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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鬆應道:“正是,可是趙統領讓你來接我二人的?”

“是的,請二位隨我往這邊走,幾位大人正在樓上等著二位。”小廝一邊說一邊帶著李若

鬆和成棟往清風閣二樓走去。

李若鬆牽起成棟的手,緊緊握在手裡,對成棟說道:“跟著我,彆走丟了。”

“嗯,我知道的。”成棟應道,想了想,又湊到李若鬆的耳邊輕聲說道:“我還是第一次

來這種地方,總覺得挺有意思的,這地方你來過沒有?”

李若鬆也學著成棟的樣子湊到成棟的耳朵邊說道:“我沒來過,但是我不覺得有什麼好好

奇的,在我眼裡,不管這些人有多漂亮都不如你漂亮。”

猝不及防被甩了一臉情話的成棟努力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推開李若鬆的臉,說道:“走

路一定要看路不然會摔跤,你都當爹了這種事情還要我提醒你不成。”

李若鬆低低的笑了幾聲,說道:“遵命,孩子的爹爹。”

帶路的小廝一路上都是目不斜視,哪怕身後兩個人已經說的不是悄悄話而是光明正大的打

情罵俏了,小廝也沒有回過頭,李若鬆一邊調?戲成棟,一邊暗自提高警惕,隻不過是一個小廝

就有這麼強的定力,若是那位趙統領是站在他們這邊的那還好說,若不是,那就隻能隨機應變

了。

“到了,二位請往裡走,我就不跟著兩位進去了,請。”小廝站在一間房間的門口弓著腰

對李若鬆和成棟說道。

“謝過這位小哥。”李若鬆說完,牽著成棟敲了三下門,在聽到裡麵說請進之後,才拉著

成棟走了進去。

成棟和李若鬆兩個人進屋後,小廝收起方才臉上一直掛著的卑微的笑容,轉身進了隔壁的

房間,“王爺,李大人及其夫郎已經進屋了。”

中年男子靠在躺椅上,說道:“好,讓他們依計行事。”

屋裡已經做了四五位男子,有年長的,也有年輕的,但是沒有一個看著像是武官,李若鬆

在短暫的詫異後,麵色如常的開口說道:“小生李若鬆攜夫郎成棟,見過幾位大人。”

說完,李若鬆作了個揖,成棟學著李若鬆的樣子也作了個揖,等到兩個人直起身,坐在正

中間的一位年約四旬的男子說道:“李會元有禮了,請坐,久聞李會元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

同凡響。”

李若鬆拱拱手,說道:“大人過獎,小生這點本事在幾位大人麵前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男子輕輕笑了一下,說道:“李大人太過妄自菲薄了,想來李大人現下是一頭霧水,不知

道我們幾位究竟是誰,先介紹一下,老夫姓胡,名海。”

李若鬆一愣,連忙說道:“小生李若鬆,見過胡大人。”

“哦?你知道我? ”胡海詫異的問道。

“戶部尚書胡海胡大人,如雷貫耳,莫不敢忘。”李若鬆恭敬的回道。

胡海撫撫胡須,說道:“嗯,還不錯,孺子可教,非朽木也,老夫右手邊這位是吏部尚書

岑東岑大人,這位是刑部尚書明齊明大人,這位則是兵部侍郎豐程豐大人。”

李若鬆一一喊過,成棟也跟著喊了一遍,胡海對李若鬆和成棟兩夫夫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

,也沒多為難兩個人,讓他二人坐下說話。

夫夫二人自然不會推拒,便依言坐下了,胡海幾位大人跟李若鬆問了些考試的事情,李若

鬆之所以被評為會元,還是在於他考卷回答的非常不錯,胡海是這次恩科的主考官,可以說,

這一屆學生都要喚他一聲恩師,在聊完考卷之後,胡海還考校了一下李若鬆的功課,雖然李若

鬆有些答的不是很好,胡海卻已經比較滿意了。

聊了一會兒天,門外走進幾位女子,身材高挑豐%e4%b9%b3肥%e8%87%80,按照成棟的眼光,這幾位都算是

難得的美女,幾位女子進門後,胡海揮揮手,讓幾位女子分彆坐在幾位大人身邊,李若鬆身邊

也有一位。

胡海眼光閃了閃,笑容滿麵的說道:“李會元之前可來過此處?”

李若鬆借著回話的機會站起身,不著痕跡的走到成棟身邊,說道:“不曾。”

那女子見李若鬆離自己比較遠,竟是跟了上來,這樣一來,李若鬆的位置就有些尷尬了,

左邊是成棟,右邊是那位女子,跟成棟已經挨得很近了,再想往成棟這邊靠,當著幾位大人的

麵自然是有些失禮的,可若是不往成棟那邊靠,身邊這位女子一直動手動腳的,李若鬆覺得渾

身上下都不對勁,彆說是當著自己夫郎的麵,哪怕是成棟今日不在這裡,李若鬆也很不喜歡被

人這樣摸來蹭去的。

胡海幾人也不開口,就看著李若鬆一臉尷尬的坐在那裡,李若鬆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幾人是

專門看自己笑話的,便開口斥道:“這位姑娘還請自重,在下已有夫郎,並非隨便之人。”

那女子聞言,掩口而笑,說道:“小女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小郎君,夫郎又怎樣,硬

邦邦的,沒有趣味,哪裡有女子柔軟,小郎君既然不曾來過,今日不如試一試。”

李若鬆一揮衣袖,將女子趕遠了一點,說道:“不必,在下有夫郎足以,對女子並無興趣

,還請姑娘離在下遠點。”

第196章 試探

成棟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兒,見李若鬆有些動氣了,便說道:“夫君,不必如此惶恐,他

們隻不過是試探你罷了,你瞧,這位姑娘眼中一絲%e5%aa%9a意也無,口中雖然調笑於你,實則同你保

持著距離,想來也不是這清風閣中的姑娘。”

胡海眼中劃過一絲驚訝,第一次認真打量眼前這位年輕夫郎,成棟已經察覺到胡海的打量

,卻沒有任何動作,大大方方的坐在那裡任由胡海打量,胡海撫了撫胡須,突然說道:“不知

這位夫郎如何稱呼?”

成棟拱拱手,說道:“草民李成氏。”

“成棟,你這麵相瞧著並不像如此有福之人,你前年嫁與李若鬆為正君,去歲誕下一對雙

胞兄弟,可有此事? ”胡海問道。

“確有此事,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涉及到兩個兒子,成棟有些警惕的問道。

胡海聽出了成棟語氣中的抵抗,便笑著說道:“李家夫郎無需擔憂,老夫自認不是好人,

卻也沒有喪心病狂到會對孩子動手的地步,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兩個孩子可有帶在身邊的打

算?”

成棟看了一眼李若鬆,答道:“一切都聽夫君的安排。”

很聰明的回答,很通透的人,這是胡海對成棟的第一印象,在成棟答完後,李若鬆自然而

然的接過話頭,說道:“承蒙大人關心,現下小生和夫郎還沒有將孩子們接到身邊的打算。”

“嗯,你們二人前路未定,不願孩子們跟著自己奔波折騰,也是人之常情,你夫郎倒是個

明白人,行了,我們也不同你們兜圈子了,我等三人受張公公所托,讓我等照看一二,隻是我

等雖然相信張公公的為人,卻對爾等不甚了解,故有此安排。”胡海說到這裡,看著李若鬆和

成棟兩人笑了一下。

李若鬆和成棟相互看了一眼,都鬆了一口氣,張管家的身份他們是知道的,聽到胡海這麼

說了,雖然並沒有完全相信這幾人,卻也不再像剛開始那邊防備。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胡海沉浮宦海幾十載,一眼就能看穿李若鬆和成棟心裡的想法,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覺得

李若鬆和成棟這樣更讓他滿意,在這官場之中,沒什麼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輕易交付出信任

的人不是沒了性命就是沒了官位。

“李若鬆,你的卷子我等都已看過,包括你在清江府考中解元的卷子,我們比較好奇的是

你那些想法都是從哪裡來的,你們的真實身份我等幾人都是知曉的,如果真是這樣的出身,你

能夠寫出這樣的答案,不管怎麼想我們都覺得不太可能。”胡海說道。

李若鬆明白,這才是真正的試探,想到自己日後的打算,李若鬆穩穩心神,說道:“此事

都是張公公的功勞。”

胡海嗤笑一聲,說道:“那個老東西,自幼就淨身入宮了,若不是運氣好碰上了蘭妃娘娘

,他墳頭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行了,你不願意說真話我也不逼你,你隻要記著自己寫下的東

西便是,日後真要是為官一方,必要造福一方百姓。”

“小生牢記大人教誨。”李若鬆躬身應道。

“這位姑娘,日後就跟在你們身邊當侍女,在京城之中的這段日子她會提點你們一二。”

胡海指了指方才一直纏著李若鬆的女子說道。

李若鬆未轉身,也未看對方,隻是恭敬的回道:“小生在此謝過胡大人。”

“會元郎倒是個疼夫郎的,你可不要小瞧這位清風姑娘,若是小瞧了她,你日後定是要吃

苦頭的。”兵部侍郎豐程突然開口說道。

“謝豐大人提點。”李若鬆衝豐程拱拱手,依然是直接應下。

“你小子跟老夫還算投緣,今日老夫給你個機會,準你問一事,問吧。”豐程說道。

成棟輕輕捏了捏李若鬆的手,李若鬆回握住成棟的手,答道:“小生想問大人,殿試的日

子朝廷可定下了?”

豐程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扭過頭對胡海說道:“這小子不錯,待殿試結束之後,不拘名

次,讓他到我這裡來當個主事。”

胡海笑罵道:“你個老東西,還是跟以前一樣,下手夠快的,李若鬆,我且問你,方才為

何不問些朝廷秘聞或者軍國大事,反倒是問了這麼個小問題?”

李若鬆看著成棟溫柔的笑了一下,回道:“小生在未成親之前,雖然算不上是年少有為之

人,卻也有幾分輕狂,若是兩年前能夠有幸遇見幾位大人,得到如此機會可以問一個問題,小

生肯定要高談闊論一番,從朝廷用人製度到朝廷用兵弊端全部都會談論一番,再提出一個小生

認為是憂國憂民的問題,隻是,小生幸運的緊,娶了一位好夫郎。

夫郎曾對我說過這樣一段話,當時小生也是在跟夫郎討論這些事情,夫郎在小生說話的過

程中一直沒有打斷小生的話,隻是在小生說完所有的牢騷和意見之後告訴我,大楚自開國到現

在已經有一百餘年,很多當時覺得極好的製度到了現在自然是跟不上大楚前進的腳步,所以現

在我會覺得這個也不好那個也不好,但是,書生最容易犯的一個錯誤叫做清談誤國,說誰都會

說,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