致,人人都可與他親近一般。\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宋澈站在宋池身邊,就變成了一本書,雖然溫雅,卻毫無光彩,很難讓人注意到他。。

至少,虞寧初是這樣覺得的。

“為何這樣看我?”宋池一邊為她捏腿一邊問。

虞寧初咬咬唇,還是問了出來:“彆人娶的都是名門閨秀,隻你娶了我這個毫無倚仗的小戶之女,你會不會羨慕?”

宋池便知道她的腦袋瓜裡在琢磨什麼了。

“彆人娶的是女方的身份,婚後能不能做恩愛夫妻全靠緣分,隻有我,一開始娶的便是心儀之人,他人該羨慕我才是。”

說完,宋池低下來,親了親她的臉。

虞寧初還是擔心,不是擔心宋池嫌不嫌棄她,而是擔心宋池日後的路。

他想爭那個位置嗎?

想爭,就意味著後麵還有無數風險,可她作為妻子什麼都幫不上忙。

如果宋池不想爭,他如此顯赫,百姓隻知道端王不知道康王,時間長了,不提康王鄭皇後,便是昭元帝也會想辦法收宋池的權吧?

後麵這個念頭,讓虞寧初替宋池委屈。憑什麼呢,帝位都是宋池冒死送給昭元帝的,昭元帝一家又怎麼能過河拆橋?

虞寧初很想問問宋池,可她覺得,這種大事,宋池肯定不會告訴她,雖然也是為了她好,怕她惴惴不安。

“你在羨慕彆人的名門出身,是不是?”宋池抬起頭,忽然認真起來,看著她問。

虞寧初垂下眼,低低道:“不是羨慕,是遺憾我幫不了你什麼,都說朝堂有人好做事,我這邊若有父兄做官,如果你遇到什麼麻煩,他們肯定會不遺餘力地幫你。”

宋池抬起她的下巴,笑道:“你當我是那些無能之輩嗎?我想要什麼,我自己會想辦法,不需要借助妻族的勢力,當然,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有你在,舅舅舅母便會站在我這邊,包括舅母的娘家。”

虞寧初眨眨眼睛,試探著問:“你會有需要他們站在你這邊的時候嗎?”

宋池眼中的笑意變深了,指腹按了按她的唇:“套我話是不是?我一早就知道,虞家的小表妹看似楚楚可憐,其實比誰都聰明。”

虞寧初抓住他的手指,等著他回答。

宋池將她往上抱了抱,在她耳邊道:“我又不傻,我養熟的瓜,怎會白白拱手讓人。”

虞寧初的心猛烈地跳動起來,嘴唇幾乎貼著他的臉,問:“那,你有幾分把握?”

宋池:“五成。”

五成?

虞寧初不由地皺起眉頭,沒等她想太遠,宋池笑了,拉著她的手貼到他%e8%83%b8口:“剩下的五成全在你,如果你讓我身心舒暢,我便事事都能應對自如,如果你像成親前那樣冷著我折磨我,我哪還有心力應對外麵?”

虞寧初的心就好像隨著秋千高高飛起又穩穩降落,難受死了,惱他道:“這種事你也敢拿來開玩笑。”

宋池收笑,正色道:“不是玩笑,你心裡有我,我便無所畏懼,你心裡沒我,我便是坐到那個位置,又有何意義?”

他的父親與伯父就是例子。

無情的男人不勝枚舉,身邊少了哪個女人都不耽誤他們享受權勢富貴,但這世上總有一種男人會對最特彆的那個女人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