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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我聞到一股濃濃的茶……

“無語,剛剛蘇玥兒說的時候,直播間就沒幾個理她的,真是自己作死,她以為陳修訣的粉絲就是她的粉絲?會幫她攻擊對家?臉真大。”

“誰在騙人很明顯吧,江闕闕沒必要在粉絲基數比蘇玥兒大那麼多的情況下乾這種不討好的事,真沒必要。”

“隻有我在意黃金芽……前就覺得江闕闕無論長相穿著還是言行都是大富大貴家才養得出來的.”

陳修訣在那邊實時盯著直播間反饋,趕緊過來說了幾句場麵話後把蘇玥兒帶走了。

江闕闕招呼著工作人員把茶分出去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朵朵金黃的芽,緩緩直立沉入杯底,嫩香持久的茶香在她的鼻尖縈繞,滋味馥鬱甘甜。

讓蘇玥兒繼續在這個節目呆著,是她發短信跟導演提議的。

畢竟她已經知道蘇玥兒是什麼樣的人了,這種稍顯愚蠢的作死法,絕對是她應付得來的。

江闕闕鼓起了腮幫,臉蛋因為想到惡毒女配的事兒有些泛紅,嬌嫩又可愛。

這時,一個陰影籠罩住了她,江闕闕直愣愣側過身,聞著那股淡淡的熟悉的煙草味懵掉了。

季硯剛跟著工作人員看完房間,看完後就直接來找了江闕闕。

他俯下`身,熱氣直撲她右耳,慢條斯理道:

“你覺得,輸的人會住茅房隔壁嗎?”

江闕闕雙手把著茶杯,低啞的聲音讓她耳尖發麻,她微微後仰,反駁的話脫口而出——

“怎麼可能?”

一秒後,她傻傻抬起剛清醒過來的腦袋,望進了季硯黑雲壓城的眼眸裡。

“孤寡、孤寡。”

門外小池塘裡的青蛙應景地叫了兩聲。

已婚孤寡少女江闕闕眨巴了下眼。

我把老公氣死啦。

第12章 .裝乖12

季硯斂下那雙漆黑銳利的眸子,同時收回了對江闕闕軟弱又蠢的評價。

長得乖巧,整他倒是挺有一套。

因為心裡忐忑,江闕闕說完那句話就閉了嘴,保持著仰頭姿勢,等一個老公黑臉大法。

結果季硯隻是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就轉身往樓上走。

他已經可以想象現在直播間在怎麼調侃他,江闕闕黑他的目的達到了,雖然他不在意,但也沒給自己黑料增磚添瓦的意思。

江闕闕十分不知所措,邊跟在身後邊瞪大雙眼問小花:“咋回事?硯硯的關公闕值提升了?”

不怕季硯臉黑,就怕get不到他生氣的點啊!

小花沒知道男主想法的能力,扒拉了會兒直播間,把刷屏的一句話複述了下:“他在寵你哄你隨你作,崽!他是真滴愛你啊!”

江闕闕:?

不,他是真滴不愛我啊!

季硯應導演要求把江闕闕帶到房間後,就站在敞開的大門前,用下巴點了點放在門外的背包,夾著煙的手抱臂鬆鬆搭著,透露出讓她自己轉一圈的意思。

江闕闕瞥了眼屋內的構造,剛準備看不懂季硯的暗示,大腦就“Duang”的一聲。

隻覺得一股熱流湧上鼻子,她趕緊摸了摸。

哦,不是鼻血,是胡椒後遺症。

先不管這個…….她又把視線轉入房內。

牆上……昏君夜宴圖?

床上……棗桂圓花生?

床側……個泡澡桶?臥槽?露天泡澡桶?

江同學可以了。

“花嬪,這次不是我的問題,是導演組,這叫什麼?這叫奉旨涉黃!”

江闕闕細細的眉毛彎了起來,她支著腮,壓住心裡的雀躍,對季硯道:

“我進去啦?”

季硯公式化地微笑一下,他已經掃過一眼這個房間了,實在不想再看第二眼。

如果知道第一的獎勵是情侶套間,他當時絕對不會禮貌性幫江闕闕乾活,他們也就不會出現那些莫名其妙的CP粉。

他本來已經跟齊焱說好,用投資換節目詳細流程,誰想到開錄那晚,齊焱忽然打電話說是資金飽和實在不缺錢,節目組下死命令不讓接投資了。

季硯思忖間瞥見了江闕闕偷偷勾起的唇角,心下忽然感覺不妙,剛要說話,卻是“砰”、“喀嚓”兩聲,江闕闕當著他和攝影師的麵把大門鎖了。

二十分鐘後,江闕闕出了臥室,她換了身新衣服。

毛絨絨的淺藍色寬大毛衣,把她的白淨小臉襯的稚氣十足,棉麻質地的白色直筒褲下露出纖細精致的腳踝,淺棕色長卷發披散在腰後,讓她的後頸暖乎乎的,十分保暖。

新造型讓她的媽粉們啊啊啊又嗷嗷嗷了起來

“嗷嗷嗷嗷小企鵝造型get!”

“我女鵝的盛世美顏!屏保走起來啊啊啊!”

“季美人抽煙姿勢好好看,我再也不因為我男盆友抽煙生氣……

“樓上姐妹清醒點啊!你想想你之前為什麼因為你男友抽煙生氣?!”

“因為他人醜還抽……,真相好殘酷。”

她把門一鎖,就跟著門外兩人一起吃飯。

一邊走她一邊摸了摸兜裡的兩串鑰匙,鑰匙在床邊,季硯絕對是因為沒眼進門才沒拿到。

嘖嘖嘖,落到我手上了吧。

江闕闕摸了摸剛換上的欲蓋禰彰的新衣服,為了讓她消失的二十分鐘出現的合情合理,她用十九分鐘布置完場景後,用一分鐘迅速套了身可外穿的家居服。

期待這個夜!

*

晚上九點,導演通知今天錄製結束,並重點介紹了各組房間中的固定位自動攝像頭,這個攝像頭二十一點到第二天六點是關閉的,六點零一會自動開機,中間的時間段,任何嘉賓想開就可以打開,哪怕通宵開著也沒事。

導演的畫外音就差明說了——

你們要是想發點工業糖精或者炒炒話題,節目組不攔著你們。

當然這個工業糖精季硯是絕對沒有跟江闕闕炒的意思的。

兩人剛進門,他就直奔攝影機檢查了一下攝像頭。

然後,輕輕一扯,把插座拔了下來。

江闕闕在旁邊完完整整圍觀了這個流程,不太懂既然都要拔下來了,為什麼還要檢查?

小花插了個嘴:“男主的心海底針。”

江江糾正:“是腦子,看不穿。”

不過她的計劃裡不需要攝像機,需要的是那點心知肚明。

江闕闕在季硯拔插座的時候,直奔桌子,啪的一下坐了下來,拿出了自己的電腦。

為了不顯得太刻意,她顧左右而言他。

聲線平穩,宛若毫不在意:“你不去洗澡嗎?”

小花:?

顧左右而言他?你他媽這是直入主題!

“宿主,克製住你的表情,忍!辱!負!重!小!白!花!Are you ok?”

Ok,Ok

江闕闕想到自己那滿是花椒味的手,和觀音灑水的經曆,頓時穩得一批。

她咬了咬唇,一臉無辜地看向皺眉看著自己的季硯。

季硯神情閃過一絲不耐,沒有攝像頭,他恢複了以往的冷漠和疏離。

他盯著如此自覺坐在他屋子的江闕闕,問道:“裡屋沒有桌子嗎?”

江闕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輕聲回:“我下午看過了,裡屋的桌子壞了。”

“麻煩你了,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十五分鐘可以嗎?”

她聲音很低落,低著頭,一點眼神沒給季硯。

季硯深吸了一口氣,這叫節目組資金飽和不缺錢?

但江闕闕都這麼說了,他閉了閉眼,從褲兜裡摸出一包煙,隨意地磕出夾在指尖,但沒點火,隻是垂在身側。

他拉開了門,對江闕闕說:“十五分鐘後我回來。”

季硯在門外抽了十五分鐘煙,他覺得有些奇怪,都敢明目張膽在網友麵前整他的江闕闕,怎麼和他說話還是小心翼翼的。

二十分鐘了,季硯熟練地彈了彈煙灰,把煙蒂在垃圾桶前撚滅,推開了門。.思.兔.網.

然後,他愣在原地。

正對著大門,江闕闕的電腦放著奪目刺眼的光。

屏幕上是一個半%e8%a3%b8的身體,男人微敞的%e8%83%b8口被寫滿了黑體加粗大字——

“不過如此!”

“弱雞一個!”

江闕闕聽到背後的開門聲,把肉/體猛地向上一拉,陳修訣那張妖豔的臉突兀的出現在季硯眼前。

她把照片放大再放大,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凶狠地畫紅色烏龜,直到陳修訣宛若烏龜始祖。

再看不出人樣。

江闕闕哽咽著,喊了一句:“陳修訣,我們徹底完了。”

第13章 .裝乖13

門因為室內窗戶的對流風,嘭的一聲,關上了。

江闕闕倉皇失措地捂著屏幕,嘴巴因為抿得過於用力開始泛白,她緩緩轉過頭,悲戚地注視著季硯,兩滴眼淚劃過白皙的臉頰,流連於下頜處,搖搖欲墜。

似乎是傷心過度,她身子輕輕晃了晃,邊捂住腦袋邊喃喃道:

“讓你看笑話了。”

季硯現在腦子裡還是“弱雞一個”和鋪天蓋地的紅色烏龜。

如果說下午時他對江闕闕的說法有七分不信,現在隻剩了三分。

因為那烏龜畫的太醜了,實在是,太醜了。

季硯發誓,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醜的簡筆畫。

力度狠絕,筆筆見血。

陳修訣頭頂那個紅色烏龜帽子,就像頂著一個變形鍋蓋,因為江闕闕畫的時候手太抖,零星的紅點戳在那張臉周圍,彎彎扭扭,像簌簌往下掉的渣子。

江闕闕看季硯沉思的神情,得瑟地眨動了幾下卷翹的睫毛,嘴角亂挑又狠狠壓平。

娘嘞,終於能鬆鬆綁了!誰要和黃金辛巴捆在一起!

一天天的,愁死個人。

小花輕輕:“設定是男狐狸精呢。”

小江堅持:“男獅子王呢。”

行吧。小花輕輕下線。

季硯沉默地盯著情緒低落的江闕闕,又有了出去抽煙的欲望。

他是發自內心地希望和江闕闕離婚,也是真心希望陳修訣成為江闕闕同意和他協商離婚的關鍵因素。

真是絲毫不想了解她和陳修訣的糾葛,他煩躁地轉了轉右手的尾戒,摩挲著上麵雕刻精美的花紋。

江闕闕看他一直不說話,不知道自己這次演的怎麼樣,發達的淚腺迅速工作,兩滴眼淚啪嗒啪嗒落在地板上,暈開一圈淡淡的水痕。

她昂著頭,固執地等待季硯的評價。

良久後,詞窮的季硯,意思了下,從喉嚨裡滾出兩個字——

“節哀。”

江闕闕%e8%83%b8腔發出轟鳴,細長的睫毛顫了又顫,她猛抽了一口氣,捂住心臟,蜷縮在座椅上,像小倉鼠一樣把臉深深埋進膝蓋。

又是節哀哈哈哈哈哈。

搞笑不自知,最為致命。

江闕闕笑得肩膀亂抖,小聲呼著氣,就怕忍辱負重人設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