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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牌位迎入祠堂裡。

當李若鬆再次踏進這間祠堂時,被眼前的祖宗牌位給嚇到了,他本想問祖父為何這些應該

供在鬆江府的牌位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話在嘴邊滾了一圈,還是咽了回去,這幾個月他不在劉

家溝,似乎村裡發生了不少事情,否則李若杉不會流露出昨天那個表情。

李家祠堂在鬆江府的時候,除了李家男丁及正妻以外,其餘人等皆不可入內,家中小哥兒

若未出嫁可入宗祠祭拜,女兒卻不可入內,李齊在將祖宗牌位迎入劉家溝的宗祠內之後,將這

個規矩給改了,隻要是李家後代,不論男女亦或是哥兒,不分出嫁還是閣中,皆可入宗祠祭拜

先祖。

同時,李齊也給李家定下了一個規矩,即李家後代決不可納妾,更不可養外室,夫婦、夫

夫準許和離,和離後,李家需給予下堂婦或下堂夫足夠生活的銀兩、田地及房屋,準許和離後

的下堂婦、下堂夫探望子女,李家後人不可阻攔。

李齊的這條規矩在幾十年後讓李家成為眾多女子、小哥兒趨之若鶩的人家,不少人削減了

腦袋想要嫁入李家,李齊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現在定下的規矩會成為大楚後來編製婚姻法的基

礎,或者說,大楚的律法之婚姻篇就是在這條家訓的基礎上誕生的。

李家一家九口人祭拜過先祖後,李齊將小皇榜恭恭敬敬的擺放在香案的正中間,至於另外

兩份喜報,一份李若鬆考中會元的和一份李若鬆高中狀元的則跟李若鬆考中解元的喜報一起張

貼在正堂的正中央,讓來拜訪的客人一進門就能看見這三張喜報。

待家中的事情忙過之後,李齊夫婦、李良夫婦、李若鬆夫夫及兩個兒子、李若杉等人一同

去了村長家,李若鬆高中狀元的事情他們還沒有跟村長說過,可以想象,一旦這個消息在村子

裡傳開了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

李家人進村的時候幾乎沒發出什麼太大的聲響,且李家的宅子本來就在村口的位置,孤零

零的三座宅院樹立在那裡,所以李家幾十輛馬車、幾十個人進村竟然沒有驚動村裡的人家,演

武堂中住著的六十多人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不允許他們出演武堂湊熱鬨,所以即便這六十多人

被馬蹄聲給弄醒了也不敢從屋裡走出來,生怕被周護院給抓住了,要知道,周護院可是完全不

講情麵的人,一旦被發現他們沒有遵守命令,下場一定不會太好看,這是將近一年的時日中演

武堂中眾人總結出來的最有用的保命的將經驗,沒有之一。

所以,直到村民們送孩子們去閱微堂時看著李家眾人浩浩蕩蕩的朝著村長家走去才知道李

家人都從清江府回來了,再看到跟在李齊身後身穿大紅色官府的李若鬆,村民們在短暫的愣怔

之後,大聲歡呼起來。

“李家大少爺回來了,李家大少爺回來了。”有個村民突然大聲喊了兩聲,隨後,這位看

著約莫有四十多歲的村民腳下不停的朝著村長家的方向跑去,一邊跑還不忘一邊大聲喊李家大

少爺回來了這幾個字。

村民們一擁而上,將李家人圍在中間,七嘴八舌的說了一大堆的話。

“大少爺可是考過了?這都當官了,真厲害。”

“哎呦,瞧瞧,大紅色的,肯定不是小官,光是看這衣裳的顏色就知道絕對是個大官,嗯

,大官。”

“我就說大少爺肯定能考過的,你們看,當時你們還說我異想天開,這下證明我說對了吧

,,

“大少爺,大少爺,京城好不好玩?考試難不難?從這裡過去要多長時間?”

“快,讓我摸摸大少爺,讓我摸一下,就摸一下衣裳,我也要沾沾喜氣。”

“我也要,我也要。”

麵對情緒高漲的村民們,李齊失笑的搖搖頭,大聲說道:“諸位鄉親、諸位鄉親,聽老夫

說句話,現在還不是讓諸位賀喜的時候,鬆兒還要先去村長家才行,諸位鄉親,勞煩大家夥的

給我們讓出一條路來,鬆兒是奉了皇上的聖旨返鄉祭祖的,若是耽誤了時辰,到時候咱們跟皇

上沒法交代,若是皇上怪罪下來,那可是要砍頭的。”

李齊的話讓村民們一下冷靜了下來,紛紛往兩邊走,李若鬆是考中了大官,可這官位再高

也高不過皇上去,更何況李老爺都發話了,那他們這些人自然是隻能乖乖聽話讓開路的。

不過幾個呼吸間的事情,方才還將李家人圍的水泄不通的村民們自發的給李家眾人讓出一

條路來,李齊朝著周圍的村民們拱拱手,說道:“李某在此先謝過諸位鄉親。”

李若鬆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挑了挑眉梢,越發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測,在他和成棟離開劉

家溝的這幾個月裡,劉家溝必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這些村民們不會是這麼一副樣子,他記

得自己離開劉家溝之前,不少村民對自己一家人是心懷感激的,卻不會如此信服,而從現在這

些村民們的表現來看,他們對自己家已經不單單是感激的問題了,而是一種非常,怎麼說,按

照成棟的說法,叫做把自己的家人當成一種信仰來看待。

隻不過現在並不是詢問的好時機,且李若鬆覺得自家祖父之前沒有同自己說,必然是有自

己的原因,而且,祖父過後肯定會同自己商議,到時候再問也不遲,李若鬆想到這裡,便將心

底的疑惑壓了下去。

李齊帶著李家眾人繼續朝著村長家走去,村長正坐在自家院子中用早膳,他現在每天早晨

都要出去跑一跑,用膳自然比以往要吃一些,見到李齊和李黃氏,村長立馬放下手中的碗筷,

快步迎了上來,剛想說什麼就看到李若鬆和成棟站在李良夫婦二人身後,正帶著笑意看著他。

村長一眼就看到了李若鬆身上穿著的大紅色的官服,他們這個小地方,祖祖輩輩都是在土

裡刨食的,即便他年輕的時候還去過幾個地方,但是這狀元服他隻在戲文中聽過,從來沒有親

眼見過,所以村長隻能認出李若鬆身上穿了一身官服,卻完全不知道李若鬆穿著的是狀元服。

村長的反應很快,立馬跪在地上高聲說道:“草民見過李大人。”

村長這麼一喊,跟在李家人身後都來到村長家門口的村民們也都反應了過來,李若鬆既然

穿了官服,那就是朝廷的官員了,他們方才居然沒有同李若鬆行禮,想到這裡,村民們便都跪

了下來高聲喊道:“草民見過大人。”

李若鬆有些無奈的摸摸鼻子,說道:“諸位父老鄉親快快請起,在下還當不得大人二字,

請起,快些請起。”

說完,李若鬆走到村長身前,親手將村長扶了起來。

□作者閒話:

第228章 奇怪的請求

村長順著李若鬆扶他的力道站了起來,李齊在所有人都站起身後,笑容滿麵的對村長說道

:”老夫此處有一喜事要跟村長及諸位鄉親父老們報個喜,多虧祖宗庇佑,鬆兒先前考中了清

江府解元,赴京趕考後又在會試之中考中了會元,而後在殿試時又被聖上當場欽點為狀元。”∴思∴兔∴網∴

村民們都知道李若鬆考中了解元,所以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有佩服、有羨慕卻沒有發出聲

音,可當李齊說出又中了會元的時候,包括村長在內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剛想開口驚呼就

又聽到李齊說李若鬆高中狀元,還是皇上當場欽點的狀元,這,這,這,村民們已經不隻是睜

大眼睛了,就是嘴巴都長的大大的,那樣子能往裡麵塞個雞蛋了。

李齊也是起了玩心,故意將話頭停在這裡,等到他看見狂喜的神情浮現在村民們的臉上時

,又對村民們說道:“除此之外,聖上還賜下京城遊街一日、清江府遊街三日的榮恩,鬆兒昨

日才在清江府遊街完畢,今日回來就是為了祭祖的。”

村長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在他看來這一切都像是一

場夢一般,他們村裡的李若鬆,李家的那位大少爺,居然考中了狀元?還是三元及第?解元、

會元、狀元都是他?這,真的不是他在做夢?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村長有些傻愣愣的抬起手,在自己臉上狠狠的捏了一下,“哎呦,真疼,原來不是做夢,

是真的,哈哈哈哈,祖宗顯靈,老天爺保佑,咱們村出狀元啦,咱們村出狀元啦,哈哈哈哈哈

頭發花白的村長站在那裡笑的肆意,周圍的村民們也都跟著歡呼起來,與此同時,他們看

著李家人的目光更加狂熱起來,那目光太過於灼熱,讓李若鬆都產生出一種錯覺,似乎,再被

人這麼看下去,他都能被燒熟了。

村長笑著笑著又開始大哭,一邊哭一邊說道:“好,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有生之年居然

讓我看到了狀元郎,我就是現在死了也賺了,老天爺對我真是厚待,我終於可以去見祖宗們了

,這是天大的榮耀啊。”

成棟看著村長的樣子,有些憂心的對李若鬆說道:“你勸勸村長,他畢竟上歲數了,這麼

大喜大悲的,我怕會出事情,喜事變成喪事可就不吉利了。”

要是換做兩年前的成棟,他絕對不會說出不吉利三個字,可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之後,成

棟對鬼神也恭敬起來,以前堅定的無神論者變成現在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半無神論者。

李若鬆也擔心這個事情,便開口說道:“村長也無需如此,我相信,咱們劉家溝的孩子們

都是很優秀的,將來,咱們劉家溝裡肯定不止我這一個狀元郎,肯定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狀元

郎,村長一定要保重身體,村子還離不開村長的操勞。”

村長聽見李若鬆的話後,立刻擦掉眼淚,說道:“對,對,我還要活的更久一點,沒準咱

們村裡下次科考的時候會再出一個狀元郎,若鬆說的對,若鬆說的太對了。”

李若鬆眼角含笑,看著村長,又看了看村民們,說道:“若鬆能夠有今日,離不開祖父祖

母的細心教導,離不開爹娘的悉心照顧,離不開夫郎的鼎力支持,離不開小弟的幫助鼓勵,更

離不開我家中這些管家、管事、護院、嬤嬤們的全力幫扶,我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都是因為

他們,也都是為了他們,同樣,還有你們,劉家溝的鄉親們,謝謝你們這麼長時間以來對我們

家的幫助,謝謝你們在我離家趕考的日子中對我家人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