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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權臣 七重血紗 4343 字 5個月前

免失笑,哪能想蘇有辭醉後黏人得很。

“你倒是誰都惦記著,獨獨不惦記著我。”蘇有辭醋意十足地說了句,連進門來送茶的林原都聽不下去。

林原覺得他家公子,可會順杆往上爬了,非得要虞卿姑娘把心肝都掏出來擺在他麵前,日日將偏愛他這話掛在嘴邊才滿意。

似乎察覺到林原的心思,蘇有辭看了他眼,林原立即識趣地退出堂屋。

虞卿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不免彎了唇角,努力藏住笑意。

越是相處得久,就會發現蘇有辭這人吃虧在嘴上,有時候說話的確是太招人煩。

相處至今,虞卿還未見蘇有辭真做過什麼壞事,反倒是做了不少好事,至少,從未像那些惡霸似的當街擄人或者欺壓百姓。

“公子,袁大哥與長庚哥哥我見不見都不打緊,你確定不趁著這機會與他們小聚嗎?”

“誰要見他們。”

口是心非。

虞卿默默歎了口氣,也不爭辯,反正她都做好打算了,若到時候人來了,還是老規矩,請福潤樓送幾道大菜,再和妙玲一塊弄幾道下酒菜,也夠了。

外邊的炮竹聲不斷,兩人閒聊著,等著到了時辰再開飯。

晌午時分,外麵的街上已經傳來了熱鬨的人聲,妙玲從外麵進來,提醒兩人時辰到了。

“公子,要——”

“公子,姑娘,府裡來人了。”

林原突然闖進來,臉色不是太好看,說完話之後朝虞卿看了眼便等著蘇有辭決斷。

晉國公府突然來人,讓兩人都有些意外,尤其是蘇有辭,他為了這件事,又跟蘇允輯吵了一架。

蘇有辭的脾氣和蘇允輯是一模一樣,有其父必有其子,儘管看著一個不苟言笑,一個放浪形骸,但骨子裡的脾氣是處處一樣。

今日是中秋,往年他還回家裡過,畢竟去年今日,還未鬨得不可開交。

“我不回去。”

蘇有辭問也不問來人為什麼突然過來,絲毫不留情麵的開了口,讓林原暗暗咋舌。

旁邊虞卿怔住,看著蘇有辭的臉色,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

換作彆的事,她或許還能勸上一兩句,可晉國公府的事,她不該開口,一開口說誰都不是,說什麼都是錯。

今早醒來後,虞卿就在想蘇有辭來了這裡,國公府那邊怕是不好交代,但她不會也不能勸蘇有辭離開。

蘇有辭來,她便由著蘇有辭性子,替他解憂,若是不來,倒也不強求,有自己的事情可以做。

“公子,來人說,郡主和公爺請公子和虞卿姑娘一同回去,難得中秋,尚未分家又怎能分開兩地過,轎子就在外麵等著。”林原知道蘇有辭的脾氣,小心翼翼開口解釋。

說完後,林原為難地朝虞卿看去。在林原心裡,這無疑是給了蘇有辭和虞卿台階下,能在中秋讓他們同去,那事情定然是會有轉機了。

虞卿聽到林原的解釋,下意識看向蘇有辭,果然見蘇有辭臉色更為難看,蹙眉向林原看去,輕搖了下頭。

察覺蘇有辭壓著的怒意,虞卿伸出手覆在他手背上,語氣裡帶著些哄勸,“倒是我疏忽了,今日中秋,郡主和公爺思子心切定然是等著公子回去的,要不——”

“你倒是好心。”蘇有辭偏過頭,蹙眉打斷虞卿的話,臉色更為難看,“你不必幫他們說話。”

聞言虞卿怔住,心裡閃過一絲苦楚,微垂下眼蹙著眉。

她心裡總覺得上回蘇有辭被帶回晉國公府,定然發生了什麼未告訴她的事情,否則蘇有辭怎會好一陣都不回去。

但蘇有辭不提,她該怎麼問?

難道問蘇有辭那段時間在祠堂跪了多久,還是問晉國公夫妻要求她離開京城,走得越來越好,再不見蘇有辭?

這些話問出口,怎麼看都是在自討沒趣。

還是要問皇上是不是真的賜了婚,問國公府是否已經有了合適的未來二少夫人?

想不到餘家的事情解決後,這邊的事情反而更難辦,她再聰慧,心思再是玲瓏七竅,也猜不透這些高門大戶的想法。

但可以肯定一點,她與蘇有辭在旁人眼裡怎麼看都是不合乎規矩。

神色微暗,虞卿正欲縮回手時,被蘇有辭一把握住,感覺到蘇有辭的力道有些重,虞卿也並未抬眼看他,隻是想著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你這人的脾氣,倒是比從前還倔。”蘇有辭說了句,便牽著她起身。

神色恢複了往日的模樣,“既然他們差人來了,回去倒也無妨,吃頓飯而已。”

聽見這話,虞卿抬頭看著蘇有辭,鼻尖泛酸,總覺得自己好像又讓蘇有辭為難了。

這是在為了她退讓嗎?

“公子……”

“從前教你的,你全然忘記了,不過也罷,你這人注定狠不下心,除非真讓你疼了,才能跟人拚命。”

蘇有辭搖搖頭,牽著她往前走。

院子裡妙玲和六子見他們要走,正要跟上前,被蘇有辭開口攔住,“守著這裡,該如何便如何。”

妙玲一聽,看了看虞卿,見虞卿點頭,心稍微放下了些。

去晉國公府有蘇有辭陪著,想來也出不了什麼事,但看著兩人的背影,心裡怎麼就覺得不安呢?

國公府的兩頂軟轎侯在巷子裡,來的小廝見蘇有辭出來,恭敬朝他施禮,隨後示意轎夫掀開轎簾。

“公子,姑娘請。”

瞧著眼前的軟轎,虞卿明白這一去怕是不好受,但蘇有辭為了她讓步回去,她也並無理由推脫。

壓下心裡的不安與忐忑,虞卿正欲鑽進轎子時,手被蘇有辭握牢,不免好奇地看向他,卻見蘇有辭黑沉的眸裡露出擔憂,略一思索便反應過來。

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指,微微歪著頭,虞卿展演笑道:“有公子在,旁的事左右不了什麼。”

隻要蘇有辭還需要她,她便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蘇有辭。

儘管她並不了解晉國公府是什麼樣,可元安郡主並非不講道理的人,那國公爺想必也不是橫行霸道的性子。

頂多心裡難過片刻,不會真有什麼事。

再者,為人父母能做到晉國公夫妻這樣的並不多,比起蘇煥之這位兄長,放肆的蘇有辭尚能得到全家上下的溺愛,又怎麼可能是龍潭虎%e7%a9%b4。

她一個外人都能看得出來晉國公對蘇有辭的溺愛,她不信蘇有辭這樣聰明的人會不知道,歸根到底不過是恃寵而驕罷。

蘇有辭望著虞卿的眼睛,神色稍霽,“凡事有我在,你不必擔憂。”

虞卿含笑點頭,“好。”

簡單的話像一枚定心丸,也不知道是誰給誰的,虞卿說完後,抽出手先行鑽進了轎子裡。

過了片刻,轎子被抬起來,搖晃著從巷子離開。

聽著外邊的熱鬨,虞卿垂眸盯著手腕上的鐲子,這是蘇有辭上回給她挑的。

怔怔看著手鐲,心底浮起一片迷惘。

蘇有辭待她很好,好到有些令她受寵若驚,連旁人都說,從未見過蘇有辭待誰這般上心。

從未麼,那就是獨一份的了。

念及此虞卿呼出一口氣,撫上手鐲,將所有的不安壓了下去。

哪怕前方擋在她與蘇有辭之間的是座不可翻越的高山,她也定要爬過去的。

其餘人不曾做到的事,她未必不能。

第66章 他骨頭硬,那就彆靠著晉……

晉國公府。

兩頂轎子拐進長安巷, 停在了大門外的台階下,一直走在前麵的小廝示意轎夫們稍等片刻,隻身走上前, 與門房說了幾句話才折身回來。※思※兔※在※線※閱※讀※

虞卿聽到轎夫輕叩門板,心下了然,掀起轎簾時又給自己做了心裡建設。

不論待會兒發生什麼,都不必放在心上。

“虞姑娘請。”

“有勞。”

鑽出轎子, 虞卿抬頭時見蘇有辭大步朝自己走來, 原本的不安忐忑瞬間削去不少。

蘇有辭絲毫不在意旁人打量的眼神, 自顧自牽起虞卿的手往裡走, “他們說什麼, 你隻管聽, 但不用放在心上, 畢竟我也時常左耳進右耳出。”

“公子又拿我尋開心, 但公子放心, 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蘇有辭被關在祠堂裡的那陣子,虞卿對元安郡主說過的話,現在還作數, 至於——

嘉禾郡主的問題,她的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等真到了那一日再說。

兩人並肩往府裡走, 府上家仆瞧見蘇有辭這般放肆早已習慣,隻是未曾想到, 傳遍府裡的那位素未蒙麵的姑娘也是個胡鬨的,竟然就這般任由人牽著進來。

父母之命大於天,兩人尚未定親,又非夫妻, 這般拉扯著,實屬驚人。

蘇有辭不甚在意,領著虞卿大步雅園走去。

雅園是國公府尋常時候設家宴的地方,比起會客的前廳,小一些卻更自在,旁邊臨著一座亭子與花園,彆有一番景致。

一路上不少人都向虞卿投去好奇的眼神,不禁訝然於她的打扮,幾乎是素麵朝天,卻生得白淨妍麗,挽了發髻作婦人打扮。

走過幾道長廊,拐進花園的石徑,園中桂花盈滿清香,還未走近,已經能聞到濃韻的香味。

“二公子,虞姑娘。”

侯在一旁的女使見兩人來,立即福身施禮,抬手替兩人引路,“公爺與郡主已經入座,吩咐我在此等候。”

“大哥和大嫂呢?”

“大公子與少夫人應是在附近賞景,說是陪著嫻姐兒摘花玩。”

蘇有辭點了下頭,安撫似的握了握虞卿的手,便看向她,“嫻姐兒是我侄女,不足五歲,正是鬨騰的時候。”

虞卿聽著蘇有辭的解釋,看了眼前麵帶路的女使,低聲問:“出門著急,忘記給她準備禮物,待會兒若是——”

“往後你若想給她一些小玩意,我替你給了便是,你不用操心。”蘇有辭搖搖頭,“今日這家宴你還看不出來,是場鴻門宴。”

聞言虞卿失笑,不免對蘇有辭的任性有些無奈。

哪有人把自家的家宴形容成鴻門宴的?再不滿他們二人如今的關係,晉國公府倒也做不出光明正大把人接進府後又滅口的事。

但蘇有辭的擔心不假,好端端的中秋家宴,讓她前來,目的是什麼?

她不似林原想的那麼單純,認為這是在給她台階下或者事情出現了轉機。

人貴有自知之明,虞卿並不認為自己能夠光憑著那天的幾句話就收服了元安郡主的心。

跟著女使來到雅園內的雅廳,女使微微福身退下,蘇有辭便拉著她往裡走。

“你還知道回家?”

虞卿心裡七上八下,被蘇有辭握著的手裡起了一層薄汗,聽到晉國公這句話,心不受控地顫了下,下意識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哪知身邊蘇有辭漫不經心開口,一邊拉著她要坐下一邊說話:“不是你讓我回來的?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