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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嫁太子 怡米 4321 字 6個月前

監軍啊?”

唐絮之手裡拿著聖旨,彎了彎唇,“宋將軍這話說的,行軍配監軍不是很正常麼,再者,你們的救援人數多達二千,快趕上半個衛了。”

宋宇聳聳肩,“行吧,不過太子殿下外出尋找莊大小姐了,不在這裡,唐大人請便。”

除了想要造反的,無人敢對監軍冷淡,宋宇的態度屬實不友好,唐絮之握了握手中馬鞭,處世不驚道:“殿下那邊可需要人手?”

為了不暴露趙修槿的行蹤,宋宇故意混淆視聽,挖苦道:“就算我們需要增援,可唐大人一介書生,能幫上什麼忙啊?算了吧,我們會見機行事的,唐大人隻管在這兒吃好喝好,彆受屈了回去告狀就行。”

唐絮之淡笑,狹長的眼底帶了一股狠勁兒。若說初入朝堂的他,還是個喜怒形於色的雀鳥,如今的他就是笑裡藏刀的獵隼,輕易不叫人瞧出自己的弱點。

“宋將軍說的是,不過見不到太子,本官總要見一下太子妃娘娘。臨出發前,皇上還特意交代本官代他好好褒獎一下娘娘的颯爽英姿。”

宋宇不知太子妃是寧瑤假扮的,沒有起疑,指了指北邊,“娘娘在那邊,我帶你過去。”

唐絮之頷首,隨宋宇去往樹林子方向。

此時,寧瑤正張弓搭箭,暗暗鼓勵自己一定可以射中靶子。倏然,她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驀地轉身,箭指走來的男子。

四目相對,寧瑤美目一瞠,萬沒想到唐絮之會來!

察覺到女子眼底一閃而逝的錯愕,唐絮之攏了攏衣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不是傻了麼,怎麼還會射箭?小瑤兒真是屢屢讓他驚喜呢。

陪著一同前來的將領趕忙扣住寧瑤的弓箭:“娘娘不可。”

被沒收了弓箭,寧瑤愣愣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麵對突襲的唐絮之,現在裝瘋賣傻似乎晚了些。

出乎意料,唐絮之忽然躬身作揖,全然不提癡傻一事,“微臣,刑部員外郎唐絮之,拜見太子妃娘娘。”

寧瑤瞪他一眼,抹了一下額頭,對一旁的宋宇道:“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宋宇愣了下,側開身子,“卑職送娘娘回去。”

沒有給禦封監軍台階下,寧瑤腳步生風地走向帳篷,心裡想著對應之策。

“娘娘稍等。”唐絮之直起腰攔住她,抬手示意手中聖旨,“這是皇上下達給太子和太子妃的密旨,其餘將軍還請回避。”

既是密旨,無人敢不從,也未生疑,齊齊離去。

林子裡隻剩下他二人,寧瑤淡淡道:“腿腳不便,就不跪著接旨了!”

“哦?”唐絮之忽然靠近一步,頎長的身軀瞬間壓迫了寧瑤,“阿瑤傷了哪裡?”

寧瑤後退兩步,眼中儘是戒備,“唐大人自重!”

要不是看在他手中拿著聖旨,她才懶得跟他周旋。

不耐煩儘數寫在臉上,唐絮之心裡悶悶的,眼底卻愈發帶笑,“裝傻這事兒,皇上知道嗎?”

寧瑤辯解道:“我的確服了有問題的藥膳,身體出現不適,隻不過停服後,又恢複了!怎麼,唐大人這麼關心此事,是在幸災樂禍,還是與案子有關?”

被反將一軍,唐絮之笑著解釋道:“我隻是在關心阿瑤,畢竟咱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原有的情分還是很濃的。”

從前並未發現他這麼厚顏無恥,寧瑤輕哼一聲,“你到底宣不宣旨?不宣的話,我走了。”

怎麼感覺他這趟過來奇奇怪怪的,周身還帶著一股侵襲的氣息,是即將進入內閣更有底氣了嗎?

唐絮之將聖旨塞給她,解釋道:“既是密旨,我自然不能宣讀,阿瑤自己看吧。”

說著,他轉身離開,嘴角慢慢揚起一抹譏誚。

寧瑤從來不是太子妃啊,清越身邊的那個才是。若非顧及她的安危,這事兒他才不會瞞著皇帝。

小白眼狼,不識好人心。

等他走遠,寧瑤打開聖旨,可這看著不像旨意,更像是一封尋常的家書。無非就是叮囑太子不準擅作主張,要原地待命等待召回。

可太子,怎會聽從嘉和帝的指令呢。

寧瑤默歎,收好聖旨。

夜裡,寧瑤夢見趙修槿和清越起了爭執,大打出手,姐姐寧樂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寧瑤呢喃著,想把姐姐拽出來,可力不從心。

“姐...姐...”

她驚醒過來,起身抿了一口水,感覺四肢乏力,還有些低燒。最近一段時日總是這樣,醫女診不出個所以然,也就沒當回事。

京城,戶部尚書府邸。

散值時分,晚霞漫天,池晚剛進府門,就被管家暗示了下。

池晚斂起狐狸眸,優哉遊哉地走進書房,見太子殿下正坐在書案前飲茶。

“稀客稀客。”池晚反手帶上門,笑著走上前,“殿下一切安好?”

趙修槿撩他一眼,“孤看著你過得不錯。”

太子是來興師問罪的啊,池晚笑笑,坐在他對麵,解釋起未攔截到清越一事,“臣派了大量的人跟蹤司禮監那幾個老家夥,卻還是跟丟了線索,臣認罰。”

趙修槿為他斟茶,“此事可先放一放,孤且問你,父皇和清越相處得如何?”

“表麵父子吧,殿下也知,皇上能和誰親啊。”池晚靠在椅背上,閒閒地歎了一聲,“可也彆說,皇上最近很親近唐絮之啊,原本還讓我帶帶他,如今倒好,直接把我踢出去了,看來這首輔之位,花落他家了。對了,殿下可知,他被委任為監軍,去監視你們了。”

剛巧這時,戴著帷帽的張秉得走進來,小聲道:“殿下,老奴打聽到寧大姑娘被安置之所了,在城南的望月軒。”

趙修槿淡道:“想辦法將寧大姑娘請來這裡,再給清越送個口信,孤要見他。”

兩人心照不宣,完全忽視了家主池晚。

被晾在一旁的池晚苦笑,“...不是,臣給殿下尋個彆的地兒吧,臣這清幽慣了,聞不得胭脂味。”

趙修槿挑眉看他,“這會兒不風流了?”

池晚攤攤手,“殿下又不是不知,臣這風流名聲有多虛頭巴腦,不就是為了擋桃花省麻煩麼。”

趙修槿沒理他,有條不紊地吩咐著心腹們辦事,最後看向池晚,“孤帶回的人不多,請寧大姑娘的事就交給你了,明日晌午前,孤要在這裡見到她。”

時至今日,寧樂依然是清越的軟肋,趙修槿並不想以人質逼清越就範,但寧樂是寧瑤的姐姐,將她安置在自己這邊一舉二得,何樂不為呢。

“給太子妃下毒一事,調查出結果了嗎?”

池晚嚴肅道:“從皇後那裡探來的消息,指使徐醫正往藥膳裡摻解鬱藥的人是皇上,當時在場的人還有鄭全貴。”

皇後是池晚的姐姐,也算方便調查了。

趙修槿執盞的手一緊,差點捏碎茶盞,“即便解鬱藥和藥膳摻在一起,也不會使銀針變色,裡麵一定還有其他的藥材。”

“臣會從鄭全貴那裡著手調查。”

“不用查了,此事必與鄭全貴有關。試想解鬱藥有問題,最受益的人是誰。”

池晚點點頭,“但凡事講究個證據,不查的話,如何服眾......”

趙修槿眸光漸漸變得犀利,“孤要他付出代價,他怎麼也躲不掉!當務之急,是將清越引來孤的身邊,其他事都可緩緩。”

“諾。”

翌日早朝後,池晚帶人秘密去往望月軒,四下觀察了會兒,尋到了看守的薄弱點。

池晚躥跳而入,按著張秉得提供的圖紙,尋到了寧樂所在的屋舍,拍暈了看守的人,一腳踹開帶鎖的門,抱臂倚在門口,看著躺在塌上的虛弱女子,揚揚下巴,“寧大姑娘,跟池某走一趟?”

同妹妹一樣,寧樂對池晚的印象還停留在多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狀元郎,除此之外,再無接觸,冷不丁見到他,沒弄懂他此來的目的。

“誰讓你來的?”

池晚看看周遭,哪有工夫跟她細細解釋,走上前拽住她的手臂,“走,路上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寧樂甩開他,“我憑什麼跟你走?”

池晚掏出一個檀木撥浪鼓,塞在她手裡,“幸好事先有準備。這是太子讓我拿給你的,說是太子妃親手做給小外甥的出生禮。”

阿瑤......

看著手裡的袖珍撥浪鼓,寧樂眼眶一酸,“太子知道我和妹妹的身份了?”

池晚拽住她往外走,“何止太子知道,很多人都知道了,快瞞不住了,所以大姑娘還是配合一下我們,彆再作精了。”

這話並不客氣,但寧樂聽得舒服。她心裡愧疚,聽見責備的話反而安心。

可他們剛走出屋舍,就被鄭全貴的人包圍了。

聽著一聲聲尖銳的警告,池晚笑得直聳肩,“一群死太監,也想攔爺的路?給你們臉了!”

他忽然從背後掏出一個東西,搖手抖開。

太監們驚慌:“當心,有暗器!”

可池晚隻是搖開了隨身攜帶的折扇,並無玄機,看得寧樂嘴角抽搐,還以為他多能耐呢。

這時,屋頂和圍牆處閃現一排排的侍衛,手持陌刀,威嚴肅目。

池晚拉住寧樂往後門走去,笑著留下一句:“交給你們了,錦衣衛。”

錦衣衛和西廠一直勢不兩立,一方得勢,另一方必然被壓製。自從鄭全貴得了內廷大總管之職,西廠勢力逐漸擴大,早已蓋過錦衣衛,錦衣衛也淡出了當權者的視線。

太子回朝後,任宋宇為錦衣衛副指揮使,就是想重振這個衙門昔日的威風,鉗製住西廠,直指鄭全貴。

——

巳時過半,寧樂跪在趙修槿麵前,懇切道:“臣女有罪,望殿□□恤家父、家母救女心切,莫去追究他們的責任,臣女願承擔全部後果,絕無怨言。”

趙修槿翻轉著池晚那把名貴的湘妃竹折扇,情緒不明地問道:“那你的妹妹呢?”

寧樂觳觫一下,磕紅了額頭,“家妹溫良單純,受臣女連累,還望殿下念她年紀小,網開一麵!”

趙修槿對寧樂並無憐惜,反倒覺得她咎由自取,但事關寧瑤這層關係,沒辦法追究,“扶她起來。”

池晚上前一步,讓人將她先帶了下去,“臣立即進宮,去知會五皇子?”

與其他沒有封爵的皇子一樣,沒有禦賜的皇子府,清越認親後就一直住在宮裡。

趙修槿把折扇插在池晚的腰封上,哂笑道:“給他帶個話兒,就說孤想跟他敘敘兄弟情。”

每次太子這麼笑,準是在謀劃什麼,池晚摸摸鼻尖,走到屏風後換回絳紫官袍,乘車離府。

短暫的閒靜下來,趙修槿靠在躺椅上,品起香茗,眼前浮現出寧瑤俏麗的小臉。

十幾日不見,又想她了。

時至晌午,寧瑤服藥後,跟著宋宇練習吹箭,又將宋宇氣得跳腳。

“娘娘沒天賦,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