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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嫁太子 怡米 4354 字 6個月前

義。”

寧瑤麵露難色,急得想跺腳, “殿下不是答應我不逼我的麼。”

“我逼你什麼了?”

她用的好像是草本香胰子,添了一點桂花在裡麵,發間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趙修槿側過頭,有些貪婪地吸了兩下,嗓音漸喑:“真不喜歡我了?”

——真不喜歡我呀。

恍若異曲同工,那晚在湢室,她溼潤著一雙大眼睛,苦歎出這麼一句話,將他清欲的心徹底攪亂,還在浴桶裡承認了自己的心意。

此刻,他終於理解苦戀一個人的心情了。

寧瑤被他問住,“嗯”了一聲,尾音上揚,“我喜歡過殿下?”

趙修槿慢慢靠近她,薄唇試著去觸碰她的耳尖,“喜歡,很喜歡來著。”

如同蠱惑,寧瑤木訥了半晌,待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摁在了硬床板上。

趙修槿%e5%90%bb得小心翼翼,從耳尖流連到下頜,像是在給她適應的時長,又像是在品嘗一道美味,舍不得一口吞掉。

耳畔的溫熱令寧瑤彷徨,奈何力氣小,掙不開腕部的鉗製。委屈和害怕越積越濃,寧瑤囁嚅,“求你......”

守宮砂已失,說明她的清白已經不在,是不是這個人奪去的她不知道,隻知道她不喜歡這種陌生的親密。

趙修槿撐起手臂看著嬌小的人兒,逼她並非本意,可他的瑤兒何時能記起來?其他病症,他尚且有些把握醫治,記憶這塊,哪怕是華佗在世也無濟於事。

寧瑤氣息不穩,軟語相求:“求你.......”

一股薄怒染上心頭,趙修槿翻身下床,倒了杯涼茶下肚,筆挺的身姿籠在燈火裡,帶著冷冽的氣場。

在寧瑤的印象裡,太子一直是溫和雅致的男子,何時見他這般不近人情過。

扯過一張被子,她老實巴交地鋪平,做起少爺的小婢子,“殿下可以就寢了。”

還知道適時服軟,讓人順氣。趙修槿斂起火,轉身看向她,“嗯。”

他走過去,按著習慣躺在裡側,以為她會自己爬上來躺在外側,可背後的床褥遲遲沒有下陷,扭頭去看,見那丫頭將另一張被子鋪在地上,可憐兮兮地蜷成一團,就那麼閉眼睡了。

既有無奈又有心疼,趙修槿掀開被子下地,將她連同被子卷在一塊抱起來,放在床上,“凍病了惹誰心疼呢?”

寧瑤像隻被雄鷹勾住命脈的雛鳥,半分不敢動彈,等身子落在床板上,也沒敢多言一句。

趙修槿將她塞到裡側,熄滅床頭的燈盞,道了聲:“不碰你。”

屋裡陷入黑寂,兩人的呼吸都不規律,趙修槿背對寧瑤枕著一隻手臂,忽然笑了聲,滿是無奈,在雪山那會兒,這姑娘哪裡知道“碰”的含義,怕是連親一下都會覺得要懷孩子吧。

寧瑤始終抱著手臂,一隻手搭在頭側,帶著防備心地閉上了眼睛,可棉被壓在底下,導致搭在身上的部分有些不夠用,她小幅度地扭動起來,想要將棉被全部扯出來。

隨著她的扭動,對接不怎麼好的床板發出“咯咯”的聲音,在深夜中極是暗昧,可單純的小丫頭哪裡懂得這些,還在跟棉被較勁兒。

聽著“咯咯”聲,趙修槿想起分彆的前一晚,他扶著她不放,聽了一整晚這個聲音。

血氣方剛的躁勁兒沒地方使,趙修槿轉過身,嚴厲地問道:“有完沒完?”

寧瑤不解地看向他,怎麼又生氣了?這點聲響也不能發出來嗎?看來太子爺人前人後兩個樣,並沒有那麼溫和。

發現她被一張棉被困住,趙修槿又氣又好笑,伸手捏住棉被一角,向外一抖,將人抖了出去,隨即將棉被扔在她身上,“睡吧。”

寧瑤暖和了,卷著被子“唔”了一聲。

雲遮長空,萬物歸巢,窗外悄然無聲,不知不覺挨過了熬人的一夜。

不同往日,寧瑤起了個大早,爬起來時攏了攏亂糟糟的長發,見身邊的男子還在沉睡,又想起昨晚的事,隻好坐在床上等著太子爺醒來。

肚子不爭氣地“咕嚕”起來,她披著棉被來回搖晃,暗搓搓使壞。

可趙修槿壓根沒有醒來的跡象,一連三晚沒有休息,身心俱疲,這一覺不知要睡到何時。

寧瑤著急回京,又開始暗搓搓使壞,不停揉著蕎麥枕頭,發出顆粒摩攃的聲響。

這招屬實管用,趙修槿被打攪,皺著眉緩緩睜開眼。

因著剛睡醒,璨如星河的黑瞳還有些迷離。

寧瑤從未見過誰擁有這麼一雙深邃漂亮的眼睛,睫毛還極為纖長濃密,真真是一雙含情目。

“幾時了?”

男人忽然開腔,帶著晨起的喑啞。

寧瑤看了一眼紙糊的窗子,“估計已經巳時了。”

趙修槿慢慢坐起來,一隻手隔著棉被搭在膝上,轉眸看她,“早。”

還早呢,都快晌午了,她快餓扁了。寧瑤表麵乖巧,跟著喊了一聲“早”。

見他醒了,寧瑤開始挪窩兒,想要傳膳進來,可身子剛挪到趙修槿邊上,就被他壓在了床柱上。

“呃。”

後背硌在帶菱角的床柱上,她倒吸一口氣,敢怒不敢言,故意說些煞風景的話:“殿下要出恭嗎?”

“......”

趙修槿鬆開她,起身披上褂子,拉開門徑自走出去。

當聽見一聲傳膳,寧瑤竊喜,探出半邊身子傳來醫女。

收拾妥當,坐上馬車,寧瑤窩在角落,有種金絲雀要飛離囚籠去見親人的感覺。

趙修槿支頤淺眠,提醒道:“還有三日路程,為了你,咱們每晚都要下榻客棧。”

寧瑤這才反應過來,這裡離京城甚遠,櫻桃小口張了又合,有點頹然地靠在車壁上,“我扛得住,咱們彆下榻客棧了,快點回去吧,殿下一定有很多事要處理,彆為了我耽擱日程了。”

多乖巧懂事、賢良淑德啊。

趙修槿眼未抬,吐出兩個字:“偏不。”

她身子太弱,需要靜養,不能沒日沒夜的奔波,可這話原本可以好好講,奈何心中存火,說出來像是鬥氣。

趁著他閉目,寧瑤朝他努努鼻子以示不滿,“殿下不忙嗎?”

“忙。”

“那咱們快點回城。”她蹲到他麵前,仰著小臉,就差合手求他了。

趙修槿垂著眸子,斜睨蹲地的女子,見她眼眸清澈亦如初識,稍感寬慰,“起來。”

“哦。”寧瑤扁著嘴站起來,剛要坐回長椅,馬車忽然顛簸,整個人向車門方向倒去,卻也沒有要摔跤的趨勢,隻是身形微晃。

趙修槿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撈進懷裡,抱坐在腿上。

寧瑤抬手去推,被他扣住手,“椅子涼,坐腿上。”

說完,那雙大手環住了她的細腰,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哪有這樣的!寧瑤憋得小臉通紅,半天氣出一句:“殿下不知羞。”

抱著她,渾身的疲憊都能得到緩解,趙修槿加緊臂力,不給她逃跑的機會,“怎麼不知羞,也沒有你不知羞。”

“?”

“成親那會,你整日把圓房掛在嘴邊,我都替你害臊。”

寧瑤氣歪了嘴,她,尚書府嫡出二小姐,溫婉賢惠、蕙質蘭心,是皇城女子的表率,會追著男子求愉?

“仗著我不記得,殿下就胡謅吧!”

趙修槿歪頭靠在她肩頭,淡淡笑道:“何止整日想圓房,還整日說喜歡我。”

寧瑤漠著一張臉,不想聽他胡說八道,印象裡的溫潤太子不複存在,眼前的太子就是個賴皮。

馬車又顛了一下,她騰空又落下,羞得無地自容。

趙修槿沒有點破她的窘境,隻是鼻端縈繞的香氣太迷人,讓他有了彆的感覺。

將她稍微轉了個麵,他靠在她耳畔,輕輕啄了一下,如願感受到女子的戰栗。

手臂勒緊她的腰,他睜開眸子,盯著她紅透的耳朵,輕笑道:“是緊張還是害羞?”

寧瑤磨磨貝齒,一邊擦耳朵一邊回嘴:“是生氣,生悶氣的生,氣鼓鼓的氣。殿下不是個正人君子!”⊿思⊿兔⊿網⊿

“正人君子不都成人之美了,我可做不到。”

寧瑤哼一聲,嘀咕道:“好色之徒。”

趙修槿被逗笑,忽然想開了。不記得又怎樣,她就在自己身邊,時日尚且長,慢慢培養感情也來得及。

第38章 撩撥

馬車經過一處溪水時, 趙修槿帶著寧瑤下車透氣。

寧瑤跑到溪邊浸濕帕子,擦拭起自己的臉。

趙修槿走過去,摘掉她頭上的柳絮, 隨意坐在地上,“幫為夫擦擦。”

寧瑤在水裡晃了晃帕子, 擰乾後塞給他, “殿下自己擦吧。”

趙修槿攤開帕子放在掌心,輕輕抹臉。他就是這麼一個人, 做什麼事都很優雅。

寧瑤偷看了一眼,扭回頭盯著粼粼水麵。一想起今晚又要下榻客棧, 還要跟他擠在一個屋簷下, 整個人都毛躁起來。

這時, 兩個拉牛的老漢走過來,坐在樹乾旁歇乏。

一人叨咕道:“咱村的老齊頭真有豔福,快要入土的人了, 還能納個年輕小妾!你可沒見過, 那閨女也就十七八歲, 生得溜光水滑。”

另一人笑道:“那詩怎麼%e5%90%9f來著?一樹梨花壓海棠。”

“一個閹人, 可惜了黃花大閨女。”

不遠處, 趙修槿收起帕子, 起身走到兩人身邊, 閒談似的蹲下來,笑著打聽道:“閹人納小妾,還有這稀罕事?”

兩名老漢見趙修槿生得劍眉星目,一身正氣,便也沒有避諱,略帶吹牛道:“年輕人不懂了吧, 這叫納房小妾又回春。”

趙修槿又問:“可誰家的姑娘樂意伺候一個老閹人,是有多想不開?”

“那可不是一般的老閹人,那也是曾在西廠呼風喚雨的緹騎了,隻不過年老被西廠踢出來了。那閨女來曆不明,說是老齊頭從河邊撿回來的,當時渾身是傷,聽說還會些拳腳,差點傷了老齊頭,後來被囚禁起來,估計吃了不少苦。”

守在馬車旁的侍衛們全都起了疑心,握緊手中佩刀。

趙修槿又跟他們打聽了村子的方位,道謝後起身走向溪邊,拉起寧瑤,二話不說上了馬車,“繞道去一趟那個村子。”

同樣一臉嚴肅的宋宇坐上車廊,拿起馬鞭甩了出去,“駕!”

駿馬狂奔在泥土小路上,後頭跟著兩排跨坐高頭大馬的侍衛。

寧瑤想起之前在客棧,聽他提過遼東總兵的千金失蹤一事,想是為了那女子去的。

“會是那個姑娘嗎?”

趙修槿看著窗外,分辨不出情緒,“去瞧瞧就知道了。”

“那姑娘對你很重要?”

趙修槿轉回頭看向她,“道義和責任。”

“哦......”

一個時辰後,馬車停在村口,大老遠就能聽見一陣陣嘈雜的吹拉彈唱。

趙修槿拉著寧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