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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少年郎 賞飯罰餓 4405 字 5個月前

講好的嗎?你怎麼又亂來……”

項桓沒好氣地辯解道:“是他先亂來的。”

季長川一杯清茶終於品得差不多了,輕咳一聲出麵調停:“小桓。”

他悠悠道:“事關姑娘家的清譽,不要開這種玩笑。”

後者側開臉不吭聲。

“清官難斷家務事,二位的矛盾,我是插手不了的。不過……”

隻見他把杯子一放,輕描淡寫地開口:“擅自調動士兵前往京城接人——我不管你是救還是搶,違背軍令得按規矩處置。”

前麵的少年滿眼詫異地望向他:“我那也是因為……”

“三十軍棍。”季長川伸出三根指頭,“再罰俸一個月……不過鑒於你此前就已經欠我不少銀兩,這兩個月便老老實實替我巡夜吧,權當抵債。”

項桓:“……”

偏偏項南天還不疼不癢地跟著附和:“將軍既已開口,還不下去領罰?”

項桓此刻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是場胳膊肘集體往外拐的鴻門宴,一時間感到上了當,隻得認命認栽的抱拳告辭。

“……屬下領命。”

*

虎豹騎的軍棍向來打得實惠,三十下夠他皮開肉綻。

項桓大半夜的扶著腰從軍營一路走回房,感覺自己險些就快半身不遂了,宛延居然來這麼狠,他登時覺得宛遙那個寡淡無味的蜻蜓點水已經不夠抵償——至少還得再加兩個正兒八經的%e5%90%bb!

他把門一推,蹣跚地摸到床邊。

剛習慣性的一坐下,那股疼痛便激得人瞬間清醒,蹭的蹦了起來。

項桓感慨地咬了咬牙,從床下胡亂翻出幾瓶藥酒,窸窸窣窣脫去衣服。

若無外人的時候,他素來喜愛不穿裡衣睡覺,眼下躺著睡顯然不可能了,隻好上床趴著。

隨便往傷處抹了兩把,項桓抖開被子還沒來得及蓋上,虛掩著的門毫無征兆的被人從外麵敲開。

宛遙手裡還托著一堆藥油,甫一抬頭險些把自己嚇個半死。

四目相對,各自驚恐。

她想去捂眼睛,可懷中的托盤還在,一陣手忙腳亂該看全看了才想著轉過身避嫌。

“你……怎麼又不穿衣服!”

對麵的項桓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慌裡慌張地拽過被衾捂嚴實,反倒質問:“你進來不敲門的?!”

宛遙急得直咬嘴唇,後悔不已地閉上眼,“我敲了啊!誰讓你不關緊,一敲就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懟!一個酷愛的%e8%a3%b8睡的藍孩紙!

這個設定,當然是為了讓遙妹看光而準備的鴨(*/ω\*)

本文雖然沒有肉,也沒有船,但是男女主從開頭到結尾都在互相看對方的L體

所以也算是……

用眼睛上過一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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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幾章都是純日常發糖,沒有劇情wwww

[畢竟快收尾了……再不加點糖純度不夠我的甜文標簽啊趴地]

第94章

他摸到床頭的褲子拽進被窩裡, 忍著棒傷窸窸窣窣地往腿上套,同時還不忘抬頭留意宛遙的動靜, 提醒道:

“你……先彆轉過來, 我還沒穿好。”

宛遙當然不會轉過去,捧著裝有藥瓶的托盤, 臉微微泛紅,口中依然催促:“那你還不趕緊換!”

項桓的這個老毛病害她吃虧也不是頭一回了。

小的時候母親就常常帶她去項府串門兒, 一來二去, 府上的仆從幾乎都混熟了,偶爾不必有大人隨行, 隻她一個人登門, 小廝侍女們也都知道把人往何處引。

那會兒宛遙大概才九歲, 宛夫人正在前廳和幾位女眷交談, 她繞到後院找灑掃的仆役打聽項桓。

“二公子啊?”後者隨口就說,“他還在房裡呢,昨晚上練了一宿的槍, 大概正睡著。”

宛遙想都沒想,自然而然地順著路摸到項桓的住處。她無聊了好幾天,想拉他一起出去放風箏,因為再過一段時間, 可能就沒有那麼大的風了。

彼時正值春夏交替的季節, 天氣半冷不熱,少年的房門虛掩著,她站在外麵, 兩手攏在%e8%83%b8`前小心翼翼地喚了幾聲。

屋裡無人回應。

宛遙於是試著探出手去,輕輕一推——

小木門咯吱一下,床就在左側,前麵沒擺屏風,少年四仰八叉的睡姿大喇喇的展現在她的視線中。

儘管身板還未曾長開,但經年練武的習慣已經讓他的臂膀和小腹隱隱生出了結實的筋肉。

那是宛遙生平第一次看見男孩子光著身的樣子,儘管隻是上半身和露在被子外的一條腿,但也足以顛覆她小半生的認知。

她站在原地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先是一聲不知所措,惶恐失色的驚叫,隨後自己就哭著跑出去了。

難為項桓被人莫名其妙的吵醒,他險些給翻到了床底下,揉著淩亂的頭發茫然且無辜地打量周圍,像是沒明白發生了什麼。

記得之後宛遙跑到她娘跟前毫無頭緒的大哭了一回,宛夫人與一乾項家女眷在旁磨破了嘴皮子也沒問出個究竟來,無論說什麼,小姑娘都隻是不停的搖頭。

於是最後項南天出麵,簡單粗暴地把一切緣由歸咎於項桓身上,抄起鞭子追著他打了一下午,倒是後者被抽得一肚子冤屈沒處訴。

“行了。”

宛遙回神時,他正好出聲。

項桓%e8%87%80部糊了一把藥,沒法正常躺著,隻能抱著個枕頭趴在那兒,他勉強理好了被子,上衣索性也就不穿了,頷首讓她轉過來。

女孩子的臉色並不好看,方才一折騰,托盤裡的藥瓶子全倒了,橫七豎八的。宛遙把整個重重的往床頭一擱,顯然帶著點惱意。

項桓笑得沒臉沒皮,支起頭瞧她:“……我也不是故意的,乾嘛把嘴巴噘得這麼高啊。”

“每次都這樣!”宛遙看上去像是生氣了,“不能好好穿衣服嗎?”

“哪有每次,頂多就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他微微翻了個身,“再說了,是你自己撞上來的,不能怪我吧?”

宛遙抿著嘴沒理他,彎腰整理藥瓶子。

她打冷戰卻不影響某人的厚臉皮,哪怕後麵火辣辣的疼還不忘挪到床邊來調侃:“你上回不也被我看了嗎,今天全當讓你看回來,咱們倆扯平。

“我這不僅能看,還給摸,要不要試一下?”

說著把被衾一掀,露出%e8%83%b8`前傷疤縱橫的肌肉。

宛遙終於讓他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抬手往項桓背上打了一下。

她手勁其實不重,但不偏不倚正好碰到他傷口附近的位置,後者的笑半途終結,咬著牙深深抽了口涼氣。

宛遙明顯被他這反應嚇到了,手足無措地站起來,想去檢查又覺得不合適,手指來來回回地懸在半空中糾結,嘴裡關切道:“很疼嗎?你擦藥了沒?”

項桓用力抱住懷中的軟枕,抬眸瞥了她一眼,“三十軍棍,你說疼不疼?”

他是似而非地抱怨道:“你爹真夠意思的,見麵便送我這麼一份大禮……虧得你還幫著他整我。”

宛遙聽著心裡也有些內疚,小聲地反駁:“沒有……我也不知道他們會這樣的。”

於是安撫似的去摸了摸他的頭,“不過,將軍此舉多少算是用苦肉計給了我爹一個麵子,說不準借此機會他就消氣了呢?”

“所以我合該白挨打啊?明明是將軍自己隱晦的授意我可以調兵去把京城的親眷接回來的。”少年為自己打抱不平,“一到關鍵時刻就出賣戰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宛遙見他這個樣子,不由輕輕一笑,倒了杯茶水遞過來。

“讓你平日裡老給他扯爛攤子收拾,現在遭報應了吧。”

她眼角彎成一道好看的弧度,笑得時候眸子裡仿若有星辰閃動。

項桓一路看著宛遙把自己的空杯子接過去,正準備起身放好,他不知怎麼的,忽然生出些捉弄的念頭,動作極快,一探手摟住她的胳膊和腰肢,徑直將人攬入被衾,牢牢圈在懷裡。

宛遙被他這麼一下給抱懵了,好半天才想起來掙紮,一雙耳朵紅得特彆快。

“你、你乾嘛?!”

少年支著手撐在她臉頰邊,精壯的體魄懸在上麵,周身的溫度像是能驅散初春的寒意,陽剛如鐵的氣息裡有藥酒的苦味。

項桓揚起嘴角,居高臨下瞧著她,一臉不懷好意地樣子:“我能乾嘛?不都說‘父債子還’嗎?你爹把我打成這樣了,你不表示表示?”

心裡有不太好的預感,她明知故問地小聲道:“……表示什麼?”

他挑挑眉,不答反應:“你說表示什麼?”

“不行,”不論真假,宛遙還是對他這話心有餘悸,雙手縮在%e8%83%b8`前戒備地想躲開,義正詞嚴,“這是……這是成親之後才能做的事情!”

項桓聽得笑了,不講道理地低下頭,“那簡單啊,咱們可以現在就成親。”

說著作勢便要去%e5%90%bb她頸窩。

對方蠻橫的力道不似作假,宛遙驚魂未定,又讓他壓得起不了身,隻能慌張地縮起脖子用手去捂臉。

他故意用力捏住她手腕拉開,一副囂張的神情,俯身便要上前。

宛遙急忙膽戰心驚地閉緊眼睛,腦子裡正糾結著要不要呼救,脖頸處一股痛覺突然傳來,他虎牙生得銳利,咬在肌膚間疼痛立竿見影,就像是很久之前在某個山寨時蠻橫的樣子。

她齜牙倒抽了口涼氣。

而視線中少年帶了幾分得逞的笑,“逗你玩的,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也不想想我傷到哪兒了,怎麼可能有力氣。”

宛遙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被他耍了,麵頰上紅白紅白的很是精彩。

“項桓!”她氣急敗壞地掰開他的腦袋,“你討不討厭啊!”

看著項桓沒心沒肺的表情,宛遙翻起白眼憤憤道:“我要回去了。”說完便想起來。

眼見是真生氣了,項桓急忙橫過手臂擋在她身前,“誒——我就開個玩笑。”

他好歹是不作死了,一旁老實地躺著,“你再陪我說會兒話吧,大將軍把巡夜的苦差丟給了我,從明天起咱們倆可就沒什麼機會再碰麵了。”

宛遙氣還沒全消,聽著隻覺半真半假,“你都挨了三十棍,還要巡營?”

“那當然,三十棍算得了什麼。”項桓懶洋洋地在她枕邊撐著頭,“你彆看大將軍人好說話,治軍很嚴厲的,再說,我們現在人手又不太夠,就是帶傷也得上陣。”

她若有所思,“如今除了嵩州,附近的州縣都派了一部分虎豹騎去駐守吧?上回打仗久損失了不少,你們人吃得開嗎?”

“當然是青黃不接。”項桓調整了一下姿勢,以便跟她說話,“趁著這段時間休養生息,多半得到處征兵了,接下來的操練、征糧都不是小事,反正有得忙。”

宛遙邊聽邊點頭。

“所以呢,你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