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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了,拉著王立森彆休息了,趕緊走吧。

“再聽下去我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把他從山崖上扔下去。”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我們登頂了,入目的是一個排排落的小木屋,門上掛著鎖,不知道這是乾嘛的。

我左看右看,也沒看見周德馨的身影,而且正常人家不可能在自己家門口掛鐵鎖鏈吧。

“小心點,也許這是周德馨的陷阱。”

王立森聽了我的話後,掏出了自己防身的家夥,我警惕的來到山頂其中一個小木屋門前,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裡麵的動靜,發現什麼聲音也沒有,扭頭看去,周德馨當時拍的照片就是這裡,對麵就是照片裡的那座山,周德馨絕對來過這。

想到這個,我立刻拿工具撬開了鎖,屋內漆黑一片,還有奇怪的味道,到處都是稻草,不知道這個房間是做什麼的,沒有窗戶沒有光,隻有天花板的木頭縫隙之間的餘光星星點點。

但我還是看見了,那個躺在草堆上,沒有穿衣服的殘疾女人。

那個女人聽見門開的聲音後非常害怕,小聲乞求著:“求求你們放我走吧,我會給你們錢的.......”

我走了過去,女人眼神不好,半天才看清來人是兩個陌生人,她哭了。

“你們是我爸爸媽媽來救我的嗎,求求你們救救我。”

她的雙手與雙腳被破壞,已經無法起身站立與使用工具了,頭發亂糟糟的,身上到處都是灰塵,她的肚子,尤其是她的肚子,已經隆起。

這是個懷孕的殘疾女人。

“你是誰?你見過周德馨嗎?”我走過去詢問。

女人一邊哭一邊說自己不認識什麼周德馨,一直來這裡的人隻有村裡的男人,她已經受不了了,這裡就是地獄。

“我叫王珍珍,是被拐到這裡的,原本是來支教的老師,現在學校已經沒人了,我也被關在這裡嗚嗚嗚嗚嗚嗚。”

人口拐賣?

王立森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覺得奇怪,一路上看見的人全都是男人,唯一的一個女人還是上山時看見的傻女。”

王珍珍告訴我們了這個村子裡的大秘密:“山上這些木屋裡關著的其實都是女人,她們和我一樣,都是被拐來的!有的傻了有的和我一樣殘疾了,我來的比較晚,所以還能保持現在這樣,如果再這麼下去,我也會瘋的......”

“那群村民該死,我這就把你們救出去!”熱血與正義感衝破了我的腦袋,想也不想的決定按照自己的方法來。

那就是屠村。

王立森趕緊攔住我:“屠村?你瘋了嗎?那些村民都是普通人,還嫌事情不夠多?要我說,報警吧。”

“警察進的來這裡嗎,路都沒有。”

“那也比你這樣瞎行動好,警方一定會給個公平的結果的。”然後王立森再次悄悄的告訴我:“不覺得太巧合了嗎,被你發現的正是你所厭惡的東西,周德馨在刺激你動手,他知道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我們要和他反著來。”

我有些糾結,王立森說的有道理,雖然沒有手機信號,緊急通話還是可以打的了,然後我們報了警。

山下附近的縣城的警方得到我們的消息後,有些不太相信,因為縣城裡婦女失蹤的案件比較多,他們懷疑過山裡的那些村民,但是每次去都是無功而返,要麼就是被橫到不要命的村民團團圍住撒潑打滾要以命相搏的。

知道我們的位置後,警方很快開車趕到,大概40分鐘左右,山下的村裡出現了幾輛警車。

我和王立森打開了山頂木屋的所有枷鎖,告訴那些女孩她們可以回家了,但很可惜,除了王珍珍,那些女人全都瘋了。

“你腿腳不好,我背你下去吧。”我隻好先把王珍珍送到警察那邊,背著她往山下趕。

通知了警方後,一些尋找女孩們的父母也趕到了現場,其中就有王珍珍的父母,當得知所有女孩都瘋了,隻有王珍珍還堅強的保持自我意識的時候,父母開心的哭了,沒有什麼比女兒還完好的活著更好了。

手腳殘疾和懷孕根本不是事兒,去醫院墮胎,裝上生物科技的義肢依然可以恢複以前那樣繼續生活。

但是他們到了現場說明來意後,那些村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鬣狗一樣,矢口否認,警察說他們犯法了也不管用,沒有文化的村民根本不懂法,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後果他們隻知道警察打人了。

警察站在原地,他們不知道要如何與刁民溝通,村裡的幾個光棍聽到要把女人全帶走,紅了眼拿著種莊稼的東西,領頭打死了幾個前來尋找女兒的父母,村裡人被這舉動帶領的膽子變大,把警察連帶著警車掀進了山溝子裡,那幾個害怕自己傷害到村民的警察怎麼也沒想到,一時的猶豫葬送了自己的一條命。

最後隻留下了王珍珍的父母,他們從人群中逃了出來,一群瘋狂的村民在身後追他們,兩個老人根本追不過一群身強力壯的成年男人,兩下的鋤頭砸爛了他們的頭。

當我和王立森背著王珍珍下山的時候,我將這個女孩放在隱秘的樹叢裡,打算自己下山看看什麼情況。

“你一定要躲好了啊。”

王珍珍心懷希望,她聽了我的話,躲進了草叢中,王立森陪著她一起,我一個人下山去村裡看情況。

“千萬彆衝動,李千,你衝動的話一定會著了周德馨的道的。”

我表示自己知道應該怎麼做。

“見到警察後我會帶著他們來找這些女孩的,其他的不用擔心了,我不會做的,最起碼不是現在。”

然後我下山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一群野蠻的村民正在幾名外來老人的身上搜刮財務,並看見其中兩個屍體手上拿著王珍珍的照片,以為我是在回溯時間的結界裡過來的,所以沒有人發現我的存在,男人們拎著屍體要進行火化,就地燒個一乾二淨,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趕緊加快了回溯時間的流速,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果然,那個拿著照片死掉的兩個老人是王珍珍的父母,我看見他們倒地腦袋開花,於是繼續回溯。

可是這時候,我的腦袋裡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畫麵,那是我,我站在宇宙中,腳下是美麗的地球,從我的視角往下麵看,能看到無數個令人憤怒的事情,那是人類源於欲望的劣根性,這種欲望無時無刻的提醒著所有人,人類是不可進步的,因為本性如此。

一堆奇怪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內,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人們互相憎惡彼此,踐踏生命的聲音,兒童痛苦的嘶吼,因為錢財而謀財害命的男人將妻子分屍扔進化糞池,一些看客拍手叫好在網絡上一邊笑一邊對女人說著化糞池警告的笑話,為了逃脫自己的罪名而改變法律,把煉銅改編成嫖宿幼女罪,精神病越來越多,犯罪了也不會有很重的刑罰,社會分化階級越來越大,性彆對立越來越強,仇女gay在網絡給女性洗腦,鑽入文化領域讓女性的粉絲為了傳宗接代自願為他們獻身,男人為了少一些彩禮,勸告女友婚前懷孕,女人為了讓自己生活變得更好,逐漸變得不想結婚,生育率越來越下降......

每一分每一秒,這個星球上都會有痛苦的事情發生。

明明自己如果想的話,是可以倒退一天的時間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又不行了。

鼻血再次流了出來。

但是這次,我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了。

在時間回溯的一瞬間,我清晰的看見了自己身上纏繞著的,數不清道不明的金色絲線,從宇宙的四麵八方過來,轉瞬即逝。

就是這種東西束縛著我嗎。

宇宙的法則。

第49章

我滿臉菜色鼻血的往山上走, 時間回溯因為金色絲線的纏繞變的困難無比,身體已經到極限了。

周德馨,叫我來這裡找他, 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這些事情嗎,他想讓我知道什麼,這個家夥一定還躲在山裡, 偷看著這裡的一切。↑思↑兔↑網↑

雖然不想跟著他的節奏走,可是, 除了屠殺, 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解決的辦法了。

村民們將警察的到來歸咎於我與王立森這兩個外鄉人身上, 他們知道肯定是我們報的警, 村民們殺紅了眼,要宰了王立森這個男的,並計劃將我抓起來,和其他女人一樣被關進小黑屋裡成為生育的工具。

暫時無法繼續回溯的我隻好跑回山上, 捂著鼻子趕緊找那倆人逃跑。

王立森見我回來了,他起身詢問我為什麼要回溯時間。

“發生了什麼嗎, 你回溯了幾個小時。”

我對他說出了實情, 然後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個殘酷的真相告訴給王珍珍。

“那群村民瘋了嗎,居然殺了警察。”

“窮山惡水的, 他們什麼不敢做, 現在那群人正往山上走要抓我們呢, 等把王珍珍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在去做自己一開始就想去做的事情。”

王立森這次不攔著我了,猶豫村民們的暴行,他改變了想法。

隨後又關心起了我的身體:“你的身體怎麼樣?”

鼻血依然往下流,我伸手抹掉:“宇宙的法則不允許我繼續下去了, 周德馨絕對在這個地方做了手腳,我無法像之前那樣回溯1天的時間,幾個小時已經是我的極限。”

“不能了也不要強求了.....”

王珍珍見我回來了,開心得不得了,她認為自己終於可以再見到父母了。

“警察說什麼了嗎,我的父母有沒有來?”

我想要說出實情,王立森先我一步回答,他撒了謊。

“抱歉王珍珍,警察正在和村民們談判,你的父母沒來,我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你等我們消息好不好。”

他有什麼毛病?為什麼不告訴她真相,她的父母已經死在了找她的路上了。

王立森沒管我的疑惑,不如說我們接下來一點說閒話的時間也沒有,發瘋了的村民到處找我們,為了躲避發瘋了村民,我們在樹林裡露天住了起來。

能夠看見一些村民舉著火把和手電筒在山上到處找人,也有一些去山上木屋的,他們發現王珍珍不見了,非常憤怒,說什麼都要把我與王立森這兩個外鄉人燒死。

夜晚的樹林裡,我們不敢生火,隻能黑著天抱著懷裡的暖寶寶坐在墊子上,王珍珍疑惑為什麼警察還沒有上來。

王立森繼續撒謊,我看不下去了,讓他不要再說屁話了。

大概後半夜,有幾個缺德的村民心生一計,帶著王珍珍父母已經死透了的屍體上山,往過道這裡一扔,隻要我們還要下山,就肯定會經過這條路,他們想逼王珍珍崩潰,也許也有看笑話的成分在裡麵,想看失去了父母的女孩還能有多絕望。

王珍珍悲痛欲絕,經過那條路的時候發現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