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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告訴他們的呢!

秦晉守在聶瑤的病房門口,劉鬆拉著阿藍去住院部,順便提醒陸澤誠聶瑤母親今晚要來的事。

陸澤誠收到劉鬆發來的訊息,他掃了一眼,就將手機重新放回大衣口袋。

病房內很安靜,幾乎能聽到點滴滴落的聲音。

陸澤誠雙手手肘撐在膝蓋上,低頭注視著聶瑤。

他低垂的眼睫將雙眼裡的複雜眸光蓋住。

他本來是打算等她慢慢認出自己的。

即便是上次見麵想要坦白那他心情也從未像是此刻一樣急切。

那個時候他還是有些膽怯的,或許是懦弱想要退縮,也或許是記憶中太多的未知。

所以陸老一個緊急的電話就將他叫走了。

直到今天。

當他收到曹景龍發來的訊息時,腦子一瞬間都是空白的。

腦海深處唯一的想法就是為什麼他不在她身邊,為什麼他沒有好好保護好她。

她受傷,他不是第一個知道的,更不能第一時間趕到。

記憶深處太多的遺憾就和那一刻一樣。

於是,他拚命趕來。

而此時,他也終於記起來他們所有的過往。

已經有過一次失去,沒有什麼比重聚和在一起更重要的了。

陸澤誠很懊惱,如此簡單的道理,他是經過相當漫長的時間洗禮才明白其中的真諦。

他抹了把自己的臉。

而後伸出雙手握住聶瑤一隻纖細的小手放在掌心捏住。

他情不自禁將聶瑤的手放在唇邊輕%e5%90%bb。

然後伸手輕輕撫觸她柔嫩細膩的臉頰。

當他回想起他們的過去,才知道此時兩人還能麵對麵在一起是多麼不易。

那種失去最愛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嘗試一遍。

前世,當得知她駕崩的消息時,他瞬間失去了活下去的所有勇氣。

那種絕望,這輩子說什麼也不要再經曆一遍!

陸澤誠把聶瑤的手雙手握住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這一刻,他的眼神比任何時候都溫柔。

那種失而複得的喜悅充斥在整個%e8%83%b8腔。

這一戰,他自願認輸。

他不再強求,也不再有任何要求。

既然早就互相喜歡,又為什麼給自己設置重重障礙。

陸澤誠眼眶微熱,可嘴角又忍不住翹起。

他的阿瑤,他的陛下,他終於回來了。

他多想她現在就醒過來,然後他張開懷抱,對著她溫言細語的說一句,“阿瑤,你的六哥,你的秦漠哥哥回來了。”

然後這個傻姑娘一定會又是哭又是笑地投進他的懷抱。

不過,聶瑤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拍戲又救人,而後又受傷被送來醫院。

正骨的時候雖然沒用麻藥,但正骨後,卻吃了好幾種帶有安眠作用的藥物。

即使她五感靈敏,這次也徹底不起作用。

來看望的人來了好幾波,隻除了最先蔣導演和賀鈞賢,她都是睡著被彆人看的。

陸澤誠本就心疼的要死,之前又有過醫生叮囑,他怎麼可能狠下心在這個時候把聶瑤弄醒。

於是,這麼在病床邊一守就是一個半小時。

直到把陳芳和曹景龍給守來了。

阿藍領著陳芳曹景龍進病房,陳芳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兒就忍不住眼淚。

陸澤誠這個時候也不好再單獨坐在聶瑤床邊。

第449章 阿瑤,我是你六哥

陳芳快步走到女兒病床前,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番,確定真的隻是右小腿骨折後才鬆了口氣。

她坐到聶瑤床邊,伸手摸了摸女兒的臉頰。

消化了情緒這才有空注意到病房裡病房裡的旁人。

她目光掃了一眼這間病房,最後目光落在身旁站著的陸澤誠身上。

陳芳眉頭皺了皺。

陸澤誠是誰她當然知道,她陪著聶瑤去過香山湖一號彆墅區的晨曦閣。

即便她對聶瑤再心寬,也感覺到了一些不對。

剛剛她進病房的時候,房間裡除了躺在病床上睡著的聶瑤,好像隻有陸澤誠一個人。

什麼時候,女兒和陸澤誠這麼親密了?

陸澤誠見陳芳打量自己的眼神帶著猜疑和審視,非常紳士的微微一笑。

“伯母你好,我是專門來看聶瑤的。”

聶瑤受傷,親朋好友來探望很正常,陳芳又找不到什麼錯處,隻能站起身客套回複陸澤誠,“耽誤您時間了,現在小瑤這裡有我照顧,就不用麻煩您了,時間不早了,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陸澤誠表情僵了僵,麵對陳芳的逐客令,他隻能被動的接受,畢竟眼前這個中年女人是聶瑤現在的母親。

“既然這樣,伯母,我就先告辭了,明天再來看聶瑤。”

陳芳親自將陸澤誠送到病房門口才折返。

秦晉跟在陸澤誠身後,小聲詢問,“陸少,要不要我現在定個酒店?”

陸澤誠頓住腳步,“不是有家屬間,讓劉鬆多定兩間。”

“額……好。”秦晉連忙聯係還在住院部辦手續的劉鬆。

於是三人都住進了院部的家屬間。

第二天早上,住院部的值班醫生來換班核對信息。

女醫生指著那一排被租下的家屬間,吃驚道:“這位病人到底是有多少個家屬,怎麼租了五間家屬房。我們醫院不是有規定,非病人伴侶或者直係親屬不能租住家屬房嗎?”

男醫生苦著臉,“工作這麼多年,我當然知道,可這事兒是院長特意來交代過的,我按照院長的話辦事,哪裡知道怎麼回事。”

女醫生翻了個白眼,“好吧,這裡交給我了,你下班吧。讓我看看擁有五間家屬房的病人是誰,叫什麼名字。”

年輕的女醫生打開電腦裡住院記錄,瞥見兩個這些天一直很關注的名字時,眼睛瞪的老大。

陸澤誠在房間的沙發裡坐著,毫無睡意。

劉鬆和秦晉敲門進來。

“去查查聶瑤是怎麼出事故的。”

按照聶瑤謹慎的性格,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受傷。

而且她還會陸家擒拿手,身手不差,不是在突發或者不可預料的情況下,是不會處於這種情況的。

劉鬆和秦晉很快就出去辦事了。

房間內的陸澤誠坐在沙發裡,一直坐到了天亮。

因為藥物的作用,聶瑤這一覺睡的很長。

直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多她才醒過來。

醒來就看到陳芳趴在她床邊。

她眼眶熱了熱,陳芳一定是昨晚知道她拍戲受傷,連夜趕過來的。

母親的頭枕在胳膊上,臉側對著她,聶瑤能看到陳芳眼瞼下一圈青影,還隱隱有些水腫。

她輕輕推了推母親。

陳芳迷迷糊糊醒過來,見到聶瑤對著她笑,她立馬就清醒了。

“小瑤,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腿還疼嗎?”

聶瑤笑著搖頭,“媽,腿現在已經不痛了。我有點餓了,你幫我去買個早餐。”

陳芳摸了摸她的頭,扶著她坐起來了些,把床頭調高,這才放心道:“好,我先給你倒一杯溫水,再去買早餐。”

聶瑤點頭說好。

陳芳稍稍收拾了下就打開了病房門,剛一轉身就看到坐在走廊長椅上的陸澤誠。

年輕俊逸的男人臉色有些蒼白,但卻掩飾不住他卓然的氣質。

陳芳輕輕帶上門,皺眉看向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陸澤誠連忙起身先向著陳芳打招呼。

“伯母,早上好,我給聶瑤買了早餐。”

陳芳目光落在長椅上,隻見長椅上擺放了好幾個保溫桶。

她沒想到陸澤誠會這麼早來,還專門給聶瑤帶了早餐。

開門就遇到他,也不知道他在這裡等多久了。

陳芳微微有些心軟,沒好意思拒絕,從陸澤誠手中接過兩個保溫桶,還剩下兩個,陳芳本來是想著再回來拿一趟,誰想陸澤誠就幫忙提著跟在陳芳身後進了病房。

陳芳:……

她都有點懷疑陸澤誠是不是故意買這麼多,就是為了親自把早餐送進來。

聶瑤正捧著熱水杯想事情,母親剛出去關上門,沒一會兒門又開了。

就見到母親拎著兩個保溫桶進來。

聶瑤剛要問怎麼會這麼快,便看見緊跟在後麵的陸澤誠。

陸澤誠,他怎麼來了?

陳芳把病床尾部桌子架上,然後把保溫桶放在桌上,她邊動作邊解釋:“我本來想給你出去買早飯的,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陸先生,他已經帶了早飯來,我就不去買了。”

陸澤誠一進來把保溫桶遞給陳芳後的,就一直盯著聶瑤看。

他眼神炙熱,仿佛要把人燒著一樣,看的聶瑤奇怪又不自在。

聶瑤扯了扯嘴角,疏離道:“陸少,你怎麼來了?”

陸澤誠明白,聶瑤顯然還不知道他就是秦漠。

他也沒計較她語氣中刻意的疏遠,跳過她的問題,直接說道:“聶瑤,看看我買的早餐合不合你胃口。”

陳芳將保溫盒一個個打開,各種各樣的早餐,起碼有七八種,最後一個保溫桶裡裝的是魚片粥。

陳芳眼角抽抽,看著陸澤誠送來的早餐,居然有五六樣都是她沒見過的……

陳芳給聶瑤盛了碗粥,然後又給她墊了墊後背。

聶瑤瞧著眼前的早餐,渾身情不自禁緊繃起來。

這些居然都是她愛吃的,有好幾樣在這個世界都不常見。

她猛然抬頭看向陸澤誠,但他深眸深邃,根本就什麼也看不出來。

她聽到他的聲音說:“快吃吧,魚片粥涼了就腥了。”

聶瑤再次瞥了他一眼,麻木的接過母親遞來的碗筷。

吃著和記憶中味道很相似的早飯,聶瑤心情卻是五味雜陳。

等回過神,見母親和陸澤誠都在看著她吃,她連忙道:“一起吃吧,這麼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陳芳其實不太喜歡陸澤誠和女兒在一起,但是早餐是彆人送來的,總不好她們母女吃,讓他在一旁看著,這樣也不禮貌。

她客氣的詢問,“陸先生吃過了嗎?”

陸澤誠搖頭,“還沒,剛買完早餐就在聶瑤病房門口等著了。”

聶瑤聽到他的話拿著勺子的手頓了頓。

人家都說沒吃了,陳芳總不好把人攆出去,隻好也給陸澤誠盛了一碗粥。

三人就圍坐在床邊吃早飯。

陳芳沒吃兩口,就有醫生進來找病人家屬去辦理昨天剩下的手續。

陳芳有些不放心的看了陸澤誠一眼,轉頭對聶瑤叮囑,“小瑤,你慢慢吃,媽媽一會兒回來給你收拾。”

聶瑤點頭,目送著母親離開了病房。

陳芳出了病房就遇到早期過來看聶瑤曹景龍。

她連忙把曹景龍拉到一邊,“景龍,你幫我去病房看著,我老覺得那個陸澤誠不對勁,快去,一定要幫我盯緊點,不要讓他和小瑤有獨處的時間。我去辦手續,一會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