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伊的FBI臥底身份被發現;雪莉叛逃,至今下落不明;基爾被FBI抓住,在琴酒的帶領下組織成功奪回基爾並射殺萊伊;卡爾瓦多斯和貝爾摩德共同行動時被後者放棄自殺身亡;貝爾摩德也留在了日本,不再返回美國。
提到最後兩件事時基安蒂恨得咬牙切齒,眼角的鳳尾蝶似乎都因她的憤怒愈發充盈著鮮血的色澤。
“我早看不慣那個女人了,這次你回來正好也給她個教訓,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女人是乾部。而且你可和那種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的女人不一樣!”
清水涼茫然地眨眨眼,這怎麼又扯到她身上了?
不過基安蒂很生氣清水涼是知道的,怎麼哄人她也是清楚的,於是清水涼非常認真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太認真了。
隻是順口發牢騷的基安蒂啞然,一個暴脾氣的人說不出什麼好話,磕巴半天隻能拍拍清水涼的肩膀歎口氣,“算了,你就當沒聽到,你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在基安蒂身上似乎頭一回出現一種類似母性的光環,圍觀的科恩推了下滑下鼻梁的墨鏡。
清水涼:“?”
基安蒂姐好善變一女人。
和基安蒂敘了舊,正好朗姆的電話打來。本來約好要見麵的,這個二boss臨時變卦,改成了語音通話。
一開始清水涼非常恭敬地聽著朗姆的指示,她左等右等,也等不到組織把她升級為琴酒上司的通知,於是她忍不住了,試探性地提了一嘴。
朗姆戰術性沉默了一會兒。
“黑櫻桃啊,這個事情,我記得一開始跟你說的時候就是‘可能’。”
“所以呢?”
“你的學業完成得很好,組織這邊也很滿意。”
“所以呢?”
“但是琴酒這幾年為組織大大小小不知道完成了多少任務,連組織的心腹大患赤井秀一也成功鏟除……”
“朗姆大叔,你是為此才不敢跟我見麵的嗎?”
“……”
“雖然組織暫時不能讓你做琴酒的上司,但是另有重要的任務交給你。”朗姆頓了下,“這個任務必須要依靠你聰明的頭腦,像琴酒那樣的是沒辦法完成的。”
清水涼輕輕抬起下巴,“您說——”
“組織想派你成為組織名下以白鳩製藥為主的幾家公司的社長,這些事以前是皮斯可負責……現在組織想要把它交到你的手上。你可以不必參與公司的運營管理,我需要的隻是讓你成為幕後的那個人,用你的實力震懾一些不安分的人。”
朗姆想了想,再給清水涼畫了個大餅,“成為社長的話,你每個月可以支配的資金就多了。”
隻是個掛名,還有錢拿,清水涼沒多想就同意了。
朗姆緊接著又說:“根據波本的情報,雪莉下周會乘坐鈴木號特快列車。這次的任務琴酒和貝爾摩德都會去,你也跟著去——我要你成為這次任務最後一道保險,親手確保這個叛徒的死亡。”
“黑櫻桃,我聽說你和雪莉曾經是好朋友,你會下不去手嗎?”朗姆的聲音忽然沉下來。
坐在欄杆上的清水涼停下在搖晃的腿,正要說些什麼,係統忽然傳來提示。
[死亡偏差值-20,當前死亡偏差值65]
清水涼:“?”
為什麼?!
第51章 開啟主線的日子裡3
清水涼趕緊向朗姆表忠心,表示就算是琴酒叛逃了她也不會手下留情。表示完了死亡偏差值也沒漲回去,她覺得可能是朗姆還不相信她的誠意,繼續說:“就算是boss親自叛逃了,我也會把他拿下!”
朗姆:“……可以了,你心裡有數就行。”
掛了電話,清水涼再一琢磨,就發現偏差值下降應該不是因為朗姆懷疑她……更可能是因為她成了社長。
眾所周知,柯南世界的黑方攏共也不過幾個死在琴酒手裡的真酒,但是社長……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清水涼欲哭無淚,她硬著頭皮打電話回去問朗姆有沒有可能不做社長。
“我覺得琴酒大哥比我聰明,還比我有威懾力,可能更能勝任這份工作——不不,應該說這份工作舍他其誰。”
朗姆語重心長,“就是因為他太有威懾力了,我們公司也是需要一個良好的外在形象的。”
“你要是嫌錢不夠,可以再給你加點。不過太貪心的話……”
這錢有命賺,也得有命花啊。
清水涼長歎一口氣,算是認命了。然後接下來幾天她就拿出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架勢花錢,反正她從來沒有給組織省錢的這點習慣。大不了花完了攛掇琴酒去搶銀行,他有威懾力,適合乾這個,專業對口。
等清水涼從物欲的深淵中稍微清醒一點時,已經是組織狩獵雪莉的那天了。
對雪莉的安危,清水涼是不太擔心的。清水涼知道她現在和工藤新一一樣變成了小學生,以灰原哀的名字和阿笠博士生活在一起。工藤新一好歹是這部漫畫的主角,不至於保護不了身邊的重要同伴。
但是說實在的,三年沒見,清水涼確實挺想念雪莉的。在組織的時候,她們可是難得的同齡好友。
出發的時候,清水涼特意拾掇了下自己,化上淡妝,一身優雅修身的黑風衣,搭配黑色小禮帽,同款黑的絲質手套貼合著修長手指。她還在%e8%83%b8`前的口袋裡放了朵玫瑰花。
三年沒見,琴酒顯然不能更不想念清水涼,看到她在車站出現的那一刻,他簡直要把渾身的厭惡變成水從兩個眉頭間擰出來了。
清水涼倒是表現出截然相反的熱情——她這種從不會察言觀色的技術這麼多年都讓伏特加欽佩不已。
他看著清水涼熱情又不顯得諂%e5%aa%9a地湊上來,開始那番慣例的滔滔不絕。
“大哥,這麼久沒見您還是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我今天本來不想來的,朗姆大叔剛說這次的任務是大哥負責,我就回他有大哥在還需要什麼二道保險?你這不是看不起大哥嗎!大哥他是那種會因為私情就放走雪莉的意誌不堅定者嗎?”
“顯然不是!儘管當年大哥他整天往雪莉身邊湊,但那都是因為工作,絕對不可能有私情的存在……”
伏特加真的不得不佩服清水涼,明明都沒人搭理她,她還是能一個人滔滔不絕地講下去,她都不累嗎?
閉著耳朵的琴酒也意識到不阻止一把的話這女人真的能講到鈴木號特快到站。
他忍無可忍地閉了閉眼,輕聲道:“閉嘴。”
清水涼說這麼多話好像就是為了聽這麼一句閉嘴,於是此時心滿意足地扶正%e8%83%b8`前的玫瑰,乖乖巧巧地閉嘴了。
清水涼生得貌美,今天還特意打扮過,同樣是踩著車站站台,似乎她腳下的地麵就格外不一樣似的發著光。她像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又像是沒意識到,肆無忌憚男女不忌地對朝她望過來的人飛去一個個若有似無又無端勾人的輕笑。
原本那些因為琴酒的凶惡氣場而退避三舍的路人也在她溫柔氣質的感染下往這邊靠來。
還有個小姑娘怯生生地對清水涼說:“玫瑰花好漂亮,姐……姐姐更漂亮,但、但是姐姐的年輕爺爺好凶。”
琴酒綠幽幽的目光唰地從幾縷銀發後陰森森地探出來,小姑娘立馬被嚇哭了,拉著她的媽媽一邊尷尬地道歉,一邊抱著孩子趕緊逃離車站。
在琴酒的這種目光下應該沒人能笑得出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清水涼明顯不屬此列。
今天的清水涼也沒裝探測琴酒生氣的雷達,她旁若無人地笑著,擦掉眼角的眼淚望著琴酒說:“大哥,你……哈哈……彆跟孩子一般見識,她可……可能分不出白發和銀發的區彆……哈哈……”
假如這不是在人來人往的車站的話,清水涼應該已經變成一抔骨灰隨風揚了。
琴酒對清水涼也很有一套應對辦法了,他迅速平複了情緒,索性站得離清水涼遠點,眼不見為淨。
清水涼往他那邊挪兩下,琴酒從黑漆漆的袖筒探出一截槍筒頭。清水涼這便知道是他的底線了。
她摸摸鼻子,悻悻地一個人站遠了,戴上耳機安靜地聽著波本那邊的動靜。
竊聽器是今早上出門前清水涼特意拍響了搭檔的房門強製要求他帶上的——她有想過偷摸放一個,不過搭檔比起他那個十足笨蛋的下屬還是稍微聰明一點的,偷摸放一個被發現的可能性太大,清水涼不想冒這個險。
“你帶著它,我才能隨時知道你有沒有遇到危險。萬一有什麼意外狀況,我好第一時間趕去救你。”
時隔三年再次麵對黑櫻桃莫名其妙的保護欲讓波本覺得多少有些懷念,他沒有拒絕她的好心。竊聽器由他帶著,他也能自己選擇讓她聽到什麼,聽不到什麼,省得拒絕了她又會想其他招。
清水涼聽著耳機裡波本和雪莉的對峙,忽然覺得她的搭檔演技還挺不錯的,光聽這把嗓音多壞人啊!
她想到透過風見裕也的手機曾驚鴻一瞥的公安狀態下的降穀先生,發現兩個人的氣質是很不一樣的。
就是明明同一張臉,但一眼就能看出不同。
其實做臥底一直偽裝自己還挺累的吧,一層一層地把麵具戴上,用虛假的一麵麵對世界,於是世界也回一個虛假的一麵。
但是這是自己選擇的道路……不,清水涼仔細想想,好像也不能這麼說。因為這是漫畫世界,波本是被漫畫家創造出來的人物,那麼他的選擇應該是漫畫家讓他選的,而不是自己要選的……
但是退一步講,漫畫家創造了他的性格,而他的性格定型後就注定了他的選擇,這又是漫畫家無法強行乾涉的——
啊,好麻煩,不想了。
知道搭檔不容易就夠了。
聽到耳機裡傳來的爆炸聲和波本緊跟著輕輕的一句“雪莉死了”後,清水涼就開始往車站外麵走,琴酒看了她一眼,沒再搭理她。
名古屋車站的人流量不小,清水涼被人潮推著流向外麵的那一層天地。
因為發生了爆炸,鈴木號特快肯定要就近停靠一個車站,不會再往名古屋來了。清水涼相信雪莉的死肯定隻是江戶川柯南的計謀,剛才耳機裡對方的聲音模糊是成年雪莉的聲音,那應該不是真正的雪莉,而是某個人假扮的。這可是柯學世界的傳統藝能。
不過波本大概想不到這種事,他說不定又要以為自己親手殺了人陷入自責。
這種時候身為搭檔就要儘快趕到他身邊陪著他嘛。不能說實話還不能講笑話了?
名古屋車站似乎是剛剛停靠了一輛列車,要出站的人行色匆匆,周圍充斥著種種繁雜的聒噪的,大人小孩,男人女人的吵鬨。
這讓清水涼差點就錯過耳機裡一聲飄忽到幾乎聽不見的“對不起。”
波本大概也不確定她此時有沒有在聽,頓了好久才接著輕輕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