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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嫁太子 怡米 4337 字 6個月前

是機要密報。”

趙修槿嗆了一下,輕輕咳嗽起來,俊白的麵龐泛起一層赧色,“嶽母給你的?有沒有教授你?”

寧瑤哼一聲,“殿下騙我騙的好苦。”

這話帶著幾分怨氣,卻讓趙修槿覺得好笑,一個出嫁的姑娘,卻連圓房都不懂,真要到了那一步,還不得嚇暈過去。

他走過去落座,強行捉住她不配合的小手,合在掌心中,“那跟我說說,你學會了嗎?”

寧瑤耳尖紅得通透,僵著臉道:“我這麼冰雪聰明。”

趙修槿更想笑了,熟門熟路地翻開一頁,指著上麵問道:“這裡我不是很明白,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你給我講講。”

寧瑤瞥了一眼,整個人冒起熱氣,玉肌紅了又紅,“我又沒試過,哪有經驗可以傳授。”

今兒非但沒有得到母親真傳,連一知半解都稱不上,一看見上麵的畫麵就臉紅心跳,恨不得鑽進地縫拒絕長大,哪兒有本事教彆人呐。

趙修槿麵不改色地翻了起來,“我隻參透了十分之一,其餘太過晦澀,估計是用不上了。”

就是說,還要用上十分之一?寧瑤咽下嗓子,身子都跟著輕顫起來,有些惱羞成怒道:“殿下自個兒用膳吧,我氣飽了。”

說完,氣哼哼走向拔步床,掀開錦衾爬了進去。

一桌子美味無人分享,趙修槿覺得無趣,起身走到床邊,隔著被子拍了拍凸起的山包,“今兒丈人還說你畏寒,我特意交代後廚為你加了滋補的羊肉小排,還有桂圓蓮子羹,起來嘗嘗。”

寧瑤悶在被子裡,學著母親懟父親的口%e5%90%bb,道:“殿下都不在意我,還關心我的身子作何?不如讓我凋敝枯萎,你也好多養幾房貌美小妾。”

趙修槿被她逗笑,扯開被頭,掐住她秀氣的下巴,扳向自己這邊,“吾妻夠貌美了,看著都飽眼福,用不著小妾。起來用膳吧,飯菜涼了。”

這話還算熨帖,寧瑤蠻受用的,“那殿下為何騙我?”

趙修槿靠在床柱上,略顯無奈道:“我看了庚帖和太醫局的診單,你還不到十六,身子骨又偏弱,不適宜太早有孕。咱們再等等,等你養好了身子,再圓房不遲。日子還長,咱們等得起。”

這句話中,雖未聽出情真意切,但身為太子,願意放下`身段跟她解釋,已是莫大的寵愛。寧瑤忽然就不氣了,還爬起來抱了他一下,“妾身不該跟殿下置氣的,妾身任性了。”

總算把人哄好了,趙修槿單手拍著她的背,忽然憐惜起這個姑娘。明明是天之驕女,卻不驕不縱,懂事的讓人心疼。

佳人尚小,理應縱容些。

夜裡,兩人和衣躺在床上,寧瑤糾結了一會兒,翻身麵朝裡,甕聲甕氣道:“我娘為咱們繡了一對鴛鴦,讓我今晚務必給殿下瞧瞧。”

嶽母的心意,趙修槿就算困,也不能冷了場,“拿給我瞧瞧。”

寧瑤緩緩坐起身,半天也沒有接下來的動作,開始扭捏起來。

趙修槿睜開長眸,潛意識裡覺得阮氏會送他們一些汗帕、荷包之類的繡物,沒有往深了想,哪知寧瑤忽然挑開盤扣,嬌著一張桃花麵翻開襟口,湊過去讓他瞧了一眼。

僅一眼,趙修槿立馬清醒了。

隻見那浮凸玲瓏的身子被大紅訶子包裹,而那上麵,繡著一對活靈活現的鴛鴦。

趙修槿猛地坐起來,扯過被子將她裹得嚴嚴實實,肅著臉磨牙道:“你老實一點!”

寧瑤鬨個大紅臉,借著被子遮掩,趕忙係好一顆顆盤扣,吹滅燭台,“我、我不折騰了,殿下快睡吧。”

還睡什麼睡,趙修槿眼前不斷浮現剛剛的一幕,半點睡意都無。

第22章 姐妹

時至年關,風雪肆虐,寧瑤睡在溫暖的東宮內不覺什麼,可一母雙胞的姐姐躺在冰冷的馬車裡,凍得直抽筋。

“清越......”

腳底抽筋起來,寧樂蹙起秀眉,俏臉煞白。

馬車急速停了下來,肩頭覆雪的清越掀開簾子鑽進車廂,為寧樂脫去靴子和羅襪,快速搓熱雙手,捂住那雙冰涼的玉足。

高大的男人單膝跪地,屈在逼仄的車廂內,將女人的腳塞進自己的衣襟中,“小姐再忍忍,前麵不遠處就有客棧可以落腳了。”

痛感漸漸消失,寧樂舒口氣,有氣沒力地倚在小塌上,“我沒事了,你歇歇,咱們再趕路。”

清越將她放平,蓋上厚厚的裘被,“等到了客棧再歇吧,小姐該進膳了,耽誤不得。”

車上有不少點心果子,可清越不想委屈寧樂,想讓她吃上熱乎乎的飯菜。

在所有人眼中,清越都是一個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孤僻的人,可偏偏在寧樂眼中,他是這世間最溫柔體貼的男子,百般依順,有求必應。

她抬手撫上他的眉宇,一點點移到眼尾,“肚裡的小東西還不餓,你陪我躺會兒。”

清越猶豫片刻,脫掉黑靴躺在一側,隔著裘被摟住虛弱的女子,“跟著我,叫小姐受苦了。”

她本是生活在蜜罐裡的貴女,可以永遠不知人間疾苦,可自從與他私奔,每日不是憩在馬車中就是簡陋的客棧中,還要忍受孕吐的折磨,整個人消瘦了不少。

寧樂掀開裘被,將男人拉進去,緊緊抱住他,臉頰貼在他單薄的青衫上,“說什麼傻話,路是我自己選的,又沒人逼我。”

清越難能露出一抹笑。

兩人靜靜相擁,僅靠著一輛馬車躲避風雪。

這一年的風雪接連不斷,來勢洶洶,沒一會兒的工夫,草地上就積了厚厚一層雪,馬匹縮著鐵蹄,也快承受不住嚴寒了。

等兩人入了城池,落腳在一家客棧,才知附近十裡都鬨了雪災,郡守已將災情寫進折子,連夜差人送去京城,不知朝廷會派哪位大員前來救災。

耽誤了行程,兩人索性在這裡住下。

夜裡,寧樂依偎在清越懷裡,閉眼聆聽陶塤聲。

她一直想不通一件事,在無人教授的情況下,清越是如何做到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莫非無師自通,是個奇才?

“你跟我講實話,以前你每個月都要偷跑出去幾日,到底是去找誰了?”

清越吹奏不停,似乎總是在回避這個問題。

寧樂抬手捏住他的鼻尖,勾唇看著他放下陶塤,“彆想再騙我,今兒我非問個明白。”

這小子從小到大都有一個旁人無法觸及的秘密,可他嘴硬,硬撬是撬不開的。

清越輕輕拿開她的手,再次沉默。

寧樂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他不願說,她也不咄咄相逼,誰還沒個秘密呢,“悶葫蘆。”

她皺皺鼻子,嫵%e5%aa%9a勾人的臉上露出戲謔的表情,“你可以在外偷偷學藝,可你若敢在外偷吃,看我還理不理你。”

清越趕忙抱住她,像一隻被妖精馴服的狼,搖了搖頭,“今生,我隻認小姐一人。”

寧樂平日裡最受不得肉麻兮兮的話,哪怕是偶然聽見爹娘之間的情話,都要洗洗耳朵,可這話是清越講出來的,非但不覺得肉麻,還很得意。

“清越,咱們離揚州還有多遠?”

按著計劃,她要去往揚州的祖母家安胎,至於今後的事,隨遇而安吧。

清越掏出輿圖,耐心分析起來,“據我估計,至少也要早春才能到。”

寧樂癱在清越懷裡,歎道:“好遠啊。”

清越撫著她的頭,心道隻要能把她平安送到揚州,再遠都值得。

兩人在這座小城中滯留了半月有餘,雪災封城,糧食難以運輸,貧寒人家快要揭不開鍋了,而就在這時,百姓們等到了太子前來賑災的消息。

此番隨行官員皆出自六部和錦衣衛中的年輕官員,還包括初為太子妃的“寧樂”。

“寧樂”算是嘉和帝欽點,讓她作為貴女表率,凡事衝在前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隊伍於小年前夜抵達,整個車隊被堵在雪牆之外。

宋宇和幾名力士探測後,回來稟告道:“殿下,這雪堆壓得不實,弟兄們和城中士兵使使勁兒,兩天兩夜足夠了。”

趙修槿負手站在車廊上,仰望被大雪壓垮的舊城牆,不禁感歎自然的摧毀力,“人力太慢了,用衝車。”

出發前,他特意交代兵部備好衝車和投石機,以備不時之需。城中百姓被困數日,最怕出現因饑餓而打家劫舍的現象,半日都不能再耽擱,即便以衝破城牆為代價。

宋宇點點頭,帶人走向隊伍最後麵。

寧瑤從車廂內探出頭,扯了扯趙修槿的衣袖,“殿下,一些物資可以靠投石機先投入城中。”

趙修槿覺得可行,命兵部官員開始忙活。

一個個裝滿糧食和藥物的包裹,靠著唯一的投石機送入城中,凜凜北風中,傳出了爭搶的聲音。

待雪牆轟然塌陷後,官員和將士們開始鏟雪,直到日落黃昏,才開辟出一條道路,救災隊伍快速行進,安撫百姓的同時,開始發放糧食。

寧瑤記著嘉和帝的話,裹著厚厚的鬥篷,衝在了最前方。

擁擠的百姓中,清越置身其中,本是來為寧樂爭拿一份口糧,可當他看見站在馬車上的太子和太子妃時,身子一晃,隨手接過一袋糧食,匆匆回了客棧。

寧瑤看向那個方向時,已不見了清越的身影。

忙活了兩個時辰,救災隊伍下榻在城中驛館。寧瑤走進客房,脫下鬥篷和筒靴,不停地搓著雙手。

從小到大,她都沒經曆過這樣的嚴寒。

趙修槿進來時,寧瑤正蹲在紅泥小火爐前煮薑茶,“殿下快過來喝一碗,其餘的,我讓蘭兒端給各位大人。”

趙修槿走過去揉揉她的頭,“你去塌上歇著吧,待會兒不用同我外出了。”

寧瑤站起來,一手拿著長柄木勺,一手拽住趙修槿的腰封,“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除非你嫌我拖後腿。”

小丫頭已經表現的很勇敢了,並未拖後腿,隻是......趙修槿掐開她勾住自己腰封的手,板著臉道:“胡鬨。”

寧瑤是情急之下才勾住了他的腰封,並沒有其他意思,不免羞赧起來,“殿下先喝茶。”

粗糙的薑茶比不得宮裡的貢茶,可寧瑤熬的精細,彆有一番味道。

因著夜裡還要去探望房屋倒塌的百姓,趙修槿下令全員歇下保存體力。

客房的棉被不夠保暖,寧瑤渾身冰冷,不自覺往趙修槿懷裡拱,一雙赤足不停在趙修槿的小腿上蹭著。

趙修槿忍無可忍,將她按在棉褥上,“不睡嗎?”

寧瑤囁嚅:“腳涼。”

趙修槿想要替她捂會兒腳,可寧瑤直接蜷起雙腿,將腳蹬在他的腹上。

柔韌性是不錯,但這軟刀子太過磨人。

趙修槿深吸一口氣,眉骨突突地跳了幾下,感覺腹上傳來的不是冰涼感,而是一陣陣燥熱。

寧瑤也是仗著他脾氣好才敢這樣做的,見他沉下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