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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的交流:

“那件,穿上了嗎?”

“今天沒那麼冷吧。”

“好。項鏈,沒戴嗎?”

“誰會在花襖子裡戴那個啊……你乾脆叫我把聖誕樹頂在頭上好了。”

“我沒有那種意思。”

“……哼……”

一來一回,竟然還挺和諧。

今天晴光尚好,節目組也懶懶的,分任務時,柏生和聞鶴又被喜聞樂見的被分到一組,幫老大媽修葺屋頂去了。

要是放在平時,方圓都由他自己去玩了,現在卻也亦步亦趨跟在人屁股後麵,盯賊似的。

但他不知道,這世上有人的臉皮就是比賊還厚,聞鶴走上來時被他擋住了,兩人對視了一下——

下一秒方圓就感覺自己被頂開了,以一種萬鈞之力。

他差點一腦袋栽雪裡拔不出來,還是白手套最後看不下去,伸出援手。

屋頂修葺完,頂燈的線路需要重新連一下,柏生對這種事情一竅不通,聞鶴搬了條矮腳凳在上頭麵無表情地搗鼓著,他就伸著脖子在下頭看,聞鶴一修完低下頭,對上的就是他那雙好奇的眼睛。

鼻尖和臉頰肉都被凍得通紅,灰毛毛耳罩攏在耳旁,絨毛順著微風一抖一抖,可愛的要命。

柏生昂著臉還有點酸:“這樣就弄好了嗎?”

聞鶴點點頭,“按開關。”

柏生跑過去按開關,又跑回來,燈泡用的時間比較長了,閃爍了兩下,最終還是亮了起來。

柏生:“哇啊……”

聞鶴:“。”

嘻!

一旁的白手套和方圓揣著手站在角落,兩個人都有點想死。

……這也就算了,為什麼看著這兩人,他們竟然油然而生一種“我家孩子長大了”的莫名叛逆感……他們還沒三十歲啊!!為什麼這麼早就生出了爹味,這種事情,不要啊……

聞鶴在收尾時準備下來時,摸到了什麼,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禮盒。

他怔了怔,下意識把禮盒遞給了柏生。

柏生也下意識伸出雙手去接——一旦下雪,他簡直全副武裝,手套也是毛絨絨的,小禮盒躺在毛絨絨的掌心裡,打開,裡麵是熟悉的醜東西。

昨晚那個向日葵%e8%83%b8針,壓軸的醜,令人無法忽略的魔性。

“昨天太緊張,”聞鶴癱著臉道:“不小心放回自己口袋裡了。”

有那麼緊張嗎,柏生吸吸鼻子:“哦。”

聞鶴又忍不住問:“你覺得好看嗎?”

柏生禮貌:“我覺得謝謝。”

方圓沒繃住:“噗!”

白手套緊隨其後:“嗤!”

聞鶴迷茫:“?”

他的嘴角又忍不住向下滑動了0.5的弧度,俗稱,垮著個鵝臉。

正當他傷感時,柏生又盯著醜東西看了會兒,還是好好蓋上,用毛毛手小心地塞到口袋裡,挺突然地抬臉對他道:“但我也沒有不喜歡。”

說完,柏生就跟著方圓走了,帶著灰毛耳罩的後腦勺看起來圓溜溜的。

聞鶴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具體是什麼樣的心情,要用什麼詞來形容,隻是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開始漂浮,一直向上漂浮,穿過茅草屋頂,穿過白雲藍天,一路突破大氣層;他也隨著自己搖晃的心靈不斷在升高,他好像踩上了雲端,腳底下是那麼的不堅實,那麼的虛無——

“砰”!

他猛地一震,回頭一看,白手套正萬分驚恐地抓著他的凳子腿,自己方才忍不住向柏生的方向往前傾,和地麵就差呈45°角了。

原來剛才的感覺不是錯覺。

如果不是白手套及時抓著凳子腿,按照這個角度判斷,下一秒他應該就會直直撲到柏生和方圓麵前的水泥地麵上,順勢一翻滾,估計還來得及給倆人拜個早年。

聞鶴沉默:“………………”

白手套沉默:“………………”

二人緩慢地對視。

白手套在他看不出神色的冷冽眼神中,忍不住把手鬆開了。

下一秒,聞鶴終於開口,“你。”

白手套:“?”

聞鶴:“加錢。”

白手套:“?”

聞鶴:“馬上領。”

白手套欣慰到差點哭出聲:“……”

看來談戀愛會漲情商此言非虛。

……這應該是他老板2021年以來,說過最動聽的文字。

第77章 奉命暗殺

之後的戀綜播放,似乎進入了一種平台期。

觀眾們的熱度來的快去的也快,在沒有新刺激的情況下,很快就會被彆的事物吸引走——隻有柏生的其他兩對CP粉仍然堅守著。

讓她們堅守到現在的,已經不是熱愛了,那就是一種執念:

「在我入土前能看見極柏熱起來嗎……明明隻出場了一隻手卻是在場最rio的為什麼………啊……我不能接受……」

「我們伯伯也是啊……薄瑜都開始給小水獺織毛衣了,這很難說不是愛情吧……為什麼大家都跑路了……」

「也沒有說是給柏織的吧?說不定是給憶寧妹妹織的呢?」

「woooo~你在給傻逼織毛衣~」

「樓上彆唱了!」

而唯一僅存的幼苗,封安國和劉韜的CP,尚未抽根發芽,就在聞蕭的自殺性襲擊下被蒙上了一層陰翳,劉韜頭一次給聞蕭主動打電話,人都傻了:“你昨晚去乾什麼了?”

聞蕭在電話那頭邪魅一笑,非一般的雲淡風輕,“沒什麼,隻不過去警告了一些不知好歹的蒼蠅罷了。”

為自己の女人而戰鬥,他好像覺得自己很帥氣。

“……”劉韜深深呼吸:“你現在發張照片給我。”

接下來,她就收到了數十張精修45°角藝術照,P圖師父顯然下了狠手,每一張看上去都有點不大一樣。

劉韜:“……要你現拍的,沒發過的,素顏的,快點。”

聞蕭哈哈一笑:“你從哪學的?這麼油膩。”

劉韜:“發。”

聞蕭:“想看我照片就直說。”

劉韜不跟他多比比,一個視頻電話打過去,聞蕭猝不及防,接了,然後劉韜就看著對麵出現了一隻鼻青臉腫的土狗。

傷敵八百自損一萬二,要知道封安國也就擦破了層皮。

這也太丟智人的臉了!

聞蕭眼看瞞不過去了,對著她詼諧一笑,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很帥:“彆在意,這是男人的勳章。”

劉韜冷若冰霜:“…………我要跟你分手。”

聞蕭瞬間起立:“不、不要啊!那種事、不要啊!!!”

這邊聞蕭正在不可置信地嚎叫,而那邊的聞鶴,卻很少有這樣輕鬆愉快的時光。

以至於白手套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他真的不明白老板的腦回路。

一般來說,在這種兩人無法確定關係的曖昧期(單向曖昧),他不應該像所有人那樣患得患失、茶飯不思,每天都在想“柏生喜歡我”、“柏生不喜歡我”,然後扯著花瓣來回橫跳的嗎?!

為什麼你能這麼淡定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眼下聞鶴正在給柏生剝小堅果。

之前柏生一邊看劇本一邊懶得剝用牙啃,結果差點把門牙崩了,被方圓嚴厲斥責過後,他就開始不吃了。

對,這種懶人的邏輯就是這樣,就算他很想吃,但是要剝好麻煩,所以他就乾脆不吃了。

方圓表示誰慣他這臭毛病,但是一個看不住,就在全自動剝殼機器快遞還沒到時,竟然就被人趁虛而入。

當他興衝衝拿著快遞進門時,就看到兩個人貼著坐在沙發上,柏生癱著看劇本,右手旁放了個白色的小碗,然後聞鶴剝一個放一個,他放一個吃一個,快活的要命,兩個人其樂融融,看上去異常和諧。

方圓站在那邊,和白手套遙遙對視,雙方都感到一口老血湧到喉頭。

賊人!!你萬分作孽!!

他心想,確實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正好戀綜都已經進入中末端了——他應該把柏生多帶出去工作,免得老被奇怪的人黏上。

聞鶴的想法也很簡單。

他對於談戀愛這檔子事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以他的情商,也的確很難看出來柏生對他的態度有什麼細微的轉變,他隻是渾然不覺地提前過上了一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醒來,就是柏生在打著哈欠蜷在毯子上睡咪咪,睡前,看著柏生狂吃夜宵盯劇本看,從早到晚24個小時都能待在一起,示好不會被拒絕,有時候甚至還能摸摸耳朵不被打,這對他來說已經非常開心了。

白手套看不下去了:“老板,你就不想知道柏生對你是什麼想法嗎?”

聞鶴:“想。”

白手套:“那為什麼不去試探一下?”

聞鶴:“他不說,就說明他不想說。”

白手套:“……可你們的進展就這麼卡住了你不緊張嗎?!”

聞鶴:“不。”

白手套眼看著這人冷若冰霜的臉上緩緩展露出一種堪稱幸福的微笑,他足以相信,此時的聞鶴,覺得自己已經無堅不摧,這世上沒有什麼能夠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所以白手套說,“老板,從明天開始,柏生就不住在這了。”

聞鶴臉一凍:“?”

“方圓跟節目組申請了,最近要為進新劇組做準備。”白手套提前得到了小道消息,現在無情道:“所以這段時間,應該隻有錄製時長能見到他了。”

聞鶴:“。”

白手套:“老板?”

“那種事情。”聞鶴凍了臉半晌,才緩緩艱難地開口:“不要啊。”

白手套:“………………”

其實在某種角度來看,聞鶴和聞蕭這對親兄弟,有時還是挺相似的。

有、有點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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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生不知道聞鶴又在搞什麼,他現在在忙著準備試鏡。

上次方圓失策了,去的時候見到的陳導是副導,《癡心暗刻》的主導演是個海歸的年輕人,叫霍璟,這是他的第二部 執導作品。

他似乎很擅長這種帶著些陰鬱風格的文藝片,上一部講紋身師的作品票房雖然不怎麼高,但口碑很好,拿了很多小眾獎項。

不過從方圓的小道消息來看,這位霍導應該比陳導還要難搞一點——他對“流量明星”好像有刻板印象,還挺嚴重的。

“嗯,”方圓把他在微博上以一敵百對線的記錄給柏生看,有點一言難儘,“看起來脾氣相當火爆啊。”

在霍璟的微博裡,你可以看到他分享的留學生活,鍛煉精壯的身材,衝浪、滑板,帥氣陽光的笑容,看上去都不像是個導演,像個s上搬運過來的亞裔網紅——但基本每隔一兩條,就會出現以下對線內容:

【霍璟】:拜托彆告訴我你指的受傷是手長凍瘡。【XX家的小鯉魚】:你憑什麼說我們家哥哥的演技差?你行你上啊!哥哥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