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1 / 1)

點東西。

“沒事,”燭台切安慰道,“至少它們成型了。”

水落時江:“……”

不,這根本不是安慰是打擊吧。

“開個玩笑。”

太刀笑著說:“我覺得可以了。而且,隻要是主人的心意,大家就很高興了,倒不會在意味道怎麼樣。”

話是這麼說……

“好歹是個搞藝術的,”她深沉道,“怎麼得有點吹毛求疵才行。”

“我給不了您多少意見。”

燭台切想了想,“不過,有人可以。”

……!!!

“誰?”時江期待地問。

“小豆長光。”

水落時江:“………………”

涼了呀。

“限鍛後天開始,有一個星期,”燭台切鼓勵道,“主人,加油,小豆君可是非常擅長甜點的。”

這下要鍛出小豆長光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我……我儘量,”她不抱任何期望地淒涼道,“你們長船家的一個比一個真是能吃資源。”

男人都是吃資源的怪物!

“那今天先到這。”

伸展了下`身體,水落時江往外走去,“我回執務室了啊。”

廊簷上有嘰喳的鳥叫,她看著鬱鬱蔥蔥的樹枝。呼吸這清新的空氣,再怎麼心情也會變好。

一推開門,她就跟措手不及的打刀對上了視線。

“山——山姥切君,”審神者也一樣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今天是你嗎?”

兩天一位輪值近侍,兜兜轉轉又換了回來。

山姥切拉低了白布,“嗯”了聲。

水落時江輕咳一聲,從他身邊走向桌子時有點不自然。山姥切比她還緊張到僵硬,更讓他神經繃起來的是審神者走過去的時候嗅到的一股甜香。

也許他不應該問。

“……巧克力。”

他聲音壓得極低,低得審神者一時都沒聽清他的話。

“山姥切君……”

時江有些猶豫地回過頭,“你說什麼?”

“巧克力,”即便是難得被衝動壓過了頭,山姥切的問題仍然帶著小心翼翼,“是送給誰的?”

第99章 本命巧克力

……誒?

誒?!

水落時江大腦一時當了機,她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初始刀。

“山姥切君, ”他把兜帽的帽簷壓得太低, 連眼神一起蓋了個嚴嚴實實,審神者瞧不見他神情, “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果然是這樣嗎。

山姥切自覺從審神者訝異的語氣中聽出了些什麼。

“你放心, 我有自知之明, ” 他垂下眼,“仿品什麼的, 本來也沒有那個資格。”

想要爭取一下是一回事,他向來沒有——也不敢奢求太多。

水落時江:“……”

“不不不, ”她沒敢再去看他的樣子, 視線彆到一旁,“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在想——”

在想到底是哪個環節走漏了風聲。

“我們那邊, 巧克力分兩樣……”她覺得對方大概是誤會了什麼, 艱難地解釋道, “送給喜歡的人的本命巧克力和送給朋友的義理巧克力, 我以前都是送義理的。”

“……當然,今年也一樣——至少現在沒有送本命巧克力的打算。”

他遲疑著說:“所以——”

“所以,”時江頓了下, 她聳聳肩,“想試著給每個人做一份義理巧克力,我是這麼打算的。”

……每個人。

說不清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山姥切懸著的心緩緩落了下來。

空氣一時安靜下來。

“我很喜歡這裡。”

大約察覺到了他的微妙情緒, 水落時江沉默片刻,開了口。

“啊,雖說……一開始是因為時之政府的安排才來當了審神者,”畢竟得靠著這吊命,時江難為情地撓撓臉頰,“還有點不得不做的強迫感,但本丸的大家對我這個半吊子的主人都是真心的。”

“而且,”她苦笑,“至少在這裡,我可以稍微放鬆一下,不用擔心未來會發生什麼不測,也不用擔心又有誰想要我的命……這麼說可能有點自私,但我在本丸很有安全感。”

“……不會。”

山姥切國廣低低地說,聽得水落時江一怔。

“刀劍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主人的安全,”他隻是小心地用餘光去看了她的反應,“不然也不會有護身刀一說。”

也許這時候隨便換個誰來都比他說得好。

山姥切為自己的拙舌懊惱地想,然而內心深處冒出的隱秘的欣喜也是騙不了人的——他在為現在站在這裡聽到審神者真心話的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人而暗自慶幸。

哪怕他知道,審神者會對他感慨那些話也隻是因為他是她更親近些的近侍和初始刀,兩人之間仍刻意保持著這若有若無的距離感。

“……嗯,”時江閉了閉眼,再笑起來時倒沒了之前的苦澀,“你這麼說我很高興。”

“總之,我也想為大家做點什麼。”

她彎起眼,十指交叉。

“拍照也好做巧克力也好,都是為了這個……咳,這話彆跟他們說。”

不然,讓他們都知道了還挺不好意思的。

山姥切清楚他包含在那個“大家”的範圍裡,他沒有再逾矩,安靜片刻後點點頭。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他問。

“我想想啊……”

她笑道:“不,沒什麼,山姥切君隻要保密就好,以及——”

“我做的東西可能不怎麼樣啊,”審神者眼神遊弋,“做好心理準備。”

山姥切國廣背手握在門把上的手指緊了緊,他習慣性地拉了下白布。

“……隻要是主人做的。”

他語速飛快,幾不可聞得水落時江差點沒聽清他說了什麼。可她聽力早就好過了常人,輕易捕捉到這句話後愣了愣神。

“公文已經都拿過來了,”山姥切有幾分狼狽於自己的又一次衝動,他難得地說話都打了結,“有,有什麼事可以叫我——我先走了。”

“啊……謝謝。”

看著他離去時有些慌張的身影,水落時江笑了一聲,半晌,她收起笑容,輕輕歎了口氣。

對不起了,山姥切君。

她現在……注定考慮不了這些。

今天份的公務處理起來相當輕鬆,她都沒再勞煩山姥切出馬,自己用不到兩個小時就把這段時間的出戰記錄整理出了給政府遞交上去的版本。

她當初勉為其難地答應下審神者這差事的時候,水落時江哭笑不得地想,可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處理得這麼輕車熟路。

不等她把邊角整齊,門扇上忽然傳來了很克製的敲門聲。

怎麼說也是相處很久的近侍之一,時江聽出了是誰。

“進來吧,長穀部,”她頭也不抬道,“怎麼了?”

等她察覺這腳步聲不對而抬眼,登時被這豪華陣容給唬住了。

進來的不止是長穀部,還有溫和笑著的一期一振,再後麵的是巴形薙刀和龜甲貞宗。這就算了,門口還有一眾聽牆角的。

呆毛晃晃悠悠地彎在門邊還以為她沒看見——說的就是你,鯰尾藤四郎。

水落時江:“……”

這是乾什麼,組團刷審神者副本嗎?

“你們……”她餘光瞄過去。

“隻是有問題想問主人,可以嗎?”長穀部沉下語氣,神情嚴肅。

“嗯,”準備好了回答任何可能長篇大論的準備,審神者甚至還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問吧。”

“主人。”

萬萬沒想到是龜甲先開了口,他的語調帶著點詠歎式的沉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您有心儀的男性了?”

水落時江:“……”

?????

她一臉“wtf你在說什麼”的表情,先不說是不是真的,水落時江總懷疑如果她點頭說是,眼前這群人會暗自合夥密謀些什麼。

還好她把那口水咽下去了,不然八成是要被嗆個半死。

“你們在說什麼啊,”她眼皮跳了跳,“我怎麼可能——”

巴形薙刀:“那麼,那個情人節的巧克力——”

……怎麼今天一個兩個都是問巧克力的。

“嗯,”原本半是作壁上觀的一期一振聽見她的自言自語,“您說什麼?”

“不不不,什麼都沒有。”

她還不想把山姥切給招出來。

“我就很好奇啊,”時江又沒做虧心事,她不覺得半分心虛,慢悠悠道,“你們平時又不過這節,怎麼突然想起來這個了?”

長穀部下意識看向一期一振的同時,後者餘光飛快地往門外瞟了一眼。

“一期殿真的不擅長說謊。”

思緒稍微轉了下,水落時江明白了什麼。

她笑眯眯地加重了字音:“後、藤、君?”

後藤:“……”

他不是他沒有他什麼都沒說!

“我我我就是猜了一下,”他尷尬道,“主人那時候表現不太對勁嘛,本丸裡又沒什麼事,就自然往現世那邊聯想了。”

“那時候應該也隻有你能猜出點什麼。”審神者聳肩,“真是令人遺憾,完全猜錯了。”

“我沒有喜歡的人——至少現在沒有。”

她道。

“傳播謠言是要有證據的。”

鯰尾:“……有證據就不叫謠言了吧。”

水落時江一眼瞄過去,他哈哈乾笑兩聲,往後退到門邊。

“證據啊——”

站在他旁邊的亂倒沒任何發怵的意思,他笑%e5%90%9f%e5%90%9f走近兩步,沒給審神者任何來得及躲閃的機會,拉住了她的袖子輕輕嗅了嗅。

他鼻尖貼上來的瞬間,深知短刀敏銳程度的水落時江就意識到要gg。

“巧克力的香味,”亂笑道,“這樣可以嗎?”

水落時江:“………………”

“主人說著讓我們保守秘密。”

廚房裡,新的巧克力還在熔化,燭台切歎道:“結果是從你這裡說漏嘴的嗎。”

……怪她咯?!

“還不是一開始猜來猜去,”水落時江沉重地捂住臉,“如果我不說就真的要坐實了。”

最開始是後藤的短刀脅差小團體——好像還混進一把大太刀——在互相討論,然後有人告訴了自己信賴的兄長,一期一振又考慮著也許該和最了解審神者的常任近侍商量一下,決定一致對外的長穀部找來了平日看不順眼的巴形和龜甲。

最後大家一致決定自己瞎猜還不如直接問審神者,就有了驚到她的那一幕。

眼下誤會是解除了,但情況也一度——在她說清楚是每人都有份的義理巧克力之後變得非常棘手。

“結果,現在大家都在期待巧克力了。”

深感壓力巨大,她仰望天花板,繼而看向桌案上那堆失敗的成品。

“總覺得越來越不滿意了,”水落時江嘀咕,“希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