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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快速看了月光一眼, 眉頭又蹙起來:“可這事兒不能就這麼完了, 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欺負我們月光?”

月光聽到他這句“我們月光”, 不由得抬眼看了看他。

喬暉眯了眯眼:“那自然不能,但是硬碰硬,吃虧的是我們。就剛才那個場合下, 如果我們倆不攔著你,他當場就敢把你也換下去,你信不信?”

白刃抿著唇不說話,這事兒,那個傻逼教練乾得出來。

他問:“那現在就隻能順從他?也沒彆的辦法。”

說完沒來由的一陣氣惱:“操!想想就煩。”

月光手按在白刃腦袋上,不輕不重的揉了下,“沒事兒,不用管我,你們明天好好比賽。我跟他的事兒,私下裡慢慢解決。”

喬暉聽得心驚肉跳,忙拽了他一把:“你可彆跟白刃似得,腦袋一熱,做出點什麼沒法挽回的事兒。再怎麼說現在也是比賽期,真要弄他,你也給我忍到比賽結束。”

月光看著他淡然一笑,聲音都溫柔了許多,“知道。”

之後眾人歸位,為第二天的比賽做著最後準備。

次日,眾人提早抵達場館,例行化妝、賽前會議。

比賽準點一過,現場負責人引領眾人候場、入場。

Vac因著冠軍杯亞軍的關係,來現場為他們助威打CALL的小哥哥小姐姐不計其數。放眼一望,居然連對家方陣的席位上都能看到舉著Vac燈牌和手幅的小粉絲。

看到他們,Vac多日以來的陰霾散去不少,心想著,就算教練再操蛋,為這些粉絲去拚搏也值了。

待兩隊選手分彆落座,解說也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有關於Vac的教練,一直都是一個熱門話題。

從本年度春季賽開始,Vac就好像十分熱衷於更換教練,先是從C.E.換小斧,又從小斧換Craz,冠軍杯又換成小斧,如今到了秋季賽Craz的名字再次回到主教練的位置。

很多不明原因的粉絲在看到他們頻繁更換教練後,也曾多次跑到Vac官博去詢問,但卻一直沒能得到官方的回答。

粉絲也曾針對這幾名教練,給出過數據對比,以及自己對他們幾位的了解分析,但分析來分析去,他們對俱樂部人員的更換也無法左右半分。

有些粉絲心大,且佛,俱樂部怎麼換人都沒事,反正自己一如既往支持。

有些則不然,看著俱樂部頻繁換人,且自己的問詢建議完全得不到答複,漸漸就開始躁動起來,甚至開始在官博以及選手微博下麵發聲、帶節奏。

夏日的暑氣還未完全消散,人心正是容易浮躁的時候。

Vac的粉絲數量在全聯盟中能排前三,正是因為人多,有時一浮躁起來更是難收拾。

這幾日,Vac家的粉絲就在自己搞內戰。

選手們忙著訓練,也沒人去管。

聞駿本來就發愁心煩,讓這些粉絲一鬨,腦袋更疼,但真說裝瞎裝死,任憑他們發展,到時候鬨成什麼樣子,實在難以想象。

無奈之下,聞駿隻好頂著官博的皮,用賣萌的語氣讓大家降暑消氣,又連連抽獎送了不少禮物,才總算讓這些小祖宗們消停了些。

所有這一切,解說們都看在眼裡。

如今到了比賽現場,他們不得不為Vac發聲,又捎帶手解釋了一下他們變更教練的問題。

原本就知情的粉絲迅速開始在微博上回拽節奏,而原本不知情的,如今聽了解說的半官方解釋,也終於明白了什麼情況,到最後,萬語千言,隻化為一句“Vac加油”。

閒話說過,比賽也正式開始。

由於Vac今日首發陣容有變,一直在賽場上的常駐選手月光居然被毫無征兆的換下去了,眾人不免對這位替代他的新選手或多或少抱有期待。

同時,台底下月光的粉絲也發出尖聲呐喊,鼓勵他,讓他不要泄氣,好好調整自己,他們期待著他再次登台的時刻。

首輪BP結束,比賽在加油聲中拉開帷幕。

一上來,新選手沙河便不顧一切的展開頭鐵戰術,直挺挺的朝敵方衝了過去。

負責指揮的喬暉和小酒見狀,立馬皺著眉頭把他往回喊,但一上賽場就猶如脫韁野馬的沙河卻對此充耳不聞,任憑他們怎麼叫,就是不肯回頭。

一番摩攃攻擊後,沙河拿下首殺一血,這才%e8%88%94著唇,意猶未儘的往回溜達,同時不忘對身旁的四位暫時隊友說:“我自有一套屬於我的戰術打法,你們不用管我,顧好自己就成了。隻要你們不給我拖後腿,比賽勝券在握。”

白刃聽了當即就想罵人,但礙於他們的比賽語音會有錄音,之後還有可能會被後期製作放出來,於是順了半天氣,總算還是將到嘴的臟話咽了下去。

喬暉也因為這腦殘的話動了氣,但麵上沒表現,仍舊和小酒配合,指揮四人作戰。

中期,對家發現了這邊總是單獨行動的邊路沙河,於是集四人蹲草,強抓他。

沙河意識到有陷阱時候已經晚了,忙出聲請求營救。

喬暉操縱著自己的英雄不急不忙,說話跟唱歌一樣輕飄飄,“不好意思啊,我們也有我們的一套打法,暫時騰不出手來管你,你要死就死好了,就是彆死太多次,拖了我們集體的後腿就行。”

沙河牙齒咬得咯咯響,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英雄被大刀揮掃在地。

第一局比賽,Vac險勝。

到第二局BP之時,Craz上台,戴上耳機,第一句話先問沙河:“你在搞什麼?”

沙河簡直氣炸:“你問他們!”

Craz眯了眯眼,渾身散發著危險氣場:“我他媽現在再問你。”

沙河脖子一梗,臉上滿是傲氣:“我在打我自己的戰術!”

Craz眼裡寒光閃過,走過去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再說一遍,你在搞什麼?”

沙河臉色倏然一變,傲慢氣勢立馬弱了三分,“對不起,下局我會注意配合。”

Craz這才把手拿開,微微後退一步,立於他們之後。

旁邊四人冷眼旁觀了一切,心裡或多或少有些自己的想法,但礙於在賽場上,彼此不便交流,便暫且將一切咽進肚子裡,先專注當下比賽。

第二局,沙河果然老實了不少,開局不再打單機,但要說配合也沒真的配合到哪去。

他這個人,能力確實是有,但是和Craz一樣,很難融進團隊。

喬暉因為第一局的事兒,也是煩他,因而這一局的指揮仍舊當他不存在,隻把這場比賽當做四打五來打。

但這畢竟是KPL賽場,都說KPL無弱旅,想要四打五打贏KPL隊伍還是有些吃力的。

因此這一局,毫不意外的打崩了。

這次,Craz上台,沒等說話,沙河便首先道:“這次不是我的問題,我有配合。”

Craz理都不理他,隻在喬暉身後站了半晌,雖沒與他有交流,但喬暉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背後,灼熱的視線幾乎要把他的背烤出一個大窟窿。

第三局,喬暉深呼吸,強迫自己暫時忘卻一切矛盾。

從這局開始,沙河的配合雖然還是生硬,但到底劃水沒有那麼嚴重了。

Vac暫時解決內部矛盾,一鼓作氣,拿下當日的首戰。

賽後采訪,教練安排小酒前往,走之前,用眼神警告他,說該說的。

小酒沒有任何表情,站在鏡頭前,隻講官方話。

比賽後回去,沒有人張羅慶祝。

晚飯雖然都沒吃,但他們全都不覺得餓。

想到今日比賽的場麵,每個人都心亂如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今後的每場比賽如果都是這幅樣子,那Vac早晚玩完。

晚上訓練結束,喬暉窩在被窩裡,頭疼著給連闕發微信,一條尚未發完,他腦袋一歪,倒先一步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兩周比賽,Vac遇到的都是強隊。

一個是春季賽的亞軍隊BYJ,另兩個是本屆秋季賽剛剛通過預選賽選拔上來的兩匹黑馬——JZ和HF。

比賽進行到第三周,兩匹新晉黑馬還從未輸過一場,尤其是JZ,不但沒輸,甚至連小局積分也穩拿在手,氣勢堪比WIN。

Vac遇到這樣的對手,壓力奇大,再加上他們戰隊本身的內部問題,導致這兩周他們節節退敗,士氣一落千丈。

戰隊接連吃敗仗,坐不住的高層終於隱忍不住,連夜給聞駿打電話,又讓聞駿私下找新教練聊聊,看看到底是什麼問題。

上麵領導跟聞駿說的還算委婉,聞駿到Craz這就委婉不起來了,不僅直麵提出了問題,甚至給他施壓,讓他儘快想辦法調整。

Craz嘴角一挑,看著手裡的選手名單道:“想贏不是沒辦法,但恐怕那些小朋友會很不樂意。”

聞駿推了推眼鏡,正色道:“現在,你是隊裡主教練,該怎麼排兵布陣,一切都由你做主。真是有了什麼戰術打法,就全都用出來。”後半句話,他忍著沒說——不要等輸了比賽,拉選手替他背鍋。

Craz點了下頭,“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隔日,Craz召集眾人集合,隨即麵向全員宣布,他要為了接下來的比賽,重新安排每個人的打法位置。

首先,喬暉從打野位調整到中路位置,而原本在中路的殺戮替代白刃去上路。

其次,安排暖陽上場,走打野位,兼顧指揮。

再者,小酒和沙河位置互換,小酒走邊,沙河輔助。

如此一來,等於是把隊內所有人員都重新換了位置,還順便把白刃給擼了下去。

白刃忿忿,被氣的臉都憋紅了。

Craz見到隻微微一笑,說:“彆怨我,這事可是你們經理同意的。”

又對仍被留在賽場上的三名原首發道:“你們三個也彆給我耍脾氣,比賽表現不行,隨時能有人頂替你們的位置。”

當日會議結束,氣成河豚的白刃簡直想要衝進Craz臥室掐死他,隻可惜他慫,才出會議室沒走幾步就又回來了。

回來後也不打算就這麼完了,動手是動不成了,他便開始動他的嘴皮子,把他腦袋裡能搜羅出來的臟話挨個罵了一遍,也難解心頭之恨。

後來罵累了,被月光提溜起來,扔回房裡,這才算完。

小酒也是滿腹疑慮,好端端的,突然整個大洗牌,把所有人的位置全都打亂,這是圖什麼?就算他想把白刃擼下去,換他的小新人上來,那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左右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小酒乾脆直接去找Craz,想要當麵問個清楚。

想不到敲門進去後,卻發現Craz正在換衣服。

小酒隻看了一眼,立馬想要退出來。

裡麵Craz突然一笑,朝著門外道:“進來吧,又不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