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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憧憬著本科的才能和渺茫的升入本科的機會而繳納了高額學費去就讀的。而且,聽說最近也在籌建著海外分校。

不過反正沒她的份兒。

說到底,這樣充滿希望的地方能發生什麼啊。

“有才能真好啊,能成為這種引領時代的人。”她自言自語地感歎,“像我,可是完全不被承認。”

“您有您能做到的事。”

諾亞重複著和當初一樣的話,他又道:“您問起的‘仿品’,山姥切國廣是仿照靈刀‘山姥切’的仿作——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並為此感到自卑。”

“所以,”時江聽懂了他的暗示,“是還有隱情的意思?”

“是。”

諾亞聲音一頓。

“但您不能告訴他真相,在您的時代,還沒有具體考據出他的出處,時政不會允許您這麼做。”

“知道了。”

水落時江調著相機的旋鈕。

在她進入這座本丸時,發現諸多房間早按照各刀派劃分好了歸屬,意外的是標注著“粟田口”的意外地多。她穿過一間間將來屬於粟田口刀派的房間,站在堀川派的門外,敲響了門。

“山姥切君,”時江問,“我說的事,還沒改主意嗎?”

自從她提出要拍照,他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了。

門內傳來的聲音悶悶的。

“沒有。”

水落時江想了一會兒。

“我呢,”她說,“曆史不太在行,仿品啊正品啊,這方麵也不怎麼了解。”

她有她能做的事。

“但山姥切君一定有自己存在的意義,也有自己能做的事。”

“而且,對我而言,現在在房間裡的是山姥切君,我想拍的也隻是山姥切君,僅此而已。”

房間裡安靜了很久。

“……不要。”

水落時江:“………………誒?”

這跟她想象的劇本不太一樣啊。

沒關係,還有最後一招。

她深吸一口氣。

“無論如何,拜托了,”她說,“請讓我拍山姥切君的照片,這是一生隻有一次的請求!”

“這是請求,不是命令。”

水落時江補充道:“山姥切君答不答應都可以……能答應當然更好。”

她一早就想好了,這是最後一招。

如果這招還不行,她就——

她就再想想彆的辦法orz。

房裡房外,空氣安靜得可怕,她聽了半天都沒再聽到裡麵的半點動靜。

果然不行啊。

水落時江不由得失望地歎了口氣,她向來時的方向轉身,才走了沒兩步,門扇開合的聲音驀地在身後響起。

“……這樣……的話……”

念著她也沒怎麼聽清的話,他撇過頭。

“也不是不可以。”

*

“這塊布真的不能取下來嗎?”

水落時江的提議被山姥切一口否決。

“不,”他說,“這樣破破爛爛的樣子正適合我。”

這就難辦了啊……

水落時江來回比對著他的著裝跟室內外的光線。

“那果然還是自然吧。”

光線太強烈,暴露的細節和瑕疵也越多,她不想把上麵的破洞拍得太明顯。

“嗯……”看著取景器攝入的畫麵,時江權衡著其間的比例,“山姥切君,頭上的布可以往上拉拉嗎?”

山姥切不怎麼情願地抬起手。

……她懷疑往上拉了還不到一毫米。

“……再,”水落時江比出一個距離,“再多一點。”

這回倒是按照她要求做了。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底子夠好,哪怕披著層破爛的白布也瑕不掩瑜,但他似乎不喜歡被人稱讚好看,時江也憋著沒說。她調整好布局,可就在按下快門的那一瞬間,似有所感的山姥切條件反射地又一把拉下了兜帽。

……????!

水落時江目瞪口呆地看著飛快地背對著她蹲下團成一團的山姥切。

“那個。”

她哄勸道。

“山姥切君,我們再拍一張好不好?”

“……不。”

“就一張。”

“……不要。”

看來……短時間內沒法再讓他答應了啊。

時江哭笑不得地撓了撓臉頰。

她咬著唇,調出剛才拍下的那張。

這怎麼都不能稱得上是一張好照片,不可能拿著去跟時政交差。

人像攝影從來都是她的弱項,專長這方麵的是小泉,她在開始前對自己的技術也沒什麼信心。被要求充作模特的山姥切也不是專業出身,再加上自卑情緒作祟,他表情繃得極緊,最後一刻僵硬的樣子也被完整地記錄在鏡頭裡。

臉上是一眼能看出的慌亂,手已經攥住了白布,她知道下一秒他就將它徹底拉了下來。

業內,人人都知道水落時江有多精益求精。

她不允許自己的相機裡存在任何不完美的照片,瓶頸期的黑曆史也被刪了個乾淨。就像現在,她的指尖也移向了刪除鍵,直到她的目光停在了山姥切的側臉。

鏡頭隻來得及拍到了他躲閃的側臉,可同樣照進來的還有通紅的耳尖。

他膚色白皙,跟這紅色兩相對比不要太明顯。

……噗。

好了,她想,這張照片……還是留下來吧。

第5章 初鍛刀

放下相機,水落時江看了一眼手表。

表盤上顯示的時間在來到本丸後就按照這裡的時速運轉,從剛見到自己的初始刀,到誘拐——不,勸他拍了這麼一張拿不出手但能留著自己“欣賞”的照片,滿打滿算也過了有將近三個小時。

就算兩邊的時間是三比一的流速,也差不多快到該回去的時候了,她這回說的隻是去周圍複健下技術,留太久會讓家裡人生疑。

等到周末就能光明正大地出去一整天了。

不過……

她看向還蹲著的山姥切國廣。

她明天再過來的時候,這邊應該已經過了兩三天,讓他一個人呆在這裡是不是不太好?

“山姥切君,”她試探著叫了聲,“山姥切君?”

可能是因為他把白布扯得太過嚴實,傳過來的聲音比先前還要沉悶了些。

“不用管我。”

反正是仿品而已,很快就沒興趣了,他知道的。

而且。

山姥切想。

他剛才的表現……非常糟糕吧。

果然,聽見身後的人輕輕歎了口氣。

心情也隨之沮喪起來,可下一秒,接近的腳步聲讓山姥切一愣。這怔愣不是刀劍該有的姿態,更彆說他還是負有盛名的實戰刀,這樣的反應如若放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就是致命的。然而,一直到水落時江也在他旁邊蹲下,他硬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地沒動分毫。

“抱歉,山姥切君。”

時江乾脆利落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是我的失誤,我太急於求成了。等我回去,我也會好好複習人像攝影的,下次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

下……下次?

還有下次?

山姥切正麵色複雜地想著她說的“下次”是不是他想的那個“下次”,肩膀就被審神者拍了下。

“不是管不管你,而是我需要山姥切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正色道:“陪我去趟鍛冶所吧。”

大致參觀本丸時,水落時江隻是在外麵轉了一圈,這會兒還是頭回進去看裡麵的陳設。一腳邁進鍛冶所,她對著這自動化的設置不由一時啞然。

“政府為您配備了各兩萬的各類資源作為您的起步物資,您可以用它們鍛刀、製作兵裝或為受傷的刀劍們手入。”

諾亞介紹的聲音隻有她能聽到,時江下意識看了一眼正沉默地站在門旁的山姥切。

“因為您現在靈力薄弱,鍛刀爐隻能開放一口。不過,鍛刀時隻要將四樣資材調配即可——等等您在做什麼——”

水落時江覺得他的反應很莫名其妙,“鍛刀啊。”

山姥切倒也沒對她自言自語的行為感到奇怪,他在來的路上被告知了審神者身份的特殊性,也知道接下來幾天要由他跟馬上要到的新同僚看守本丸——他對她所謂互相照應的說法不予置評。

兩人反應都很平淡,最激烈的隻有AI。

“就算是鍛刀,”諾亞終於憋不住吐槽,“上來就全999也太……”

“今朝有酒今朝醉。”

水落時江說完才覺得不對,“這句話好像不是這麼用的……啊不過算了,白送的資源,這樣奢侈一點也無所謂。”

諾亞:“……”

明明感覺處處都是槽點,卻莫名地無法反駁是怎麼回事?!

“啪嗒”一聲,她按下了旁邊標著“鍛造”的按鈕。

兩小時三十分。

看著上麵顯示的數字,時江眨了眨眼。

“要等的時間比我想象中長啊,”她就近靠在牆上,“是要到倒計時結束才能知道是誰嗎?”

“可以根據時間判斷出刀種。兩小時三十分鐘,不是大太刀,就是……”

諾亞頓了頓。

“您之後一位拍攝對象。”

“……”

水落時江沒說話。

她挺在意他們到底是依據什麼來指定拍攝順序,但想也知道諾亞絕不會像先前那樣告訴她。

算了,先不說下一位,第一位都還沒搞定呢。

要等兩個多小時,時江百無聊賴地摸出手機。她點進推特,盯著還光禿禿的主頁看了一會兒,又瞄向靠在門邊的山姥切。

注意到她的目光,他有些彆扭地又扯住頭上的白布,側過頭去。

換個角度想,他在用他的方式陪她。

“山姥切君,”水落時江清清嗓子,“來玩遊戲嗎?”

時政給的手機自帶流量和信號,用來打遊戲跟twitch看直播都是免費,簡直不要太美滋滋。雖說她也用不著愁每月套餐的錢——母親的秘書都會幫她交了——但她自己的手機聽說到本丸沒信號就沒帶。

這手機裡還沒來得及下多少東西,她乾脆現場下了個休閒向的遊戲。

隻是上手操作對才獲人身的刀劍付喪神而言未免難了點,水落時江一邊指揮一臉糾結自己為什麼要答應的山姥切怎麼砍樹怎麼割草怎麼做火把造陷阱抓兔子一邊憋笑,他操作的威爾遜小人不小心砍到蜂窩後正被蜜蜂追得滿地圖跑。

鍛刀爐傳來“叮”的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音效有種麵包烤好的感覺。

內心腹誹,她還是放下手機,按照諾亞所說的操作起來。

飄散的櫻花中,顯現出男人的身形。

“我名為壓切長穀部。”

他恭敬地行禮。

“隻要是主命,無論什麼都為您完成。”

*

“果然……”

餘光瞄著講台邊的老師,再次想起昨天的事,水落時江忍不住小聲跟向導AI吐槽,“還是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