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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對不起。”

他也沒解釋個前因後果,清水涼莫名其妙地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在為沒能救下她的朋友道歉。

啊,這個笨蛋,果然在自責了——清水涼飛奔著跑出名古屋站,跳上哈雷,發動機轟鳴聲嗡嗡地破開聲浪,她像一道黑色閃電般從人潮裡劈過,在一聲聲的驚呼和詫異下逐漸消失成一個小黑點。

呼,還好趕上了!

因為爆炸,鈴木列車意料之中地緊急在附近的車站停下了。清水涼趕到的時候,剛剛有三三兩兩的人從車站往外走。

她又逆著人潮走進去。

黑發黑衣的美人手執一朵玫瑰安靜地站在出站口前,路過的人好奇地看上兩三眼,不約而同地將她身邊一圈位置空下了。

人群裡最先走出的是背著灰原哀的阿笠博士以及少年偵探團。少年偵探團走過清水涼身邊時好奇地盯著她看了兩眼,清水涼回以淺淺的溫柔微笑。

“她是怎麼了?生病了嗎?”

意識到是在跟他說話,阿笠博士磕巴了下,少年偵探團搶著小聲回答說:“小哀/灰原是覺得累了。”

清水涼愈發溫柔地笑了,三個小孩子齊齊紅了臉頰,不約而同地想:這個大姐姐真的好漂亮啊!

“既然如此,這朵花就送給她了,祝願她早日康複,以後萬事如意。”清水涼輕輕將玫瑰放到灰原哀連帽衫的帽子裡,柔和了目光,“再見。”

擔心被之後的貝爾摩德看到,清水涼沒有跟少年偵探團多說話,放好玫瑰後,她就收回目光。少年偵探團向清水涼道了謝,阿笠博士便帶著孩子們在她身後逐漸遠去,交談聲散在風裡。

遲遲看不到搭檔出來,清水涼又往裡走了一點,與毛利蘭、鈴木園子和江戶川柯南擦肩而過。

在站台上,清水涼終於找到了一身白襯衣黑馬甲,身姿挺拔修長的搭檔。他戴著頂棒球帽,人群遮掩著,清水涼看不清他的神情。

於是她伸長了手臂,又輕又快地叫道:“安室先生~這裡!”

他確實是往這邊望過來了。

“我來接你回家~”清水涼的話像鳥兒一樣朝他嘰嘰喳喳地飛來。

假如安室透能看到自己的表情的話,他大概也會為這張臉上能同時出現這麼多情緒感到吃驚。

但是他還來不及辨彆%e8%83%b8腔裡忽然翻滾起的情緒是什麼,清水涼就像一隻黑蝴蝶似的朝他撲來,今天的她豔麗而清絕,像是一瞬間帶著一股陰雲下不斷翻滾的殷紅花浪,割舍了她的泥土和水源,逆著風撲到了他的懷裡。

安室透下意識接住她,手指搭在她的腰上。

清水涼在他懷裡抬頭望著他,黑發鋪陳在他的臂彎裡,他隻要抬抬手,就能讓那些烏黑的綢緞從指縫裡流淌過去。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五指擦過柔軟的觸?感落在她的後腦勺上,用力,她的鎖骨貼上了他的%e8%83%b8膛,氣息溫熱,微啞的嗓音從喉嚨口滾落。

“嗯,謝謝。”

清水涼抿著唇笑了,她一雙眼睛剛好從搭檔肩膀上探出來,於是正好望到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青年。青年有著淺褐色的頭發,戴著副眼鏡,不是很冷的天氣還穿了高領毛衣。

他朝在擁抱的兩人看了一眼,目光尤其在清水涼身上逡巡了兩圈,邁步離開車站。

清水涼皺眉——這人是誰?這氣質好討人厭。

第52章 開啟主線的日子裡4

“你們再仔細地跟我說一遍,那一天把玫瑰花放到我帽子裡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

這一天陽光明%e5%aa%9a,鳥兒在樹枝上啾啾鳴叫。少年偵探團的幾位照常來到阿笠博士家,試玩他新出品的遊戲。

在元太步美光彥三人的襯托下,灰原哀的心情就顯得不那麼美妙了。

灰原哀坐在沙發上,兩手握拳放在膝蓋上,因為緊張不自覺在上麵抓出幾道紅痕,一張小臉也被一層名為恐懼的灰暗幕布撲得驚惶。她靠深呼吸平複了身體的顫唞。

“你要喝點水嗎?”江戶川柯南覺得他最好說點什麼,但他實在沒法對灰原哀的恐懼感同身受,說出來的話也乾巴巴的,嚼著沒味兒。

灰原哀睜著死魚眼瞥了他一下,倒是鎮定不少。

“小哀,你沒事吧?”灰原哀的反常模樣讓少年偵探團沒了玩遊戲的興致,步美關切的詢問後,灰原哀搖了搖頭,說出上麵的那番話。

說起這個,少年偵探團你一言我一語地接起話來。

步美:“是個非常漂亮的大姐姐!”

元太:“是個超溫柔的大姐姐!感覺做鰻魚飯會很好吃!”

光彥:“元太,這二者沒有關係啦!——那位女性的話,大約20歲左右的年紀,身高約在165-168cm之間,是黑發黑眸的東方人。穿著一身黑色,皮膚非常白……還、還有,確實非常漂亮……非常溫柔。她還對著睡著的灰原笑了。”

阿笠博士也跟著補充道:“看上去是脾氣很好的年輕人,小哀,你會不會……”

有少年偵探團在場,有些話不便明說,但阿笠博士的意思很明顯。

——小哀,你會不會弄錯了,那根本不是組織的人。

“江戶川,你跟我來一下——”灰原哀沉默了一會兒,領著江戶川柯南繞過沙發,往另一邊的圓柱後走去。

“這兩個人又在說悄悄話了。”元太代表少年偵探團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嘛,既然如此,你們就接著玩遊戲吧,正好給我提一些改進意見。”熟能生巧的阿笠博士迅速把孩子們的注意力轉移了。

“工藤,不會錯,是她回來了。”跟剛才的恐懼顫唞比起來,此時的灰原哀說得上非常冷靜,語氣也聽不出什麼異樣。

硬要說的話,就像是一片海,狂風暴雨下翻滾得聲嘶力竭,於是在愈發沉重的陰雲下緘默了,變成沒有波瀾的死海。

“她一定認出了我,不然不會將那支玫瑰放在我的帽子裡。血,她是想用這個顏色提醒我……”她的這句話像是從終於支撐不住的絕望裡滴落下來,濺得自己骨肉生疼。

江戶川柯南被灰原哀的情緒感染,也開始重視這件事。他很氣惱那時候沒有注意到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一個黑衣黑發的人,按說他看到了就會有印象,既然他想不起來,隻可能是那時候被其他事分散了注意力,比如說他正和怪盜基德打電話。

“如果她認出你了,為什麼當時沒有動手,反而放過了你。會不會是她還在懷疑,並不能肯定?”

灰原哀搖搖頭。

“不會的,如果是其他人還有這種可能性,但是她的話……”灰原哀自嘲地笑了下,“先不說她對我非常熟悉,單憑那個人的實力,就算是與我素未蒙麵也不可能逃脫她的眼睛。”

江戶川柯南沉默了,他皺緊眉頭。

“組織裡還有這樣厲害的人物?為什麼從沒聽你提起過。”

“她是組織的二把手朗姆的心腹,據組織裡的傳言說,她好像從小就在朗姆身邊養大,十幾歲時跟著琴酒開始接受專業係統的殺手訓練。16歲時就成為了組織最年輕的乾部。”

“她手上的任務完成率永遠是百分之百,就算琴酒討厭她到每天都想殺了她也從未真的動手。”

“她曾經是波本的搭檔,二人聯手在組織裡留下了[沒有情報能逃脫他們的眼,沒有叛徒能逃離他們的手]這樣的傳說。以前有一個組織的藥物開發人員叛逃的時候得到了FBI的幫助,在層層FBI的嚴密保護下,他幾經輾轉,改變了不下數十種身份,但僅僅逃亡了三天就被她發現,據說那顆奪走他性命的子彈穿透他的咽喉的前一秒,他還在和身邊的FBI說笑。”

“三年前她被組織派出去留學了,我以為她要明年才會回來的……或許是組織將她召了回來,為了我這條早該消失的叛徒的性命……”⑥思⑥兔⑥網⑥

灰原哀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一道被空曠的山穀最終吞沒了的風。聲音消失了,餘音還在山壁裡回蕩。

“……你好像對她很了解?”

灰原哀閉了閉眼,“嗯,我們曾經……算是朋友吧。但是組織裡……多的是今天是朋友,明天就是敵人的狀況。”

“既然如此就不要害怕嘛,有了你的情報,我們就能針對她製定更完美的作戰。”江戶川柯南像是永遠不知道絕望是什麼東西,明明灰原哀儘力向他剖析了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但她的那些嘗試和比喻就像是扔進了魚塘裡的魚餌似的,除了讓江戶川這條魚跳得更歡快以外,也就僅僅是讓那潭水意思性地漾出了點波紋。

一時間對江戶川柯南的生氣蓋住了害怕,灰原哀簡直恨不得拿什麼東西揍他一頓,她凶巴巴惡狠狠地說:“那你的小蘭姐姐呢!你不擔心她根據我的狀況推理出你的真實身份,進而威脅到小蘭的安全嗎?”

提到毛利蘭,江戶川柯南終於有了正經的顏色,“我從沒有輕視過黑衣組織那群家夥,但是害怕與恐懼是沒有用的,假如不把這些家夥繩之以法,我們就永遠無法獲得安穩的生活。”

“灰原,不要害怕。我能從他們手上保護你一次,就能保護你兩次。至於蘭,我拚上這條性命,也不會讓她遇到任何危險。”

“所以你能告訴我這個人的代號到底是什麼嗎?”

灰原哀徹底敗給他了。“她的代號是……”

灰原哀的話被打斷了。

“大家下午好!今天的土豆燉肉又稍微做得有些多了,所以特意來給阿笠博士送來一些——喲,孩子們也在啊!”

灰原哀無語地從圓柱後探出腦袋看向那個自來熟的男人。

“不會又是聽到了什麼,沒煮熟就把燉菜端來了吧?”

經過上次列車事件後,灰原哀看上去似乎不再那麼排斥衝矢昴了。

“昴先生?”江戶川柯南也從圓柱子後尷尬地探出頭。

“麻煩你把土豆燉肉放在桌子上就可以走了。”灰原哀說話漸漸變得不客氣,客氣的阿笠博士隻好跟在後邊打圓場。

“今天又麻煩你了。”

“昴哥哥做的東西越來越好吃了!步美可以拌一整碗飯吃!”

“我要三碗!”

“元太,這一鍋不夠你吃那麼多的……”

被這麼一打擾,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的談話也進行不下去了。

江戶川柯南猜測衝矢昴特意過來一躺應該是有話想跟他說,於是離開阿笠博士宅後他沒急著回家,先去了工藤宅一趟。

“昴先生,你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是關於灰原說的那個組織成員的事嗎?”

衝矢昴,本名赤井秀一,FBI探員,曾以萊伊為代號在組織臥底,目前假死中。

“算是吧,是有些關於她的情報想告訴你。”衝矢昴慢悠悠地給自己衝了杯茶。江戶川柯南好奇地爬到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兩條小短腿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