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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

這一養就是二十多年,說起來這位何少爺才應該是何家大少爺,之前那位何家大少爺論起

排行來不過是何家二少爺罷了,對了,還有一件事,也是竇老爺子說的,當時在清江府跟我起

衝突的那位何家大少爺,突發高熱,已經癡傻很久了,約莫就是在萬家大少爺死訊傳清江府後

沒多久的事情,想來跟他那位被休棄回家的嫡姐有關係。”

成棟聽的一頭黑線,這都是什麼事,男人在外麵養一家子,屋裡又來一家子,真是家裡紅

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典範,不過,這樣一來有些事情也就能夠說得通了,看樣子這位大少爺

是被恢複身份了,想來跟何二少爺癡傻有關係,嫡子已經傻了,將來也沒辦法繼承何家,如果

那位當家主母隻有這一對子女,就是拚死反抗也沒任何效果,女兒死了兒子傻了,她再厲害也

沒用。

而且,根據他們得到的消息,隻要何家大少爺能夠娶了林青慧,那麼萬家就會繼續承認何

家這門姻親,何家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尤其是那位何老爺,既能讓自己最喜愛的兒子

恢複身份繼承何家,又能夠重新跟萬家搭上線,何樂而不為。

成棟想著想著,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會不會何老爺從頭到尾都在利用這兩個孩子,尤其是

他的嫡女,他現在也是做爹爹的人,隻要一想到將來要將孩子嫁給或者說娶來一個有暴力傾向

的傻子他就覺得簡直沒辦法想象,他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但凡對孩子們有一丁點真心

的疼愛都不會做出這種事,更何況,那位何老爺不可能隻有嫡女,按照萬家大少爺的情況,他

就是加個庶女過去應該都是不要緊的,就算萬家不想要庶女,將庶女記在嫡母名下也是可以當

做嫡女的,可何老爺連這都不願意做,這就說明這兩個孩子不過是他的棋子罷了。

一想到這些,成棟覺得很有可能原來的何大少爺被寵成這種樣子,搞不好也是何老爺有意

為之,何家的生意能夠做的這麼大,還能夠以商戶的身份爬到現在清江府第二家的位置,鐵定

不會是個草包,這種人家按理來說反而會更加重視繼承人的培養,尤其是將來肯定要繼承何家

的嫡長子,那麼,他如此縱容自己的嫡長子,眼看著嫡長子成為不學無術仗勢欺人滿腦子草又

自大狂妄的蠢貨,這背後有著什麼樣思量就讓人有些毛骨悚然了,成棟覺得,搞不好,何老爺

就是在給自己的庶長子鋪路。

隻是這些事情都與他們無關,真也好,假也罷,總歸何家都是他們要著手反擊的對象,那

位新任的何家大少爺在跟他們無冤無仇的情況下都能夠跟林家、萬家合夥做出這種事情來,想

來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於是,成棟回道:“不管他們這些事情了,隻要知道何家大少爺的真實身份就行,對了,

竇老爺子在那邊還好嗎?”

“據說過的挺逍遙自在的,每日不是找好友喝喝茶,就是去釣釣魚,再要麼就是看看書,

不知道有多悠閒,他還勸我們有些事要看開些不要為了一時激憤而做出讓自己後悔終身的事情

來。”李若鬆說到這裡,嘴角微微掛著笑意,對這個竇老爺子,李若鬆在敬佩的同時也是存了

幾分感激的。

成棟聞言也跟著笑了一下,說道:“他老人家倒是會享受生活,說起來,咱們還沒好好謝

過忠王爺,他把所有能夠給我們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這份恩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上。

李若鬆歎了一口氣,說道:“且先記在心裡吧,日後若有機會,一定百倍奉還。”

從楚京出發之前,忠王爺專門派人給他們送來一輛馬車,這輛馬車很是寬敞,都快趕上他

們睡的架子床了,最裡麵是床榻,有可以放下的蚊帳,床榻外麵有個小隔間,左邊是一個用來

放衣裳的櫃子,右邊是用來放首飾的小櫃子,再外麵一層又是一個小隔間,隻放了一個恭桶,

然後到馬車門口是另外一個隔間,放了一個小爐子,一張桌子,四張凳子,放恭桶的隔間外麵

有一扇很輕便的屏風,繡工很精美,從外麵完全看不到裡麵的情景。

這輛馬車應該是忠王爺平時乘坐的,外麵開著非常低調,甚至除了感覺大一些以外沒有什

麼太特殊的地方,隻有進去裡麵了才會發現內有乾坤。床榻上鋪了非常舒適的褥子,想來也是

忠王爺專門吩咐的,考慮到成棟小產傷了身子不能長時間坐著,需要靜躺修養才專門讓人送了

過來。

還有路儀,忠王爺沒送太過貴重的東西,隻給了兩車路上吃的乾糧和一些銀兩、銀票,都

是非常實用的東西,加上禦賜的金銀和首飾以及禮部給他們準備的糧草,這些東西就用了十二

輛馬車,比李若鬆和成棟他們一家人的行李都要多很多。

李若鬆和成棟就四輛馬車,他們二人乘坐的這一輛,劉成、馮保和兩位掌櫃乘坐的一輛,

以及兩輛帶回劉家溝給眾人的禮物,其他沒什麼東西,兩進的小宅子和在京城裡的鋪子都賣給

了敖公子,一共賣了三千兩,這裡麵有多少人情價就不得而知了,李若鬆和成棟在沒查出敖公

子身份的時候也不覺得太過驚慌,如果這人真的有問題,忠王爺肯定會派人來製止他們,可忠

王爺並沒有說這個人不能賣,且他們的各項手續都辦的非常齊全,倒也不怕出什麼事,退一萬

步講,他們真的因為這個人攤上了什麼麻煩,隻要他們對忠王爺還有用,忠王爺就不會任由他

們吃虧。

所以李若鬆和成棟並沒有太過著急,而是悠悠然的上了路。

他們的車隊其實還是非常龐大的,前麵有兩位兵士高舉著回避和肅靜的牌子,中間跟著一

位不時高喊新科狀元李若鬆回鄉遊街路人回避的兵士,在後麵跟著兩隊負責護衛他們安全的兵

士,加起來也有三十多人,再加上那二十多輛馬車,這麼些人和車組成了一支比較龐大的隊伍

成棟第一次聽到喊話的兵士這麼喊出來的時候,整個人捂著肚子笑了很久,他覺得這哪裡

是回鄉遊街的,簡直是一路從楚京丟人丟到清江府的。

李若鬆隻能無奈的看著成棟,輕輕拍了拍成棟的腦袋,讓他笑的不要那麼久,對身子不好

,馬車上的床榻夠大,他倆就是並排躺在上麵都還綽綽有餘,睡著也舒服,成棟和李若鬆平時

沒事的時候都是躺在床榻上聊天的,倆人天南海北的聊,倒也難得有了幾分平靜,隻可惜,這

種平靜總是維持不了太久,馮保那個小子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情緒恢複過來之後特彆喜

歡纏著成棟,每次都會賴在他們馬車上纏著成棟聊天,李若鬆拿這小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也

隻能開始忙活其他的事情。

□作者閒話:

第220章 路上瑣事

馮保剛剛離開楚京的時候整整哭了兩日,都是一個人窩在被子裡麵偷偷的掉眼淚,把腦袋

蒙在被子裡麵蒙的緊緊的,成棟覺得這恐怕是因為這麼大的孩子開始有自尊了,不喜歡彆人看

到自己掉眼淚,他自認是個比較尊重孩子的大人,所以並沒有去跟馮保問怎麼回事。

後來成棟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麼離譜,因為到了第三日的早晨成棟和李若鬆一睜眼就看到

馮保蹲在他們倆的床榻前麵一臉控訴的盯著他倆,圓圓的大眼睛中含著淚水,像是馬上就要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出來給他們看一樣。

李若鬆下意識的將成棟給摟進懷裡,還沒等他開口嗬斥馮保的時候,馮保哇的一聲哭了出

來,那叫一個傷心欲絕,那叫一個委屈不已,成棟覺得馮保在這麼哭下去,大楚的楚江都要發

大水了,便連忙問道:“馮保,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馮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你們,就是你們欺負我,我都哭了兩日了,兩日

,看看我的眼睛,又紅又腫的,可是你們倆一點反應都沒有,你麼一點也不關心我,一點也不

照顧我,你們問都不問我為什麼哭,怎麼哭得這麼傷心,是不是想家了,也不安慰我,我這麼

可愛的孩子你們一點都不在乎,我好可憐,我以後怎麼辦,以後會不會被你們趕走?”

成棟聽的一頭黑線,敢情這孩子不是有自尊心才把腦袋蒙在被子裡麵哭的,是希望有人過

去安慰他才搞這麼明顯的,也是個有意思的孩子。

見李若鬆額頭青筋都彆出來了,成棟連忙先把李若鬆給安撫好,才對一邊假哭一邊偷偷瞧

他們倆的馮保說道:“你先去外麵稍微等一會兒,我們換好衣裳了你再進來好不好?”

馮保點點頭,一邊朝外走一邊不忘回頭叮囑成棟道:“我就在外麵乖乖等著,你們可不能

不要我。”

成棟哭笑不得的應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們都在馬車上,能跑到哪裡去,

你快些出去,我們要換衣裳了。”

馮保扭過頭,嘴裡嘟囔道:“又不是沒見過,王爺換衣裳我都在旁邊侍候的,以為我多稀

罕看你們身子似的,嘁。”

成棟和李若鬆耳朵都不錯,所以馮保以為自己聲音已經夠小了,卻還是被成棟和李若鬆全

部聽了去,成棟有些無奈的對李若鬆說道:“這孩子是忠王爺從哪裡找來的活寶,他這樣能在

王府裡活到現在也真是多虧了忠王爺的庇佑。”

李若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方才的火氣壓下去,才開口說道:“這小子估計是皮癢癢了

,待會好好收拾一頓就行了。”

成棟勸道:“行了,行了,就是個孩子,你跟個孩子計較什麼。”

對於成棟的年齡觀李若鬆已經無奈了,成棟已經習慣了十八歲以下的人都是青少年,十八

歲以後的人才算是成人,哪怕是成人了也不過是個孩子,也許,直到二十五歲以後才能被稱之

為大人。

李若鬆是他愛人,剛開始他有些不適應,覺得李若鬆年紀太小了,感覺自己是老牛吃嫩草

,後來李若鬆逐步逐步成長起來,成長到成棟不經意間總會認為李若鬆跟自己同歲的時候才開

始慢慢依賴李若鬆,有了那種李若鬆是大人的感覺。

其實真要說起來,馮保不過比他們倆小五歲,在這個時代,隻要能夠開始乾活了,都不是

小孩子了,女子約莫到十三歲就已經不能稱之為孩子了,男子和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