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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嫁太子 怡米 4373 字 6個月前

仗,至少不會受人欺負。”

唐絮之是何人,豈會聽不出她話裡的深意。之前與她相處時,也不是沒有察覺出她的心思,這會兒更明顯罷了。

“怎麼,你挺羨慕她們?”

伶娘為他斟酒,笑道:“人各有各的福,用不著羨慕她們。妾有絮郎就已知足,知足常樂嘛。”

知足常樂......

這話經常在寧瑤嘴裡講出來,以前沒覺得什麼,如今說的人不同了,竟能聽出真心和假意。自從贖了伶娘,他就沒打算一直在外養著她,可她越急於要一個名分,他就越不想給。

忽然沒了胃口,他放下筷箸,看著伶娘精致的高髻,忽然懷念起寧瑤烏鬟鬅鬆、眉眼彎彎的模樣。

失了興致,他尋個借口外出散心。大年初三,街上幾乎沒有擺攤的小販,他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走到寧府門前。

好巧不巧,正好瞧見太子帶著“寧樂”回娘家。

心口猛地一抽,他隱蔽在拐角,凝著兩人並肩的身影。

果然,他的小青梅到哪裡都惹人憐愛,連太子這樣清心寡欲的人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寧瑤。

輕念一聲她的名字,唐絮之閉閉眼,緊握拳頭抑製心中的不甘。心歎彼時不折枝,如今無枝折。

——

今兒一大早,得知太子和女兒過來,寧家夫妻早早等在門廡外,一見到太子扶著女兒步下馬車,立馬迎了上去。

寒暄過後,趙修槿以有事同嶽父嶽母商量為由,將寧瑤支開。

寧瑤看著三人走進書房,深知太子的目的,心裡忐忑又慰藉,帶著蘭兒回了閨房。

半個時辰後,由阮氏引著,趙修槿走進寧瑤的閨房。

這是他第一次進女子的閨房,看著柔和的裝潢和湘妃色的珠簾,多少有些不適合。

阮氏道了句“殿下先歇歇,老身去瞧瞧飯菜好了麼”,便為兩人闔上了門扉。

寧瑤掀開珠簾走出來,身上已換了一套雪色紈綺長裙,如誤入凡間的白色蝴蝶。小娘子有些擔憂地看著堂屋裡的男子,卻沒有開口詢問他們在書房的事,畢竟,趙修槿有意支開她,就是不想讓她知道書房中的對話。

趙修槿頭一次瞧寧瑤穿這麼柔軟的衣料,更像是寢衣,整件衣裙隻由一條細絛縛腰,很好地襯托了腰線和%e8%83%b8型,妖嬈妙曼。

“時辰尚早,你怎地要歇下了?”

寧瑤牽起他的手,帶他走進珠簾內。

內寢彆有洞天,更是透露著女兒家的妍麗暖幽,一張四柱酸枝木雕床上鋪著嶄新的蠶絲被褥,被麵上繡著一對與寧瑤訶衣形似的鴛鴦,應也是出自阮氏之手。

趙修槿有點無法直視那對鴛鴦,“嶽母很喜歡繡鴛鴦。”

寧瑤沒有多想,拉開頂箱櫃,毫不見外地給他展示起自己做姑娘時的衣裙,“這一層都是我娘親手做的,每個裡衣上都有一對鴛鴦。”

趙修槿忽然意識到,寧瑤總是穿著那件鴛鴦訶子,抱拳咳了下,“嶽母給你繡了幾件一樣的兜衣,輪換著穿?”

寧瑤紅著臉點頭,從櫃子裡取出一套換洗的男式中衣,“這是娘親為殿下準備的。”

寢衣講究貼身舒服,薄如蟬翼才算頂好。

趙修槿看著寧瑤手裡的半透中衣,眉梢搐了下,將衣服放回櫃格裡,闔上櫃門,“夜裡再說。”

見他紅了耳尖,顯然是赧然了,寧瑤低頭笑笑,臉也跟著滾燙起來。

論情調,誰能強過寧府主母呢。

傍晚,府內炊煙嫋嫋,廚子們忙前忙後,將一盤盤菜肴端上花園水榭的宴幾上。

寧伯益有意勸酒,連連為趙修槿滿上,“殿下嘗嘗老夫自釀的狀元紅,保管一口上頭。”

趙修槿不想以太子身份自居,便也沒有拒絕丈人的盛情。一杯杯清冽酒水入口,刺激著味蕾,卻麵不改色。

比起酒量,寧伯益算是遇到對手了。

翁婿二人喝得暢快,阮氏心裡高興,看向隻顧著吃菜的女兒,“你也喝點?這酒不烈,喝半盅不礙事。”

寧瑤記得趙修槿的忠告,果斷拒絕,小聲道:“女兒就是醉酒說漏了嘴,以後再也不敢碰酒了。”

一旁的趙修槿聽得她的話,淡淡一笑,仰頭飲下盞中酒。

阮氏不再勸,附耳跟女兒講了句什麼,惹得小娘子臉色通紅。

怕她退卻,阮氏耳提麵命了半晌,推推她的胳膊肘,“記住了嗎?”

寧瑤快把腦袋埋進碗裡了,訥訥道:“不用娘親牽掛了,女兒心裡有數。”

阮氏戳了戳她的腦袋,將人拽到外廊道裡,“男子和女子躺在一起這麼久,不可能一點兒衝動都沒有的。殿下久不碰你,說是顧及你的身子,但為娘覺得不對味。今晚你姑且按為娘說的方法試探一二,不行就算了唄,又虧不了什麼。”

寧瑤點點頭,算是聽進去了。

深夜,府中火樹銀花,仆人們圍坐在倒座房內喝著小酒,搖著骰子,熱鬨歡騰。

趙修槿站在內院的老樹旁,感受到久違的煙火氣。

寧瑤推開窗子,柔聲喚道:“殿下,該就寢了。”

趙修槿折返回屋子,看著寧瑤遞過來的中衣,滿臉寫著抗拒,“我已讓張秉得回宮去取衣裳了,等他回來,讓他給我送進湢浴。”

說著,他推門進去,虛掩了門扉。

寧瑤抱著衣裳杵在門口,猶豫著問道:“殿下需要我嗎?”

“不用。”

“...哦。”

沒多久,張秉得匆匆返回,叩門道:“娘娘?”

寧瑤伸出手,“給我就行,你去休息吧。”

接過一個綢緞包袱,寧瑤走到桌前拆開,從裡麵找到換洗衣物,狀著膽兒推開湢浴的門。

聽見“咯吱”一聲,倚在浴桶上閉目的趙修槿沒有回頭,略顯慵懶地道:“放椸架上吧。”

寧瑤走過去,將衣衫平整地掛在上麵,之後轉過身盯著浴桶裡的夫君。

水汽氤氳中,修晳清俊的男子置身其中,似淡實美,蘊藉深沉,讓人賞心悅目。

寧瑤雙手無措的抓了抓裙擺,想起娘親的“教誨”,走上前盯著趙修槿的耳朵,半晌附身%e8%88%94了一下。

趙修槿驀地睜開眸子,眼中浮現一抹戒備,見身邊人是寧瑤,眸光稍溫,“你......”

寧瑤羞得無地自容,囁嚅道:“娘親告訴我,女子月事剛結束那幾日行房,無需服用避子湯。還告訴我,耳朵比較敏[gǎn],能讓人產生那種、那種感覺...”

這位嶽母大人比誰都著急,生怕他“虧待”了女兒的“幸福”。

耳廓的溼潤猶在,趙修槿斂氣調息,掬水抹了把臉,“月事走了幾日?”

寧瑤心口一跳,她也隻是試探,沒想動真格的,“剛走。”

“等回宮,你的藥也服完了,到那時,我們再行圓房不遲。”

寧瑤總感覺哪裡不對味兒,她倒不是急著圓房,可太子的態度真的很像一個無欲無求的高人,還是說對她喜歡不起來,從而提不起興致。

她扒著桶沿,執拗地問道:“殿下是不是不喜歡我?”

什麼事不能穿戴整齊了再探討,非要處在這麼尷尬的境地呢......

趙修槿捏下眉心,“等我沐浴完再說行嗎?”

寧瑤扁扁嘴,直起腰,慢吞吞走開,笑著歎道:“真不喜歡我呀。”

小妻子幾不可察地歎口氣,聽得人心裡發悶,幾乎是想也沒想,趙修槿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將人拽回桶前。

寧瑤站立不穩,差點磕到桶沿,幸被趙修槿捧住了臉。

寧瑤感受到水汽侵襲著肌膚,緊接著,唇上一溫,她被趙修槿攥住了口舌。

兩人接了一個隔著浴桶的%e5%90%bb。‖思‖兔‖網‖

趙修槿%e5%90%bb得細密,不給她換氣的機會,直到把人%e5%90%bb得嚶嚶直呼,才稍微拉開距離。

“我若不喜歡你,會一再親近你?”

他是趙修槿,是最溫和的儲君,也是鮮少能將溫煦和冷清融為一體的男子。他醫者仁心,卻也拒人千裡,想真正走近他,比背會一本晦澀的古籍還要費心力。

寧瑤愣住,沒懂他的意思。

趙修槿恨鐵不成鋼地掐了掐她的臉蛋,“不識好人心,我這麼忍著,究竟是為了誰?”

所以說,太子是喜歡自己的!寧瑤一把握住他的手,有些小雀躍地要求道:“那殿下能正正經經跟我講一次嗎?”

這丫頭未免太磨人,趙修槿低頭看看水麵,無奈道:“我要這副模樣跟你講那些話?”

寧瑤低頭看了一眼粼粼水麵,方覺自己冒失了,想離開卻不想失去這個機會,“嗯,就這麼講。”

趙修槿吐口濁氣,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摁進水裡,實際操練一下小冊子。

“嗯,喜歡你。”

寧瑤雙眸溼潤,已是覺得知足,可男人接下來的話,讓她如踩棉團兒。

“很喜歡,很喜歡。”

第29章 夫君

大年初四吃折羅, 一大早,阮氏讓廚役將近幾日的飯菜燴在一起,做了一盤大雜燴。

等食用完早膳, 趙修槿和寧伯益去往老首輔的府上賀壽,寧瑤則留在阮氏身邊, 汲取起母親的禦夫術。

阮氏和寧伯益是少有的恩愛夫妻, 不知令多少貴婦豔羨,不過背地裡的酸氣兒話也屬實不少。

譏嘲最多的無非就是, 阮氏生不出兒子,被暗嘲為不下蛋的母雞。一次家宴, 阮氏無意中聽見三房嬸嬸的碎嘴, 登時來了火氣, 與之爭吵起來,兩人自此老死不相往來。

也因此,阮氏很想要一個小外孫, 即便隨婿家姓, 那也是皇家姓, 日後若是被封為皇太孫, 那可是光耀門楣的大喜事。

聽完母親的話, 寧瑤捂住耳朵躺在氈毯上, “您就彆操心了, 我心裡有數。”

阮氏嗔道:“那你說說,太子喜歡你的何種風情?喜歡跪式還是仰式?”

寧瑤被母親的話驚到,半天沒接上話。不嫁人不知道,原來母親這般...豪邁。

“娘,爹爹受得了您嗎?”

這話算是觸及了阮氏的內心,三十有四的女子哼笑一聲, 不自覺顯露出一股清傲,“你爹怕我怕的緊,斷然不敢在外私養小妖精。”

寧瑤抽抽嘴角,附身抱住母親的腰,“娘親威武。”

可她並不想做悍婦,更不想絞儘腦汁去討太子歡心,在她看來,兩情相悅是水到渠成,沒必要研究風情和姿勢...而且,太子也不是那麼豪放的人,應該不會喜歡她搔首弄姿。

廢柴寧瑤耷拉著雙臂晃晃悠悠,一點兒也不想學習禦夫術。

阮氏忽然問起另一件事,“你上次見到阿樂,感覺她狀態如何?”

“姐姐瘦了,人也有些憔悴,說是肚子裡的小家夥太鬨了。”

阮氏心疼的緊,可更多的是惱怨和無奈,“她自小任性,做什麼事都不顧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