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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很珍貴的東西,誰都是如此。”她輕聲說,“自己差點死過以後就更這樣覺得了,隻要牽扯到這個底線,視他人的性命如草芥,無論是誰,我都不會原諒的。”

“——雖然我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就一個小小的攝影師,也不會有人在意我原諒不原諒,這麼說好像有點誇大海口……”

“不不,”諾亞忍俊不禁,“挺好的。”

“您保持這樣的想法,我們就放心了。”他道。

時江揚了下眉,桌上的手機還在“滴滴滴”地響。

直到昨晚,她聽過赤司的建議都還沒去做。不得不說,怪盜基德是真的很會選時間,昨夜正值滿月,在水落會社大廈的樓頂上能看到的圓月正當好。

等柯南找上天台的期間,黑羽快鬥去換衣服,她抓緊時間拍了兩張照片。

一張月色一張亂提議的城市夜景,當初十四歲的天才攝影師以風景照出名,處理這種小意思當然手到拈來。以這兩張照片在自己的推特號上宣布回歸,頓時一石驚起千層浪。

入學考是校內進行的,沒幾個人知道她當初被刷下來的理由,圈內能了解到的隻有同被譽為天才的一人淘汰了另一人。

這很正常,大家都知道希望之峰隻有一個名額,總得有個人抱憾留在外麵。天才總有點心高氣傲,一氣之下退隱雖然可惜也不奇怪,能複出總是好事。

【突然詐屍!!!!】

【爺爺你關注的推主更新了?!!】

【那一天,水落君終於想起了她的推特密碼】

推特下都是粉絲的鼓勵雀躍,也夾雜了些彆的聲音。

【怪盜基德真發出預告函了嗎】

【聽說他當晚都沒現身,真的假的???】

【沒想到基德大人也學會咕咕咕了!】

【基德:你們都以為我要偷東西,其實我是放鴿子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這張滿月照片在暗示什麼嘛?】

“這些人都是從哪來的消息?”諾亞疑惑道。

“小道消息,警方動作那麼大肯定能打聽得到一點。”時江聳聳肩,“我們不打算公開,記者從爸爸那邊撬不到情報,當然得換個思路在我這旁敲側擊試試。”

她咬死不回應,讓這些人自己去對著推特做閱讀理解吧。

她隻是正好在天台,正好看到了完美的景色,正好帶著相機就順手拍下來而已。

至於放鴿子的事——中森銀三在超過基德預告時間後又苦等了一個小時,嘀咕著“基德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麼”,氣呼呼地收了警。他跟怪盜基德鬥智鬥勇這麼多年,還頭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基德本人大約也是頭一回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這麼逮了個正著。

黑羽快鬥壓著帽子,老老實實跟在後麵去金庫查看寶石,確定不是裡麵鑲嵌著小寶石的“潘多拉”。他動作的全程都在亂和藥研笑%e5%90%9f%e5%90%9f的注視下,這壓力大得同樣站在一邊的江戶川柯南都忍不住生出些同情。

這一夜算是安穩地過去了。

怪盜基德自始至終都沒露麵使得森下尚彌懷疑這信真偽性成迷,在又拿去給頗有經驗的鈴木次郎吉鑒定後,對方一口咬定,他這才放心大膽地裱起了那封預告函。

看著他興致勃勃親手往牆上敲釘子,水落時江心道不知他要是知道她偷偷跟基德達成了交易會作何感想。

“我出門了。”

她說:“還是晚上再回來。”

“去吧去吧。”森下尚彌早習慣了她這作風,頭也不回地揮手,“注意安全啊。”

她當然沒去什麼彆的地方,拐了兩個彎就又回了本丸。

決賽和基德的事都搞定,時江想,也該考慮下堀川國廣的提議了。

“啊,山姥切君,來得正好。”

她笑眯眯道:“你們兄弟的合照,有什麼想法嗎?”

她這樣直接傳送到執務室的時候很少,原本隻是作為近侍來查看這裡情況的山姥切沒想到直接見到了審神者,他明顯愣了一下。

半晌低低地開口。

“……不。”

“可是堀川君說,”時江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要我找你商量。”

“你怎麼想就怎麼來好了,”山姥切國廣說,“我沒什麼意見。”

水落時江“唔”了聲,惡作劇心起,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就算是拿掉被單也可以?”

話音一落,就看見初始刀兼近侍刀身形僵住,神色果不其然地陷入了掙紮。他垂著頭,看不清眉眼間的眼神,雙手也在身邊攥成了拳。

是不是說過頭了……?

這麼想著,時江連忙接道:“抱歉,我隻是開個玩——”

後麵的話消隱在他的動作裡。

她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山姥切抬起手。他神情仍然帶著糾結,一寸寸拉下了被單。

少了破破爛爛的白布遮掩,那一頭金發|漂亮得驚人。

山姥切依舊抿著唇,視線撇向一邊,看上去在壓抑著隨時把白布套上去的衝動,發頂的一撮頑固地翹著——這可是平時他披著被單看不到的。

時江怔住半晌才終於找回語言能力,她知道對方不喜歡被人誇好看,試探著開口:“這麼去拍——”

“沒關係嗎”幾個字還沒出口,她就見山姥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新拉緊了兜帽。

水落時江:“……”

“……隻是在你麵前。”山姥切沉默半晌,沒頭沒尾地接道,“……我和兄弟以及騷速劍談過了。”

這似乎已經是他能說出來的極限,時江眨眨眼,沒懂堀川或是山伏國廣他們說了什麼。

“騷速劍說,仿品也有仿品的故事。”

他見她不明白,低聲道:“但鏡頭前麵還是沒辦法。”

“沒關係。”

清楚了他的意思,時江笑笑,“山姥切君做你自己就可以了,不用勉強自己。”

山姥切“嗯”了一聲,心裡卻想起堀川說他這樣不行。

就算這方麵做不到更多,在彆的方麵也得再試試。

至少,他不想……迎來的一直都是這樣毫無雜念的目光。

“一,二——”

“cheese!”

伴隨著個ok的手勢,水落時江從鏡頭前抬起頭,那三人倒還沒放開手。

——當然,主要是山伏國廣那邊。

“兄弟也太緊張了。”堀川笑著調侃。

“哢哢哢,”山伏國廣的胳膊還搭著站在中間的山姥切肩膀,“說的是啊。”

“……”

還是不怎麼習慣麵對鏡頭的山姥切又把被單扯緊了些。

“我覺得還好啦。”水落時江彎著眼幫他說話,“好了,我現在去上傳照片,之後回去找機會洗出來也給你們一份。”

之前的合照也都是這麼乾的——她是個對照片質量要求甚高的性格,需求的打印機偌大又笨重,放自己房間總有些礙事。再加上她衝洗照片的時候不多,送去參賽的也大多是數據格式,森下尚彌用的次數都比她多,打印機目前是放在書房兩人合用的狀態。

不過也沒關係,又不是時時在家,和美姐她們也不會管她在做什麼,隻要避開他就成。

照片中,一左一右兩人都笑得開懷。

堀川一雙藍眸因為笑意眯起了些,他身上的製服依舊工整,柔順的黑發旁露出了紅色耳釘。他五官乾淨秀氣,還戴著手甲的左手搭在旁邊人的肩上,另一手稍稍揚起,像是在打招呼。

另一邊的山伏國廣一身苦行僧打扮的厚重僧衣,他倒是沒戴那頭巾,青發有些淩亂地翹起。盤踞著紅色紋身的結實胳膊攬住中間那位的肩膀,一樣赤紅的眼影倒顯得他眼形細長,左臉頰上一道刀疤看上去多添了份英氣。

而被他們夾在中間的山姥切,他的臉被白布遮得有限,視線雖不自在地撇開了些,依然能看清他落在額前的金發和碧青的眼瞳——甚至於耳根處蔓延出的淺淡紅暈。

【我的媽呀害羞太可愛了吧吧吧吧吧】

【/w\\啊啊啊啊簡直美味】

【又是帥哥三連擊!!講道理對我心臟友好點!友好點啊!!!】!思!兔!在!線!閱!讀!

【右邊這位是第一次見>/////

第74章 新選組企劃

說到華麗——

水落時江腦內第一時間響起的聲音居然是“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美技之下”。

她難言地沉默了數秒,默默將這個念頭晃出了腦袋。雖說她看過的漫畫還沒桃井五月多, 但早年家喻戶曉的那些還是了解一點的, 當初也acg中毒過一段時間。

這聯想有那麼點價值,然而……她也不知道太鼓鐘貞宗的“華麗”跟跡部的華麗是不是同一種, 畢竟對方想要的是從這邊到那——邊的華麗, 再者……

現在可不是玫瑰的花季啊。

溫室大棚不是沒有, 但難找程度又是另一回事了。而且如果水落優子一時興起再一查賬,發現她訂了一批不知道送到哪裡的玫瑰花……

——會想歪!絕對會想歪!

再想想父母兩人對此截然不同的態度, 她完全想象得出到時家裡的腥風血雨。

更可怕的是他們倆可能還會聯手逼問出這對象是誰。

玫瑰不行,寶石同理也不行, 還得換個方向考慮。

時江心道她想歸她想, 不如再去問問當事人的意見。

“華麗?”

太鼓鐘貞宗盤腿坐在走廊一邊,聞言開始認真地思考起審神者的問題。

“你們伊達家的刀好像挺在意外表的,”仗著自己今天穿的不是裙子, 水落時江也隨意地在他旁邊坐下來, “不不, 鶴丸殿和大俱利先生還好, 太鼓鐘君跟燭台切先生完全一脈相承。”

“戰爭可是一生一次的大舞台啊。”

太鼓鐘貞宗笑嘻嘻地道。

“所以一定要盛裝打扮——小光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吧?”

盛裝打扮啊……

他還穿著出陣服沒來得及換下來,水落時江上下仔細打量了他幾眼。

“我覺得你現在已經夠華麗了。”她誠懇道。

——慢著。

瞄到對方%e8%83%b8`前幾條寶石的掛飾,時江視線一頓, 忽地想到了什麼。

這個顏色……

“什麼什麼,”對上她若有所思的眼神,太鼓鐘貞宗的語氣不失期待,“主人想到什麼華麗的點子了嗎?”

水落時江一挑眉。

“是我局限了……明明又不止玫瑰。”她道, “而且我們本丸正好有,剛好派上用場。”

仰躺在花叢間的少年麵上的笑意開朗。

他雙臂枕在腦後,偏長的藍發也就這麼披著,幾根青金相間的翎羽歪楞著支在發頂。藍底披風墊在身下,旁邊就是叢叢青草,仰望天空時神色輕鬆怡然,蜜金色的眼眸裡也洋溢著快樂。

潔白的西裝馬甲上,四五顆各色寶石掛在%e8%83%b8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