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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了律法之後,她的腦子就越發清醒了。而且,她認為她們這些女子在男人那邊,就不是重要的人物,他們更注重他們自身的利益,女人沒了一個還有其他的。

彆看賈璉對她這麼好,那也是因為要做給長寧侯看,做給外麵的人看。好在賈璉一直堅持著,沒有給她添堵。

王熙鳳最是明白這些事情的了,不過就是看事情有沒有利益可圖,女人又能不能壓得住,缺一不可。有的女人就是比較傻,丈夫還沒有去睡其他女人,就賢惠地給安排通房了。

三從四德,這就是對女人最大的迫害。可是在這個時代,她們這些女人又不得不學習這些。

“她,立得住!”一個不得寵的原配女兒,能在凶殘的繼母手中護得住親弟弟,這就說明阮靜姝本事大。林黛玉相信,隻要阮靜姝狠一點,就能把薛家控製在手掌心裡,隻要阮靜姝沒有盲目到把薛家的東西都給了她弟弟,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希望是吧。”王熙鳳道。

在王熙鳳這邊待了一會兒,林黛玉才去賈迎春那邊,給賈迎春添妝,給是銀票,還有一套首飾。

“等嫁過去了,也彆因為原本是庶女,就自覺身份不好。”林黛玉見著賈迎春便道,“你雖然說是庶女,但現在是記名嫡女,對方也是早早知道的。既然願意娶你,便是認可了你的身份。”

“隻是有些害怕罷了。”賈迎春難免有些緊張,怕處理不好那些事情,因為婚後哪裡有婚前那麼簡單。

“彆怕,你的小姐妹,可都不是無能之輩。”林黛玉開玩笑道,“我的公主府的大門為你敞開,要是遇見不舒心的事情就過來。”

“他們必定早早知道這些事情了,哪裡敢讓我不舒心。”賈迎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外麵的人,可都知道我跟公主的關係不錯。”

賈迎春說的是實話,她之前出去赴宴的時候,人家還說她跟安樂公主的關係不錯。也有人因為這一點而跟她走近一些的,賈迎春心裡都清楚,那些人不過就是看著安樂公主的麵子,多跟她走近,否則以她自己的身份,不可能跟那麼多人走近的。

“知道就好。”林黛玉道,“不過我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管,你們都是聰明人,知道怎麼處理才是最好的。”

像賈迎春這樣的記名庶女,彆看對方總是再內宅裡,又沒有什麼勾心鬥角,可是對方心裡也清楚,她是庶出的,周圍的人待她總是不大一樣。以前,一等將軍府還是榮國府的時候,賈迎春的待遇可沒有現在這麼好。

兩天後,賈迎春順利出嫁,也算了了賈家的一件事情。

“又一個金釵成親了。”簡浩又在林黛玉的麵前說了這樣的話,他看著彆人一個個都成親了,而他呢,還單身一個人。

“她們成親好。”林黛玉道,“總不可能繼續孤苦吧。”

簡浩坐在林黛玉所住的院子裡,他隔三差五就跑過來,有時候天天跑過來,就是為了刷林黛玉的好感度,讓林黛玉多喜歡他一些。

而林黛玉早就習慣簡浩了,有時候還讓多準備一些吃食,想著他會過來。要是簡浩沒有過來,還想著他是不是去鬼混了,還是跑去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又或者是洪荒大陸那邊有事情。

“我都是掰著手指頭數著這些事情的。”簡浩就在那裡一個個算,想想《紅樓夢》裡的那些金釵,適當的時候搭把手,讓那些金釵嫁個合適的人家。省得林黛玉這邊天天瞅著,能早一點解決一些事情,便早一些,那麼他們就能早一點成親,早一點愉快地跟她在一起。

“這才隻是成親呢,等他們成親之後,婚後的事情才重要,要是她們遇見麻煩呢?”林黛玉可是知道的,凡人嘛,閨中的生活最自由自在,要是嫁了人,問題也就多了。

公公婆婆的問題,小姑子的問題,妾室的問題,孩子的問題……一大堆問題就跑出來了,彆看他們那些人,現在有的人一對一,但是日後呢?萬一出現爬床的小妖精呢,再有外麵有女人懷孕跑上門要名分的呢?

即使沒有這些事情,也可能有人跑去找她們的麻煩,比如看不過他們幸福生活的人,比如她們夫君的愛慕者,這些都有可能發生。

簡浩忽然覺得眼前有一個大坑,可是他不跳又不成。算了,不過就是凡間幾十年,對方要幫著那些人處理那些破事情,就處理吧,就讓黛玉當當彆人的靠山。

“我們成親後,待在一起的時間更長。”簡浩隻能這麼安慰自己,他感覺自己被邊緣化了。每次都看著林黛玉關注那些女子,那些女子仿佛比他還要重要似的。

成親後,回去洪荒大陸後,他們相處的時間多著呢。不在乎這麼一點時間,不過就是幾十年罷了,可是簡浩還是不開心,還是想著林黛玉多關注他。

那麼多個人,那麼多事情,要是真管起來,這些年可就是沒完沒了。

“他們都是聰明的人。”林黛玉明白簡浩的意思,她並不需要一直管著那些人那些事情,他們都很聰明,知道該怎麼做。

“是啊,他們聰明,我傻!”簡浩咬牙。

五天後,薛蟠便迎娶了阮靜姝進門,阮靜姝帶著她的弟弟阮明一塊兒嫁進來的。雖然說阮明跟著阮靜姝,但是阮明依舊是淮安伯府的嫡子。

即使外麵盛傳是阮靜姝要帶著阮明出嫁的,但是阮靜姝不管這些事情,她想的是淮安伯府的世子之位不能落入那個女人之手。她得一步步地來,首先就是得先護住弟弟,老夫人在伯府倒是還好,有餘威,其他人不敢對老夫人不好。

隻是老夫人身體不大好,顧不了那麼多人和物了。

這一次,阮靜姝帶阮明一塊兒到薛家,那也是老夫人應允的。老夫人不想大過年的又出現落水的戲碼,再不然就是下了亂七八糟的藥,阮明從小到大就是多災多難,有幾次險些熬不過來。

因此,老夫人想著要是阮靜姝帶著阮明,反而能讓阮明保下一條性命,至於世子之位,再慢慢謀算。阮靜姝出嫁前一夜特意找了阮老夫人,想著薛家跟安樂公主有一點關係,她便利用這一層關係,日後好求到安樂公主的麵前。

淮安伯夫人當日應下親事的時候不是沒想到這一點,隻認為薛家是商戶,給公主送過一些東西,那不過是看在薛家是賈家親戚的份上。薛家跟安樂公主本就是隔了幾層了,要是等阮靜姝嫁進薛家,阮靜姝跟安樂公主更是隔了幾層,再到阮明,隔了那麼多層,興許安樂公主根本就不願意搭理阮靜姝。

最重要的是淮安伯夫人舍不得薛家出的那些銀錢,要是薛家不娶,她去哪裡找這樣的冤大頭,賺那麼多銀錢。有了那些銀錢,他們這個年也好過了,也好給她兒子說一門好親事。

阮靜姝也是無法了,才抓著這一根救命稻草,同時也是在自我安慰。她想著即使薛蟠再一無是處,總有些能用的地方,就看她自己怎麼做了。

因著薛蟠一直立不起來,薛寶釵就外出走商了,薛夫人的心態變不少,想著隻要家裡有人能立得起來就好。至於薛蟠,該束縛的還是得束縛,不能任由薛蟠為所欲為。

在阮靜姝嫁進門前,薛夫人敲打了後院丫鬟奴仆一番,讓他們不能不尊敬少奶奶,得聽少奶奶的話,至於少奶奶帶進門的阮公子,也得好生招待,切不可沒了規矩。

不僅如此,薛夫人還把薛蟠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收拾了一番,遣散了那些通房丫鬟。

要是擱在以前,薛夫人必定不可能這麼做,還會想著兒子身邊缺不缺女人。可是想到薛寶釵外出,又想到薛家的處境,便下了狠心,一定要裡裡外外收拾一番,隻有狠下心來,他們薛家才可能立得住,不能再讓薛蟠繼續無能下去。

阮靜姝是她特意挑選的,那麼她就得做好準備,支持阮靜姝,不能遇到事情就站在兒子這邊,就想著兒子不過就是要個女人。要真是那樣的話,這個薛家隻會繼續落魄下去。→思→兔→在→線→閱→讀→

薛寶釵的事情觸動薛夫人,薛夫人年紀大,經曆的事情多,明白的也多。觸動後,便能堅持下去,而薛蟠這樣的人觸動了,隻怕是一時。

為此,薛夫人自然就想著要是阮靜姝能為薛家生下子嗣,能撐著薛家,那麼薛蟠被壓一壓也無妨。至於阮靜姝會不會把薛家的東西給她弟弟,這根本就沒有必要擔心,因為他們薛家也不是沒有靠山的人。

在多番因素之下,阮靜姝進了薛家後,便發現薛家的丫鬟奴仆很是尊敬她,新婚之夜,薛蟠倒也敬重她,不像是那種酒肉性質的紈絝。

第二天,阮靜姝去跟薛夫人敬茶時,薛夫人沒有給阮靜姝臉色瞧,反而極其滿意地看著她,讓她好生管教薛蟠。

“寶釵出門了,等她明年回來,便也不管家裡的生意。”薛夫人道,“我們薛家是商戶,也不管女子拋不拋頭露麵的,薛蟠是個撐不起來的,若是你能管,便管著家裡的生意吧。”

阮靜姝沒想到薛夫人說出這番話,她原本以為薛家就隻是想娶個官家女兒。

“若不是看著你好,我又怎麼可能花那些銀錢娶你進門。”薛夫人見阮靜姝有些迷茫,便又繼續道,“隻要你撐得住,又為我薛家生下兒子,這薛家就是你當家做主,薛蟠也聽你的。”

薛夫人不是在給阮靜姝劃大餅,而是有的事情就該在前頭說了,那麼阮靜姝才會更加為薛家著想。

“既然母親這麼說了,那麼靜姝就不推辭了。”阮靜姝不可能傻傻地把好事情往外推,不管這裡麵是不是有陷阱,反正再差也不可能比她在淮安伯府的時候差了。

敬茶認親後,阮靜姝便去看阮明,她終究放心不下這個弟弟。昨兒因為是她成親,她又不好過來看,不知道薛家的人會不會善待她弟弟。

等到了阮明所住的院子後,阮靜姝才稍微放心一點,這個院子不算大,但也不小了,很乾淨,也有奴仆丫鬟。不但如此,這邊還有書房,書房裡頭還有不少書籍,筆墨紙硯也都準備了。

阮明在淮安伯府時,東西時常缺少,哪怕老夫人說了淮安伯夫人都沒用,淮安伯夫人總會說府裡沒有多少銀錢,隻是表麵好看而已,還說她當初要是知道府裡是這個狀況,指不定就不進府了。

老夫人要是說了淮安伯夫人,淮安伯夫人就又跑去跟淮安伯哭訴,說阮靜姝和阮明合起夥來坑她,說後娘難做,即使她已經儘心儘力了,還要被人說閒話。到了後麵,老夫人就隻能自己貼補阮明了。

在阮靜姝看到書房的東西後,又見著阮明身上的新衣裳後,心情方才好一些。

“衣服可都還好?”阮靜姝是怕了,以前在伯府的時候,那個女人表麵說是給她和弟弟做新衣服,可是那些衣服表麵是新的,內裡的棉花都是爛的,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

因此,阮靜姝才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