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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也不要

收拾那塊地方,就讓它留在那裡,每一代大楚人都要去那裡看看,要去那裡走走,要記住這一

段曆史,要記住這種恥辱,被一個遊牧民族差點滅了國的恥辱。

官員尤其要去,不止要去,還要常去,去哪裡好好想想自己該做些什麼,不該做些什麼,

不要以為自己可以仗著身份做些什麼事情,也不要以為自己已經是天下第一了,落後就要挨打

,沒有實力,你再有地位,再有銀錢,再有本事,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至於新的皇宮,到時候讓工程團的人去看看,有沒有必要修建起來,我是建議修可以,但

是不要搞的太奢華,皇宮以後最多就是個象征罷了,權力中心還是在議政大樓這裡,對於新的

大楚來說,光靠皇帝一個人想要把大楚搞好,不太可能,光是靠大臣就想讓老百姓買賬,也不

可能,所以議政大樓還是非常必要的,當然,剛才說的都是我個人的想法,不代表其他人的意

思,我希望某些人不要又斷章取義的往外麵傳話,鬨得老百姓不明就裡的開始恐慌,如果再發

生一次這樣的事情,可彆怪我不客氣。”

成棟說完,朝禮部侍郎看了一眼,禮部侍郎眼神閃了一下,稍稍往後退了兩步,躲開成棟

的視線,他當然知道成棟不是無的放矢,之前有些事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成棟會惱火也是

應該的,熊若楓下葬沒多久,成棟提出李家人和成家人要為熊若楓守一年的孝,這個事情是在

開完會之後說的,還是成棟跟李若鬆私下裡說的,被禮部侍郎聽了去,回頭就有言論冒出來,

說是南楚上下要全部為熊若楓守孝,不能婚喪嫁娶,搞得老百姓驚慌的不得了,差點就亂了,

畢竟這一年不能婚喪嫁娶,不知道要耽擱多少事情。

後來還是熊若杉開口說了話,下了一道聖旨,才算是擺平這件事,罪魁禍首很快也被找了

出來,隻不過這個禮部侍郎跟熊若楓拐了好幾道彎能夠沾點親帶點故,在熊若楓剛剛被安葬的

節骨眼上,熊若杉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嚴重,這才沒下手整治他,否則,這個位置他早就坐不穩

了。

成棟卻沒熊若杉的顧慮,他可不管你是誰的什麼親戚,彆說你個禮部侍郎不過是熊若楓一

個什麼姨母的女婿,你就是他姨父,在成棟麵前還不如一個路人重要,這次,成棟是下定了決

心要好好整治整治這些長嘴長舌的人。

禮部侍郎隻覺得自己後脖子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成棟盯著

他的眼神有些不善。

□作者閒話:

第395章 唇槍舌戰

成棟盯著禮部侍郎,突然問道:“秦侍郎,身為禮部侍郎,想來大楚律法你應該是比較清

楚的,否則你要怎麼協助皇室管理宗室,既然如此,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跟秦侍郎你問問。”

秦侍郎還沒來得及說不行,成棟已經問道:“我大楚律法一共有十二部,我年紀大了,想

不起來是哪十二部了,不知秦侍郎能否為我解答一下?”

其他人看著成棟像是二十來歲的那張臉,聽著他說自己年紀大了這種話,都有種想要吐他

一臉口水的衝動,你那張臉,彆說你真實年紀也不過三十來歲,光是看臉說你二十多歲都有人

信,當我們不知道呐,每次你出門都有一堆大姑娘小媳婦跟著你,又是給你塞手絹又是給你扔

香囊的,你現在跟我們說你年紀大了,你要是年紀大了,我們這些人豈不是已經進棺材了。

秦侍郎抬手擦擦額頭上的汗,有些不太習慣的摸摸腦袋,頭發很短,這是熊若楓死之後的

事情,成棟第一次出現在朝堂上就是用這幅短發的模樣,當時他特彆興奮的抓著這個事情說個

不停,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能隨意斷發,這是不忠不孝之舉,成棟一開始沒理他,沒想到他

自己越說越激動,竟是停不下來了,其實他也沒想到自己當時怎麼就那麼能說,或者說他已經

想到了就是不想控製自己,結果終於把成棟給惹毛了。

不止是他,很多人到現在都還記得成棟當時那番話,成棟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話不假

,可什麼不敢毀傷這種話不過是那些苟且偷生、庸碌無為之人給自己找的借口罷了,瞧瞧那些

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戰士們,有的胳膊斷了,有的腿殘了,有的眼睛瞎了,按照禮部侍郎的說法

,這些人豈不是都是不忠不孝之人?怡怡相反,這些人是英雄,是大楚的英雄,是應該被銘刻

在大楚史上的人,你們這些人怎麼就隻記住了一個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卻忘了大丈夫當戰死沙

場,馬革裹屍,怎麼就忘了大丈夫應頂天立地,誌存高遠,劍寒九州,馬革裹屍,一句身體發

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是不是說我們所有人都不應該上戰場,因為一不小心就會傷到這裡,或

者弄到哪裡,為了不讓自己成為你們口中不忠不孝之人,是不是就該跟某些人一樣,終日裡酒

水飽腹,醉臥美人膝,夜伴月而眠,這難道就是忠孝了?簡直可笑之至。

國之將亡,不思保家衛國,即便身體不毀,亦同行屍走肉;父母遇寇,不護父救母,但使

發膚不傷,亦是豬狗不如。成棟反問他們時常說百姓是衣食父母,你們是怎麼保護你們父母的

口口聲聲的說著皇上是天下之父,皇後是天下之母,結果你們中有的人弑父殺母,何止是豬

狗不如,說他們是豬狗都侮辱了豬狗這兩種動物,辛辛苦苦養一年豬,殺了還有幾百斤肉吃,

養條狗也還能看門守家,真不知道要你們之中有些人能有什麼用。

斷發明誌,你們這些號稱飽讀詩書之人應該都知道這四個字,我為什麼明誌,明的是什麼

誌,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頭發留的再長,弄得再漂亮,有什麼用?哦,忘了,有用,能夠用

來藏簪子,用來刺殺皇帝,想要繼續留頭發的,我不反對,想要跟我一樣斷發的我也不支持,

各人有各人的做法,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彆的我不說,反正朝會召開的時間不變,但是,以後

會增加檢查這個環節,不嫌麻煩不怕遲到,你們想怎麼做都行。

彆說是禮部侍郎了,就是禮部尚書都被成棟的話給說的啞口無言滿麵通紅,他們這也才真

正領教到成棟的厲害之處,敢情李若鬆和成棟這對夫夫倆都是扮豬吃老虎的類型,明明挺有本

事的,偏偏要藏的深深的,輕易不開口,一開口他們這些人都沒法活。

成棟的話倒也不是在騙他們或者怎麼樣,第二日開始,還真增加了安全檢查這一項,兩隊

衛兵穿著整齊的守在議政大樓的門口,每一個進去的人都要從頭搜到腳,頭發都要解開檢查,

有的人頭發一解開,能垂到腳後跟的位置,成棟剪了短發,李若鬆也跟著剪了短發,剛開始時

很不習慣,但是成棟給他修剪了幾次之後,李若鬆覺得短發也挺好看的,尤其是穿上軍裝之後

,搭配起來的感覺比長發好多了,整個人顯得精神不少,李若鬆也沒多說,隻是穿著軍裝到軍

隊裡麵走了幾圈,很快,軍隊裡麵開始風靡短發。

第一次安全檢查結束之後的朝會,按照參會人的說法,叫做慘不忍睹,因為幾乎沒幾個人

是衣著整齊來開朝會的,都是披頭散發的站在那裡,有幾個人還衣衫不整,一看就是來的比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晚,根本沒時間收拾自己,就這麼著急忙慌的跑進來的,門口的衛兵檢查的非常細致,恨不能

把他們的衣裳都剪開細細的查看一遍。

幾天弄下來,還真有人頂不住壓力,跟成棟一樣把頭發弄成了短發,也有特彆堅持的,比

如禮部的秦侍郎,秦侍郎是寧願每天提早一個時辰爬起來也要把頭發弄得整整齊齊妥妥帖帖去

上朝的人,當然,他的堅持並不是來自對傳統的守護,而是來自希望能夠用這樣的行為與成棟

他們做抗爭。

讓他沒想到的是,麵對他這樣的行為,李若鬆和成棟一點反應都沒有,看到他就跟沒看到

一樣,每天該乾嘛還是乾嘛,就像成棟當時說的,他不會反對也不會支持,你們想怎麼做就怎

麼做,可李若鬆和成棟越是這樣,秦侍郎就越是憤怒,他一直把自己當成這幾個人的長輩,彆

說是李若鬆和成棟了,在秦侍郎看來,就是熊若杉也應該客客氣氣的對待自己,自己是熊若楓

的姨夫,也就是熊若杉的姨夫,既然自己是熊若杉的姨夫,那熊若杉是不是該對自己客氣一點

,結果,不管是熊若杉對他是愛答不理的,就連李若鬆和成棟對他也是完全不放在眼裡,這讓

秦侍郎非常難以接受。

這才有了後來他故意說些語焉不詳的話語給其他人聽,差點引起動亂,當然,這次事情之

後,秦侍郎也不知道是覺得一口惡氣吐了出來心裡頭舒暢了,還是因為心虛想要服軟,總之,

他是把頭發也給剪了,剪了頭發之後才發現短發有很多好處,省時間不說,人看著也年輕不少

,最起碼,白頭發不是那麼顯眼了,就是每次摸著還是不太習慣。

現在就是如此,秦侍郎摸摸後腦勺的頭發,不太習慣的把手又放了下來,回答道:“大楚

律法十二部,分彆是名例律、衛禁律、職製律、戶婚律、廄庫律、擅興律、賊盜律、鬥訟律、

詐偽律、捕亡律、斷獄律和雜律。”

成棟點點頭,說道:“不錯,不愧是我南楚的禮部侍郎,對律法果然很熟悉,既然如此熟

悉,不如秦侍郎再幫忙回答一下,職製律裡麵都寫了些什麼。”

秦侍郎心裡一緊,來了,他就知道成棟他們不是不追究,不是沒查到他,而是在這裡等著

他,職製律,這裡麵非常詳儘的記錄了對官員的考核、任免、行為言語規範、貪官汙吏懲治等

等各方麵的要求,裡麵有一條是關於謠言汙蔑的,成棟這是想要讓他自己說出自己犯下的罪責

,秦侍郎咬著後牙槽,心裡惡狠狠的咒罵成棟,麵上卻很恭敬的回道:“這個,微臣不才,記

得並不詳儘。”

成棟冷笑一下,他就知道秦侍郎會這麼回答,讓他親自說出職製律中的各項律法條目,他

絕對不肯,可不回答又不行,自己的品級比他高,就算自己不說話,李若鬆或者熊若杉也會要

求他開口回答,到那個時候,一個大不敬是逃不掉的,所以秦侍郎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