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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卻自賤身份去從商,父親隻是個秀才,住在窮鄉僻壤的地方,想來也沒什麼見識,娶了個

寄居在自己家的雙兒為夫郎,生了兩個小子,在這些稍微有些權勢的人家看來,這種人自然是

極好控製的,且此人先中解元,再中會元,若是能中狀元,日後定是仕途無憂,一旦能夠招到

家中為婿,給予些許幫扶,日後定能得到極大助力。

這些人家如意算盤撥的啪啦啦的響,偏偏李若鬆是一家都不去,隻說是病了,讓人氣得咬

牙切齒也恨的無可奈何,隻寄希望於李若鬆病愈之後能夠出門來赴會,他們可是知道看中李若

鬆的人並不少,有的時候,晚了一步就是晚了一輩子,至於成棟,無父無母的孤兒一個,給些

銀兩便能打發走了。

“咱們這位會元這些日子表現如何? ”中年男子吹開浮漂,輕聲問道。

“回大人的話,李大人依然是閉門謝客,說是風寒未愈,尚在病中,不便待客。”來人恭

恭敬敬的回答道。

中年男子微微勾了勾嘴角,說道:“他倒是個聰明的,去,安排一下,楚淮河試他一二。

來人領命而去,中年男子靜靜的在書房中坐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你可莫讓我失望才

好。”

風寒未愈的李若鬆正在跟成棟下五子棋,五子棋是成棟無聊的時候教給李若鬆的,剛開始

還能贏幾把,到後來總是輸多贏少,就是贏的那幾盤還指不定是不是李若鬆讓著他的,弄的成

棟無語的不行。

“等等,我不走這裡,我要走這裡。”成棟一邊說,一邊將李若鬆的棋子拿開,把自己的

棋子收了回來,換了一個地方放下。

李若鬆沒說他,看了看棋盤,在右下方落下一顆黑色的棋子,成棟一看,壞了,放這裡也

湊夠四個了,不行,還要換,便說道:“不對不對,我也不是要放這裡的,我要放這裡。”

李若鬆就任他換地方,換了幾次,成棟發現都沒辦法贏,乾脆就耍無賴用手往棋盤上麵一

撥拉,說道:“呀,怎麼辦,我不是有意的。”

麵對擺出一副無辜臉的成棟,李若鬆慢條斯理的將棋盤上麵的棋子分好,放回各自的棋盒

中,說道:“無妨,昨日你所言之事也非你本意,我懂的。”

成棟的臉唰一下紅透了,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跟你說,昨天說的是經過我深思熟慮

的,咱們倆那啥的事情,每隔一天來一次,每次也隻能,嗯,一次,否則對身體不好,你不想

老了包尿布吧?”

李若鬆挑挑眉梢,說道:“為夫從未聽說過這種事情。”

“我不會騙你的,真的,你看我真誠的眼神。”成棟湊到李若鬆跟前,讓李若鬆看自己的

眼睛。

李若鬆還就順著成棟的話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定定的看著成棟,搞得成棟反而不好意思起

來,就在成棟以為李若鬆會親上來的時候,就聽李若鬆說道:“夫郎,你眼角的穢物晨起未擦

洗乾淨,讓為夫再為你擦洗一遍可好?”

成棟,紅著臉,低下腦袋,一副恨不得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的樣子。

夫夫兩個正說的開心,劉成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大少爺,大少夫郎,有人遞了帖子

進來,還請大少爺抽空看一下。”

李若鬆皺皺眉頭,問道:“誰遞進來的?不知道我正在養病嗎?”

劉成也跟著皺皺眉頭,回道:“應該是知曉的,自從我們府中宣布大少爺偶感風寒身子不

適之後,這幾日都沒有人遞帖子,且這帖子上麵什麼都沒寫,隻寫了讓大少爺親啟,從信封上

來看,還真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李若鬆接過帖子,撕開外麵的信封,將裡麵的內容看了一遍,隨後將帖子遞給成棟,說道

:“夫郎,你也看一看。”

成棟有些疑惑的接過帖子,仔細看了一遍,說道:“這人,是誰?楚淮河又是什麼地方?

劉成聽到楚淮河三個字從成棟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嘴角可疑的抽了抽,見成棟一臉好奇的

看著自己,便說道:“楚淮河,咳咳,就是,喝花酒的地方。”

成棟偏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啊,喝花酒,該不會就是那種地方吧?”

李若鬆揉揉鼻子,回道:“對,就是你口中的那種地方,咱們倆成親之前,你可沒少去。

成棟抓抓後腦勺,說道:“那又不是我,對了,這人,趙鋒,是誰?”

“趙鋒是虎豹營的都指揮使。”說到這裡,劉成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位大人極少露

麵,平日裡基本上都是在大營之中,且也極難打交道,倒不是說這位大人不是好打交道的人,

而是根本見不到,甚少有人能夠請到這位大人,這位大人也從未邀請過他人。”

李若鬆聞言,立即問道:“趙鋒可是忠王那邊的人?”

“是的,張管家在信中特彆提到過這位大人,還說若是這位大人找過來,大少爺和大少夫

郎務必要應邀,不管對方提出的是什麼要求。”劉成回道。

成棟聽得一頭霧水,忠王又是什麼人,他怎麼從來沒聽李若鬆跟他說過這麼個人物,看樣

子應該還是個王爺。

“忠王是先皇最小的弟弟,也是之前呼聲最高的繼位者之一,隻是今上有了太子之後,忠

王的地位就有些尷尬,幸好忠王一直都是閒散王爺,平日最喜愛的事情就是遊山玩水,且忠王

無子嗣,身子骨又極弱,聽說忠王常年臥病在床,多為太醫診斷過之後都說忠王怕是沒多少日

子可活了,因為這幾點,忠王才沒有被今上忌諱。”劉成解釋道。

成棟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道:“難怪,隻是根據我的經驗,這種人往往都是深藏不露的

類型,根據規矩,這種閒散王爺往往是最後的臝家,反而是那種一開始就鋒芒畢露的最後不是

死了就是沉寂了。”

劉成還是第一次聽到成棟說出這樣的話,不免有些心驚膽戰的看了看李若鬆,李若鬆無奈

的搖搖頭,先衝劉成擺擺手,又對成棟說道:“夫郎,為夫同你說過多次了,這種話是咱們二

人的閨房私話,在屋裡說說就行,千萬不可當著其他人的麵說出來,你也同意過的,怎的自己

忘記了?”

成棟一下反應過來,他略帶歉意的看看劉成,吐了吐舌頭,說道:“還真是忘了,你怎麼

不提醒我的,看把劉管事嚇的。”

李若鬆無奈的摸了摸成棟的臉,說道:“是是是,夫郎說的都對,都是我的錯,我早就應

該提醒夫郎的,不該讓夫郎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話來。”

成棟理直氣壯的回道:“就是。”

□作者閒話:

第195章 夫夫赴約

相較於李若鬆和成棟兩夫夫的輕鬆,劉成就沒這麼樂觀了,“大少爺,大少夫郎,這個帖

子肯定是推不掉的,若是去赴約,小的總覺得有些不安心。”

成棟滿不在乎的揮揮手,說道:“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按照這些人的身份地位,他┇思┇兔┇在┇線┇閱┇讀┇

們真的要掙我們倆,我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不準備整我們,我們在這裡操心也沒什麼用

,而且張管家不是說了嘛,如果他們邀請我們,我們一定要赴約,張管家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

我們去送死,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自然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劉成聽的一頭汗,本來自己還擔心的不行,聽大少夫郎這麼一說,突然覺得自己的擔心很

無謂,要是讓成棟知道劉管事心裡所想,估計會告訴他,這種心情用一句話就可以概括,他說

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赴約是必須的,時間定的也比較緊,就是當天晚上,李若鬆和成棟都是男子,稍稍收拾一

下就能出門,劉成早早的叫好馬車,親自給李若鬆和成棟二人當一會馬車夫。

楚淮河是楚京最負盛名的地方,聽說,楚淮河上麵的遊船畫舫和江邊的各種閣是大楚的開

國皇帝批準建成的,最初的用意是希望能夠讓大楚有錢的商戶們到這裡來花銀子,這些遊船畫

舫和各種閣的稅收都是很高的,有錢的商戶們花的越多,大楚的稅收就會越高。

當然,開國皇帝的用意是非常好的,為了吸引這些商賈前來花費,大楚的開國皇帝還專門

給寫了一副對子,寫的是此地有佳山佳水,佳風佳月,更兼有佳人佳事,添千秋佳話。世間多

癡男癡女,癡心癡夢,況複多癡情癡意,是幾輩癡人。對子寫的極為風雅,自然也希望商賈能

夠多多的來光顧。

隻可惜,這些商賈都是極為精明的人,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掙了這麼多的銀兩,跟這麼

多官員打過交道,自然是不會輕易上當,更何況這些地方的姑娘們都是清倌,隻談風花雪月,

撫琴彈箏,價格還定的極高,對這些商賈來說,到這種地方還不如買個宅子養個外室。

商賈們不上鉤,官員們卻是趨之若鶩,就像是聞到了臭肉味的蒼蠅一般,下了朝,這些官

員們成群結隊的到楚淮河逍遙,甚至形成了百官爭嫖的場景,有個彆清倌身價被捧的極高,還

出現過幾位一品大員爭奪同一清倌的現象。

由於這地方要價不低,很多官員根本承擔不起這筆開銷,隻好動歪腦經各種想辦法,有的

是讓下官孝敬,有的則是開始貪汙公款,大楚開國沒多久,反倒是出現了不少貪汙腐敗的事情

,這讓大楚的開國皇帝憤怒不已,這些官員下班結伴去楚淮河,上朝不離姑娘們,如此下去,

大楚的氣數估計這一代就到頭了。

為此,大楚的開國皇帝專門下了一道政令,官員宿娼者,降一等,杖責一百,其子孫宿娼

者亦如之。隻可惜,官員們根本不怕這些處罰措施,該去還是去,該嫖還是嫖,大楚的開國皇

帝無奈之下隻好禁了這些地方,本以為這樣一來就萬事大吉了,萬萬沒有想到,官員們不過是

由明轉暗罷了。

大楚立國一百多年,風月之事一直是禁止不了的,反倒是加速了大楚的滅亡之路,當然,

這是後話,現在,李若鬆和成棟夫夫兩個正站在清風閣的大門前麵想著該怎麼進去,或者說,

該怎麼找到這位趙鋒趙統領。

趙鋒並沒有讓他們倆在門口等太久,很快就有一位小廝從裡麵走出來,對李若鬆和成棟說

道:“請問二位可是李大人和李夫郎?”