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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竹馬,就此而言,赤司的目的達到了。

同樣有個幼馴染的桃井了然地點頭,“想象一下完全能理解,畢竟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但是,既然不是完全沒感覺,要不然試試?”

“不行。”

沉默良久,水落時江說道。

“要光隻追求個心跳,我還不如去玩蹦極呢。”她說,“如果還沒辦法確定自己能回報一樣的感情就草率交往,這樣很容易變成另一邊在單方麵付出……這樣不公平的。”

更何況……

她沉下眼神。

就算當初被桃井那麼勸告了,她心裡總還是或多或少有些芥蒂。

“要是我跟自己喜歡的人交往才不會在意什麼公平不公平。”她的好友搖搖頭,“但畢竟立場不同,像小時江可能是會這麼想。”

“不過,”她苦笑,“現在你倆的關係應該挺微妙的?”

“……是啊。”

赤司沒提交往的事,但在他說出來的那一刻,注定兩個人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相處。這一點他們都清楚,也是他想看到的——就算她不答應,在她眼裡,他也是有好感的異性,而非從小時候起的玩伴。

最終也隻能決定走一步看一步。又閒扯幾句,她們倆掛了電話。時江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收拾收拾出門準備回本丸。

這邊再怎麼心亂,也得去看看不動寄回來的幾封信。

她下樓時心不在焉的,差點一頭撞上剛踏上樓梯的水落優子。

“你慢點。”

優子板著臉,“當心摔著。”

“我昨晚就想說了,怎麼一直心神不寧的,”她一眼看出女兒的不在狀態,“發生什麼了?”

“征君……”時江剛念出個音節又覺得自己不該說,她默默咽回去,“不,沒什麼。”

哪料到水落優子從她這表現就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原來如此,”她笑了一聲,“終於說了。”

時江:“……”

為什麼你也知道?!

“我看著你們倆長大的,”優子斜她一眼,“你們那點心思能瞞得過我?你以為之前我交代給征十郎是為什麼?”

眼瞅著她從身邊經過,時江下意識開口:“呃……不問我怎麼回事?”

水落優子背向著她擺擺手。

“你們的事自己去折騰。”她這時才側過頭,“之前催你,隻是希望以後有人能在你身邊,是誰不重要,適合你就好。”

時江一怔。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問,但問題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是因為父親?”

“媽媽你……”她不確定地問,“很希望那時候能陪著父親的吧?”

優子打量著她,良久沒有說話。

“要是當時再多理解下他就好了,”終於開口時,她的語氣帶著些苦澀,“哪至於落得那一步。”

被留下的人固然痛苦,一個人屍骨無存地客死他鄉又有多孤獨。

“你父親給你的影響比我想象中還大。”優子望著女兒,“如果你是因為覺得可能會做出跟他一樣的選擇才一直……我得說,為了還不確定的未來太過瞻前顧後是很傻的行為。”

“兩個人最重要的是當下,至少我從來沒有後悔過遇見你父親。”她道,“要不要答應征十郎,你自己決定——隻要你不是出於這種原因而束手束腳。”

水落時江抬眼時,目光有些複雜。

“……嗯,”她點點頭,“我知道了。”

一直到坐在執務室裡,時江還在思索著優子的話。

應該……不止是這一種關係,任何關係能好好珍惜的也隻有眼下。這一點,刀劍們應該比她的體會要深。

相對於擁有漫長時光的刀劍,人類的生命實在短暫又脆弱。他們輾轉於多位前主之手,所做的隻能是儘可能對自己現在的主人報以忠誠。

她沒有像他們前主那麼顯赫的名聲,對這份忠誠能做的隻好是些彆的什麼了。

“山姥切君。”她出聲道。

被叫到名字的打刀動作一頓,他一貫習慣了安靜,這會兒也掩飾住了自己的緊張。山姥切國廣今早才從長穀部手裡交接過近侍的工作——這一周又是輪到他輪值。

“嗯,什麼事?”

“我們那邊這幾天有新年前的煙火大會,”審神者彎眼笑道,“幫我問一下大家有誰想去的。”

她從昨晚看到夜空中炸開的煙花就這麼想了。

“啊,不過因為是廟會,沒法去太多人,不然會太顯眼……總之你們自己商量一下,然後我看情況辦吧。”

“……是,”短暫的遲疑後,山姥切點點頭,“我會去轉告他們的。”

“——不不,慢著慢著。”

他正打算轉身走出執務室,水落時江又忽然改了主意,連聲叫住他。

“反正現在人也不全,還是等我再去考察考察,”她糾結道,“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個沒太多人的地方。”

她今天回本丸之前,去京都尋找日本號的部隊已經先行出發了。估摸著他們還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趁著這個空檔,水落時江打開了不動行光在修行途中寄回的書信。

字跡很淩亂。

這是當然,畢竟一直在醉酒,這種狀態下想寫出一筆好字也是不大可能的。寫信時的口%e5%90%bb倒很尊敬。現世二十多個小時過去,她收到了兩封信,第二封的筆跡似乎抖動得輕微了些,但好歹都將自己經曆的始末很有條理地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看樣子是有在好好修行,隻不過……看到他字裡行間流露出的掙紮,時江還真擔心他乾出些什麼危險的事來。

……還是相信吧。

她合上信封,緩出口氣。

她信不動行光,也信長穀部說過的話,相信對方不會真做出什麼改變曆史的舉動的。

窗外一陣喧鬨,水落時江看著表也知道該到了出陣部隊得勝而歸的時間,她走出執務室來到走廊,庭院裡的視線便紛紛投注過來。

審神者的目光落在人群中那個陌生的身影上,在心裡輕輕驚呼了一聲。

對方也跟彆的付喪神一樣看到了她,他嘴裡還叼著酒缸的繩子,笑著向這邊打了招呼。

“日本第一槍,”他笑道,“日本號,現來拜訪。”

男人暗藍色的半長發在上方草草紮起,後腦的發絲也卷翹地糾成一團。

外套和褲子俱是寬鬆地套在身上,他一手的尾指勾著個明顯分量不輕的酒罐,另一手則將護目鏡往上推。紫色的眼瞳斜向鏡頭的方向,下巴上還留著淡淡的胡茬,鬢角倒是打理得整齊,他眼角略向下垂,眉梢漫不經心地挑起,嘴角是一樣悠然的弧度。

【這這這這這——】

【說真的,看多了年輕帥哥,突然來一下這樣的大叔類型也非常有魅力!dokidoki地停不下來!】

【這是那個嗎啊啊啊啊,成熟的魅力之類的(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就完事了】

【q:今天帥哥類型+1了嗎?a:不僅+1了還是大叔!五星好評了解一下!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推主拍不到誠不欺我!!!!!】

【yoooooooo不就是喝酒嗎我來!!但感覺肯定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第81章 左文字不高興

“真過分啊。”

三分鐘後,不動行光|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

“什麼叫‘走錯門’, 什麼又叫‘你是誰’, ”他憤憤不平道,“我隻是醒酒了而已!”

下意識懷疑“走錯門”的長穀部不那麼自然地轉過頭去, 脫口而出“你是誰”的鯰尾大聲咳嗽了兩聲。雖然沒問出口, 但是也暗自嘀咕了不止一遍同樣想法的水落時江心虛地撇開視線。

“這個……”

老實人厚藤四郎爽朗道。:-)思:-)兔:-)網:-)

“因為不動你平時給人的感覺不像會這麼清醒吧。”

“確實。”藥研也在一邊附和, 他明顯正因為長穀部和鯰尾的反應而強壓著笑意,“兩種風格差彆太大, 連我都不敢說一眼認出來。”

不動行光:“……”

“主人呢?”他轉頭,“主人肯定能看得出。”

“呃……”

可能不是她的錯覺, 不動君自從修行回來後就多了些和長穀部相似的屬性。

對上對方求證的目光, 水落時江眼也不眨地壓下了那一丁點心虛。

“當然,”她一口咬定,恍若先前一直在犯嘀咕的人真的不是她, “我看出來了。”

聽到這回答, 不動行光才算是滿意了點, 他帶著滿臉“我說什麼來著”的神色揚揚眉, 已經從審神者飄忽不定的眼神中瞧出真正端倪的幾振刀忍住笑沒揭穿她。

“但是,話說回來——”

亂若有所思道。

“不動你,”他笑眯眯的, 隨他兄弟沿用著一樣的稱呼,“這酒戒得還真乾脆呢。”

在場所有人——包括收到第三封信後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卻仍沒預料到這發展的審神者——無一不是這麼個想法。

這幾個月過去,誰都習慣了不動行光走到哪裡手上都不離甘酒罐的消沉樣子,眼下站在這兒的少年模樣的短刀卻是換了個人似的精神積極。如果不是親眼看見, 很難讓人把這截然不同的兩種做派聯係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咳。”

不動行光不怎麼好意思地揉了揉脖頸。

“因為……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用酒來逃避了。為了不讓悲傷的過去再重演,我會在現在的主人身邊努力的。”他看向審神者,“這回,一定會回應主人的信賴。”

水落時江決定收回自己先前的想法。

這怎麼能說是看上去隻有好幾分的可靠。

“突然變得可靠過頭了,”她笑道,“不動君。”

“哎,是嗎?”

不動行光手指蹭了下鼻尖。

“我感覺還能再努力一下——但主人這麼說還是挺高興的。”

“努力啊……”

時江意味深長地拖長聲音,“是可以加把油。”

“嗯?”從酒精中清醒過來,不動行光也能說是體察入微,他發覺到審神者的言外之意,“是有什麼事嗎?”

“沒錯。”水落時江彎起眼,“雖說一回來就下任務有點……但既然好不容易等到任務對象修行回來,就這麼先試試吧。”

正好,她覺得這感覺不錯。

麵向鏡頭的少年一身甲胄。

他紮成高馬尾的紫發長及腰際,在風的吹拂下高高揚起,身上繡著鳥羽般紋樣的披風也被掀起一角,看上去竟格外有種颯爽感。

與發色一致的紫瞳眼梢吊起,他稍稍抿著的嘴角帶了點弧度,抬起的右手握成拳狀抵在左側%e8%83%b8口。莊重的神情與他的堅定眼神相合,他像是在對誰起誓,舉手抬足間俱是敢作敢當的自信,

【………………woc】

【就,就很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