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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刻了下,沒想到直接變成了,江道友,這符陣石還能看吧?”

江阿圓抿嘴一笑,將三枚符陣石接過來仔細看了下,隨後肯定點頭,“不止能看,還很能用!恭喜範道友,已經有有資格開始刻連天道言靈符陣石了。”

範書君激動不已,直接就從芥子囊裡取出一把刻刀,“江道友,天道言靈符籙我一直就能刻印,但卻怎麼都做不到江道友那般,還請賜教。”

她從芥子囊裡取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幾塌符籙薄紙塞給他,“賜教倒不必,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從今日起,你不用再拿刻刀了,換回符筆,我要求你要在這一張薄紙符籙上,用原來刻印天道言靈符籙所耗的百分之一的靈力,將其畫在這張薄紙上,什麼時候練成了,便可以和我一樣,真的能即刻刻成天道言靈符籙了。”

那一遝薄紙符籙數量不少,可張張輕薄如翼,多捏一下都能留個不輕的痕跡,範書君當即呆住了,“……這,江道友,這麼薄的符紙,當真能承的住天道言靈符?”

……都教他這麼久了,還不見棺材不落淚。

江阿圓隻得騰出一手,取出鐵棍,而後取出一張符紙扔到空中,鐵棍隨之而上,筆走遊龍。

薄薄的符紙在空中飄起,就要下落之際卻被江阿圓鐵棍上的靈力吸附,在範書君不敢置信的表情中,江阿圓繪完了符籙,將它和剛才的一遝符紙一同塞到範書君手中。

“範道友,符籙一道,若天賦不差,那缺的便隻有千百次和一次的鍛煉,你既然能這麼快就將三枚符陣石刻成,天賦了然,那接下來的,便是繪符次數了,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

開完了小灶,江阿圓終於得以進了煉丹密室。

*

門外的範書君則恍恍惚惚的抱著一團符紙回了符陣室。

這幾日,他們一行精要弟子全部被暗中關在此處聯係刻印符陣石,有師弟見他從外獨自進來,有些失望。

“大師兄,薑師父今日隻來一次嗎?我還想給他看看我的最新成果呢,好像是刻成了。”

範書君眼中帶光,微微活泛過來,“你刻成了?我看看?”

那師弟美滋滋的將三枚符陣石交到範書君手中,雖然比不上他的精致,卻的確是刻成了三枚合格的符陣石。

範書君喉嚨潤了些,清清嗓子,“其實,剛才薑師傅已經同我說了下接下來大家的練習方向,成了的跟我到隔間來,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話音一落,堂中竟有七八個弟子都雙眼冒光的站起來,“大師兄,當真?我還打算多刻幾組給薑師傅看呢,既然現在有新的內容,那您看看,我這是不是也可以了?”

“大師兄,其實我也刻成了,就是總覺得還能再完善一些……”

一種天賦弟子唧唧喳喳,登時吵鬨起來,範書君掃了一圈,見大家都和他一樣,麵上重新恢複了天之驕子的怡然自得,心內居然詭異的升起一絲平衡感。

這麼多天才,都沒能和江道友比肩,他還不算是最差的!

他將手裡的輕薄符紙散發下去,而後將最後一張小心翼翼的示出,“諸位,這就是大家接下來要做到的事。”

那符紙輕如薄翼,再搓搓就得裂開了,一眾弟子愣了愣,而後才注意到符紙上一層極其清淡,卻不容忽視的天道言靈符籙。

登時窒息了。

*

另一邊,已經將煉丹密室裡好一陣布置的江阿圓也終於收拾停當,取出了一套上品丹爐,還有從吳淵手裡得來的兩枚極品靈石。

雖然範書君也給她備了一套丹爐和器具,可江阿圓並不打算用,她取出來的這套,正是當初她用蕭光的身份從粱冠安手裡坑來的那套。

至於這兩枚極品靈石……據吳淵說,這正是他今日從鬼方城中以兩千萬上品靈石換來打算儲值用的。

像這樣的極品靈石,他還有至少千餘枚。

“前輩,你能看出來這極品靈石有什麼蹊蹺之處嗎?”

第131章 . 131 月度進修9 吃掛落的符修……

兩枚極品靈石, 內蘊浩然靈力,即便拿在手中,也能感覺到它內裡的靈力如山海滾蕩, 濤然不絕。

隻是從外表和觸?感上來看, 就是靈石該有的樣子,並無特殊。

時戾將其中一枚極品靈石拿起, 在光下轉了轉,“這靈石表麵上看來並無異處,但內裡的靈蘊卻有些不大清透。”

江阿圓聞言蹙起眉心, 回憶起自己當初看過的丹丸內裡, “前輩,你能感應到那股氣息嗎?是不是有些像是散碎的入魔器靈?”

極品靈石需要封存大量的靈力,蘊靈本該清澈靈熠, 才能保持靈石的穩固,可這兩枚極品靈石, 表麵看上去看沒有異樣, 一旦被時戾以外力催動, 內裡便有一股詭異的氣息在流動。

時戾將極品靈石放回桌案, 眸色低垂,在江阿圓看不到的地方,他原本都已經恢複黑色雙眸,竟有一隻又隱隱泛起了血紅之色。

時戾將戾氣緩緩壓下,這才慢慢回道,“與其說它是散碎的器靈, 不如說是散碎的器魂。”

“器魂?和器靈有什麼區彆嗎?”

“器靈雖有神誌,卻無神識,隻有機緣得當, 才能化形成人,擁有神識,而後修身修道,才可稱之為魂。”

既然已經修身修道,那不就已經可以稱之為魂魄?

“所以前輩的意思是,極品靈石裡,藏著的是散碎的魂魄?”

等等……

江阿圓說到這裡,終於有了幾分明悟。

當初她在日月器宗的浮島密室裡研究的那顆藥丸裡,便看到過一些似有神誌的散碎靈體胡亂衝撞,那個時候她還以為這都是極品靈石內裡的靈氣太過豐沛,蘊生了一些詭異的東西。

可照前輩的意思,極品靈石裡,原本就有散碎的器魂?

那是不是可以猜測,這些器魂原本應當是完好的。

卻不知為何被分裝到了極品靈石內,變得日益暴虐,在被人將棲身的極品靈石也打破後,便各自散開來,成了擾亂道修神誌的種子。

一旦道修吸收戾煞丹藥裡的靈力,散碎器魂便會順著道修經脈逆行……

也不對,既然是散碎器魂,和道修的魂魄相比,那道修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被惑亂了神誌?

這其中,還有對不上的地方……

二人又研究了一個時辰,終究還是沒有結果。

*

再熬下去第二日也要到了,江阿圓白日裡又打又逃,待研究陷入死局後,她就迷迷糊糊的靠在桌案上打起盹兒來。

時戾再度睜開眼的時候,便看到江阿圓歪著腦袋一點一點,就快要倒在桌上。

他眸中的戾氣已經徹底消散,見狀立刻將江阿圓即將砸到桌上的腦袋扶住。

從鬼市擒賽結束後,她就一直匆匆忙忙,東奔西跑,不是在給雲符天宗授課,便是在玄天劍宗比鬥,要不然就是在山下坊市裡逃竄。

明明是宗門裡年紀最小的姑娘,卻在接過了這深重的擔子後就再未放下,一路荊棘前行。

旁人都說她天賦好,運氣佳,可隻有陪在她身邊的時戾,才知道她私底下有多麼努力。

給雲符天宗授的課,看似簡簡單單,揮筆而就,可光她隨意塞給範書君的一塌符紙,便是她在坊市裡走訪了許多符籙紙店尋來的。私下裡,她更是沒少花功夫研究,要如何將自己刻在骨子裡的習慣行為推敲演化成一段段文字,再講給彆人聽……

時戾很清楚的記得,江阿圓從浮荒山上第二次下來的時候,疲憊不堪,心神不定,全靠一口氣撐著,愣是在看到自己的宗門師姐後才徹底放下心來昏睡過去。

再之後,便是得知幾位師兄師姐在暗中議論自己,從那以後,她即便是對著師兄師姐們,也悄悄豎著一層誰都沒發現的防備。

想到這裡,時戾微微一笑的看向江阿圓。

至少,她在自己麵前還是會偶爾脆弱的。‖思‖兔‖在‖線‖閱‖讀‖

她的眼睛最好看,此刻卻安心的閉著,趁在巴掌大的臉上,比平日更像一隻脆弱小獸,急需人保護。

也是此時,時戾才發現,她眼下竟然藏著一絲微不可查的黑青。

是了,雖然有他在旁壓製魂傷,可她的身子板到底還是極其脆弱的。

平常道修隻需要打坐修煉便可恢複,她卻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養回精神。

可偏偏江阿圓卻總是覺得,自己最缺的就是時間,從不肯好好休息。

時戾微微歎了口氣,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一旁的軟榻上。

許久才低喃了一句。

“阿圓,你其實……不必這麼累的。”

幕後之人已經在暗中蟄伏千年,又如何是你一人能力挽狂瀾的?

說不定,從當初你拜入茅山宗的那一刻開始,這局便已經被布下,隻待合適的時候收網。

想知道真相,且等等也就大白了。

屆時到底是一如千年的再次禍亂,又或者是一次精心編織的謊言,誰又能知道呢?

“你我能做的,不過也就是保下眼前人罷了。至於旁的,都是因果罷了。”

*

江阿圓在煉藥密室裡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大天亮,醒來時發現距離月度試煉開始隻差一個時辰,立刻從床上跳起衝出了房門。

她平素警覺,根本不會睡過兩個時辰,想也知道是時戾搞的鬼。

江阿圓急匆匆的趕往玄天劍宗,還不忘碎念了一句,“前輩真是過分!明知道我擔心試煉,還給我下昏睡訣!”

時戾聞言瞥了眼她兜風的寬大袍子,十分坦然的承認,“是我給你下的昏睡訣,但過分的又何止我一人?你明知道我的魂魄與你有連,還日夜不歇的狂熬,分明就是想將我放在火上烤!昨日要不是我給你施了昏睡訣,今日我怕是連魂體都凝不出來了!”

數落人的江阿圓反被數落,登時不好意思的瞥了眼時戾。

這一看就覺得不大對勁了,“時前輩,我怎麼看著,你這魂體一點都不見虛弱啊?”甚至瞧著還比往日凝實不少……

時戾眸色淡淡的朝她瞟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撒著大謊,“還不都是因為你休息好了?”

“是這樣嗎?”江阿圓嘀嘀咕咕的轉回了頭,剛落到雲符天宗山門外,便收到了兩封信訣。

二師姐遲霜說她已經和劉師弟換了位置,今日和三師姐遲雪去百花門進修藥毒試煉了。

反倒是五師兄宗古,昨日在神符宗學習符籙被欺負的慘,讓她幫忙去壓個場子。

原本還打算去玄天劍宗隊伍的江阿圓立刻拐了道,去符閣內幫五師兄壓陣。

*

她到的有些晚,一進門便發現整個符閣空中都飄滿了各色符籙,正在緩緩發光。

那些符籙雖然種類不同,卻都是上等品質,她盯了一會兒便猜出了現在進行的比試,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