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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上係著的金穗也柔順地搭在一旁。

青草間綻放著大片與那藍寶石同色的三色堇。一株株都是藍得發紫的三片花瓣,間或夾雜著幾片黃的紅的。正值花期,花瓣柔軟飽滿,給畫麵又多添了好幾分鮮豔。

【我……在花裡……看到了天使……………………】

【超可愛!!!!】

【哇哦這種迷之華麗感】

【掏出小本本,可愛的正太喜+1啊啊啊】

【這種陽光開朗鄰家少年感真的對心臟是暴擊啊嗚嗚嗚嗚嗚】

【不寶石好像是真貨,這麼有錢哪來的鄰家少年啦】

【如果不是日式建築我都要懷疑po主在南半球了,這幾天下雨凍得我哭成狗】

【同裹著棉被瑟瑟發抖】

【講真,把畫麵拍得這麼繁而不亂真的很需要審美和技術含量……】

【有誰敢質疑推主的技術嗎……………………鹹魚式害怕】

【不敢不敢,大佬大佬】

換誰被誇了都得得意一下。

時江聽著手機,一手隨意地滑著滾輪,看著上麵的評論勾起嘴角。

電話那頭,小泉真晝提起的話讓她的笑容瞬間凝滯。

“說起來。”

她問。

“水落同學那時候說,接單子是為了給朋友買生日禮物。說是十二月,現在應該已經到了……?”

“不……還有十來天。”時江歎口氣,“錢還差三十多萬呢,我本來想趁著寒假多點時間試試能不能攢起來,現在估計沒辦法去了。”

“為什麼?有事嗎?”

小泉真晝遺憾道:“我們班要去滑雪,還想邀請水落同學一起的。”

“與其說是有事……”

時江頓了下。

“我直接把照片發給你看吧。”

她早就加了小泉真晝的line,這會兒把圖發過去,對麵一聲收到消息的輕響後,緊跟著的就是小泉的驚呼,“這是——”

“嗯,”水落時江平靜地說,“指名給我的。”

這是她寒假收到的第二個驚喜。

隻是跟太鼓鐘貞宗比起來,這驚喜要打個引號了。

“地址是假的,沒有郵局印章,昨天直接扔在了我家郵箱。爸爸他們立刻報了案,警察認為是狂熱粉絲寄來的恐嚇信。”

雖說她在推特上是有那麼一點點名氣……

時江糾結地想。

沒想到涼了這麼久,剛剛熱一下還能鬨出這種事。

“怎麼這樣……”小泉難以置信道,“有線索嗎?”

她歎口氣。

“完全沒有。”

鑒定科沒檢測到任何指紋,上麵的字是從報紙剪下來貼上去的。語序顛三倒四,隻能大概看懂個意思,誰看了都會覺得寫這封信的人是個瘋子。

所以警方也是這麼判斷的。

她大小也是個公眾人物,還是水落財團的千金,這疑似有人身危險的案件很快被移交給搜查一課的強行犯搜查三係。

“怎麼會招惹上這種人……”時江搖頭。

娛樂圈偶爾會有粉絲傷害偶像的惡性事件,她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落在自己頭上。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粉吧。”她說。

小泉:“……”

“水落同學也是,這時候還有空開玩笑。”小泉真晝哭笑不得道,“這信的措辭看著實在……”

“很毛骨悚然,對吧?”

時江聳聳肩。

“所以我隻能找點東西讓自己開心一下了,免得被這種家夥影響心情。”

“……水落同學剛才說招惹,這不是你的問題,”小泉沉默片刻,驀地這麼開口道,“你也不能決定關注你的都有些什麼人。變態就是變態,隻是被盯上的正好是水落同學。”

水落時江忍不住笑起來。

“我知道,多謝。”

“實際上,這事我沒告訴周圍的朋友,”連征君和五月都沒說,“跟你說的原因就是讓你也當心點。”

“希望之峰的高材生可比我有名氣多了。”她調侃道。

“真是……彆操心我了,現在收到信的是你,再有點危機感啊。”小泉不放心地叮囑,“水落同學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麼情況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真晝也隻是普通學生吧,”她笑笑,“放心,警察會處理好的。”

掛了電話,時江順手想拿過包零食,一伸手卻撈了個空,她望著空空如也的零食框愣了兩秒,當機立斷決定去樓下補充點存糧。

因為恐嚇信的關係,森下尚彌旁敲側擊了女兒半天她有沒有在外認識過什麼奇怪的人。時江心道唯一認識的一群付喪神滿足了前半卻沒滿足後一個條件,答案當然是沒有。

但為了安全起見,以防萬一,她今天還是被關在家裡,隻得托諾亞給本丸那邊遞了個暫時沒法過去的消息。

她打開冰箱,剛拿過一杯果凍,聽見門鈴響起。

“我去開門?”時江從廚房探出頭。

“不行。”和美難得態度強硬道,“以後開門得我來。”

畢竟信是直接投到家裡的,犯人明顯知道他們家的住址。

水落時江不怎麼想看到彆人為自己冒險,可她也知道對方眼下不會聽她的。時江不太放心地注視著和美瞧過貓眼裡的情況,在她開門的同時聽到她有些驚訝的聲音,“赤司少爺?”

……咦?

“征君?”看見門口的身影,時江一樣怔住,“你不是在京都……”

“今天早上到的。”

笑著跟中居和美打過招呼後,赤司征十郎抬眼看向她,“本來也打算這個寒假在東京待著。”

“現在方便嗎?”他問。

她在家閒得要命,正想脫口說是,忽然驚覺什麼——今天是周日,森下尚彌還在家裡,要是讓他知道赤司君回來了,肯定會把恐嚇信的事說出來。她可是想把這事在他那邊瞞下的,於是話到嘴邊硬生生拐了個彎,“不——不太方便。”

和美:“……”

才去翻零食的人是誰?

“明天,明天我就有時間了,”水落時江眼也不眨道,她催促似的想去推他肩膀,“所以明天這時候再來——”

推搡的手腕被人一把握住。

“為什麼這麼急著趕我走?”

雖是疑問的語氣,赤司的語氣卻不急不躁。

“如果是因為信的事,”他說,“我昨天已經知道了。”

水落時江:“……”

水落時江:“爸爸什麼時候有了你的聯係方式?”

“不是他,是阿姨。”他的視線也往樓梯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她知道我今年新年會回東京,讓我多照應點。”

時江輕輕歎口氣。

“和美姐。”她叫了聲。

和美會意,回身進了廚房,掩上門避開他們談話。

水落時江這才繼續開口。

“這事和征君沒關係——和他也沒關係。犯人應該關注我很長時間了。”

赤司明顯不讚同她的說法。

“我看過信的內容。”他道,“你不能否認,他是被你突然發推特刺激到了。我們很難摸清這種家夥的心理,但如果你真的一直保持停更的狀態,也許他也不會想起來寄恐嚇信。”

“就這一點,提出這個建議的我也有責任。”

“當然,我想插手不止是這個原因——”他沒繼續說下去,話鋒一轉,“現在首要的任務還是先把犯人找出來。”

“沒用。”

時江聳聳肩。

“現在除了信壓根沒有證據,”目暮警官今早轉達了警方的案情分析也是這個意思,“沒法分析出什麼。”

她還把信拍給柯南看過——也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互助的環節——對方的意見也差不多。

誰也沒想到,事情到第二天就有了轉機。

清早,驚醒水落時江的是和美的一聲尖叫。

她急急忙忙衝到玄關,看到女仆正佇立在原地愣神,手裡拿著拆到一半的信封,地板上是和信紙一起掉出來的幾條麵包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她知道,時江想,常見的恐嚇手法。

拍拍和美姐的肩膀,她忍著嫌惡把紙撿起來,她看見仍是和前一封同一風格的剪貼信,匆匆幾眼掃過去,在顛三倒四的語句裡瞄見了幾條有用的信息。

“她說這樣有用。”

“我在xx公園xx路第xx棵樹下等你。”

時間是今天下午三點。

將信紙原樣折回時,和美也回過神,她皺著眉清理了地上的麵包蟲,回頭問:“還是那個?”

時江點點頭。

“我看信封就像,”和美歎氣,“所以逾距拆了一下……”

“沒事啦,誰能想到裡麵有蟲子。”

麵上安撫著,水落時江心裡懊惱得在砸牆。

早知道犯人今早會寄信過來,她就再早起點了。到時候就隻有她知道他寄過信,然後領著自家刀去把他捶一頓綁去警局,怎一個解氣了得。

現在當著和美姐的麵,隻能交給警察了。

“水落同學應該沒去吧?”

當晚,小泉真晝再打電話來確認情況就得知了這麼條重磅消息,連忙問道。

“像是引犯人出來那樣……”

“不不,不可能讓我冒險的,真晝你電視劇看太多了。”時江說,“是警察假裝我的。”

雖說佐藤警官比她高了不止一點半點……但犯人應該沒見過她真人,所以沒差。

“那犯人抓住了嗎?”

“……”

“問題就出在這裡,”時江緩出口氣,“完全沒見到人影。”

公園裡埋伏了便衣,犯人指定的角落平時很冷清,而在警察監視下,根本沒人往那個方向去過。

“感覺就像本來也沒打算來似的。”

她嘀咕,“搞不清楚那家夥的目的。”

但現在,比起犯人,更讓水落時江莫名其妙在意的是信裡提到的“她”。

信到了警方手裡,目暮警官認定犯人還有個女性同夥。

甚至更深一層,犯人可能一開始沒有這麼偏激,信裡的“她”在教唆和煽風點火,鼓動著他寄恐嚇信讓他下手。

“她”……是誰?

時江聯想起那個斷在法國旅館的線索,如果那背後也是同一個人,搞不好優子的投毒未遂真的實際是衝她來的。

目的呢,圖什麼。

“諾亞,”半夜,她睜眼望著天花板,“我猜你知道她是誰。”

來自未來的人工智能沉默著默認了她的話。

“您認識她。”半晌,他說。

水落時江:“……”

她認識的人多了去了。

“毀了我的人生,對她有什麼好處嗎?”

“您是她路上的一塊絆腳石,”諾亞道,“如果她達成目的,您就會成為她的幫手,她將來的計劃也會順利得多。”

“以及,這件事,據我所知還沒結束。”

“……”

“晚安,”時江把被子拉過頭頂,“這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