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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權臣 七重血紗 4440 字 5個月前

麼,那些事是你自己做的,敢做不敢當?”

蘇有辭想把袁懷從窗戶扔出去,到雪地裡去清醒清醒,免得在這裡胡說八道。

他才不像是袁懷一樣幼稚,真要是揭短,袁懷的那些事跡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能說一月。

聞言虞卿好奇地看向蘇有辭,眨了眨眼。

她和蘇有辭認識時間不短,一年有餘,成親的日子也是恰好趕在冬至前後,但獨獨很少聽蘇有辭提起他年少時的事。

起初她以為是蘇有辭不樂意提,現在看來不止。

怕是太過幼稚,不好意思。

捧起茶杯,虞卿眼含笑意,輕聲道:“我還以為他是生來就是這模樣,起初看著隻覺得猶如天上寒月,可遠觀不可近看。”

猶記得那日雪夜,蘇有辭一身錦衣,手提著燈籠出現,背著街巷的光,她坐在地上抬頭。

若非能感覺到冷意,她會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看見的是神仙。

袁懷語塞,發現虞卿這哪裡是在取笑蘇有辭,分明是滿心滿眼都將蘇有辭放著,完全容不下彆的。

連這般透著酸氣的話說出來都令人覺得信服。

果真是夫妻,十足十的像。

“我是真不該和你們出門來吃這頓飯,難道不該關心一下我這個被家裡催著去見媒人的苦命人嗎?”

李長庚痛飲一杯,看著桌上的酒菜,“也不知道我爹怎麼想的,突然間非得要我成親。”

蘇有辭和虞卿默默對視了眼,隻當做不知道理由。

哪裡能說是昨夜袁懷父親喝了幾杯,說漏了嘴,將楊朝雲有孕的事抖了個精光,惹得李將軍心裡羨慕。

“子辭可是老幺,他都成了親,你這回可是沒了借口,不如好好回去看看,說不定有合眼緣的。”

袁懷半點不同情,甚至有點幸災樂禍。

誰讓當初李長庚在他定親時說著風涼話,如今他也得看夠熱鬨才行。

無傷大雅的事,看熱鬨也無妨。

“你這幸災樂禍得太明顯,我可沒有你這樣的運氣,定個親也是京裡頂好的姑娘,還恰好對了心意。”

李長庚無聊地瞪了眼袁懷,倒是替他說了句好話。

這下袁懷心裡有那麼一絲絲內疚,自己剛才那話是說得不該了。

至少也該幫李長庚出出主意。

虞卿和楊朝雲邊說話邊聽三人在那裡閒談,蘇有辭倒是個會攪局的,時不時蹦出一兩句,全把火燒到了另外兩人身上。

好個作壁上觀,不愧是樞密院的人。

餘光不時停在蘇有辭身上,虞卿隻覺屋內暖意烘人,還未喝酒便有些醉意,瞧著熟悉的麵孔,聽著幾句打趣的話,是這世上再暢快不過的事。

往後不管如何,常來往才是。

偏過頭正欲去拿東西時,發現已經有人遞過來,看著手便知道是誰。

虞卿抬眼看向蘇有辭,接過幾顆龍眼,眼角彎了彎。

張了張嘴,無聲道:“謝謝。”

蘇有辭笑了笑,繼續端著杯子看袁懷和李長庚互相揭短的同時,又在出一些不著調的主意。

得二三好友,又有佳人在側,的確稱得上人生快事。

第89章 往後你管著我一點。

深夜, 汴京安靜下來。

安靜的街巷外,仍舊能偶爾聽到彆處傳來的熱鬨,或是迎客的吆喝, 或是走街串巷的叫賣。

馬車緩緩駛在回家的路上,虞卿扶著蘇有辭,不時歪過頭看他一眼,免得睡過去。

即便放了手爐, 也換了厚實的布, 但馬車裡仍舊有些涼。

這種情況睡著了, 怕是容易著涼。

蘇有辭安靜靠在虞卿懷裡, 半躺著, 仰著臉看虞卿, 禁不住笑, 比平時愛笑多了。

虞卿低頭時, 正好看到蘇有辭衝自己笑, 免不得先笑起來。

“在笑什麼?”

伸手捏一下蘇有辭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讓虞卿明白了蘇有辭尋常為什麼喜歡捏自己的臉。

原來是這種感覺,果然不賴。

“阿卿, 你是不是隻偏愛我?”

“……怎麼了?”

“我覺得你對誰都好。”

這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虞卿不解,難道自己看上去很像是那種處處待人都掏心掏肺的人嗎?

哪裡像了。

蘇有辭握著虞卿的手,“為什麼不回答?”

為什麼不回答, 自是這話太假了,有什麼好回答的。

望著蘇有辭, 虞卿頗為無奈,垂眸看著他,“對他們好和對你是不同的。”

“什麼?”

“你是我的心上人,而他們不是, 你是我夫君,他們是朋友。”

哪裡能一樣?

虞卿哭笑不得,儘管知道這是因為他喝醉了的緣故,卻仍舊覺得好笑。

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夫君,往後你再這樣說,我該生氣了。”

的確該生氣,怎麼能懷疑她的心思,從而這麼不安呢?

真是笨蛋。

到了國公府外,馬車停在門前,虞卿伸手拍了拍蘇有辭的臉。

“到家了,你醒醒。”

“不想回去。”

蘇有辭一個側身,抱著虞卿的腰,把臉埋了上去。

虞卿:“……”

毫無辦法。

這要怎麼辦才好?

虞卿想著,乾脆往後靠,“你要喜歡待在這裡,那就不回去了,乾脆住一晚,明早你帶著一身酒氣回門也無妨。”

提到回門,蘇有辭愣了愣,好像才反應過來什麼事,一下坐起來,揉了揉頭。

果然不能喝太多。

蘇有辭半醉半醒,盯著虞卿看了會,忍不住道:“回家?”

虞卿失笑,握著他的手,“是,回家,我們的家。”

虞卿從來不排斥晉國公府,這裡是蘇有辭長大的地方,有他的親人。

儘管彼此有誤會,但因為是一家人,所以各自都在退步。

所以,就如同晉國公府接受這門親事一樣,她也會好好對待蘇有辭的家人。

兩人好不容易下了馬車,外麵的林原和六子凍得不行,可算是得救了。

幫忙把蘇有辭扶著進門,虞卿跟在旁邊,等回了房間,忙把人丟進了浴房。

今晚不洗澡,明天能臭死,

蘇有辭這人偏偏還有些太過於愛乾淨,因而不喜歡身上有這些味道。

平時弄臟了一處都要弄乾淨,更彆說是這樣了。

“交給你們,我去收拾了。”

幫醉鬼洗澡,虞卿是萬萬不可能再做這件事情的,尤其是蘇有辭喝醉後。

這人醉了,粘人得要命,要不是她招架得了,早把人扔出去了。

之前上過一次當,這回說什麼都不會了。

旁邊妙玲看著六子和林原欲哭無淚的表情,忍不住笑起來。

“少夫人,咱們回去洗漱,熱水備好了。”

虞卿點頭,不過進門時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邊的蘇有辭。

到底還是放不下心,不過……

“公子!天哪,這水怎麼翻了!”

“六子,你快按著,不然估計就完了。”

還是放得下心的。

虞卿聽著那邊人仰馬翻的動靜,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

半個時辰後,蘇有辭終於被架著回來。

虞卿吩咐其餘人去休息,自己來照顧蘇有辭,扶著人上了床,放下簾帳,隻留了一盞燈。

回頭看了眼床上睡得還比較安慰的蘇有辭,虞卿鬆了口氣。

幸好。?思?兔?網?

睡得還算安慰,不然今夜可有得折騰了。

等到收拾整齊後,虞卿摸到床上躺下,才一躺下,旁邊的人就自動纏了過來。

蘇有辭貼著她耳邊,“是不是又鬨著你了?”

虞卿笑起來,側身抱著他,“你倒是也知道,不過幸好這回遭殃的不是我,你說你的酒品什麼時候這樣了?從前可不是。”

她記得之前在城郊小院的時候,蘇有辭分明喝醉了還挺聽話的。

“但也不是,喝得開心了,便忍不住鬨騰一些。”蘇有辭蹭了蹭虞卿的肩頭,摟著她,“往後你管著我一些,我保證不會這樣。”

“真的?”虞卿笑了起來,盯著蘇有辭的眼睛,“那看來往後不在你身邊不行,得時刻都在一起。”

蘇有辭點頭,“好。”

虞卿察覺到蘇有辭的困意,也不多說話,隻是伸手輕輕拍著他,耐心哄著他睡覺。

待聽到他睡著的呼吸聲後,虞卿才忍不住笑,盯著蘇有辭的臉,怔了怔。

儘管知道自己和蘇有辭修成正果是你情我願的事,但如今想來,蘇有辭費了不少力氣。

“阿卿……”

一聲囈語傳來,虞卿收回思緒。

管他如何,總歸是在一起了。

第二日蘇有辭醒來,倒不覺得頭疼,隻是有些難受而已。

這種疼能忍過去,不過時辰還早,便賴在床上不願意醒來。

虞卿早早的起了床,特地沒有叫蘇有辭,就是有意讓他多睡一會兒。

不過看起來效果不明顯,蘇有辭還是很難受的樣子。

“我讓他們準備了解困又清淡的粥,你要不要吃一些再繼續休息?”

虞卿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正常,可彆受寒發熱。”

捉住虞卿的手,蘇有辭盯著她,“昨晚睡得還好?”

虞卿彎唇一笑,“嗯,睡得不錯。”

儘管蘇有辭鬨騰,但在浴房裡打翻了兩桶水後,也並無其餘的動作。

等到床上時,酒已經醒了不少,至少可以正常說話。

說起來虞卿很好奇,為什麼蘇有辭每次醉了酒除了話多一些,倒也不是真的處處撒潑。

反而還有些清醒的意識。

“你怎麼一個人在笑?怎麼了?”蘇有辭擔心自己昨晚出了洋相,坐起身問:“難道我做了什麼不可挽回的糗事?”

聞言虞卿眼波流轉,忍不住捉弄道:“嗯,在大街上非得要下去,然後和馬車比誰跑得快,幸好夜深沒什麼人,否則夫君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和馬車比誰跑得快?

他怎麼毫無印象。

狐疑地盯著虞卿,蘇有辭忍不住心裡打鼓,覺得這件事不像是真的。

他不可能這麼蠢的。

“不像是真的,我都不記得。”

“那夫君記得什麼?”

這個問題一下把蘇有辭問住了,他真的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就大概知道幾個模糊的畫麵,彆的都不記得。

但,絕對沒有這件事。

“不記得就罷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

虞卿連忙收住,見好就收這個道理不會有人比她更明白了。

再多說下去,可就要露餡了。

蘇有辭穿衣服時,覺得虞卿的神情有些貓膩,不由得愣了愣。

等虞卿坐在那裡,便上前去,從背後擁住她,“小騙子,剛才那話又是在哄我的。”

虞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