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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任何人,你跟我說以禮待人,我告訴你以法管人,你

跟我說孔聖人,我跟你說墨大家,你拿儒家之言說事情,我拿法家之道說做法,你說天朝上國

要以理服人,我說泱泱大國無規矩不成方圓,李若鬆時隔十多年,再次一人駁斥眾人,到了最

後,那幫子朝臣們都開始耍起無賴,硬是說李若鬆仗著官職高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是典型的

仗勢欺人,以官職壓人。

李若鬆還沒說話,成棟開口了,他掃了說話那人一眼,說道:“如果在朝堂上,官職高的

不能說話,官職低的可以隨便說話,這朝會不開也罷。”

那位大臣一聽成棟居然開口說話了,立馬跳了起來,說道:“你怎麼能夠在朝會上開口說

話,這是對皇上的大不敬,安律當斬。”

成棟搖搖頭,說道:“老先生方才還在說什麼法理不外乎人情,說是大楚不能完完全全的

隻靠律法行事,也要考慮到人的問題,不能夠這麼的不近人情,現在你又說什麼按律當斬,老

先生是不是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如果是這樣,我看你也不必來參加什麼朝會了,回去讓子

孫奉養吧。”

大臣氣的直吹胡子,想說什麼,又閉上嘴,他突然想起來,之前有位同僚說唯女子與小人

難養也,結果被李若鬆給堵回來不說,連官職都丟了,他可不想因為一句話弄得什麼都沒了,

可讓他就這麼閉嘴,他又不甘心,便指著成棟對李若鬆說道:“國公爺,我敬你是一等國公,

我就問你,你讓你的夫郎在朝會上當著眾人的麵出言不遜,可對得起你一等國公的爵位?本朝

可從來沒有讓夫郎和給人當妻子的男子上朝的先例,若是被先帝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從

棺材裡跳出來。”

成棟冷笑一聲,說道:“老先生的行為倒是讓我想起幼時遇到的那些頑童,明明是自己先

挑起的爭端,等到自己打不贏罵不過了,便哭著回去找爹娘找兄長,希望從彆的地方找補回來

,再要不就是跟對方的爹娘兄長告狀,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備受其辱的可憐人,希望能夠得到彆

人的憐惜和忍讓,可是老先生,您老都這把歲數了,就算是裝嫩也不會讓人覺得可憐,更不會

讓人生出容忍的心思,反倒是覺得挺可笑的,也難怪彆人總說老小老小,越老反而會越像小孩

子,這句話在老先生身上倒是得到了很好的體現,老先生,在下還是那句話,要是年紀大了,

就回去讓你的子孫奉養你,不要在這裡浪費大家的時間。”

李若鬆接著說道:“本官若是沒記錯,本官的夫郎是有官職在身的,還是正三品,既然身

上有官職,為何不能來參加朝會?本朝沒有的先例多了去了,難道都要按照先例來做?既然你

們要求我們按照先例來做,那麼,你們是不是也要按照先例來做?本官沒有記錯的話,本朝可

從來沒有大臣當場刺殺皇帝的先例,也從來沒有大臣們互相殘殺的先例,請問,既然沒有先例

,這些事情又是怎麼鬨出來的?我夫郎其他的話我姑且先不評論,有一句話我非常認可,皇上

,此事正是微臣準備上奏的,請皇上恩準。”

熊若杉板著臉,說道:“準。”

李若鬆躬身,說道:“謝皇上,此事說容易也容易,微臣建議,自今日起,凡是年滿五十

歲的臣子都返家去吧,朝廷可以根據其官職和貢獻發放一部分的銀錢,也讓這些為朝廷鞠躬儘

瘁一輩子的人能夠離開官場之後還能吃口飯,不至於沒了俸祿就餓死在家中。”

朝臣們還沒反應過來,成棟微微勾了勾嘴角,李若鬆果然是個心思通透之人,連退休製度

都想出來了,這可是他從來沒有跟李若鬆提過的,有時候成棟都要覺得李若鬆也是從後世來的

人了,怎麼跟他的思路那麼一致。

□作者閒話:

蠢作者最近實在忙的沒辦法,換工作之後怡好碰上年終,也是悲催,這兩天又重感冒。。

。不過還好,這篇文快要完結了,非常感謝這段時間以來大家的支持,跪謝中。。。

第394章 準備遷都

這件事情李若鬆之前並沒有來得及跟熊若杉溝通,也是腦海裡麵一閃而過的念頭,他抓住

了,想著機會難得,便提了出來,熊若杉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他腦子快,轉念一想就琢磨出了

一些味道,現在朝堂上鬨騰的最厲害的就是五六十歲的那幫子人,倚老賣老的,但凡他們占一

點道理的事情,那是寸步不讓,在朝堂上爭的能翻天,可若是碰上他們不占道理的,他們就一

副我都這麼大歲數了你跟我計較個什麼勁的樣子,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畢竟,真

要說起來他們手裡都是有真本事的,處理政務不能沒有這幫子人,前提是,他們的心思能放在

政務上,而不是帶著私心做事情。

限定一個讓他們回家休養的年齡,既有好處也有壞處,但總的來說,好處是遠遠多於壞處

的,最直觀的一點就是不給這些人繼續磨工夫的機會,能做你就繼續做,不能做,你就把位置

讓出來,讓能做的人去做,做得很好表現不錯,朝廷可以適當的推延讓對方回家休養的時間,

等同於是個這些人頭頂上懸了一把刀,熊若杉覺得這一條可以強製推行。

在經曆過熊若楓的事情之後,熊若杉對待朝臣們的態度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以前遇到一

些事情熊若杉還會稍微忍讓一下,在熊若楓死後,熊若杉卻沒那麼好說話了,雖然不像熊若楓

那麼非黑即白,卻也開始讓朝臣們覺得有些難對付,可比起李若鬆和成棟來,熊若杉真的隻能

說是小菜一碟,還不夠他們開胃的。

李若鬆一改之前隻聽不說極偶爾才開口的作風,隻要是他負責的事情,他的言辭非常犀利

,經常把朝臣們問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新上任的刑部侍郎甚至被李若鬆說的不敢

上朝,見到李若鬆就腿軟。

還有成棟,也不知道這對夫夫是怎麼了,之前從來沒有上過朝的成棟每次朝會都會參加,

這樣一來,很多東西他們這些朝臣是提都不敢提了,比如之前他們想要說的限製雙兒和女子占

用學校的提議,如果成棟不在,他們還能說一說,可成棟在那邊站著,就沒人敢提這一茬了,

畢竟,成棟可不是好惹的,他犀利起來,連李若鬆都要閉嘴。

更讓這些朝臣們頭疼的地方在於,熊若杉和李若鬆夫夫之間那種默契以及信任是其他人難

以想象的,也是完全沒辦法離間他們的,他們三個人搭配的非常好,一個人說話的時候不管說

什麼說得對不對,其他兩人都不會打斷,也不會反對,有什麼事情或者想法他們會在私底下進

行溝通,明麵上不管怎麼折騰他們三個人都是統一戰線的。

三個人緊緊團結在一起,就跟刺蝟一樣,讓朝臣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就像現在這樣,

李若鬆提出來的事情其他兩人一看表情就知道之前沒有溝通過,可這倆人就是閉嘴不說話,什

麼都不說,不反對也不讚成,就等著看他們這些人會有什麼反應,本來成棟微微動了嘴角的時

候他們以為成棟會開口說什麼的,結果成棟隻是笑了一下,便閉口不言,熊若杉更是讓他們不⌒思⌒兔⌒網⌒

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熊若杉就隻說了一句話,他說:“李大人回去召集內閣的人擬個折子給

我,我看一下再說。”

其實熊若杉這句話一出來,就意味著他已經同意了,隻不過形式上的路子還是要走一下的

,所以才會讓內閣擬個折子給他看,說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跟李若鬆說你自己想辦法去擺

平那些大臣,這個事情是你提出來的,你就要負責到底,推行可以,前提是這些人要願意。

李若鬆很明白熊若杉的意思,便躬身應道:“臣稍後會召集內閣眾臣商議此事,儘快拿出

個章程來,北邊的戰事快要結束了,不知皇上對遷都一事可有想法?”

遷都,這是熊若杉和熊若楓做夢都在想的事情,他們是從北邊逃到南邊的,一條楚江,十

多年前在他們倆的眼裡就像是一條天塹,他們過不去,隻能站在這邊朝北邊眺望,總想著有朝

一日能夠風風光光的打回去,能夠重新拾起當年先祖們的榮光,好像也是從那一次開始,他和

熊若楓有了很多話題,之前不過是麵上過得去,之後卻是真正的當自己有了一個弟弟,不管他

們的生母是誰,他們都是熊家的後人,都有著同樣的目標,有著對他們來說絕對不能放棄的東

西,當初他以為在重振大楚的這條路上終於有了可以陪伴自己的人,沒想到,到頭來這條路上

還是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好在,他身邊還有幾個全心全意為自己打算的家人,否則,熊若杉也

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又能否堅持下去。

與其說熊若楓的死激化了南楚皇帝和大臣們之間的矛盾,還不如說熊若楓的死挑開了一直

埋在深處的膿包,一個早晚都會破掉的膿包,遷都,對熊若杉來說是一個機會,同樣的,也是

一個威脅,在這件事上如果操作不好,造成的後果將會是他們誰都承擔不了的。

熊若杉沉%e5%90%9f了一下,並沒有回答李若鬆的話,而是對成棟問道:“成大人,不知此事你有

何看法?”

成棟想了想,說道:“遷都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咱們的根在北邊,以前是沒能力,隻能眼

巴巴的看著,現在既然已經收回來了,咱們也該回去了,一直待在南邊不是個事兒,不知道的

還以為我們被大赫給打怕了,隻敢龜縮在南邊不出去,南楚隻不過是暫時的,大楚才是最終的

目標。

不過,遷都也不是小事情,南邊現在領土麵積不小,南北之間又隔著楚江,如果操作不好

,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南邊恐怕又會亂起來,所以,有一部分人必須到北邊去,另外一部分人

則要留在南邊,楚京城始終是咱們大楚興起的地方,絕對不能丟,也不能不用,南江府咱們經

營了這麼多年,這才有點樣子,也不能說放開就放開,我覺得此事還是交給內閣去運作,看看

到底該怎麼弄,先做什麼後做什麼,不過,不管是哪個先哪個後,楚京城的重建都要提上日程

,之前的皇宮已經被大火燒了,我們去看過,隻剩下一些石樁子,我看,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