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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一百零二號,江阿圓四勝!江道友,還不趕緊收了你的靈環和寂滅天雷?這比鬥台上可是不能生殺,隻能點到為止的!”

江阿圓瞪了他一眼,也未分辨自己分明是為了反擊,隻自顧自的跳下高台後便冷聲道,“那些靈環都是幻覺,你們的蔣師兄,心誌不堅,凝魂不穩,自己陷進去了,可彆來賴我!”

……幻覺?

那記賽道修一臉愕然,還未回神,便見台上的蔣興氣急敗壞的抽出軟劍,朝周遭甩了一圈!

“嘭嘭嘭!”所有的靈環被他劍氣一擊,果然便如氣球般噗然散開,沒想到他竟然被江阿圓的靈環幻覺騙到主動認輸!

看著周遭懷疑和偷笑的目光和表情,蔣興忍了許久的怒意終於不受控製的再度浮起,他猛然看向了背對自己已然下台的江阿圓。

“江阿圓!你敢誑我!我要殺了你!”

他一言既出便化作一道紅色光影,朝江阿圓直刺過去!

卻不料剛飛出比鬥台,旁側就有另一道劍光憑空刺來,將他連人帶劍一起橫踹出去!

“噗!”一擊便受了重傷的蔣興吐出口鮮血,直接倒地不起。

而直到此時,出手的人才從不遠處步步靠近。

正是玄天劍宗的大師兄,酒仲天。

“真是丟我劍宗的臉麵!拉到悔過閣去反省十日!若下次再犯,我便直接廢了你拿劍的手!”

江阿圓持棍而立,見酒仲天已經做出處罰,蔣興也徹底陷入昏迷,收起鐵棍,轉頭時卻被酒仲天開口留下。

“江道友且慢!”

江阿圓因為此前被懷疑的事,還有這個突然出現的戾煞道修蔣興,已經對玄天劍宗這幫人沒什麼好印象了,她白了酒仲天一眼,“怎麼,酒道友罰完了自家師弟禁閉,還有事來指教我嗎?”

酒仲天被她回諷一句,竟也神色未變,甚至還欠身行禮,道了個歉,“江道友,是在下管教師弟不嚴,還請多多見諒。我並非想要指教江道友,而是想要請江道友指教。”

酒仲天此話一出,周遭的師弟師妹們便立刻嘩然。

有人心有不甘的嘀咕了一聲,“大師兄,蔣師兄他平素就得理不饒人,不得理更不饒人,你又何必因為他謙讓這個江阿圓!”

“就是!法器非凡了不得嗎?就算她能打得過霍師兄和蔣師兄,她這四勝也贏的不光彩!”

酒仲天聞言立刻輕喝一聲,“住嘴!”一幫連眼睛都擦不亮的蠢修!這個江阿圓,分明是深藏不露,他們竟還誤會她是仗著法器?

酒仲天的目光掃過江阿圓的兜袋,再度欠身一禮,“江道友,師弟師妹們傲性不服,涉世未深,眼光也確實差了些,剛才見道友的法器,已有蘊靈,我是想和江道友約個時間,比試一場。”

他說罷便取出了自己的承地劍,單指輕敲,逼出一道輕靈劍意。

劍意在空中化為一道白光,如若活物的繞著江阿圓飛躥兩圈,而後便上下跳動的停在了江阿圓身側的兜袋上。

兜袋裡的老鐵被這光跳的哇哇直叫,“主人主人!我怎麼覺得這劍氣能看得到我啊!太可怕了!”

沒想到酒仲天的承地劍劍靈,竟然能感應到老鐵。

思及此前黃興丘給自己提醒過的事,江阿圓立刻便拒絕了,“酒道友,我對比鬥一事毫無興趣,我的法器雖有器靈,卻膽子小的很,比我更不喜歡這等打鬥之事。你還是和其他師弟師妹們去練手吧,恕我不奉陪了。”

她說罷便和時戾走到前方的混站台上看二師姐和馬燕星、黃靈蓉三個人亂鬥,竟當著再未回頭。

酒仲天沒料到江阿圓竟會拒絕自己的器靈邀約,他收回那道輕靈劍意,感受著承地劍內歡脫異常的悸動,再次朝江阿圓盯了過去。

卻在此時,江阿圓身邊的時戾突然回頭,和他對視了一眼。

時戾眼中漠然,無憂無喜,可看在酒仲天眼中卻隻覺得心頭一跳,竟有種莫名熟悉之感,下一秒他便發現剛才還歡脫躍動的承地劍劍靈,竟在這瞬息裡沉寂下來。

他悚然一驚的再度朝時戾回望過去,可時戾卻已經收回視線。

在他脖子上,獨屬於器靈的紋路遊走流竄,再度證明著他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器靈。

酒仲天握著劍鞘的手緊了緊。

當真奇怪。

既然是一個人的法器,為何承地劍喜歡那雙鐵棍的器靈,卻害怕那枚招魂鈴鐺的器靈?

看來得找個時機好好試一試這個江阿圓了。

……

比鬥台上餘下比賽到最後都越來越焦灼。

第五場比賽,江阿圓等的有些久。

當終於等到她的號牌被叫到時,隔壁也恰好喊到了酒仲天的號牌。

二人一左一右,比鬥台兩兩相對,打了個照麵後便各自迎上了各自的對手。

江阿圓如今在魂嬰期裡也難尋敵手,第五個道修雖然也修為深厚,卻依舊在寂滅天雷的威力下節節敗退,很快就被再度打了下去。

等江阿圓結束戰局的時候,對麵的酒仲天竟然還在打。

看著他明顯留有餘地的動作,江阿圓漠然的收回視線,卻暗中捏了一把老鐵。

“看來接下來的比賽,不能總讓你上了。”

這個酒仲天,已經對她有所懷疑了。

第130章 . 130 月度進修8 他還不算是最差……

混站台上, 比輸的道修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亂。

黃靈蓉硬撐著乾坤鼎,和遲霜擠在鼎裡, 頗有些絕望。

“失策, 太失策了,早知道玄天劍宗日日都是如此的瘋子打鬥, 我寧肯一個人去天衍宗,也不留下來當沙包使!”

遲霜曾聽江阿圓提起過這個同樣陣法卓絕的黃靈蓉,聞言抿嘴偷笑, “黃道友, 如今你便怕要被當沙包了,那等到宗門大比,豈不是萬人受氣包?現在能有機會曆練一會兒, 便大著膽子去試試唄,你看我小師妹, 也是一路怕過來的, 如今卻是人人都怕她了。”

黃靈蓉聽的入神, 追問了一句, “遲道友,原來江道友也有害怕的東西?我怎麼每次見她,都是一個人衝在最前麵,從未聽她提起過自己怕什麼呀……”

遲霜原本臉上有些喜色,聽到黃靈蓉如此說,卻都變成了愧色。

小師妹一個人衝在前麵, 那是因為他們都已經被她甩在了後麵。

本該護著她的師兄師姐們,隻是錯眼了那麼瞬息,便修為落後, 天賦落後,道法落後,隻小師妹一人漸行漸遠。

她替她高興,卻也替自己悲哀。

天賦所限,即便她此生再如何頓悟修煉,也無法如小師妹一般,能活出如此驚天絕豔的姿態。

*

混戰結束後,便開始了車輪戰。~思~兔~在~線~閱~讀~

因為江阿圓沒有參加混戰,也得以逃過了車輪戰,天色漸晚,她還約了雲符天宗的搜課,便直接和二師姐告辭離開,先行回了雲符天宗。

*

江阿圓按照計劃授完了今日的符石課後,終於將吳淵請到一旁,提起了授課報酬一事。

“吳宗主,此前你說的,若我願意教授天道言靈符陣石的刻印之法,費用就由我開,當真算數嗎?”

見識過了江阿圓的手段,吳淵早對她佩服不已,聞言立刻拍著%e8%83%b8口應承下來。

“江小友,我吳淵不缺錢,隻缺些得用的弟子。如今江道友傾囊相授,解我憂事,你隻管說,想要什麼,吳某都想方設法給你弄來!”

江阿圓瞥了眼身側兜袋,深吸一口氣,“吳道友,我想請你幫我做三件事,第一件是尋一塊息壤之土,第二件,是想從吳宗主手裡借兩塊極品靈石,第三件事,是想借一個月貴宗的煉丹密室。”

這三件事對於如今的吳淵來說,應當不算太難,可對於江阿圓來說,卻是難上加難。

息壤之土是一種極為少見的熔煉材料,因其可生萬物的特殊屬性,一經現世,便被多方搶走,也隻有執掌鬼市拍賣會的吳淵手裡可能會有線索。

有了這息壤之土,她就能將老鐵鏤空的內裡徹底完整,就算下次再遇到那個酒仲天,亦或者玄天劍宗旁的認識鑒天棍的人,也不用怕被發現老鐵的秘密了。

至於借極品靈石,自然是為了研究戾煞。

當初她交出雙聯器陣和斂光騰移陣後,本以為戾煞一事就算是被困製住了,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陣法失效,戾煞再度升級,不僅感染後不會立刻癲狂,甚至連表麵都看不出跡象。

這說明暗中之人一直在研究戾煞,甚至可能和她一樣,也清楚戾煞的本質,還很擅長改造戾煞,才讓戾煞神不知鬼不覺的滲入了五大聯宗內部……

孫同深一死,戾煞一事線索斷絕,想查出幕後之人顯然不太容易,她能做的,也隻有發揮的長處,重新拿起研究本職,將這戾煞的研究透徹,從根本破除敵人的陰謀!

那就先從雲符天宗開始查起好了。

聽到江阿圓提出的三件事一件比一件容易,吳淵連連搖頭,“江道友,還真是巧了,我手裡早年便存有一塊息壤之土,極品靈石也在最近鬼方城發售的時候僥幸搶了兩塊,既然小友需要,那就隻管拿去用便是!何必言借!煉丹房也再簡單不過,你等著,我這就去安排。”

隻片刻功夫,吳淵就將息壤之土和兩枚極品靈石交到了江阿圓手中。

“江道友,煉丹房一事我已經讓書君安排下去了,一會兒就由他帶你過去,這三件事當真太過容易,這樣,除此之外,我再給你一枚雲符令,持它可如宗主親至,日後若你有難,隨時可拿著它來雲符天宗尋吳某做主!但凡吳某能做到的,必不推辭!”

雲符令說不定還真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江阿圓猶豫了一瞬就接過道謝,隨後便跟著範書君到了雲符天宗的地下煉丹房中。

“江道友,這間煉丹密室曾是門中一位隕落長老的獨人丹房,門上上下鮮少有人知曉,平素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房中一應器具我都已經備好,江道友看看合不合用,若有吩咐,隻管叫我。”

這件煉丹密室獨自坐落在雲符天宗一座小峰底部,周圍崖壁絕岩,已經是江阿圓能想到的最好的隔絕場所了,她連連點頭,“多謝範道友,足夠用了。”

範書君溫然點頭,隨後輕咳一聲,取出三枚符陣石交給江阿圓,“江道友,這是我今晨加練完最好的一次刻印結果,想勞煩您幫忙看看,它水平如何?”

江阿圓都已經準備進煉丹密室裡操練,聞言掃了一眼,然後就驚訝的停下腳步,“……範道友,這是你今日刻成的?”

範書君手上的三枚符陣石,均是含光內斂,靈力精透,一看便知和江阿圓的成品相差不多了。

範書君微微挺起%e8%83%b8膛,聲雖穩,聲音卻帶著幾分驕傲,“正是,晨起我打坐修煉的時候,突然有些明悟,然後就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